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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斤貴女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淼淼翻了個白眼,這丹陽公主年齡大約和自己差不多,腦袋很大,肩膀細細的,看著有點頭重腳輕,蘋果臉,一雙杏眼大而明亮,還長了一雙兔子牙,笑起來十分可愛,就是這腦殼兒……明明那么大,卻好像缺了點什么——白長了。想起剛才在太后那兒田氏說的話,這丹陽公主和晉王都是安貴妃生的,可淼淼覺得她和越王才更像親兄妹,都有點缺心眼。

    “念兒,你現(xiàn)在是不是病好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找你玩了?”此時這個缺心眼眨著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淼淼。

    淼淼勉強扯了扯嘴角,“我現(xiàn)在沒病,但我很忙,大概沒空和你玩?!?/br>
    丹陽公主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拉著淼淼的袖子道:“為什么???你除了一天到晚想著我的大哥哥,還有什么好忙的???念兒,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這下淼淼連白眼也懶得翻了,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大頭怪,心想這安貴妃也不知怎么搞的,生的兒子拽得整天一只大公雞似的,生的女兒卻比二百五還要二百五,她沒好氣地問:“公主,我為啥要生你的氣???”

    丹陽公主撅起櫻桃小嘴,似是有點不好意思,耷拉著腦袋兩眼根本不敢看她,過了一會才扭捏著道:“那個……念兒呀,去年中秋那天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去年中秋?淼淼想了想,去年中秋不正是柳千錦人生噩夢開始的那天嗎?這事有古怪。她斜著眼嗯哼了一聲,朝丹陽公主道:“不是有意的……那就是無意的咯?”

    丹陽公主忙不迭點頭,“我發(fā)誓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故意遇見我大哥哥然后送他荷包再然后被他當面拒絕這么丟臉的事說出去的!”

    “……”

    淼淼摸著下巴把她剛才那段話在心里重復了三遍,終于弄明白了,原來去年柳千錦向晉王表白被拒的事情,正是這個缺心眼缺到姥姥家的大頭怪說出去的,以致柳千錦一夜之間成了全長安城的笑話。她忽然覺得,柳千錦以及自己的八字一定是和這對親兄妹相克的。

    丹陽公主又拉著她的袖子撒嬌,“念兒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我母妃一向說我的腦瓜子不怎么好使,說話老是得罪人,偏偏得罪人了自己還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念兒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我們還是好朋友,對不對?”

    還有什么好說的?人家是公主,她敢說“你這么缺心眼請離我遠點”嗎?其實想想,人家貴為天之嬌女,肯向她賠不是也算難能可貴了。就是有些不懂,像公主這種二到沒朋友的人,當初柳千錦是怎么忍她的?轉念一想,一定是柳千錦那胖妞為了能接近晉王,故意和她做朋友的。

    淼淼有些牙痛地嗯哼一聲,算是答應了,見她兩眼放光似要撲上來,馬上補充道:“不過我真的很忙,沒多少時間陪你玩?!?/br>
    丹陽歪著大腦袋問:“忙什么呀?”

    淼淼拍拍自己的肚皮,“忙著減肥膏?!?/br>
    丹陽切了一聲,“有啥好減的嘛,你就算再苗條,我大哥哥也不會看上你的啦。對了念兒,這個月二十二那天是我的及笄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要來觀禮啊。”

    淼淼再也不想和她說話了,她有點后悔,剛才就該狠心一點調頭就走的。

    丹陽公主還不忘加了一句,“記得要送我禮物喲。”

    這該死的煙花怎么還不開始呢?淼淼非常無奈地別開臉,托著腮眺望遠處星星點點的長安夜色,不知飛哥兒如今怎么樣了。忽然想起今晚一直沒見過越王,問道:“你二哥越王呢?他不陪你看煙花嗎?”

    丹陽公主搖了搖大腦袋,“正月初一是先皇后的忌辰,所以每年正月初一,二哥哥都不能湊熱鬧的,要守在他母后的靈前盡孝,并且要齋戒三天呢,可慘了?!?/br>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今天連安國寺都沒去,雖然如此,他自己要齋戒三天,卻不忘請她吃肥雞,不得不承認,越王雖然也有點缺心眼,卻是個可人意的小胖子,至少比他這個大頭meimei強多了。

    煙花結束后,柳春池得知柳千錦居然趁她不在的時候見到了晉王,看她的眼神簡直想殺人。安貴妃果然有派人請她一起看煙花,但是當她興沖沖趕到時,晉王早就走了,她精心準備的馨云紗白穿了。于是之后幾日柳春池每次見到她都沒好臉色,但淼淼可不管這些,她一門心思只撲在練功上。

    自從那日見了晉王,淼淼靈魂深處的那股斗志被完完全全激發(fā)了出來,她之前努力減肥練功,一半原因是因為這身肥rou實在礙事,對身體也不好,另一半原因是好不容易脫離了菩提閣,她想按田氏說的那樣,找個好人家嫁了,保住侯府的家產過正常人的生活。可那晚被晉王那拽得不行的神氣模樣一刺激,她只想盡快撿回自己一身武藝,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小王八蛋,替死去的自己出一口惡氣。

    第16章 紅娘

    過年的日子無非是親朋好友互相走動,淼淼是能推就推,要上別人家的堅決不去,別人上他們家的,她勉強見上一見。田氏以為她是怕見人,其實她是懶得應酬。她心里記掛著燕飛的事情,每晚都留意后院有沒有野貓發(fā)春,終于有一晚聽到貓叫,她頂著嚴寒摸到墻角,才發(fā)現(xiàn)真的只是一只野貓在發(fā)春。

    到了初八這天,永寧侯府終于清靜了些,淼淼按捺不住了,晌午時換上男裝輕車簡從前往長安最南的青龍坊。到了青龍坊,她吩咐車夫自己休息,帶著寶枝邊打聽邊找到柿子街的梅花雅園。梅花雅園其實是個高消費的戲園子,來這兒聽戲的人,都是長安城的有錢人。寶枝聽說小姐要帶自己去聽戲,興奮得一路上沒合過嘴。

    迎客的小二把兩人引到一樓的大開間,淼淼卻不太滿意,拍著腰間荷包道:“去,給本公子找個二樓的雅間,本公子高興了,賞錢多多的有?!?/br>
    小二一臉為難,哈著腰道:“這位客官,實在抱歉得很,二樓的雅間都得提前三天預訂的,這會早就滿了。其實這一樓的位置也相當不錯,采光好,視野開闊,離戲臺也近,您看……不如將就一下?”

    淼淼本有些嫌棄,但想著今天也不為了看戲而來,還是將就一下吧。正打算落座,卻見一打扮體面、眉清目秀的小書童朝他一揖,禮貌地道:“柳公子安好,小人夏至,我家公子正在二樓雅間看戲,見公子也是一人,特遣小的來邀公子上二樓一聚?!?/br>
    淼淼咦了一聲,“你家公子是誰?”她在長安好像不認識什么人啊。

    小書童又是一揖,“我家公子姓李,排行第二,我家公子還問,初一那天安國寺的禮物柳公子還滿意否?”

    哎喲,那不是越王李憶嗎?沒想到這么巧,淼淼頓時樂了,跟著夏至到了二樓雅間,才進門,便聽越王道:“方才夏至說見到樓下有個年輕的胖公子,看著居然比我還要胖些,我當時就奇了,這長安城年輕的胖子里頭,除了柳家那個小胖妞和我有得一拼,還真沒哪個比得上我的,于是便多看了兩眼,這不,果然就是你?!?/br>
    淼淼的愉快心情霎時煙消云散,本來還覺得那個叫夏至的小子機靈又有禮貌,現(xiàn)在卻橫豎看他不順眼了。站在李憶身后的夏至,被淼淼一記眼風刮過,頓時覺得涼颼颼的。

    該有的禮數(shù)還得有,淼淼朝李憶揖了一禮,“見過越王殿下,上回在安國寺,千錦沒能認出殿下,多有得罪,還請殿下見諒?!?/br>
    李憶全不在意,示意她坐下,“哪來那么多虛禮,咱們兩次在外頭都能遇上,也是緣分,今日我只是個來看戲的李公子?!?/br>
    淼淼笑著坐下,“還真是巧了,沒想到越……李公子你也愛看戲?!?/br>
    李憶笑了笑,圓乎乎的臉上頓時現(xiàn)出兩個小酒窩,“過年,宮里天天不是這個請便是那個請的,無聊得很,不如出來轉轉?!?/br>
    “你都十八了,還住宮里?”淼淼不由有些好奇,她聽說晉王早就有了自己的府邸了,越王和晉王同歲,不過比他小一個月,為何還住宮里?

    李憶臉上有些赧然,“呃……我的府邸其實早就建好,就是太后和安貴妃都說舍不得我出宮,我反正也無所謂,住哪兒也是住,宮里人多,還熱鬧些。”他忽然想起什么,問道:“對了,你今天……餓了嗎?這梅園的大廚以前在宮中御膳房掌過勺,很是了不得,今天咱們就不吃肥雞了,我做東,讓你嘗嘗這里的拿手好菜。”

    “那敢情好,我就不與你客氣了。”

    這小胖子就是大方,淼淼馬上原諒了進門時他說的那些不中聽的話。很快各種佳肴便擺滿了一桌,李憶如數(shù)家珍,不停往她碗中夾菜,“這是梅園最有名的膾河鯉,每一片魚rou的厚度都有要求,和宣紙差不多,鮮甜爽口,我每次來必吃。這個藕夾子里面釀的是炸過的香菇和火腿rou,清爽不油膩,女孩子最喜歡了。還有這個蝦丸子,一定要蘸點甜醋,我最愛吃了……”

    兩人一邊看戲,一邊大快朵頤。淼淼自從在柳千錦身上借尸還魂后,還從來沒有吃得這么滿足過,只恨自己沒多長兩張嘴,“李公子,你、你也吃啊,這酥炸小黃魚真的很不錯啊……”

    李憶見她吃得開心,比自己吃還高興,“別客氣,你多吃點,別急,慢慢吃?!?/br>
    此時戲臺上演的是西廂記,鶯鶯和張生已在普救寺互拋眉眼私訂了終身,奈何鶯鶯的母親不守信用,來了一出捧打鴛鴦,張生一時郁憤,一病不起。

    淼淼十分不屑地道:“這個張生實在沒用,崔鶯鶯被人欺負的時候,全靠他的好友白馬將軍救人,他躲在一旁屁用也沒有,你說,作為親媽,怎么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身無功名,又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說他幾句,竟然還敢一病不起,萬一人家鶯鶯現(xiàn)在約他一起私奔,他連床都起不來,簡直窩囊,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br>
    李憶撓了撓腦袋,“怎么會沒用呢?他雖手無縛雞之力,但若非他寫信向白馬將軍求助,崔鶯鶯早被人搶走當老婆了啊?!?/br>
    淼淼嗤了一聲,“也是,他最大的功勞,就是認識一個智勇雙全的將軍,要是給我來編這劇,白馬將軍英雄救美,終抱得美人歸,張生郁憤成疾,卒,劇終?!?/br>
    “可這樣就沒紅娘什么事了?!崩顟浥闹雷有α撕靡粫?,這才替張生辯解道:“雖然張生現(xiàn)在沒啥能耐,但他后來還是憑自己的本事考取了功名,是個上進的好青年。才子配佳人,你們女孩子家不都喜歡這樣的結局嗎?這蝦很新鮮,你嘗嘗。”

    因為不會剝蝦皮,淼淼把整只蝦連皮帶殼直接扔進嘴里,聽他這么說,十分不以為然,“我才不喜歡張生這種風一吹就病的文弱書生,我喜歡的人,必定是一位蓋世英雄,若我有一天身陷重圍,他一定會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星彩云,救我于千軍萬馬之中……”

    彼時淼淼嘴里嚼著帶殼的蝦,咔嚓咔嚓,兩三條蝦須自她嘴里冒出,隨著她的咀嚼上下抖動,嘴巴泛著一圈油光,腮幫子因咀嚼的動作鼓得像金魚,在提到她心目中的英雄腳踏七星彩云來救她時,眼中仿佛有金光閃爍,整張臉都因一種花癡的向往而變得生動起來。李憶兩手正剝著蝦殼,眼前這張泛著油光,鮮活生動的臉,竟讓他一時呆看了……

    淼淼大概也覺得自己扯遠了,有點不好意思,“我戲本子看多了,胡說八道呢,你別介意。喲你剝蝦殼真有一手的,謝謝哈”她很自覺地從他停滯在半空的手中夾過那只剝了殼的蝦,又夾了顆rou丸子回敬他,“你別光顧著我,自己也多吃點。”

    越王赧然一笑,“你正日沒得吃飽,你多吃點,我啥東西沒吃過?早都吃膩了。”

    “呃……也是?!表淀狄宦?,遞到一半的手馬上往回拐,剛要把rou丸子放進嘴巴,手舉到一半卻頓住了,兩眼盯著戲臺目瞪口呆。

    這一幕講的是張生病了,俏丫頭紅娘替兩人捎信傳情,紅娘一出場,離戲臺近些的看客們紛紛吹起了口哨,“這是新來的紅娘嗎?哎喲,好俏麗的小美人?。 薄凹t娘,看這兒看這兒,給爺笑一個!”

    李憶回過神來,也扭頭看了一眼,“咦,演紅娘的人換了,這小娘子很眼生,應是新來的。柳公子,你怎么了?”

    淼淼半張著嘴巴,舉著筷子的手仍停在半空,兩眼盯著戲臺動也不動,活像見了鬼,直到李憶那只胖乎乎的手在她面前晃了幾晃,她才回過神來。娘啊,那個紅娘……竟然是飛哥兒。

    只見一身女裝打扮的燕飛眉目婉轉,或嗔或笑,在張生和崔鶯鶯因崔母的阻撓而絕望不知所措時,機智地替兩人出謀劃策,傳遞消息,又安排兩人會面,將一個聰敏伶俐、潑辣直爽的俏丫頭演得唯妙唯肖,引得臺下陣陣喝彩聲。

    終于等到戲演完了,淼淼借口上茅房,溜到后院的角落,兩手攏在嘴上學著杜鵑嘰嘰咕咕叫了一通,一柱香后,燕飛終于姍姍來遲。

    淼淼撅嘴吹了聲哨,圍著燕飛轉了一圈,“哎喲喂,看不出來啊飛哥兒,你扮起女人來比女人還女人,真有你的??!”

    燕飛雖然卸了臉上濃妝,但身上還穿著紅娘的衣裙,頭飾也沒來得及摘下,活脫脫一標致美人兒,他翹著蘭花指,十分矜持地撩了撩鬢角,黛眉微挑,“不知這位公子找小女何事?”

    他在臺上唱旦角惟妙惟肖,但正常說話時的聲音依然是磁性十足的男聲,聽著特別扭,淼淼啐了一口,“別裝了,老子找你說正事呢。初一那晚你到大理寺去了?啥情況?”

    燕飛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后,壓低聲音道:“那事有古怪。”

    “如何個古怪法?”

    “大理寺宗案室本應放勾魂的那個柜子,里頭放的根本不是勾魂,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淼淼一怔,“會不會是你眼神不好,找錯地方了?”

    燕飛的桃花眼斜了她一眼,懶得回答她這么白癡的問題,“此事我已稟報閣主,他老人家非常重視,命我在長安多呆兩個月,務必找回勾魂,并且讓我著手籌建長安分舵?!?/br>
    淼淼又吃了一驚,“長安分舵?干嘛要建長安分舵?”

    “閣主他老人家打算來長安?!?/br>
    “什么?閣主要來長安?菩提閣在關外一直好好的,他來長安做什么?”

    燕飛又斜了她一眼,“閣主文韜武略胸懷大志,關外那種鳥不便便的地方,豈能讓他老人家一展抱負?唯有在長安,方能把菩提閣發(fā)揚光大。最近他老人家的老毛病又犯了,待他身體好些,他便親自來長安主持大局?!?/br>
    淼淼張著嘴巴半天沒合上,菩提閣是做什么營生的?殺人啊,只要金主肯付錢,皇帝老子都敢殺——上次失敗了而已,這種只認錢不認理,目無王法的暗殺組織,簡直是朝廷眼中的毒瘤,閣主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到帝都,在皇帝眼皮低下開分舵?還打算把收黑錢草菅人命的事業(yè)發(fā)揚光大?她嚴重懷疑閣主是不是病得有點神志不清。

    “飛哥兒,閣主他老人家莫非想親自再跑一趟禁宮把皇帝殺了?你得勸勸他,如今晉王接管了北衙禁衛(wèi)軍,整個長安城嚴密得滴水不漏,只要有可疑的人,管他是誰,提回衙門就關牢里,不查不問,也不管飯,餓死了往野墳地一扔了事,好多挨不了餓的主動招供,之前不少結不了案的疑案,最近都紛紛破案了。這事啊,得謹慎,你勸勸他老人家,別一朝不慎,把菩提閣賠進去了?!?/br>
    燕飛卻道:“閣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既然決定了,自有主張,我只管聽命行事。”他頓了頓,神色有些黯然,又道:“淼淼,將來長安建了分舵,咱們就不宜再見面了,你難得換了個身份,應好好珍惜,就此與過去作個了斷吧?!?/br>
    嘖嘖,這話說得,淼淼警覺地瞇著眼睛在他臉上一轉,陰聲怪氣地道:“不宜見面作個了斷?飛哥兒,咱們都認識多久了?你翹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是放屁還是拉屎,你少和我打馬虎眼!我告訴你,你一個大老爺們,自己許過的諾,流著淚也得把我給娶了。”

    淼淼十分認真地考慮過了,她認為侯府夫人說得很對,永寧侯府若大的家業(yè),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她怎么也得找個如意郎君回來做她背后的男人,與她一致對外。當然,找得到最好,找不到的話……燕飛就是最好的備選,雖然他離“如意”兩字還有些距離,但好歹他們自小相識,算得上青梅竹馬,他也知道她的底細,是理想的合作伙伴。

    其實再想想,燕飛除了樣子有點娘炮、身份有點麻煩之外,也沒啥不好的地方,關鍵是他無父無母,成親后她不用侍候公婆,甚至可以讓他入贅柳家,替柳家開枝散葉。所以,這么好的一個備選,她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想他一個小孤兒,從此不必再漂泊江湖,還有個當大官的岳父罩著,錦衣玉食,怎么算都不吃虧。萬一他仍是覺得入贅委屈了他,她幫他多討幾個貌美的小妾補償一下好了。

    燕飛見陰謀敗露,一張俏臉頓時垮了下來,“姑奶奶,你捫心自問,這十多年來我對你如何?看在咱們這些年的情份上,您就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是許過諾,可那會……那會你還是菩提閣一枝嬌花啊,你現(xiàn)在……”他看了淼淼那上圓下方的身子一眼,膽戰(zhàn)心驚地咽了咽口水,“你現(xiàn)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淼淼了?!?/br>
    就知道這小子想?;^,淼淼兩手叉腰,朝燕飛逼進一步,“我不管,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二十歲前順順利利地嫁出去,那就沒你小子什么事,若我嫁不出……”她jian笑兩笑,又朝他逼進兩步,“那我就認定你了”

    燕飛往后退了兩步,奈何已退到墻角,退無可退,一臉生無可戀地哀嚎:“姑奶奶,你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他可憐楚楚的模樣絲毫激不起淼淼的同情心,反讓她一時促狹心起,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手按在墻上,包子臉笑得猥瑣,“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跟著我有什么不好啊,我保證寵你一輩子,高床軟枕錦衣玉食,要啥有啥,不知多少人羨慕。小美人,你逃不掉的,乖乖從了我吧……”

    砰地一聲巨響,小院子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飛,門口傳來一聲怒吼:“我草你姥姥個小丁??!什么破雞/巴玩意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女子,給老子放開那小娘們!”

    作者有話要說:  注:蓋世英雄那里套用了大話西游的臺詞

    第17章 睜眼瞎

    仿佛平地一聲雷,那憤怒的聲音聽著稚嫩,卻是個豆沙喉,伴著這驚天動地的大吼,仿佛破了的銅鑼。淼淼和燕飛同時扭頭,只見一名十六七歲,身著黑色禁衛(wèi)服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十多名禁衛(wèi)軍。那年輕男子身材瘦削,膚色白凈,一雙吊梢丹鳳眼,模樣挺俊俏,就是看著有點流里流氣,若是脫了那身軍服,十足的紈绔子弟。

    他幾個箭步沖到淼淼跟前,手中龍牙刀指著淼淼鼻尖,扯著他的豆沙喉破口大罵:“好你個死胖子,竟然敢在老子的地頭逼良為娼?膽兒忒肥了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鎖回衙門,扔進大牢餓你十天八天的?保準你豎著一身肥rou進去,蘆葦棒似的橫著出來。”他說著微微側頭看了眼躲在淼淼身后,一臉驚惶的燕飛,“小娘子你不用怕,我是北衙禁衛(wèi),姓余名天賜,專管城東這一片坊市,這個死胖子敢欺負你,老子辦了他!”

    淼淼是什么出身?身為刺客,過的舔刀尖的日子,骨子里本就有股匪氣,最怕的是遇上黑吃黑的同道,官府的人算老幾?死在她勾魂刀下的就有好幾個,以前都不怕,更何況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永寧侯府的千金小姐,天大的事也有她爹兜著。

    她慢條斯理地站直身子,兩指夾著刀尖緩緩往旁邊移開,“第一,我和這位小娘子兩情相悅,正在愉快地聊天,卻被你硬生生打斷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逼她了?第二,我是胖子,但不是死胖子,敢情你睜著眼,卻是個瞎子,一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拿刀指著我,還威脅要把我押進大牢里,我就不懂了,太平盛世天子腳下,北衙禁衛(wèi)的人就是這樣辦差的?”

    正常人見到禁衛(wèi)軍都會抖一抖的,淼淼那淡定的神態(tài),倒讓余天賜有點摸不準,可他從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十六歲剛進的北衙禁軍,正是滿腔熱血只恨報國無門的年紀,方才遠遠見到一個肥得流油的胖子,一臉猥瑣地把個小娘們逼到墻角,還說出那么無恥的話,這不是逼良為娼是什么?他頓時就炸毛了。

    “喲嗬,好你個死胖子?!彼嶂堁赖?,丹鳳眼上下掃了淼淼一眼,見他一臉富態(tài)衣著光鮮,肯定是哪個富戶的敗家子,“別以為家里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瞧你這長相這身材,簡直天怒人怨,居然妄想強占這么一位……”他又側頭看看躲在淼淼身后的燕飛,“……冰清玉潔的小娘子!可惜天有眼,你也是夠背運的,今日撞小爺我身上了,既然叫我遇上了,小爺我絕不允許好好一朵鮮花插在你這坨牛糞上!”

    成為柳千錦后的淼淼最恨人家瞧不起胖子,當即腰桿子一挺,大聲道:“我這長相這身材咋了?小爺我就是長得胖,長得胖又咋了?吃你家白米飯了?本朝哪條律例規(guī)定百姓不能長胖了?我可是長安一等一的良民,和這位小娘子是舊識,咱們剛才開開心心在這兒聊天敘舊,朝廷有規(guī)定胖子不能和長得好看的小娘子說話????你說啊,哪條律例規(guī)定的?”

    她每說一句就往前跨一步,那龐大的身軀渾身散發(fā)出一種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余天賜囂張的氣焰頓時有種被碾壓的挫敗感。他咬咬牙,指著淼淼道:“死胖子!你、你給我站住,別過來!”又朝燕飛道:“這位小娘子,你別怕,只要你開口指證這個死胖子意圖對你不軌,小爺我一定給你作主!”

    那個冰清玉潔的“小娘子”哪敢開口,這群人就是沖著他來的,他開口就穿幫了啊。于是燕飛抬袖半掩著臉不敢看人,低垂的眸子里滿帶驚惶,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桃花眼里竟然還噙著點淚花,十分無措又略帶猶豫地朝淼淼走近兩步,將一個孤苦無助飽受壓迫的弱勢小女子演得入木三分。

    余天賜見她竟然不敢反抗這個死小胖,簡直恨鐵不成鋼,“哎?你這小娘子,你不用怕他啊,我說了這事我會管到底,絕不讓人持強凌弱,你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我是什么人,長安城里有誰敢和我作對?”

    正鬧得不可開交,忽聽有人喊了一聲,“天賜,你怎么在這兒?”

    余天賜一回頭,便見李憶腆著個大肚子,腳步蹣跚地走進院子,他撓撓頭,今兒怎么胖子成雙?奇道:“二表兄?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