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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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那桐手里的劍給李皎一個(gè)下馬威! 郁明挺身而出,將李皎護(hù)在身后。他也顧不上自己犯了錯(cuò)還沒取得長輩諒解,他往前走,提著手里刀。李皎短促喊他一聲“郁郎”,郁明壓根當(dāng)做沒聽見。青年手里的刀若有震動(dòng),掠向?qū)γ?。郁明抬目看高處樹枝上的那桐,淡聲:“師妹要?jiǎng)游移拮?,先問我手下刀同不同意!?/br> 那桐冷眼俯視他。 因“望山明”和“斬春水”的特性,師兄妹二人自幼一同習(xí)武,一陽一陰,配合甚好。只有刀劍重逢,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北冥一派自來樂見其成,希望如刀劍情侶般,郁明和那桐也能修得百年好合。偏偏郁明下山一趟,再未回歸。 刀劍傳說成過往故事,兄妹情意在老婆面前也蕩然無存。 郁明和那桐對望,見他那眉目冰冷的師妹淡淡道:“你同不同意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自離山,數(shù)年未歸,為了一個(gè)女人,把自己折騰得不像人,也忘了我北冥山中人。你且有什么臉面來站出來?” 郁明雙肩一僵,大怒! 李皎在后抓住他的手腕,嚴(yán)厲叫他一聲:“郁郎!” 李皎暗示自己夫君不要沖動(dòng),郁明忍著火氣,夫妻這般互動(dòng),皆落在那桐眼中。那桐上下打量郁明,從他的面孔打量到身段,再由青年的身形看向他的手。陌生女郎如此端詳自家夫君,李皎心中頗為不快。她思索對策時(shí),那桐的目光,由郁明的右手,落到了左手上。 濁塵不染,春水如潮。手下之劍映著光,微微震動(dòng),那桐握緊劍:“你右手已廢,不得不換左手刀。就你這樣,還想從我手下,保護(hù)你妻子?” “師兄,你這般廢物,我早想教訓(xùn)你一二了!” 女郎身子再騰空起,掠向李皎方向。李皎這次無法阻攔,郁明橫刀而上,在半空中與那桐對上招。兩人當(dāng)即交手,目不暇接間,雙方幾十招已過去。李皎在下方看得心急,看不出誰占據(jù)上風(fēng)。林白悠悠然晃到了她身后,嘖嘖道:“哎,望山明要輸給斬春水了么?” 李皎冷臉:“胡說八道!” 她也不管林白是不是她三皇兄,林白拄著下巴擠兌郁明,李皎當(dāng)然不樂意。林白揚(yáng)眉要再說,被旁邊楊嬰咳嗽一聲打斷,他看眼跟他使眼色的楊嬰,再看眼臉色難看的meimei,閉了嘴。 眾人一同仰頭,看那對師兄妹從地上打到天上,再重新落回地面上。刀劍之威甚毒,卷得四周草木拔出,狂風(fēng)亂做。江唯言千辛萬苦終到了李皎身邊,在罡風(fēng)吹上、將女郎身形晃得厲害時(shí),攔手護(hù)著李皎往后退。 眾長老們也喝道:“退開退開!離他二人遠(yuǎn)些,莫傷到了己身!” 只有郁鹿小朋友傻眼地坐在木榻上,仰著頭,張著小嘴,呆呆地與天上打斗的兩人望著。冷厲之風(fēng)刮在臉上,生疼無比,郁鹿咧嘴欲哭。上方郁明身形一顫,他目力極強(qiáng),幼子一泣,他便強(qiáng)行收刀,欲往下看。前方那桐卻不退,劍風(fēng)朝他撲卷而去—— 李皎急聲:“郁鹿!” 她的呼吸都停了:“郁明!” 倉木老人袍袖一揮,罡風(fēng)吹過,到他身前,皆如春風(fēng)細(xì)雨般化掉。外界狂風(fēng)暴雨,郁鹿所在的木榻一方,則風(fēng)調(diào)雨順。郁鹿小朋友沒有了后顧之憂,他仰著脖子,興高采烈地繼續(xù)圍觀。 李皎看倉木老人出手相助,心中一動(dòng),略帶深意地看眼這位郁明的師父。她沒多想,目光重新放在上方打斗上。這一看,心中一緊,呼吸紊亂。 北冥派的武學(xué),核心是“仁者無敵”,由是對門派弟子的心性頗為重視。仁者無敵下,每個(gè)人的武學(xué)根基,又略有不同。 郁明畢生所學(xué),在于一力破萬法。他不講究什么技巧,不講究什么門路。無論對方出手為何,他都一刀揮去。郁明一往無前,勢如巍峨斷山,氣勢磅礴。他徒手打斗時(shí)的氣勢都能壓住人一頭,如今“望山明”重回,他更是勢不可擋。 李皎從未見過有人的勢,能壓過郁明一頭。眼看雙方過招,李皎的呼吸跟著一起一落,心跳恐比打斗雙方還要急促。 那桐能壓住郁明,是雖然一力破萬法,然唯快不破。而“斬春水”的優(yōu)勢,便在于快!她以快打力,借力打力,浩浩然春水噴薄如洪。眾人旁觀得眼花繚亂時(shí),只聽哐當(dāng)一聲沉重響,待他們再看,“望山明”落了地,“斬春水”橫在青年脖頸上。 青年長發(fā)貼面,低頭看落在地上的長刀,他唇抿緊,手中拳顫顫握緊。那桐冷眼看著師兄,長劍再往前刺。 李皎喝道:“住手!” 她奔過去,扶住神色略怔忡的青年。長劍往前送,李皎伸手去握劍鋒。那桐面無表情,郁明回過了神,忙將妻子的手按?。骸皠e動(dòng),她劍太鋒,會(huì)傷到你。” 那桐并不看李皎,眼睛只盯著郁明。她平靜道:“這就是你離山幾年所留下的刀法?爛成這般模樣?昔日師兄將我壓得喘不過氣,今日卻在我手下過不了幾招。為了一個(gè)女人,你廢了自己半生所學(xué),也實(shí)在是厚顏,還敢回來見我?guī)煾?。?/br> 郁明臉色微白,卻淡著眼,沒有說話。 他的手被李皎握住。李皎往前一步,將那桐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這位……師妹,你說我夫君武學(xué)不如過往,你也卻太過自大。我夫君多年前毀了右手,你既然習(xí)武,就該知道這是多大的傷。他換成左手刀,自然比往年多有不足。而且我們前些日子才拿回‘望山明’,我夫君根本還沒習(xí)慣將左手和‘望山明’磨合好,你僥幸利用這般漏洞,來攻擊我夫君。” “再者,我夫君也不過讓著你。你習(xí)武出身,當(dāng)知道江湖歷練比整日待在山上耍劍更重要些。這次比試我夫君會(huì)輸你一次,然你和我夫君若真的打起來,你這時(shí),必然已經(jīng)死了。” 那桐:“……” 眾山門弟子:“……” 他們一同望著口若懸河、侃侃而談的長公主殿下。長公主不緩不急地道來,眾人恍然大悟,想原來如此。就是郁明都垂眼,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老婆。那桐收了劍,淡聲:“你又不習(xí)武,你懂什么,不過是胡言亂語?!?/br> 李皎淡道:“不習(xí)武,就贏不了江湖人?那天下怎么是我李家天下,而不是你北冥天下呢?你若當(dāng)真這么厲害,怎么不上戰(zhàn)場,和將士們拼殺一二,看看誰更勝誰呢?我就是不習(xí)武,想贏你,也多的是法子?!?/br> 那桐認(rèn)真打量李皎,她再次確認(rèn)李皎只是一柔弱女子,周身無一點(diǎn)武學(xué)痕跡。女郎身形纖細(xì)婀娜,羸弱無比,那桐真想不通,難道她師兄就這般膚淺,娶此女,只是因?yàn)榇伺嗝矘O好嗎?郁明就因?yàn)槔铕ㄩL得漂亮,才要死要活折騰幾年,連自己的刀都廢了,也要跟這個(gè)女郎在一起? 那桐想不通李皎身上有何特異吸引男人,便道:“我隨手一揮,你便能重傷。你要如何贏我?” 李皎鎮(zhèn)定道:“陣法?!?/br> 那桐訝然看她:“……你懂陣法?” 李皎低頭,擺弄一番腳下石子。眾人跟她一同看,卻看得眼暈,并且沒看懂。端看那女郎抬眼,面容雪白,眸子靜黑:“以山為陣,以風(fēng)為媒,山中弟子分為兩派,你我各領(lǐng)一方,一炷香為限。這位師妹入我此局么?” 那桐定定看著她。 練劍者講究出劍無悔。 她吁口氣,道:“入!” 李皎點(diǎn)頭起來,開始招來四方弟子入陣。門派諸人一方向著郁明,一方向著那桐。大師兄要和二師姊干架,眾人興奮不已。李皎上位者當(dāng)慣了,與人說話時(shí)帶著一股命令口吻。弟子們還沒分清自己該站哪方,就被李皎指揮去站于某處,便茫茫然去了。 那桐抱著劍旁觀一瞬,扭頭走了。 長公主要布陣,江唯言自然要站李皎這邊,拽著迷惘的李明雪過來。林白心知他meimei的能耐,開玩笑,跟李玉那個(gè)強(qiáng)人自小長大的娘子,怎能是一般人物呢?但是林白在北冥山數(shù)年,又心知那桐的能耐。他心知郁明手廢,如今不是那桐的對手。那桐一心一意練劍,整日什么也不做,心里只有一把劍,這樣的人物,想贏也不容易吧? 林白左右搖擺之際,見楊嬰已款款沖對面李皎頷首點(diǎn)頭,微笑著走過去。他忙跟上楊嬰:“難道你覺得皎皎會(huì)贏?你看出來了?真的?那我跟著你好了?!?/br> 楊嬰:“……” 楊嬰幽幽看他一眼:“……我不是覺得長公主殿下會(huì)贏,而是我一個(gè)朝廷命犯,見到殿下,就應(yīng)該自覺去獻(xiàn)殷勤,好讓殿下知道我沒有謀逆之心?!?/br> 林白:“……” 艸,他忘了這茬了。林白低頭反省,果然在山中待得久了,就忘了朝廷那回子事。聽說現(xiàn)在楊安全面叛敵,楊嬰見到李皎,當(dāng)然該乖乖去表明心跡。林白遲疑,那他要不要去呢?去了怕李皎多心,不去也怕李皎多心……他恍神片刻,耳后女郎冷語傳來:“你也要去長公主那邊?在山上待這么多年,心都向著朝廷?” 林白一激靈,心想廢話,朝廷不是你家朝廷啊,大魏完了北冥不也得跟著完。但他抬起秀麗面孔,對那桐笑道:“師姊說什么呢!我當(dāng)然向著你啊。” 眾人排隊(duì)入陣,郁明背著人,勾著李皎的肩,偷偷摸摸把李皎拽走。他先紅著臉,吭哧了半天,不好意思地問道:“皎皎,你真覺得我在實(shí)戰(zhàn)中,有能力殺了我?guī)熋??你真覺得我輸給她,是因?yàn)槲椰F(xiàn)下沒用慣‘望山明’?” 李皎一心記掛陣法,卻被郁明拖來說悄悄話。她的心早就飛遠(yuǎn)盯著那方入陣的弟子,郁明問她話,她隨口道:“怎么可能?我又不習(xí)武,我怎么看得出你們誰厲害誰不厲害。我只是隨便說一說而已?!?/br> 郁明:“……” 李皎語重心長道:“夫君,這種裝模作樣充門面的話,是輸人不輸陣!誰不得隨便說這么兩句啊?我看你師妹挺厲害的,比你強(qiáng)。待會(huì)兒你記得躲著她,我有其他法子對付她……” 郁明冷聲:“不用!放著我來!” 李皎:“但你……” 郁明轉(zhuǎn)身大步如飛,氣勢大開:“皎皎你看著,誰更厲害!我方才只是沒想到她進(jìn)步這么快,呦呦在下面哭,我走了一會(huì)兒神,其實(shí)我沒那么弱。你休要瞧得起她看不上我!皎皎我這便贏給你看!” 江唯言默默站在李皎身后,與李皎一起癡望著青年斬釘截鐵重新入陣的背影。江唯言喃聲:“他發(fā)的哪門子瘋?怎么說的像是醋了似的?開甚玩笑,他竟吃他那師妹的醋?” 李皎含笑道:“可不可愛?好不好玩?我就喜歡我夫君這么好打發(fā)、好哄騙的。你且看著,一會(huì)兒,我夫君必能壓他師妹一頭?!?/br> 江唯言:“……” 他心想:殿下你也挺厲害的,隨時(shí)隨地能吃住郁兄的性子,引著他往你希望的方向走。 雙方準(zhǔn)備不過一刻,再次入局時(shí),門派弟子完全分成兩方。李皎誓要用陣法來牽制那桐那邊,那桐那邊倒是信奉力量,門戶大開,完全不設(shè)防。只是再次打斗時(shí),那桐吃驚地對她師兄頻頻側(cè)目:短短一刻,師兄好像厲害了? 江唯言不是他們門派人,他對這種比試也沒有興趣。他加入戰(zhàn)局,只是因?yàn)槔蠲餮┏持[著要支持長公主殿下,只是因?yàn)槔铕ㄒ粋€(gè)弱女子,他習(xí)慣了隨行保護(hù)。前方打斗全開,李皎冷靜地指揮眾人進(jìn)退。李皎站在高處,將下方情形放入眼中,命令再一次次發(fā)出。 那桐對李皎的話充耳不聞,也不在意,她橫沖直撞,遇到誰便與誰對招。 眾人紛紛繞著那桐走,心知肚明地將那桐讓給最強(qiáng)力的對手。李皎對其他人命令不多,因?yàn)樗捅壁さ茏硬皇?,即便她開口,對方也未必聽從。李皎的目標(biāo)只有郁明,煙霧繚繞,眼看郁明要和那桐遇上,郁明耳邊聽到他妻子聲音:“別急著打,聽我指揮!” 郁明不耐:“你好啰嗦!” 他揮刀而上:“你少妨礙我!” 他當(dāng)眾擠兌他老婆,他老婆還是長公主殿下,這份勇氣,讓那桐都對他側(cè)目了一番。眾人皆以為郁明就算和長公主殿下成親,憑李皎的身份,在他們家中,郁明也是被壓的。但是郁明居然敢一口回絕李皎的話!眾人再抬頭看李皎的臉色——李皎面色平靜而淡然,想來她被郁明駁面子也不是一兩回,她絲毫不生氣。 眾人心中微動(dòng),若有所覺:這兩人之間,倒是真的有感情?而不是一人壓一人? 李皎對郁明的不屑和眾人的微妙眼神視而不見,她目光緊盯郁明和那桐的戰(zhàn)局。即便郁明不理她,她仍然口中說話,指給郁明該走哪步路,該往哪個(gè)方向走。李皎落了陣,打斗的兩人移形換位,時(shí)而看不見,時(shí)而看得見。郁明不聽李皎的話隨便走,但他老婆根本不管他聽不聽,照說不誤。說的多了,命令多了,郁明就……就入局了。 因?yàn)樗l(fā)現(xiàn)李皎說得挺對的。 而且李皎省去了他思考,面對那桐,他光打就行,不必考量戰(zhàn)略,不用想攻哪里不攻哪里。他老婆都替他想了……郁明忽然覺得這種打斗方式也挺輕松,他如傀儡般完全聽從李皎的指揮,喊哪打哪。 那桐那邊開始吃力。她暗自心驚,想李皎怎能料事如神,事事踩到點(diǎn)上? 李皎的依據(jù),在于“預(yù)判”。她并不知那桐的招數(shù)往哪里,但她知道自己的陣法變動(dòng)。借助陣法牽制那桐,由郁明將那桐一步步引入陷阱。那桐照著她希望的路子走,額上滲汗。郁明倒是打得酣暢淋漓,生了興致。 江唯言從始至終站在李皎身后,看李皎與郁明奚落對方,看郁明一開始不聽李皎的,后來自覺聽李皎的。他微微出神,神志慢慢松開,那牽制他很久的那根弦,在看到李皎夫妻二人的眉目傳情時(shí),慢慢落下。 江唯言心道:該放下了。 殿下終等到了她最愛的人。我這個(gè)過客,該不必總執(zhí)著于過往……反正,她也不在意。 時(shí)辰往后退,戰(zhàn)局越來越不利于那桐。明眼人皆看出那桐要輸,大家都停下來,爬上高處,站在李皎身后,一起圍觀大師兄和二師姊的第二次戰(zhàn)斗。 最后一招出,那桐被一股邪風(fēng)掠向后,郁明緊追不舍。拔刀斷水,青年高喝一聲,凌空而落,劈向下方!刀如皓雪,皓雪隱隱壓住春水一頭。春水錚錚而鳴,被高山壓制得步步后退。 吐一口血,那桐跌在地上,看上方俯眼持刀而望的師兄。青年的刀鋒離她一寸之距,雪色鋒刃對著她,這種微微弱弱的殺氣,只有習(xí)武人感覺得到。而青年俯眼看她,眉目清雅明晰,審度地與那桐對峙。他握刀的手修長有力,骨節(jié)勻稱。 那桐后背出了汗,垮下了肩:“我輸了。” 眾人狂呼——“真贏了???” “手段真高!” 他們紛紛用嶄新的目光看長衣飛揚(yáng)的美麗女郎,在這一戰(zhàn)后,他們得知長公主李皎非但有美貌,還有才華。如此有才之女,難怪能降服得了大師兄。 郁明打得暢快,一身骨rou皆放松。他收了刀,笑著伸手扶那桐站起來。 那桐起身后,也將手中劍收了。那桐轉(zhuǎn)身,仰頭,向高處的李皎望來。那桐深吸一口氣,微微帶了些笑意,聲音傳遍山脈——“我輸?shù)眯姆诜?,從此往后,我北冥和長公主殿下的恩怨兩消。我北冥上下掃榻相迎,恭迎長公主殿下來我山中做客!” 樹下垂坐已久、似昏昏欲睡的倉木老人睜開了眼:“唔,徒兒回來了?北冥自是恭迎?!?/br> 上下齊心,眾弟子齊齊收刀收劍,長身而立,拱手而拜。他們在二師姊的帶領(lǐng)下,或向李皎欠身行禮,或向郁明友好地拱手,齊聲——“恭迎大師兄回山!” “恭迎長公主殿下前來做客!” 松柏?fù)u落,樹下幼子聽到青年爽朗大笑聲,跟著抬頭。他看到他阿父長身躍起,飛上高處山石,一把將他母親撈入懷中。大山巍峨,青山涂滿綠意,青年男女立在石上,長發(fā)纏落,玉樹臨風(fēng),飄然似謫仙人,惹人敬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二明和皎皎得到北冥的承認(rèn)啦!這就是要打一架,我那桐小jiejie才認(rèn)同哈哈哈~ 謝謝霸王票: ☆、第107章 1.1.1 以北冥派為據(jù)點(diǎn),八百里秦川為盾, 大魏軍隊(duì)在關(guān)中之地與涼國開戰(zhàn)。黃河之爭乃是關(guān)鍵, 長安那方尚且沒得到關(guān)于李玉片言只語的消息, 他們一邊派細(xì)作、刺客去找李玉,一邊將重心放在秦川戰(zhàn)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