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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斤貴女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淼淼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不但破了,胸前還染了一灘血,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有狼狽。

    李昀又問:“只怕西市還沒出,你就會被盤查好幾次,你的丫鬟呢?就你一個人?”

    其實出門的時候是帶了寶枝的,但淼淼為了行事方便,一出府便放了她半天假,讓她找她的阿旺哥去了,約好了酉時在侯府的側(cè)門等。

    見她支支吾吾的,李昀的語氣越發(fā)冷硬,“你一個閨閣小姐,到西市這種雜亂的地方玩也就算了,居然連個下人也不帶?我問你,方才若不是我認(rèn)得你,你被禁衛(wèi)軍當(dāng)成亂黨鎖回衙門怎么辦?說自己是永寧侯的女兒?讓你爹領(lǐng)你回去?不怕把永寧侯府的臉丟光?”

    狼狽成這樣,沒啥好說的,淼淼不打算反駁,李昀似乎也沒打算等她回答,又道:“先到我府里,拾掇好了再回去?!?/br>
    他說得不容置疑,淼淼覺得這也未嘗不是個辦法,于是一邊在心里咀咒他嘴巴生疥瘡,一邊聽話地跟他走了。

    晉王府很大,樓閣交錯,庭院規(guī)整,雖華麗,但處處透著清致素雅的韻味,倒是符合晉王高冷的性子。淼淼跟在李昀身后,隔著帷帽一路好奇張望。路上遇見的仆人,見到兩人時皆恭敬行禮,對淼淼那身糟糕透頂?shù)拇虬缃z毫沒有流露出異樣神色,可見訓(xùn)練有素。

    李昀將她帶到一個雅致的小院落,吩咐丫鬟準(zhǔn)備熱水讓她梳洗,又命人拿套新的衣服過來。剛吩咐完,有個總管模樣的中年男子急步進(jìn)了院子,似乎有要事稟報。

    李昀看了他一眼,朝淼淼道:“你先梳洗,我過會再讓人送外傷的藥過來?!鳖D了頓,又補充道:“放心,通常臉皮厚的人,不容易破相?!?/br>
    淼淼:“……”

    李昀轉(zhuǎn)身往院外走去,那名總管連忙跟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李昀身形微微一頓,隨即加快了腳步。淼淼嘴角勾起,她剛才暗中運功,聽到那個總管說“娘娘來了”,心道安貴妃也是有能耐,這么快就收到風(fēng)聲了。

    送衣服的丫鬟很快回來了,淼淼借口不習(xí)慣有人伺候,把兩個丫鬟哄走了,匆匆洗了把臉后,把干凈衣服換上。不得不承認(rèn),李昀是個相當(dāng)細(xì)心的人,他命人送來的服飾,依舊是男子的服飾,尺寸剛好和她的身形吻合。

    換過衣服,淼淼從窗戶翻了出去,朝李昀離開的方向追去。

    第57章 又聞野貓叫

    “怎么這個時候出宮?”李昀蹙著眉, 顯然不滿安貴妃在此風(fēng)頭火勢的時候偷偷出宮。

    安貴妃將斗篷上的風(fēng)帽摘下, 語氣有點急, “那臺戲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捉到了嗎?”

    “都跑了, 那些不是尋常戲子。”李昀薄唇緊抿, 臉色鐵青, “那臺戲是怎么回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太子費盡心機把自己的寵妾送到王爺身邊, 自以為使了一招美人計, 不料寵妾反戈一擊, 暗藏龍袍, 血洗東宮, 王爺成最后贏家,順利坐上龍椅?!?/br>
    安貴妃閉眼深吸一口氣, “還有呢?”

    李昀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太子死時, 那個寵妾懷了他的骨rou?!?/br>
    安貴妃身子一晃,險些站不穩(wěn),好半晌才從牙縫蹦出幾個字, “林庭風(fēng), 你好狠……別讓我找到你, 若落在我的手上……”她頓住,看到李昀那略帶嘲諷的目光,忽覺心驚,“昀兒, 你……你不會以為你是……”

    什么美人計,什么暗藏龍袍,她都可以不承認(rèn),跟了皇帝這么多年,她有把握說服皇帝相信自己。然而,男人最忌諱的事情,便是戴了綠帽,還幫別人養(yǎng)兒子,普通男人尚且如此,何況是皇帝?更糟糕的是,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jù),空xue來風(fēng),幾句似是而非的謠言,輕易便能擊碎皇帝的信任,從此在心底埋下懷疑的種子。

    林庭風(fēng)這招確實陰險,只唱了一臺戲,便讓他們母子倆吃了個啞巴虧,她自己不打緊,她擔(dān)心的是晉王的前程,“昀兒,你別亂想,你根本不是……”

    她本想說,你不是章敬太子的遺腹子,但話才出口,李昀已打斷她,冷聲道:“不必?fù)?dān)心我怎么想,你現(xiàn)在更該考慮的,是怎么讓父皇相信你。還有,當(dāng)年我早產(chǎn)一個多月,是怎么一回事?”

    安貴妃不由怔住,不必?fù)?dān)心他怎么想……言下之意,他不在乎真相如何?可是做兒子的,難道不在意自己的生父是誰?這個兒子,她是越來越不懂了,她有種深深的挫敗感,“當(dāng)年我和皇后同時懷孕,她是皇后,她若誕下嫡長子,必是太子,那我還有什么盼頭,天底下最不牢靠的,便是帝皇的寵愛,就算容貌再美,總有色衰愛馳的一天。我唯一的指望,便是誕下長子,想方設(shè)法買通御醫(yī),給我熬了催生的藥湯,提前了一個多月生產(chǎn)。”

    兵行險著,她果然替皇帝誕下長子,若是這個兒子不是占著長子的優(yōu)勢,又聰穎過人,皇帝早就立越王做太子了,她從未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

    李昀只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個御醫(yī),想必你已斬草除根了吧?”

    果然是自己兒子,這么了解她,安貴妃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無奈地點了點頭。

    李昀笑了笑,“看來有時做事做得太絕也不是好事,這下連個證人都沒有,你讓父皇怎么信你?你還不了解他,表面謙謙君子,其實什么齷蹉事都做得出,不然也坐不穩(wěn)這江山,他就算嘴巴說相信,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沉默片刻,李昀又道:“兒子認(rèn)為,母妃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你馬上回宮,只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千萬不要主動找父皇解釋,該怎么過還怎么過,他若心里懷疑,解釋也沒用,還顯得此地?zé)o銀。林庭風(fēng)那里,我會抓緊的,你不必?fù)?dān)心。”

    伏在瓦頂偷聽的淼淼,此刻心里頗是震撼,有些人,天生就是做梟雄的料子。例如晉王,在安貴妃被捅了這么個大簍子時,若是尋常人,大概會惱羞成怒地質(zhì)問她,自己到底是誰的兒子,并想方設(shè)法向皇帝解釋,博取同情。然而他并沒有,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父是誰,還冷靜地告訴安貴妃,她此時該怎么做,對皇帝似乎也有點看法。

    這種處變不驚的冷靜,實在太可怕了。

    這種人,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擋在他前進(jìn)的路上的。她忽然替越王捏了把汗,若非他生性單純,又自小被安貴妃刻意寵壞了,只稍他流露出些對權(quán)利的渴望,稍顯才華,沒準(zhǔn)早就被晉王下黑手,一早嗝屁了。她敢斷定,他之所以平安長到這么大,是因為晉王認(rèn)為他對自己完全構(gòu)不成威脅。

    安貴妃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些,“還有一事,關(guān)于我的身份,永寧侯一直有所懷疑,曾不止一次提醒你父皇我來歷可疑,只是當(dāng)年章敬太子安排我新的身份一事,全交由林庭風(fēng)cao辦,所以永寧侯心里雖懷疑,卻沒有證據(jù)。你的婚事,我還是那個意思,你若娶了柳千錦,永寧侯就算對我有嫌隙,但為了女兒,他不得不支持你……”

    她的話再次被李昀打斷,“之前也就罷了,這個敏感時候,此事萬萬不能提。一旦提了,父皇只會懷疑我的用心。”

    安貴妃有點不甘,“我看團團挺喜歡那丫頭,我們不提,萬一團團先提呢,你父皇若對你的身世有懷疑,不是更加看重團團嗎?還有,團團一再堅持要去涼州,我看你父皇也有點松口,萬一他立了大功回來,你父皇一高興,沒準(zhǔn)就立他為太子了。”

    李昀沒說話,只看著屋角熏香小爐冉冉上升的青煙,沉默片刻之后,才幽幽道:“那就讓他去好了?!?/br>
    送走安貴妃,李昀再次回到那個院子,丫鬟卻稟報說,柳姑娘已經(jīng)離開了,“柳姑娘說,多謝王爺好意,她臉皮厚,就不浪費您的金貴藥膏了。她還說……”丫鬟偷偷看了李昀一眼,見他面沉如水,不太敢說。

    李昀冷聲道:“說?!?/br>
    丫鬟咽了咽口水,小聲道:“她還說……萬一臉皮不夠厚,破相了,真心喜歡她的人,不會因此嫌棄她,在意她容貌的,她……也不會喜歡的?!?/br>
    丫鬟說完,把頭低得只剩后腦勺,心里暗罵自己今天倒霉,攤了這么個事,其實這話她是修飾過的,那位柳姑娘的原話是:“那些只在意本姑娘花容月貌的**,給老子滾遠(yuǎn)點。”

    這種話,給她十個豹子膽,她也不敢照實說啊。還好晉王似乎沒生氣,只把手中那瓶精美的藥膏遞給身邊小廝,讓他送去永寧侯府。

    自兩個月前六位朝中大員被殺害后,九月的長安,又陷入詭異的氛圍里。西市的廟會雖已被禁,但那個神秘的戲班子唱過的幾場戲,已讓整個朝野風(fēng)譎云詭,茶樓酒肆里,有關(guān)安貴妃和晉王的身世,是老百姓茶余飯后最愛談?wù)摰陌素浴?/br>
    淼淼從永寧侯那兒打聽到,皇帝對此事閉口不提,終歸是皇帝的家事,皇帝自己不提,朝臣們也不好去捅這張紙,所以皇帝心里怎么想的沒人知道。但永寧侯最后提到,皇帝在那事后,下旨讓越王去涼州,任安西都護,全力抗擊突厥。

    淼淼心想,看來皇帝嘴巴上不說,但心里多少有點介懷晉王的身世,所以有意放越王去涼州歷練。

    去涼州的行裝已收拾妥當(dāng),出發(fā)前一天的晚上,淼淼坐在梳妝臺前,仔細(xì)往臉上涂抹晉王送的藥膏。她問過了,這藥膏可是由八十一種名貴藥材提煉的,不但能去疤,還能養(yǎng)顏,既然都送來了,總不好暴斂天物。

    喵……喵喵……喵喵喵……

    窗外月朗星稀,清風(fēng)徐徐,本是個寧靜祥和的夜晚,可惜幾聲突兀的野貓叫/春聲硬生生把這片寧靜打破了。淼淼的手一抖,禁不住有點小激動,看來飛哥兒看到她在杜二娘馎饦店留的記號了,于是跑到窗邊攏起手“咕咕”叫了幾聲。

    半個時晨后,兩條黑影鬼魅一般飄進(jìn)已故的何御史府邸。何御史才死沒多久,府里仍張掛著做白事的白幡,大晚上的,看著有點瘆人。

    “姑奶奶,這三更半夜的,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做咱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便是去自己殺過人的地方,舊地重游只適合那些酸不溜秋的文人墨客,咱們——不吉利?!?/br>
    一見面,淼淼二話不說便讓他跟著自己,燕飛有點莫名其妙,他認(rèn)得這地方,御史府的小偏院,前頭那棵鳳凰樹下,那個秋千依舊隨風(fēng)輕輕晃蕩。

    “哎,我說淼淼,你終于瘦身成功了,可喜可賀啊,嘖嘖,瞧你這身材,玲瓏浮凸的,有點看頭嘛。不過……你為啥要蒙著臉?”燕飛一雙桃花眼上下將淼淼打量了一遍,摸著下巴又道:“莫非這個身子的舊主,是個丑八怪?丑得見不得人?你也別自卑了,小飛哥我不會嫌棄你的,頂多笑話笑話你?!?/br>
    他說著伸手便要扯她面巾,淼淼后退一步,“飛哥兒,上回離別時,你曾讓我打聽御史夫人的事,我先給你透個底,待會兒我說的話,與你的身世有關(guān),或許會讓你心里難過,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告訴你……我的身世?!?/br>
    她看著燕飛,輕輕把蒙面巾摘下。

    “哎喲我的娘啊……鬼啊……”咋一看到那張和從前的淼淼一模一樣的臉,燕飛嚇得魂都丟了,兩手捂著臉連連后退,“我剛才說什么來著?做咱們這一行的,就不該來這種鬼地方的。我說淼淼啊,你知道飛哥兒一向疼你的,你有何未了的心愿,告訴我就是了,別動不動就跑出來嚇人啊……”

    第58章 團團的禮物

    燕飛這小子空有一身好功夫, 卻是個不經(jīng)嚇的, 大概是殺人殺多了, 知道作孽, 表面裝堅強, 其實內(nèi)心很脆弱, 一遇到神神怪怪的事情腦子就抽風(fēng),淼淼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他相信自己不是鬼, 并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xì)說了。

    燕飛從最初的驚惶, 漸漸轉(zhuǎn)變?yōu)轶@訝, 滿臉不可思議, 直到最后聽說自己的身世時, 又難過又氣憤,感覺自己簡直是全天下最倒霉最可憐的人, 那表情變化精彩得難以直視。

    淼淼不忍看他愣愣的失了魂魄的模樣,覺得應(yīng)該安慰安慰他, “飛哥兒,你不必難過,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才出娘胎就被抱走了, 你看, 你至少還記得這個秋千,比我強多了。不過……雖說你親爹是個禍害良家婦女的人渣,死了也不可惜,但他總歸是死在我手里?!彼悬c歉疚, 搓著手道:“所以說,我現(xiàn)在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會不會……恨我?”

    燕飛的桃花眼里滿是傷心落寞,聞言看了她一眼,仿佛她是白癡,“你是不是傻,我感激你都來不及,怎么會恨你?那晚若非是你出的手,我豈非親手殺了自己父親?那可就造孽了……”

    淼淼松了口氣,訕笑道:“也是哈,幸好有我,不然你成了弒父之徒,正中林庭風(fēng)下懷了?!?/br>
    以前不知道就罷了,只當(dāng)自己是孤兒,有地方收留已是上天眷顧,一心一意為菩提閣賣命,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與親人分離,全拜林庭風(fēng)所賜,背后還隱藏著如此險惡的用心,原來他不是自己的恩人,而是自己的仇人,曾經(jīng)的儒慕之情消失殆盡。

    這個仇,不能不報。

    兩人商量了許久,最后決定暫時不動聲色,讓林庭風(fēng)和安貴妃先斗個兩敗俱傷,他們再見機行事,在林庭風(fēng)自以為jian計得逞之時,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明天我就和娘親去涼州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飛哥兒你要照顧好你自己,雖說閣主做夢都想不到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的底細(xì),但菩提閣臥虎藏龍,你要小心行事,千萬別暴露了自己?!?/br>
    “知道了,我什么人,還要你來提醒。倒是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涼州那邊如今亂得很,到處都是走難的流民和趁火打劫的暴徒,情況比朝廷知道的要糟得多。還有一事,我上月奉命回關(guān)外總舵,曾替閣主送了一封信給左突厥可汗的部下,其實這也不是閣主第一次往那邊送信了,以前不覺得,但如今看來,這事有點古怪?!?/br>
    淼淼蹙眉,一個專門刺殺的暗殺組織,居然和突厥人有來往?以前不知道林庭風(fēng)的真實身份,現(xiàn)在知道了,便覺得事情不簡單了。于是兩人更加認(rèn)為,現(xiàn)在還不是和林庭風(fēng)撕破臉皮算帳的時候,他們要蟄伏暗處,靜觀其變,等時機成熟,把菩提閣一鍋端了。

    “那飛哥兒,等將來咱們報了仇,你有何打算?”

    燕飛愣了愣神,遙望遠(yuǎn)處時明時滅的風(fēng)燈,神色黯然,最后朝淼淼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我……想靜靜?!?/br>
    任誰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淼淼識趣地與他道別,翻上墻頭離開之際,她看到飛哥兒坐在鳳凰樹下那破舊的秋千上,一下一下輕輕晃蕩……

    翌日,天朗氣清,是個出遠(yuǎn)門的好日子。

    柳青源公務(wù)繁重脫不開身,不能陪同田氏回涼州,心里很是內(nèi)疚,送兩人出城時,千叮萬囑淼淼,讓她務(wù)必路上小心,照顧好娘親。自從親眼看到這個女兒決心減肥,日復(fù)一日地cao練自己,不到一年時間就脫胎換骨后,他覺得這個女兒真的長大了,做事果決,有魄力,是個可以委以重任的人。

    “還有,你大哥年前已調(diào)往涼州任長史,雖剛上任不久,但他做事穩(wěn)妥,人又聰明,是個可靠的,你們在涼州若有事……”

    柳青源說的是西府他大哥的長子柳時茂,也是巧,年前剛調(diào)到?jīng)鲋萘?,淼淼笑著打斷他,“知道了,若有事就找大哥幫忙,爹爹你都說好幾遍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田家在當(dāng)?shù)厥敲T望族,官府都給面子,就算有事也沒有解決不了的,柳青源只是因妻女遠(yuǎn)離自己,心里不踏實罷了,“好好好,爹爹不啰嗦了?!彼淀档哪X袋,還是加了句,“不過這一路上不太平,你切記爹爹說的,再急也不可趕夜路,尤其不可單獨外出,知道嗎?”

    淼淼回望一下身后,一支上百人的護衛(wèi)隊就跟在她們身后,永寧侯把整個侯府的精銳都派去護送她們了,她就是想偷偷溜個號也難,于是拍著胸口道:“爹爹放心,女兒會替你照顧好娘親的,她囫圇個兒走的,就囫圇個兒回,連根頭發(fā)都不少一根的。倒是爹爹你,可別趁娘親不在,被狐貍精拐跑了,到時就算娘親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你的?!?/br>
    柳青源被女兒逗笑了,往她腦門敲了一記,朝馬車看去,帷幔卷起,只垂了一層薄紗,田氏安坐于馬車內(nèi),沒往窗外看一眼。他神色有點訕訕的,看了淼淼一眼,小聲道:“路上替我寬慰一下你娘親,告訴她,無論你祖母再怎么逼我,我也決不同意再納妾的?!?/br>
    本以為女兒一定會站在自己身邊,沒想到淼淼撇了撇嘴,“男人的保證能值幾個錢?爹爹的話我盡管告訴娘親,但鑒于爹爹以往的劣行,她信不信你,女兒就不好說了?!?/br>
    柳青源噎了一下,“所以爹爹這不是讓你幫著說些好話嘛?”

    淼淼朝他擺擺手,隨即翻身上馬,“只要爹爹安守本分,心里只裝著娘親,娘親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子,一定明白你的用心。天色不早,爹爹不必再送了,保重?!?/br>
    為了方便上路,淼淼一身男裝打扮,白衣黑靴,腰佩青劍,策馬揚鞭的動作說不出的瀟灑,柳青源又氣又好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個丫頭,雖是女兒身,卻有種男子的灑脫隨性。

    眼看一隊人馬漸行漸遠(yuǎn),忽聽身后有蹄聲傳來,柳青源回頭望去,官道上一匹銀色的高頭大馬飛馳而來,馬身修長矯健,馬腿有力,跑得極快,眨眼便到了跟前。正贊嘆不已,那馬經(jīng)過他身邊時,馬上之人忽然朝他揮手,“侯爺早啊……”

    柳青源晃神之際,那馬已呼嘯而去。柳青源蹙起眉頭,回想方才那小山一般的身影,恍然大悟,原來是越王。他心中一跳,抬眼望去,果然見越王策馬追上了侯府的隊伍。

    李憶是來送行的,跑得滿頭大汗,“念兒,那天的事實在抱歉,我不該扔下你不管的,都是吳葵自作主張,還好你沒事,不然的話,我……”

    淼淼根本不介意,“我沒事,當(dāng)時的情形,你確實不宜在場,吳葵做得很好?!彼肓讼?,覺得還是該讓他知道,“不過,萬一以后還遇到類似情況,你千萬不要管我,護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李憶用力搖頭,“那怎么成?我堂堂男子汗大丈夫,怎么能在危急之際扔下你不管?若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先護著你的?!?/br>
    淼淼有點牙痛,但他一副義無反顧的模樣,她總不好直說“想保護人也得有本事”,只好扯扯嘴角,“殿下最近清減了不少,看來減肥有望,一定要堅持啊。”

    減了肥,至少下次不會把她壓扁。

    李憶很高興,赧然點頭,“我一定會繼續(xù)努力的。啊,對了……”他從馬鞍上解下一把弓箭,兩手遞過去,“這把犀角弓,是我特意畫了圖命人打造的,我想著你箭法高強,可路上防身?!?/br>
    “多謝?!表淀到舆^,雙手拉了拉,是把好弓,弓身上還刻了精美的鳥獸紋,可見花了不少心思,“我會用上的。我走了,你也保重?!?/br>
    “好,或許在涼州還能碰面?!?/br>
    太陽已升起,灑下萬丈金輝。

    李憶朝淼淼揮手,坐在馬背上一直遙望隊伍遠(yuǎn)去,直到那隊人馬漸漸變成一條黑線,他攏著手大聲喊道:“念兒,你一定要等我……我不會一直當(dāng)個胖子的!”

    第59章 娘親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