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難道喜歡
水嵐說完要走,但她也就是裝裝樣子,因為她知道許家這二當家的肯定會出手攔她。 可她沒想到,這二當家攔住她并不是要說第一個發(fā)現(xiàn)許老大死的人是誰,而是說:“去警察局就去警察局,我倒要看看這大魔頭怎么解釋,我們鎖著外面的門她都能出去。還有她帶走秦牧海的事,我看白水沽的警察是不是跟暮都的警察一樣還偏向她?!?/br> 真看不出來這二當家的除了蠻橫還有點腦力,但水嵐也不怕他,拿出比他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回擊道:“好啊,你現(xiàn)在就去報警,我家木里隨時恭候著你們白水沽警察局的逮捕令。既然交給警察局了,那我們就不看著你們假惺惺的為你們許老大哭泣了,警察局見?!?/br> 這次水嵐是真的要走,因為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為木里脫冤。 只是她說得話不中聽,被二當家的帶頭聲討:“誰假惺惺了?你再敢瞎說一句?” 一時間,兩波人對峙了起來,隨時要開打的架勢。 水嵐說不上風輕云淡,但真是不慌不忙,扒開護在她身前的兄弟,故意嚇唬嚇唬那群人,說道:“瞎說,我可不敢,但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們的許老大是被人硬生生地用繩子勒住脖子死的?!?/br> 水嵐說最后那幾個字時,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就是故意要折磨真正的兇手。 而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二當家的身上,依她猜測這二當家的是最希望許老大死的人,因為許老大一死他就有可能繼承許家的霸業(yè),畢竟許老大還沒有過情愛之事,更別提孩子了,他這家業(yè)沒有子嗣可繼承。所以二當家的完全有可能趁機將許老大殺害。 水嵐話還沒徹底說完,她就已感覺到那二當家的身體哆嗦了一下,然后一直在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渾身緊繃。 水嵐最喜歡火上澆油了,她喊了一聲印子,讓印子拿手機把許老大的尸體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錄下來。 然后又補了一句:“省得一會兒我們走后,許老大身上又多出幾把刀子,說是我們扎進去的。這人心啊可比你想象中的黑?!?/br> 興是二當家的真被水嵐的話嚇到了,這次水嵐她們要走沒人攔截。 不過出了許宅,江老就讓幾個兄弟留下來,暗中查看許宅的情況。 坐上車去找旅館休息的路上,丁宇才敢開口問水嵐,到底知不知道木里在哪兒。 因為他已經(jīng)給木里打了好幾個電話,木里都沒接。 “她在齊光那兒?!?/br> 水嵐沒覺得有什么不能說的,可丁宇聽到這句話后的情緒出乎她的意料。 “你們聯(lián)系過了?她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或許你給她們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在……” 水嵐挑了兩下眉毛,丁宇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可他現(xiàn)在就擔心木里會被齊光…那樣。 一想到木里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他覺得他胸口處的傷口因為他的憤怒和痛心又裂開了。 跟木里和水嵐認識這么多年,他從未想過她們思想會如此開放,竟能跟認識這么幾天的人發(fā)生關(guān)系。他們可是認識了二十多年,齊光跟木里認識連二十天都不到,怎么就這么輕輕松松把自己送出去了呢。 啊…他要如何接受,他站起身來,聲音里滿是急切。 “白水沽離靈禾很近,我上次去過齊光家,他家是別墅,足夠能盛下我們這么多人,就算不夠旁邊還有李方隱家,不用去找旅館了,直接去他家,改道趕緊改道?!?/br> 水嵐被丁宇這種想法嚇了一跳,更被他的焦急而驚訝,遲鈍了一會兒才有些反應(yīng)過來。她拉住情緒激動的丁宇,不可置信地問道:“丁宇,你難道喜歡秋兒?” 丁宇沒回答,只是無奈地坐回去,雙手捂著臉,頭低的很低,似是哭了。 水嵐的心啊,除了驚訝不下,還莫名地為丁宇心疼。 認識丁宇這么多年了,他對她和秋兒都不錯,不過也確實丁宇跟秋兒的關(guān)系更好些,誰讓人家倆人同年出生,家長的關(guān)系也更好些呢。任誰都不會往那方面想,畢竟真的是太熟了。 可現(xiàn)在突然這樣,這不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小養(yǎng)的白菜被豬拱了嗎。啊呸,不能說人家齊光是豬。但這真是天大的悲哀了吧。 水嵐其實很想問問,丁宇確定他那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嗎?畢竟同性閨密之間,若有一方談戀愛了,對方會覺得自己失戀了似的。異性閨密之間,也會有那種感覺吧。 可她看丁宇那一刻傷心的模樣,什么也問不出。于是改口說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秋兒你還不知道,她有分寸的。再說秋兒也不是第一次住齊光那兒了,齊光不是那種猥瑣的人。” 水嵐剛才其實也確實是開玩笑,但她現(xiàn)在真后悔說了那樣的話。 丁宇依舊沒理她,她想著還是給木里去了個電話,畢竟還是要告訴她許老大死了的事。 不過她也稍稍擔心,齊光救過木里這么多次,兩人真發(fā)生了點什么,要不然丁宇給木里打電話,木里為何不接。 然而,對方竟然接了,只是回答她的人是個男生。 “她剛剛睡下了?!?/br> “睡了?” 水嵐打電話之前看了一眼時間,還沒太晚,這么早就睡,難免讓她不亂想啊。 再說她們都是睡著了也還有警覺的人,木里怎會聽不到自己的電話響,沒等她說出層層疑問,齊光似知道她要問些什么,已經(jīng)做了回答。 “恩,她要喝酒,然后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后就……” “你沒趁她喝醉做什么吧,我跟你說我們現(xiàn)在可正在去往你家的路上,若是被我們發(fā)現(xiàn)你對她做了什么過分之事,我們可不會放過你?!?/br> 水嵐嘴上刁,心里卻在吶喊,木里啊木里,這種時候你怎么還敢喝酒,真是白信了你的自我照顧能力。 “你們要過來?” “怎么不行啊,之前在做什么,之前的電話為什么不接?” “之前打過嗎?或許是趕上我把她抱到樓上的房間吧,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落在了樓下的沙發(fā)上。沒有不行,歡迎你們來,家里有的是地方?!?/br> 聽齊光的解釋也還算說得過去,水嵐就沒再繼續(xù)追究。轉(zhuǎn)換了轉(zhuǎn)換情緒,正經(jīng)說道:“既然她睡了,那就跟你說吧,許老大死了,他手下的人剛剛找我們鬧過,說人是秋兒殺死的?!?/br> “什么,絕不是木里殺的,一直都是我在打他,可我也沒有下手那么重?!?/br> “你就說吧,你有沒有用繩子勒許老大的脖子?” 雖然水嵐相信齊光的為人,但她也要聽他親口說明。還好是他沒讓她失望。 “沒有,我什么工具也沒用,怎么回事?你們?nèi)タ催^尸體了?” “恩,許老大的脖子處有明顯被繩子勒過的跡象,應(yīng)該是你帶秋兒走以后有人趁機把許老大殺死了。我目前懷疑是那二當家的,但也不排除另有其人,比方說安可喬他們,還有女老板上頭的人。不過他們要是殺人估計不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段,反應(yīng)我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督著許宅了?!?/br> “我知道了?!?/br> “還有,那二當家的說要交給警察處理,我給秋兒打電話是讓她有個心里準備?!?/br> “放心我惹出來的亂子我會負責。” “好。” 掛了電話,齊光緩和了一會兒。當時太生氣,只顧著解氣了,卻忘了有人能趁機作亂。都怪他太相信人心向善。 怕清姐她們那邊會不會這么一會兒功夫也出了事,齊光趕緊去了個電話,聽清姐說沒人過去找茬,而阿生哥的眼睛也清洗干凈了,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想著還是要親自去許宅看看,他把自家的房子施上了魔法,以防他出去這會兒有人會對木里下手。 他趕到許宅時,許老大的尸體就放在地上,旁邊一直有人在詢問二當家的到底要不要報警。 二當家的左右思量也拿不定主意,剛剛是被水嵐逼得才不得不那樣說。雖說許家在白水沽有些勢力,也跟警察局里的人有些交情,但大家都是看的許老大和許老大父親的面子,他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有話語權(quán)。 而他本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可沒想被水嵐輕易地一眼看出,水嵐說得沒錯,許老大確實是被人勒死的,一個搞不好他就可能把自己賠進去。 不過以許老大的威信和聲望,許老大的死必定是要驚動白水沽的所有人,他就算想隱藏也隱藏不了,所以猶猶豫豫最后還是決定賭一把。 “報警吧。” 不知道下面的人第幾次開了口,二當家的終于發(fā)出了命令。 期間齊光定住了一會兒時間,去瞧了瞧許老大的尸體,很明顯許老大身上的傷痕要比他當初走時嚴重了很多。 許家的房子很大,所以想找那根殺死許老大的繩子并不容易,而且或許作案者已經(jīng)將武器消失滅跡了。 齊光找了兩圈都沒找到,而也沒從許老大手下的人嘴里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準備回去,結(jié)果腳邊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捆麻繩,還被裝在透明塑料袋里,上面能隱約看出有滲進血的痕跡。 當齊光意識到這是有人在幫他時,他趕緊追了出去,而那個人似乎在等他并沒走。 “我這還有他親手殺死許老大的視頻,估計會用得到,你替我轉(zhuǎn)交給木里吧?!?/br>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木里從小叫到大的齊叔。 “你怎么會在這里?” 齊光沒有急著接過,之前木里有跟他提了一點點安可喬兄弟的事,全是出自這齊叔之口。他很好奇這齊叔到底是什么人。 齊叔見齊光沒接過他遞出的手機,也沒急著強求于他,于是暫且收起來,講了講他為何來到這里的緣由。 木里她們一行人又突然從暮都消失,肯定會驚動家里的人,而且水嵐她們還開了飛機,更是會引起注意。還好是這次水嵐她們出發(fā)的時候有跟水哥的手下說,她們要去哪里干什么,所以齊叔才能找過來。 “我其實一直都在,你若是晚出手一會兒,或許救走木里的人就是我了。不過你救走木里的好處就是,被我撞見了那二當家的親手殺了許老大?!?/br> “真是他?!?/br> “對,不過他有勇無謀,我看他現(xiàn)在是有點害怕了。他既然已經(jīng)讓人報了警,這些后期肯定會用得到,拿著吧?!?/br> “你何不親自出現(xiàn)呈上這些證據(jù)?” 齊光依舊沒接,可齊叔接下來說了句讓他大吃所驚的話。 “因為這是我目前能想到唯一可以接近你的東西?!?/br> “接近我?” “恩,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依我的觀察,你跟李方隱和張生很熟,肯定也認識蘇峰和李懷跡吧,你為什么能跟他們關(guān)系那么好,他們可沒有朋友除了你。而最讓我在意的是,你跟我一個姓,都姓齊?!?/br> “那你呢,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好似對蘇峰他們很感興趣,若不是那次見過你跟那個戴黑色面罩的人在一起,我一直懷疑你就是背后的主謀。畢竟在你親口承認你跟安氏兄弟的關(guān)系之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是你在給安以喬提供藥物了,那晚在西西里公園我看到了你。而且你也會魔法,難道當年你跟蘇峰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嗎?” “說蘇峰不確切,應(yīng)該是說被安路長利用了?!?/br> “你認識安路長?” “我是他師弟?!?/br> “當年到底還發(fā)生了什么?” “我可以說,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怎么查也查不到你的資料。你跟齊海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齊叔突然提到他父親的名字,齊光心里一震,莫不是齊叔真跟他有什么淵源。 齊光還在思考之時,齊叔又開了口:“當年的事件發(fā)生后,我一直以為齊海和程娟都死了,可自從你們出現(xiàn)在暮都,我查到張生是當年事件里的受害者后,我就開始懷疑齊海和程娟會不會也還活著,而你是不是跟他們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