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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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太好看了。 李皎心累地坐回去,準備招明珠進來收拾匣子。她對面的夫君忽地站起來,李皎懶得理他,根本沒抬頭。青年站了起來,往她這里走來,李皎以為他要出去。下一刻,她的腰肢被摟住,天地一轉,陡然被郎君橫抱了起來。李皎一聲驚呼壓在嗓子眼,唇被俯下來的青年堵住了。 李皎陷落在他懷里,被親得心口突突、喘不上氣,她掙扎起來,手掐著他后頸,腳也亂動踢他。 郁明哪里肯到手的rou再飛走?他真是心酸死了,統(tǒng)共碰過她一次,還印象不深刻,醒來后忘得差不多。他就記得很爽,再深的就沒了。當他和她的關系開始修好,他想再碰她時,她就懷孕了,他只能繼續(xù)壓著邪火。再就是去河西。 半年時間啊! 他真的只碰過她一次! 郁明不理會李皎的掙扎,心想好不容易她有同意的跡象,白天醫(yī)工也說可以碰的,他今晚就辦了她,好好爽一把!要知道他每回被她勾起興致,都做不到后面。火壓著壓著,日日在郁明體內(nèi)亂竄,他上火上得滿口血泡,一把辛酸淚,還強撐著不讓人知道。 再挨不到李皎的衣角,郁明覺得自己遲早要走火入魔了! 郁明抱著妻子,快步往床帳中走。他將她壓在身下,手箍著她的手放在頭頂。他急促地親她,從唇角往四周親,額頭、眼角、耳根、脖頸,熱血蔓延,如絢爛花開。 李皎別開頭不肯乖順:“等、等一等!” 郁明親她的鎖骨,含糊道:“不等?!?/br> 李皎:“你壓得我肚子疼!” “沒有,我膝蓋抵著床,沒碰到你的腹部?!?/br> “那邊的燭火還沒熄滅……” “讓它亮著……我一會兒熄?!?/br> “我的卷宗還沒收拾……” “明早收拾!” “還有那……” “李皎,”郁明打斷女郎的話,俯著臉,眼眸靜黑,深若幽淵,他一手撐在床板上,一手撫摸她碎發(fā)凌亂的面孔,他輕聲,“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碰你?” 李皎怔一下,沒說話。 郁明笑一下,笑得卻很勉強:“你總是找這么多借口,每次都是。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卻為了孩子在強迫自己?你很討厭我么?你并不喜歡我嗎?我跟你同床共枕,你其實特別的難受?你怕我摸你的手,不想我摟你的腰。我每次想……你都能找到拒絕的理由?!?/br> 李皎:“那、那些只是巧合……” “但你確實不想讓我碰你,不對嗎?”郁明低頭問她,他身體最燙最熱地抵著她,他的面容在幽火下慘淡,越發(fā)暗了,“李皎,這樣沒什么意思。你要是不喜歡我,要是只為了一個孩子,你沒必要嫁我。就是現(xiàn)在……你告訴我實話,我、我們和離,我也不會怪你的。感情勉強來有什么趣兒,我郁明,還不想拿我一生的感情,被你一騙再騙。” “我一生習武,絕無二意。只在認識了你后,才一次次跌跟頭。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說,別那么對我?!?/br> 他捧著她的臉,淡聲:“別騙我了。我經(jīng)不起被你毀第二次了。我能爬起來一次,不代表我每次都能恢復。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也不是惡人,你不至于非要把我逼死吧?” 李皎心口大跳,她仰著臉,怔怔然望著她的丈夫。從四年前到現(xiàn)在,郁明第一次跟她談她對他造成的傷害。他非鐵打,非意志堅定到萬死不催。她能摧毀他,他的感情忠誠而堅定,他只跪過她。他就如他的刀一般,堅韌不拔,身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這樣的認真,這樣的不悔。他的氣度讓她心動,讓她著迷…… 郁明見李皎不說話,心里失望。他忽然覺得沒意思,也許他跟李皎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放不下她,他不甘心,也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下山。當年那公主府上的事,若是別的師弟師妹去,就不會像他這樣了。刀也沒了,手也廢了,約也毀了,連感情也要斷…… 郁明站起來,放開李皎的手,打算離開,出去冷靜下。他才抬身,李皎便摟住他的脖頸。郁明微惱,伸手要推她時,一滴guntang的水濺在他手上。他心口一砰,便沒有反抗下去,順著她的意,被她摟著脖頸,重新跌在了她身上。倒下的時候,他還慶幸自己是跪著的姿勢,沒有壓到她的腹部。 郁明看身下,女郎雙目含淚。 他尷尬一下,李皎的眼淚蹭著他脖頸。郁明想說“不要這樣”,李皎已哽咽道:“不是的,我很喜愛你。我沒有利用你的感情,我求了無數(shù)菩薩,才把你重新求回來。我多慶幸有這個孩子,才讓你能娶我。不然就你的脾氣,你肯定不會再跟我重修舊好的。我怎么敢不喜歡你,怎么敢對你不好?我最怕的就是你記恨我,你要拋棄我?!?/br> 郁明踟躕了一下,手摟住她瑟縮顫抖的肩。李皎一哭,他心就軟趴趴,想求她別哭了。他鋒銳的氣勢軟下去,回憶李皎日常待他的好……她跟他開玩笑,捂著臉對他笑,摟著他安慰他……那么多的情意,李皎哪能假裝過來呢?郁明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那你為什么總不想跟我睡?你別騙我說你沒有哦!” 李皎抬起汪汪淚眼,含糊說了幾個字。 郁明:“……!” 他定定神:“……你說什么?” 李皎:“太痛了?!?/br> 郁明:“……” 李皎:“……” 李皎眼淚含在眼眶中,郁明氣勢一軟,她便哭不下去了。她此時哭不下去,她望著郁明僵硬的臉,心中羞窘,也自知自己的理由超乎了郁明的想象。李皎臉頰染紅,眼角也飛紅一派,她摟著夫君的脖頸,小聲解釋:“你別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真的很痛啊。你認識我這么久,你知道我是極能忍的吧?但就是我能忍,那種痛,我也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了?!?/br> 郁明尷尬。 他為什么要跟老婆趴在床上討論這種事? 但是李皎都開誠布公了,他的心里好受不是一點點了。起碼她怕痛這個理由,比她不喜歡他這個理由,讓他舒服很多。郁明跪得累了,往旁邊一翻,側躺在李皎身邊。他伸手順著她散下來的烏發(fā),心里好笑,覺得李皎這么強硬的人,居然能有這么小女兒姿態(tài)的時候。他湊過去,在她鼻尖吻一下。他觀察李皎的神色似并不抗拒他的吻,他心中更放心了。郁明小聲問:“有多痛?” 李皎想了下:“就跟有刀從外扎入體內(nèi),在你體內(nèi)絞一圈rou,再往外拔。這還不夠,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越扎越深,血rou淋漓?!?/br> 郁明:“……” 他想了下:“還、還好吧。” 李皎:“……” 她反省自己的舉例,太不生動了。她夫君是武學奇才,又天天跟人打架,風里來雨里去,傷勢只要不落到要害處,郁明都能面不改色地撐下去。她說絞rou,他覺得完全可以忍受。李皎有錯就改,視線往下移:“想象你身體最脆弱的部分被這么對待?!?/br> 郁明:“……” 他的臉頓時綠了。 李皎含笑,仰臉親一親夫君的下巴:“這下你明白了吧?” 郁明明白了,若是真像李皎說的那樣痛,她不愿意跟他親熱,怕他太投入,就正常多了。李皎與夫君說開了后,睡在夫君臂彎間,更是匪夷所思地跟郁明討論:“男人一點都不痛嗎?” 郁明沒說話。 李皎:“真的一點都不痛?你什么感覺?我痛得要死要活時,我看你整個人都像是變了,恨不得撕了我,太可怕了?!?/br> 郁明咳嗽一聲,努力在記憶中尋找印象。他此時不想跟李皎討論他的感受,他覺得他的感受失真,畢竟那第一次他中了招,印象虛假淺薄。他翻找自己的記憶,突然找出來一段,讓他眼睛亮起:“皎皎,我聽人說,女子第一次會痛,之后就不會痛了。你也會跟我一樣舒服,跟我一樣喜歡這種事的?!?/br> 李皎笑而不語。 郁明沉下臉:“你不信我?” 李皎嘆氣:“無所謂信不信吧?!彼活D,撫摸夫君的面孔,“其實不管痛不痛,我今晚都做好準備被你碰的?!?/br> 郁明愣住,對著李皎的眼睛,狂喜之意涌上心頭。他猛地翻身坐起,手臂一伸,就將睡著的李皎拽入懷中。他掐著她的手臂,呼吸急促地追問她:“你確定?你確定你不后悔?你確定你要跟我睡?你之前不是還讓我等等等嗎?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你……” 李皎心想:真煩。我讓你等,是怕你太猴急?,F(xiàn)在看嘛…… 她受不了郁明的追問,當即也不說話,而是仰頭,親吮上他的喉結??恐那嗄晟碜佣哙乱幌?,一下子就guntang了。他的心跳加速,喘息劇烈,在她吮咬他喉結時,控制不住自己,青年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壓抑的哼聲。本來因為談話軟下去的那物,重新堅硬如刀。李皎素來不敢聽郁明的喘聲,他每每一喘,她便跟著腿軟。 郁明將李皎壓在身下,忘情地親她。 這一次沒有打擾,兩情相悅,彼此配合得非常好。如火山噴發(fā),再有山間清水汩汩。帷帳蕩動,人類最原始的美麗在帳中若隱若現(xiàn)。青年男女相依著,長發(fā)糾纏在一處,他們?nèi)酉麓驳囊挛?,也如藤般分不清你我?/br> 氣氛重新暖熱起,燒得人滿心火燙,不知如何發(fā)泄。 郁明額上汗水淋淋,他喘氣劇烈,當身下女郎抱住胸,他望著她微凸的腹部時,他怔愣住,那股燒得他全身火紅的熱意有潮落之瞬。他顫著手去摸她的腹部,那個醫(yī)工沒有騙他,李皎真的顯懷了。 只是很小。 她脫了衣衫后,腹部圓滾,也只是像吃飯吃撐了的樣子。此朝衣裳又講究飄逸華美,高貴的女郎穿上廣袖衣裙后,是真的一點看不出有孕在身。但是她真的有孕的,她真的有懷。郁明定神看著她的小腹,想著那里孕育著他的孩兒,屬于他和李皎的,他心中之燙之軟,讓他激動得熱淚盈眶,只想抱著李皎的肚子到地老天荒去。 李皎:“……你還繼續(xù)嗎?” 郁明回過神,都箭在弦上了,哪有這時候叫停的?他小心翼翼地繞過她不經(jīng)碰的腹部,動作輕緩卻堅定地往下。帳中氣氛再次熱起來,李皎手抓著身下被褥,身子繃得極緊,也滲出細小的汗珠。她在熱水中躲避,熱浪一滾滾,讓她蜷縮起腳趾,咬住唇,閉上眼。 濕潤襲向她。 水流汩汩,她閉著眼,心跳狂熱,似聽到體內(nèi)不應該屬于她的往外迸發(fā)的水聲。那聲潮拍案,讓她變得陌生。她已經(jīng)下了水,從岸頭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水中,水已經(jīng)濕了膝蓋,她仍一步步走下去。 她一步步向前,看天地色變,看火山在云翳下漸漸清晰。她提著裙裾仰頭,看那火山橫沖直撞,翻山越嶺,轟隆隆向她卷來,向海浪中唯一的她卷來。而她滿心熾烈,一點也舍不得躲避?;鹕皆購娏?,火焰再guntang,她也甘之如飴。 她甘之如飴,直到—— “啊——!” 女郎的尖叫聲劃破帷帳,駭?shù)们嗄険溥^去捂住她的嘴。郁明額上的汗落在李皎臉上,他青筋大跳,惱恨道:“你叫這么大聲做什么?我還什么都沒做!聽了別人以為我怎么你了!” 李皎淚眼潮濕,眼淚掛在眼睫上,望著郁明。 郁明小聲:“我放開你的嘴,你別尖叫了啊?!?/br> 李皎點頭,在郁明松開她后,她喘著氣,抓住郁明的手,誠懇又殷切:“不,不能繼續(xù)了!太痛了!” 郁明:“……” 他抓狂道:“我還沒……呢!” 李皎臉紅,她知道啊。但是已經(jīng)痛了……那刀意森寒啊。若是他真的……她還不得痛死?李皎咬咬牙,摟著郁明脖頸,柔聲細語道:“夫君,真的特別痛呀。我若是沒懷孕,隨你折騰。我現(xiàn)在是雙身子,我怕我承受不了……我也不愿意這樣,但是……” 郁明臉黑,他低下頭看自己的狀態(tài),聲音緊繃:“都這樣了,你就要把我撂下不管?你有沒有良心?你……” 李皎:“……” 眼角余光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她心中砰砰跳,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她閉上眼,硬著頭皮道:“那算了,你當我什么也沒說,來吧?!?/br> 郁明沒吭氣,重新低頭親她。 “啊——!” 再次一聲尖叫,破窗而出。 “啊啊——!” 郁明俯身,看李皎面色蒼白,汗水遮覆脖頸,如溪水般密集。她的手掐著他的肩膀,因痛而用力,她在他肩頭劃了幾道血痕。當郁明俯眼看她時,身下蒼白虛弱的女郎正努力地抽氣,她蹙眉咬唇,似忍受巨大痛意。她沒有再說“太痛了”“停下來吧”,但她的樣子實在太慘,似隨時會暈厥過去。 郁明有些不舍了。 他再往前一點,李皎的吸氣聲更劇烈。她窩在他懷中,長發(fā)被汗浸濕,身子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女郎體溫開始下降,身子冰涼。她是真的痛,并不是在敷衍郁明。 郁明抱住她,慢慢放棄了自己的堅持。他忍著那股無法發(fā)泄的邪火,絲絲縷縷**蝕骨的感覺被他忽略,妻子蒼白的面容在他眼中看得最清晰。再大的快樂,也不能與她的難受相提并論。他不敢太狂烈,她體內(nèi)還孕有他的孩兒。 他還是不碰她了吧。 郁明退出去,親了親李皎額頭,柔聲:“你歇一會兒,緩緩?!?/br> 他起身欲出去。 手被李皎抓住。 李皎痛得直吸氣,卻借助他的力道爬起來,從后抱住他的腰。李皎:“沒事,再來?!?/br> 郁明搖頭。 李皎勸了幾次,但郁明態(tài)度一旦堅決,她就勸不動了。最后,她只能道:“那你去哪里?解決你現(xiàn)在的問題么?” 郁明:“嗯?!?/br> 李皎:“我能幫你嗎?像你幫自己那樣?沒道理你自己能做的,我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