姚家駒帶著姚子軒到姚老太爺那兒刷存在感了，姚淑芳求姚家駒這一次就不要帶她去見姚老太爺，因為她只說了句話，具體的事都是姚子軒做的。

    姚家駒最后依了姚淑芳。

    姚淑芳高高興興原路返回去了邱氏屋里。

    邱氏道，“到底什么事？你父親神神秘秘地！”

    姚淑芳笑道，“好事！”

    邱氏嗔道，“鬼機(jī)靈！”

    自姚淑芳回到西跨院，這件事就算揭過，再沒有拿出來說嘴的道理，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真的只有十三歲，何況姚淑芳十四歲的生兒快要到了，真真兩世加起來，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三十四歲才對，比邱氏還要大兩歲，這樣的年齡再加上那樣的坎坷，她的心智也算得上是秋水微涼了。

    五月端午節(jié)一過，大房的姚子云小夫妻傳出喜訊，魏月已經(jīng)有了三個月身孕，姚府從上到下都是喜笑顏開，姚老太太囑咐大房魏氏給家下仆從賞了銀子，闔府慶喝府內(nèi)添人之喜。

    早前，姚淑媛已是有四個月身孕，大房這樣，其他房里尤其是二房彭氏，悄悄派人去見姚淑珍，回來的人悄悄回話，道姚淑珍夫妻沒有不好的，至于懷沒懷孕，姚淑珍說還沒有，又聽到姚府大房姐弟倆先繼有了身孕，姚淑珍心里有些羨慕，只是沒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只告訴去的人，崔瑞風(fēng)有兩個通房，其他的一字沒提。

    彭氏得到消息楞了半刻然后就來找邱氏，道，“之前也沒有打聽打聽，誰知道崔家竟然早給他配了通房！這都是什么事啊。這崔家正妻還沒進(jìn)門，崔大郎就這樣！”

    彭氏心里不好受，就覺得自家的姑娘吃了虧，要是早知道……彭氏嘆一生氣，看著邱氏。

    邱氏也是第一次聽說崔家大郎這事，還道，“珍姐兒沒說這兩個通房做出不合規(guī)矩的事吧？”彭氏道，“沒說，就是沒說這事才讓人著急！”

    ☆、修理

    061

    邱氏說起這件事來還不如彭氏，姚家龍現(xiàn)在有兩個個妾侍，一個是姚淑琴的親娘，從彭氏進(jìn)門懷了姚淑珍后，彭氏就給身邊的丫鬟開了臉，不想這丫鬟在彭氏剛生下姚淑珍后就懷上了，后來就生下來姚子祿。另外一個據(jù)說是在甘州任同知的時候，納的府內(nèi)小吏家的女兒，屬于良家女子。通房自然也是有的，邱氏想起來，當(dāng)初自己剛嫁進(jìn)姚家的時候，姚家龍身邊有一個紅袖添香的丫鬟，人長的很漂亮專門打理姚家龍的書房。這次姚家龍帶著家眷回來，邱氏才知道，當(dāng)初那個紅袖添香的丫鬟，一場病得的沒治過來，過了！

    那個小吏家的女兒就是姚淑琴的親娘，按理，邱氏這種事上真不好插言，因為她和姚家駒成親到現(xiàn)在，姚家駒身邊沒有一個妾侍通房，她沒法感受那種失心之痛?？墒桥硎喜煌?dāng)是知道遇到崔瑞風(fēng)這樣的該怎么處理！

    邱氏道，“這件事我還真沒法給你出什么主意。要不如咱們和大嫂商量商量該怎么辦？總不能讓孩子在外面受委屈！”

    彭氏望著邱氏，這才想到小叔姚家駒身邊沒有妾侍也沒有通房，問邱氏等于白問了。為女兒著急的同時對邱氏也有點(diǎn)點(diǎn)嫉妒，只能說邱氏遇到姚家駒這樣專情的男人，是邱氏手段了得。

    姚家駒回家，晚上邱氏在姚家駒面前微微提了提，姚家駒道，“崔家這孩子，你不用管了，這事交給我來辦，二哥不在家里，我先打聽打聽回來再說！”

    邱氏一聽方安心歇下。

    翌日。姚淑芳跟著邱氏去給姚老太太請安。魏氏，彭氏，劉氏一前一后都到了，就見彭氏紅著眼睛，姚淑琴和姚淑芳面面相覷，姚淑芳不吭聲，姚淑琴也不敢問，姚淑琳聽說這幾天一直病著，沒過來請安！自然不知道這事。

    姚淑芳從安居堂回來，就讓春杏出去打聽，春杏回來道，“姑娘，是二姑娘沒成親前，二姑爺就有了通房。這事傳回二太太那里，二房太太正為這事著急！”

    魏氏的意思，崔姑爺沒什么大的毛病，就兩個通房，還能忍受！只要不做出寵妾滅妻這樣的慘事，大戶人家的女人都是這么過來的，沒什么著急上火的事，就是她自己的丈夫姚府長子姚家遠(yuǎn)不也有一個妾侍一個通房，認(rèn)真說起來，真沒有什么著急的。

    所以，彭氏去找魏氏，也沒說出一半個注意來，魏氏還對彭氏說，想想你自己，想想我在這府里，你就明白了，真不是什么大事！像她們這樣的人家，哪家的男子沒有妾侍沒有通房。都不是這么過來的嗎？現(xiàn)在姚淑珍想不通，等到自己生了兒子，在崔家站穩(wěn)了腳跟，妾侍通房算什么，不都是玩意兒？

    彭氏就沒想到，魏氏比起邱氏還不如，邱氏最起碼還能寬寬自己的心，魏氏見真有些看笑話的意味了。

    劉氏就更不用說了，還對姚家明悄悄說道，“二嫂心小，一個通房至于嗎？急的嘴上冒泡，崔姑爺兩個通房就能讓二嫂坐立不安，要是兩個妾侍還怎么著！不是我說，二嫂是有點(diǎn)小題大作?！?/br>
    姚家明正在炕桌上翻看賬本，回頭看一樣躺在身邊的劉氏，合上賬本推開炕桌一本正經(jīng)地道，“趕明兒，我也收兩個丫鬟做通房，你給我準(zhǔn)備一個，我自己留心一個！”

    劉氏沒想到說二姑娘的事，就扯上自己，忽地翻身坐起，咬牙道，“姚三老爺，你是吃了那根蔥這么熏人呢？”

    姚家明這才慢條斯理地仰了仰下巴道，“你看看，我就說說還沒做呢，你都是這樣，心里憋屈吧？難受不難受？恨我不恨？”

    姚家明這樣拐著彎子的說，劉氏哪有不明白地，拍了一下姚家明的肩膀，就嗚嗚地哭起來“你還說，你個沒良心地……”

    姚家明握住劉氏的腰，將她拉進(jìn)懷里道，“將心比心，說不準(zhǔn)珍丫頭如今就是你這樣的心理，做嬸子的哪能看著自家孩子受委屈？你呀！我也就沒做官，要是我手里有點(diǎn)權(quán)勢，你還不得將家下孩子們當(dāng)勢利眼的利器颼颼地往外飚？”

    劉氏臉一紅，道，“明兒，我就和幾個妯娌再商量商量，最好找人再打聽打聽！”

    “這還差不多！睡吧！”姚家明很懂得人后教妻。

    姚淑芳愛吃蛋羹，隔個一兩天，就讓落梅蒸倆蛋，拿著小木勺，慢慢挖著吃！蛋羹里少放點(diǎn)鹽，鮮的很！

    姚淑芳都沒法發(fā)現(xiàn)，春杏是個消息簍子，出去不一會就回來和姚淑芳說道，“姑娘！二太太今兒遞了帖子去看二姑娘了！”

    姚淑芳吃完蛋羹，坐在臨窗的炕上看書，想想還是去了邱氏的屋子。

    姚淑芳這一世畢竟還是未出嫁的女孩子，邱氏只不好說姚淑珍是因為崔姑爺有通房心里不安，就糊弄似的略微提了提二姑娘姚淑珍和姚淑芳說起別的，姚淑芳一琢磨，也不好問便和邱氏一塊喝了碗綠豆湯，就回了西跨院，讓落梅散了頭發(fā)睡下。

    春杏等著姚淑芳一睡醒，就道，“姑娘，可不得了了，崔姑爺?shù)耐ǚ繎蚜松碓校欢l(fā)現(xiàn)，崔姑爺這會正在老太爺?shù)臅亢屠咸珷斦f話！”

    姚淑芳眼神清冽，道，“二jiejie呢？”

    春杏被姚淑芳的神情震了下忙道，“二姑娘沒有回來，二姑娘說崔夫人說要給二姑娘個交代！”

    姚淑芳眉頭一挑，對春杏道，“去找五少爺，今兒府里幾位哥哥都在。讓他們?nèi)タ纯?，不用出府，就在老太爺?shù)臅块T外見見崔姐夫！”崔瑞風(fēng)不尊妻，總得讓他知道，不尊妻，自有不尊妻的后果。姚家?guī)讉€二郎可不是做花瓶閑擺著的。

    崔瑞風(fēng)從姚老太爺屋里出來，沒走出幾步，就看到姚家?guī)孜焕删驹诔龈母T口，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有一樣崔瑞風(fēng)看的清楚，這是專門等他的。剛剛姚老太爺輕描淡寫和他說了一回話，但那是輕描淡寫嗎？崔瑞風(fēng)扁著嘴滿心不樂意。再看眼前這一波人心里一驚，心虛地站住腳。

    姚子云道，“妹夫要走嗎？”

    崔瑞風(fēng)道，“正是!”

    姚子軒一聲呵呵道，“二姐夫好雅興，我jiejie可好？吃的好，睡的好？姐夫這么雅興？聽說你紅袖添香，快要有妾生子了，恭喜恭喜！什么時候請吃酒？”

    崔瑞風(fēng)見姚子軒一副紈绔樣，說話一句比一句刺人，面紅耳赤，道，“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你們這么說我，以后你們難道不納妾，不要通房？真是不可理喻！”

    瞧瞧，這還怨上了，真不乖彭氏心里不安，要是任由崔家這么下去，正妻還沒身孕，妾生子就要生下來，姚家還有什么臉，這不是活生生被人打臉嗎？

    姚子祿雖是庶出，也免不了要出手打崔瑞風(fēng)，被姚子軒擋住道，低聲道，“哥哥，別著急！這樣會被他抓住把柄！對jiejie不利！”

    崔瑞風(fēng)原本就是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苦，沒吃過虧的主，家里就他一個嫡子，還有幾分才氣，傲物嘛，當(dāng)然就少不了風(fēng)流二字。

    崔瑞風(fēng)看著四五個姚家郎君，齊刷刷站在自己面前，就有點(diǎn)受不了這場面，“你們別亂來，這里可是侍郎府！”

    姚子云冷聲，道，“你也知道這里是侍郎府，怎么就不仔細(xì)想想，我家的姑娘被你這樣輕賤，你還端的正的很，斯文是吧？風(fēng)流是吧？姚家有納妾的也沒納成你這樣！好好想想，我meimei的事，好好想，想好了，還是好妹夫！”

    姚子祿道，“你讓他這狗東西能做什么，成親前還以為是個端方君子，沒成想是這么個人！”

    姚子軒嘴角勾起，道，“哥哥們，崔家好這一口，咱們不說什么，讓姐夫走吧！姐夫，jiejie可交給你了，別讓她流淚！我這人生平自己見不得自己家人流淚，誰讓她流淚，我讓誰流血！”

    崔瑞風(fēng)心里顫一下，腿抖了幾下，道，“她是我妻子，誰能越過她去！”

    姚子軒笑道，“姐夫說的是！”

    姚淑芳和姚淑琴，和后來的姚淑琳了一起站在垂花門的影壁處看著這一幕，姚淑琴悄悄捏起拳頭，看一眼姚淑芳道，“meimei，要是早知道他這樣表里不一就好了！”

    姚淑芳看著眼前情景，道，“一個人不是先是好，今后就不好，也不是說先是不好，今后就會不好，看人都是看兩面，對崔姐夫來說，可能他這樣做沒什么錯，大戶人家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崔家，或者就是這樣一種生存環(huán)境，但，也沒有哪一家新娘子過門沒幾天，就有通房懷孕的事！”

    姚淑琳站在姚淑芳身后，恨恨道，“崔家就該有個說法，他們家說親的女兒好幾個，她們就不怕那幾個女兒也說到這樣的人家？”

    姚淑芳轉(zhuǎn)身，看著姚淑琳道，“jiejie，你說的對！”

    姚淑琳低頭道，“我這也是有感而發(fā)！”

    ☆、善妒

    062

    姚淑琴再次看向姚淑芳，她覺得姚淑芳就像成過親一樣，說的話也這樣大膽。

    姚淑芳笑笑，道，“三jiejie，二jiejie對我們都不錯，我們都是姚家女兒，該爭取的一定要爭取，否則，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姚淑琴道，“meimei，我懂得！”

    崔姑爺羞鬧離開姚府。

    路順管家站在姚家?guī)孜簧贍數(shù)纳砗笠恢笨粗奕痫L(fēng)離開姚府這才上前和幾位郎君說道，“老太爺請幾位少爺去說話！”

    姚子祿隨雖然是二房庶出，不過和姚淑珍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聞聽路順管家親自來請，就知道去了可定要受罰。姚子祿道，“你們都不用去，這事必定惹怒祖父，二姐出自我們二房，理當(dāng)有我去和祖父說?！?/br>
    姚子云搖頭道，“你這是什么話，我是你們大哥，這事理當(dāng)我去?！?/br>
    姚子軒呵呵一笑，“說話最多的不是我嗎？哥哥們急什么，祖父要是因為這事，我必首當(dāng)其沖?！?/br>
    路順真是高興啊，這些姚家的小少爺們不說別個，就說這弟兄幾個這么爭先恐后地去受罰，姚家就不是一般的姚家，姚家的興旺都在這里面呢！

    什么叫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就是。

    路順心里感慨，小步走在前面身后跟著姚家?guī)孜簧贍?，到了姚老太爺?shù)臅壳埃涣飪撼梢慌耪局?/br>
    姚老太爺從書房開著的窗戶看，耳邊聽著路順一個勁地夸人。

    “……老太爺，一個個都爭先恐后，要替其他人受過，這份心，實在是難得，我打小跟著老太爺這么活到如今可是開了眼界，老太爺……姚家，姚家后繼有人??！大少爺本就是個拔尖的，如今又來一位五少爺，五少爺那幾句話，八成噎到崔家姑爺了！”路順低聲說著，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笑容。

    姚廣信將視線慢慢移到姚子軒身上，半晌才道，“讓他們都進(jìn)來吧！”路順應(yīng)了，出去和幾位郎君一說，姚子軒旋風(fēng)般搶先進(jìn)了門，道，“祖父，不管他們的事，是我攔下的崔姐夫！”

    姚子云緊跟其后上前一步攔在姚子軒前面道，“祖父，我是他們的大哥，這事是我挑的頭，祖父要罰就罰我？”

    姚廣信點(diǎn)頭，“都是好漢??？倒是兄友弟恭，多大點(diǎn)事?。]一點(diǎn)城府，都想你們這樣子，冒冒失失，不問青紅皂白，以為是好事？你們誰問過你們路順大管家，問過他……我找你們來是做什么？姚家，姚家要是多幾個如你們這樣的冒失鬼，那我姚家還能興旺地起來，早被人一鍋端了！”

    這一邊，姚淑芳和姚淑琴姚淑琳見大管家路順將姚家?guī)孜簧贍敹紟ヒ咸珷數(shù)臅恳κ绶寄樕蛔?，糟了，回頭對姚淑琴道，“jiejie你先回去！”姚淑琴知道自己只是庶出在姚老太爺面前沒有存在感怕到時候姚老太爺說出什么，讓自己難堪，姚淑芳這是為自己好，忙悄悄帶著丫鬟離開，姚淑琳不走，道，“meimei，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我也想去，你不要攔我，我能這樣出來，就表明我已經(jīng)想通了，祖父還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們幾個人，我想說，要我是個男兒，我也想收拾崔瑞風(fēng)。要去，我們一起去。受罰也有我們一份。”

    姚淑芳笑笑，“我就是悄悄去?！?/br>
    姚淑琳自應(yīng)約安西侯府大姑娘孫佩佩之約差點(diǎn)被孫家算計之后，這是第一次和幾個姐妹在一起，恰恰又讓她看到崔瑞風(fēng)被姚子云姚子軒幾個擠兌。

    姚淑琳心里一時敞亮，她猜到姚淑芳要去偷看姚老太爺教訓(xùn)幾個孫子，嘆姚淑芳心底實在太好，所以她是要陪著姚淑芳一起，若讓姚老太爺發(fā)現(xiàn)，也好過姚淑芳一人吃瓜落。這就是為什么姚淑芳要讓姚淑琴離開的意思。

    姚淑琴畢竟還是庶出，有些事，家里人的處置就會不一樣，姚淑芳不想讓姚淑琴平白無故被長輩不喜！

    姚淑琳心里門兒清，一時感念之前姚淑芳對自己的搭救，說的話雖然有些別扭，卻真心實意想和姚淑芳在一起。

    兩人到了姚老太爺書房門口旁邊的一顆棗兒樹后，一直看到姚子軒和姚子云幾個笑著走出來，姚淑芳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和姚淑琳相視一笑，悄悄各自回到屋里。

    姚淑芳和姚淑琳一起去了府里的后園子，讓丫鬟們提了紅泥小爐，帶著茶餅，一起煮茶聊天，姚淑琳驚奇地看著姚淑芳點(diǎn)茶，道，“meimei，你什么時候?qū)W的這點(diǎn)茶的功夫，可是不得了，快給我嘗嘗！”

    落梅笑著端了一杯遞到姚淑琳的手里，將將看到一朵牡丹飄在茶面上，一晃而失，道，“meimei這剛剛還有，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可惜了，是我沒發(fā)現(xiàn)meimei的絕技，竟然錯過了！”

    姚淑芳抬眉笑道，“只是一杯茶而已，jiejie不用這么可惜，要是你喜歡，以后，我天天給你煮茶，點(diǎn)茶！”

    姚淑琳卻道，“好東西不敢多求，有這一杯已經(jīng)是奢求了，這些日子我窩在自己院里，一直沒出來，想著孫家怎么也是公侯之家，享受的還是一等侯的俸祿，你看看干的這叫人事，差點(diǎn)沒要了我的命，要不是meimei，我這條命還在不在這里，我都不知道，也就今兒出來，正好看到你和姚淑琴去了垂花門，就跟了去，卻不知道還能看到幾位哥哥的風(fēng)采。要是哥哥們都這么護(hù)著我們，以后得日子總錯不了！”

    姚淑芳淡淡一笑，“jiejie這樣想最好不過，孫家不必再提，咱們的路還長著呢！可不是一兩個溝溝坎坎能擋住的！”

    這一邊姚淑芳和姚淑琳互相鼓勵，崔侍郎府里，催侍郎知道崔瑞風(fēng)因通房這件事，正和老妻發(fā)脾氣，催侍郎道，“這內(nèi)宅我交給你，不是讓你給我亂的，就說今天，姚侍郎打發(fā)人去了禮部見我，你說，他為什么不讓姚老婦人派人來咱們府？兒子剛成親，你讓她的通房懷了身孕，你倒說說看哪家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shù)娜思視鲞@樣的事，會出這樣事的人家不是敗落是什么！”

    崔夫人驚道，“你說什么？”

    “你還不知道吧！瑞風(fēng)回來你問問，姚侍郎打發(fā)人來問我，是不是瑞風(fēng)不知道這事，你說做這事的人，那會不知道他通房懷孕？這是打我的臉！真是氣死我了！”崔侍郎怒氣沖沖。

    崔夫人忙讓身邊的人出去，就是催夫人不說，屋內(nèi)的丫鬟婆子一看情形不對，都溜了出去，催夫人也氣道，“哪有老爺說的這樣嚴(yán)重，我是看秋雨懷的是瑞風(fēng)的骨rou，才想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