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姚淑芳不顧邱氏拿手指敲自己額頭,摸著額頭道,“快說?。 ?/br> 邱氏直覺姚淑芳對安居堂來的客人太關(guān)注,收了笑臉道,“你莫不是知道孫家會來求娶你?”邱氏到底是做娘的,姚淑芳神情不對邱氏還是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竟然和安西侯府的孫夫人猜出一樣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這事得多大。 姚淑芳正聲道,“娘,不是這樣的,我是聽到迎春說的,才來問您!” 邱氏暗自松口氣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迎春該罰,前廳還沒怎么著,這丫頭就私自探聽主子的事,讓她去廚房燒火去!” 邱氏一時氣惱,迎春這個禍?zhǔn)骂^,第一時間被邱氏嫌棄并處罰了,石榴和于嬤嬤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姚淑芳口急,迎春就這么被姚淑芳也在第一時間出賣了,哦!這個出賣完全是□□所急,要說姚淑芳在重生那一刻就十分篤定,自己要避過孫家安西侯府,不再和孫良見面,但,歷史的車輪就是這么捉弄人,趕著也要讓姚淑芳在不經(jīng)意間被孫良看到,導(dǎo)致如今姚淑琳芳要再次經(jīng)歷安西侯府孫家求娶,上一世歡歡喜喜,這一世……這一世姚淑芳說什么也不能讓自己經(jīng)歷一次前世的痛苦,尤其是姚府再不能被毀滅。 姚淑芳道,“娘!真的是我嗎?” 邱氏點點頭道,“實在太突然了,你祖母和官媒?jīng)]說一定,只是說事出突然,還要和你祖父說一聲。” 姚淑芳心忽然像被人提起一樣,晃蕩地厲害! “娘!我不想嫁!真的不想!” 邱氏嘆氣,道,“芳兒,一家有女百家求,歷來如此,何況你大姐出嫁,二姐定親,你三姐是庶出,所嫁定然不會有這樣好的門第,你四jiejie和你年齡也只差幾個月,你說親事也是在理,只是還是早了點,不過,也不要緊,先定親過兩年再嫁過去也不錯……何況,還要等你哥哥成親,你才可以出嫁啊……” 姚淑芳額頭上微有薄汗沁出,心痛地截住邱氏的話道,“娘!我不嫁!孫家我絕不嫁!”姚淑芳不等邱氏說話,轉(zhuǎn)身就跑出屋門。 “芳姐兒,芳姐兒,這是怎么了?石榴快去看看!這孩子,這孩子著了什么風(fēng)?”邱氏見姚淑芳情緒失控,仿佛孫家提親就會山崩水裂,再想不到姚淑芳是兩生一世的人。 姚淑芳從邱氏屋子奔出來,一路跑到后院的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旁,眼淚經(jīng)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流。 落梅隨后跟上來,看著姚淑芳流淚,一時驚慌失措道,“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就是孫家提親嗎,姑娘不愿意,孫家還能強(qiáng)娶不成!府里有老太太,老太爺還有太太好和四老爺,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姑娘可不能委屈壞了!” 落梅的話,姚淑芳直搖頭,她想的是事情怎么又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了,姚淑芳前思后想,覺得這一世和孫家沒有直接的交集,就是有,也是見過孫佩佩兩三次,可這有什么,一個孫佩佩現(xiàn)在還不至于凌駕到安西侯和孫夫人之上吧! 偏偏,孫佩佩真的就能凌駕于安西侯和孫夫人之上,這不,孫夫人不就請了官媒來提親了嗎? ~ 要說的是姚淑芳不嫁,可有人想嫁,就是三房姚淑琳,在劉氏的照料下,姚淑琳的病已經(jīng)算全好了。 可這會,姚淑琳已經(jīng)怒沖沖地進(jìn)了梧桐院,也沒見邱氏,直接去了西跨院一進(jìn)門道,“你們姑娘呢?” 迎春堆著滿臉笑意答,“是四姑娘來了!給四姑娘請安,四姑娘可是有什么急事?不湊巧的很,我們姑娘剛剛?cè)ヌ堇锪耍 ?/br> 迎春笑的見牙不見眼地,看著四姑娘姚淑芳怒沖沖進(jìn)來,又怒沖沖地出去。 “四嬸,芳meimei呢?” 邱氏正著急姚淑芳突然從屋里奔出去,打發(fā)了石榴去找,看到姚淑琳進(jìn)來,朝著石榴擺擺手,然后笑著對姚淑琳道,“琳姐兒這是找芳姐兒了?” 姚淑琳道,“是??!四嬸,那……芳meimei可在?” 邱氏道,“剛剛也不知到哪去了,你要是有急事,我打發(fā)人去找?琳姐兒說說看,可有什么事?” 姚淑琳紅了眼圈,抿著嘴不說話,身邊的丫鬟忙道,“也沒什么,就是找五姑娘說說話。” 姚淑琳急忙道,“她說的沒錯,就是說說話而已!” 邱氏攤手道,“這可得等等,要不你去她屋里等等看,說不定一會就回去了!” 姚淑琳退了一步,道,“我還是自己去找她吧!” 邱氏覺得莫名其妙,尤其是看著姚淑琳紅著兩個眼圈,這可不像只是說說話的樣子! 姚淑琳在后院的假山下找到了姚淑芳,姚淑琳看著姚淑芳真是一言難盡,心情那是從來沒有的悲傷,憤怒,她道,“芳meimei,我聽說安西侯府來人了?是來提親的?” 姚淑芳正想著怎么尋法子推了這門親事呢,要說現(xiàn)在才開始說親一切還都不太算晚,只要說清楚了自己不愿意,想來邱氏和姚家駒這對父母也不會強(qiáng)迫她,硬要嫁出去。 見姚淑琳找到后院來,帶著怒容,姚淑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見姚淑琳這樣問,她恢復(fù)平靜道,“四jiejie,我聽說了!” 姚淑琳咬牙道,“聽說安西侯府請了官媒來求娶meimei!meimei真是好福氣!” 姚淑芳一臉真誠地道,“jiejie不要說什么好福氣,我正愁這事呢?” 姚淑琳不相信地看著姚淑芳,“meimei有什么愁的,這是多大的好事,能嫁進(jìn)安西侯府,該是多大的造化。” 姚淑芳抬頭道,“jiejie!事情還沒定下來,誰也說不好能不能成,jiejie這么著急來找我,就是要和我說這些嗎?我倒是覺得,安西侯府并非如jiejie想的那般我就有大造化什么地,孫家這事出人意料,就是我娘和祖母也沒想到,我和孫家也不熟,更沒有你和孫家小姐那樣的情分,著實說不上彼此了解,孫世子就更無從談起?!?/br> 姚淑芳說這番話也是想告訴姚淑琳,孫家求娶的對象不是姚淑琳,這本身就說明問題,按理,姚淑琳和孫家小姐來往,于情于理孫家都該求娶姚淑琳才對,現(xiàn)在孫家這樣做,倒是有何企圖,姚淑芳心里不言自明,就是沒辦法和姚淑琳說,看今天姚淑琳不惜撕破臉皮也要質(zhì)問姚淑芳,姚淑芳又覺得,姚淑琳必定在什么時候見過孫孫良且對他一時用情至深,要說沒有孫佩佩在里面摻和,姚淑芳壓根都不信,孫佩佩上一世就是這樣兩面三刀在孫夫人和她之間來回周旋,如今孫佩佩又用同樣的招數(shù)對待姚淑琳,不說氣恨,那是不可能的。 姚淑琳心情略為舒服一些,道,“你見過孫世子了?” 這話怎么說,姚淑芳頭疼,要說沒見過,那寶相寺后山又是怎么辦回事,姚說沒見過,那以后要是孫家說出來,這就是一本爛賬,姚淑芳晦氣的不行,道,“見不見有什么要緊?嫁不嫁才是重要的!” 姚淑琳沒法說出自己的心里話,眼見地比自己略小幾個月的meimei這樣說,她要再扯著人家,就有點說不過去,要是姚淑芳說給長輩,那她怎么活,這樣私相授受,還有孫家jiejie怎么辦?姚淑琳想的清楚,因此,既然姚淑芳這樣說,只得回去在想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出手 043 真要說姚淑琳也就是一個丫頭片子,盡想著孫家jiejie怎么辦!心善的沒邊了。 私相授受也只是孫佩佩拿話來搪塞她,她要是知道真真的私相授受是什么樣,可不將自己憋屈死。一句話,歸根結(jié)底,都是孫佩佩巧舌如簧,騙了姚淑琳。 姚淑芳被姚淑琳這么一攪和,反而沒有之前的那樣莽撞了,雖說重生之后有了心里準(zhǔn)備,可到底初初聽到,還是心里接受不了。這一往后院跑,倒是讓自己安靜下來!心里也沒那么急。想想都是兩生一世的人,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回到梧桐院,邱氏一見姚淑芳就道,“你這孩子,不愿意就不愿意你跑什么?剛剛琳姐兒來找你可有什么事,慌慌忙忙地看神色不對,她跟你說什么了?” 姚淑芳道,“也沒什么!” 邱氏一臉的不相信。 姚淑芳嗔道:“娘,真的沒什么了?” 邱氏等到姚淑芳離開,對于嬤嬤道,“你說,這孩子怎么會這樣,這上門的親事看著也好,家世也不錯,往遠(yuǎn)了說還是開國功臣后代,這孫良聽說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人品應(yīng)該差不到哪去?!?/br> 于嬤嬤笑道,“大概是咱們姑娘還沒開竅,不懂出嫁這事對自己有多重要!” 邱氏擺手道,“你說的我倒也想過,但我們來京城的第一天,就看到大姑娘媛姐兒出嫁,后來有是珍姐兒定親,現(xiàn)在又有上門提親的,難道她不知道意味著什么?你別說她不知道!都是平時平日嬌慣的!”邱氏小事上不計較,可這是大事,那就沒能馬虎。 于嬤嬤想想道,“嬌慣也只有夫人嬌慣,再說芳姐兒剛剛反應(yīng)太大,莫不是真的不愿意!” 邱氏一愣,道,“我也是魔怔了,不還有老太太在前面擋著嗎,況且這事還得和老爺說說!” 姚家駒聽到安西侯府求娶姚淑芳,倒是吃了一驚,道,“芳兒還沒及笄就有人上門提親?這倒是不錯,只是求娶的人家卻是安西侯府,這個還是要慎重!” 邱氏不解道,“老爺,這里面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姚家駒想了想道,“你大小就在京城長大,當(dāng)知道這要是新貴世家也還好說,就是這開國的功臣世家才難辦,有道是飛鳥盡良弓藏,功高震主意味著皇家打壓抑制,歷朝歷代多是如此。 安西侯府孫家……孫家如今不比從前,所以這事……我的好好想想!你也別急,孫家未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要說芳兒可能是想到這一點才不愿意出嫁,這孩子人小心老心思沉,我現(xiàn)在不能不多想想她,父親一再在我面前提她的好,說可惜了不是男兒。這婚事,真得要好好想想!” 邱氏點頭道,“倘若真是老爺這樣說,那可的跟母親說一聲不要一口答應(yīng)下來,到時候害了芳姐兒!” 姚家駒微微一笑道,“還不至于到那個時候,母親那里我去說!這事你不用管了!” 邱氏樂的如此道,“也好!” * 姚淑芳回到西跨院屋子里,仔細(xì)回想前世孫家的事,靜下心來仔細(xì)琢磨,這一琢磨不要緊,到真讓她想起一件事來,利落地叫落梅進(jìn)來道,“我要見尚志,你去安排!” 落梅道,“正好,尚掌柜也有事要對姑娘說!” 落梅安排的快。 姚淑芳隔天和邱氏打了招呼,帶著落梅去了趟春風(fēng)樓見尚掌柜,尚掌柜到的早,看著姚淑芳進(jìn)了包間坐定,這才道,“姑娘這么急可出了什么事?” 姚淑芳就簡單地說了安西侯府上門提親的事。緊接著道 ,“安逸伯府安逸伯馬金玉是安西侯府孫夫人的娘家哥哥,你即刻找人想法去安逸伯府遞個消息,就說安西侯府要和姚侍郎府結(jié)親求娶姚府女兒?!?/br> 尚志眉頭一皺,瞬間就明白其中關(guān)節(jié),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姑娘這樣做,不會傷到自己吧?” 姚淑芳輕淺一笑,“尚掌柜放心,不會!” 尚志見姚淑芳說的篤定,頷首道,“這樣最好。還要告訴姑娘一聲,那十間鋪面我已修葺一新,放出消息出租出賣,已經(jīng)有人開始關(guān)注!” 姚淑芳道,“不要急著出手,再等等!” 尚志雖然不解姚淑芳再等等要等到什么時候,但沒有多嘴。姑娘自有打算,要是真有好機(jī)會,尚志也不想錯過。 姚淑芳說這話完全是憑借前世的記憶行事,尚志則完全是以一個商人的眼光做事。 尚志雖然自家族出來,不過以往家族對尚志經(jīng)商方面的教導(dǎo)與培訓(xùn)他還是沒有忘記。姚淑芳是沒有明說讓他今日前來一事,但,尚志已經(jīng)從姚淑芳的話音里聽出姚淑芳和安西侯府不對付。 這事尚志很快找人給辦妥了。 轉(zhuǎn)天,安逸伯府馬家的馬車就進(jìn)了安西侯府,馬夫人也就是現(xiàn)今安逸伯夫人安西侯府孫夫人的嫂子上門了。 “meimei!聽說你請了官媒去姚家提親了?我一聽到消息就來問問meimei這事是真的嗎?這可真是出人意料。 meimei難道忘了,翠姐兒小時候你來娘家不還說過,翠姐兒生的好,以后就給良哥兒做媳婦。這話我可一直記著到現(xiàn)在都沒敢給翠姐兒說親。就等著你來提親說這事呢。 你倒好看上姚家了,看人家現(xiàn)在烈火烹油眼熱了?想讓良哥兒娶姚家女了?可真能耐,你倒是說說我家翠姐兒怎么辦?”馬夫人臉一翻,就對孫夫人不客氣。 孫夫人真是有一棒子打在頭上昏頭昏腦的感覺,心里氣的半死,道,“嫂子這話怎么說?你說翠姐兒和良哥兒的親事?這事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嫂子不會是記錯了吧?就是有,也是翠姐兒還在襁褓里的時候說過幾句,那也是玩笑,嫂子竟然當(dāng)了真?” 馬夫人斜眼一揉孫夫人,道,“我沒有記錯,就是翠姐兒滿月的時候,你當(dāng)著親戚故里,就是這么說的。怎么能是玩笑?我能拿我女兒名聲開玩笑!meimei!你當(dāng)我是傻子!”馬夫人決計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遞消息的人真是太懂她的心思了,眼看著安逸伯府日漸沒落,唯有抓住安西侯府這顆大樹才能不至于成了破落戶。 孫夫人一直在娘家安逸伯府大吹特吹自己的安西侯多么能耐,自然比安逸伯府強(qiáng)上不少,只要讓翠姐兒嫁給孫良,才能牢牢把住安西侯府,依靠安西侯府過日子。馬夫人看看自己一身半舊不新的衣服再看著孫夫人一身剛上身的新衣裙,心里嫉妒不已。 孫夫人心里氣恨,不知道是誰給安逸伯府漏了口風(fēng),嫂子這是要將翠姐兒賴給兒子不成?要是馬翠翠長的好看些,性子溫婉些,說不定自己還能接受,可馬翠翠長的黑不說,性子也是火爆,這樣的媳婦,她是再不會喜歡,嗯!就更別說自己溫潤如玉,玉樹臨風(fēng)的兒子,嫂子這是癩□□想吃天鵝rou,白日做夢! 孫夫人道,“嫂子也知道我不會把你當(dāng)傻子,那你又何必這樣做呢!嫂子要是來串門,咱們姑嫂和和氣氣,喝茶聊天還是不錯的,至于別的就不提了吧?” 馬夫人見孫夫人軟硬不吃,也不能這會就撕破臉,翠姐兒以后還要做孫夫人兒媳婦,端不能在這時候鬧僵。 得了孫夫人真得要替孫良求娶姚家女的準(zhǔn)信,馬夫人匆匆忙忙從安西侯府出來,回到伯府就和安逸伯大鬧一場,安逸伯被馬夫人平日整治的沒有一點夫綱,什么都聽馬夫人的,這時候一聽是這么回事,當(dāng)機(jī)支持馬夫人,道,“夫人這事你做的好,外甥娶誰能比得上娶咱們家翠翠?下次你再去的時候我也去,一定要讓翠翠嫁進(jìn)安西侯府給外甥孫良做媳婦,。就不信了親上加親不好,非得求娶什么姚家女,不就是兩只眼睛一張嘴,油燈一滅,啥女人不都一樣,難道姚府女兒比別人就多長一只眼?” 馬翠翠很快得知表哥要娶親的事,砸了屋里的大肚花瓶和一張梅花炕屏道,“表哥敢娶別的女人,我就敢在她成親那日鬧到人前去!” 馬翠翠說實在的,真的是對表哥很有好感的,就不說別地,單說小時候每年孫良帶著好吃的來看她,就這一點,她都覺得孫良只能是自己的,現(xiàn)在,父母都著急孫良娶別人,她能不急嗎? 再說姚家又一次見到孫家請來的官媒上門,這一次,官媒說話越發(fā)恭謹(jǐn),還給姚老太太帶了三斤高麗參,道都是上百年的,成色又好,療效自然不在話下。 姚老太太得了兒子的叮囑,委婉地要將這門親事推了,官媒心里氣惱,從姚府出來,走到僻靜處,轉(zhuǎn)身對著姚府碎了一口唾沫,道,“什么金貴的千金大小姐,骨子里就是男盜女娼,你看不上孫家,難道孫家就看上你了!要不是兩人私相授受,老娘能這么賣勁地做這媒!說不定肚子里都有了貨,總有顯懷的一天,到時候看你們姚府還不得把姑娘乖乖送到孫家去!” 七皇子和小郡王周炎正在春風(fēng)樓里等威武候世子賈重,就見平一進(jìn)了門,七皇子見平一暗示自己出去,想必有單獨要說的話,“炎弟,你先坐一會,我讓茶博士給咱們煮茶!” 周炎懶散地道,“七哥,平一明顯就是和你有話說,平一,你跟你主子說都是什么事,什么事能讓你叫他出去?” 平一笑道,“郡王爺,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點兒芝麻大的小事,不老郡王爺費耳朵聽!” 小郡王周炎嗤笑一聲道,“鬼鬼祟祟的,我還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