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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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淮從鏡子里看到了,但卻沒動。 欒澄看到跟蹤自己的人走過來,強(qiáng)迫自己一定要鎮(zhèn)定。他用好奇的目光隨意地看了一眼對方,之后繼繼跟小助理聊天。而那個人呢,到了他旁邊之后只是問:“我大概還要等多久才可以洗?” 小助理說:“馬上就到您了?!?/br> 欒澄的頭發(fā)也不長,洗一會兒就洗完了。小助理拿了干凈毛巾給他把頭包上,示意他可以去座位上等。 那人這時躺到洗頭椅上,真的安安靜靜地等著人給他洗頭。 欒澄有點拿不準(zhǔn)這人到底什么意思,坐到顧傾淮旁邊之后,問他:“你還剪得跟原來一樣么?” 顧傾淮原來的發(fā)型是那種微長的碎發(fā)。顧傾淮頭發(fā)黑亮又柔順,剪了碎發(fā)之后很自然地服帖在頭上,有點像漫畫里的人物,欒澄覺得很帥氣。 顧傾淮點點頭:“你說我要不要染個色?” 欒澄心說瘋了吧?是嫌女王太親切了嗎?但是他想問這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傾淮淡淡地看了一眼立傘的方向。 一開始欒澄沒明白顧傾淮什么意思,但顧傾淮又朝跟蹤者看過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對方既然能拿著他當(dāng)初沒燒完的元寶,那必然也不是一般人,只怕現(xiàn)在不動手是看出了顧傾淮的傘有問題,或者知道顧傾淮身上有靈體,知道他們在屋里有便利條件,所以大概會等到出去之后。因為出去之后顧傾淮就得帶著傘,只要天沒黑,他們行動起來就多有不便。 確實得拖延時間。 但染色絕壁是找抽。 “別染了?!睓璩握f,“剪完之后我們?nèi)タ纯醇y身吧?”一樓理發(fā),二樓美容和美甲,三樓有紋身。 顧傾淮自然沒意見,還認(rèn)真想了想要是真紋的話,紋什么比較好。他覺得姻緣盆上的青龍和朱雀不錯,畢竟那是點亮了他和欒澄姻緣的神獸。或者跟欒澄紋一下名字的縮寫也挺好。 然而欒澄也就是那么一說,等到跟顧傾淮把頭發(fā)剪完之后上了樓,他就急了。他翻著紋身的圖樣,讓紋身師忙自己的,等紋身師走了,他壓低聲問顧傾淮:“我們就在這兒一直耗到天黑?” 這個季節(jié),天黑得六七點了,他們起碼得再等兩個小時。 “你說會不會對方并沒有什么惡意?”欒澄問。他只是看到了對方拿了他沒燒完的元寶,但也沒看到別的。 “如果沒有惡意,就不會讓那么多人等著咱們了。”顧傾淮示意欒澄跟他到窗口看一下。兩個人躲在窗簾后面,顧傾淮指了幾個位置讓欒澄看,欒澄發(fā)現(xiàn),樓下僅他確定有問題的就有六個人。這些人要么坐在車?yán)镆丛谀峭媸謾C(jī),他們隔一會兒就會往這樓里看一下。欒澄盯著任何一個,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兜里滿是各種符紙~! “他們兜里全是符,那天黑了出去之后也不行啊。”這么多人,散天花似的往顧傾淮身上扔符紙,韓誠東他們還能有個好了么?! 顧傾淮這時笑著從包里拿了張銀紙出來,對欒澄說:“看來要跟夫人借點靈氣才行了?!?/br> 第33章 銀符 “夫、夫你個頭!”欒澄做賊似的往左右瞅瞅,見沒人看他們這邊, 對顧傾淮豎了根中指, “回去再跟你算賬!那個什么,怎么借?”現(xiàn)在紋身師有客人, 約莫這位客人紋圖的地方可能比較私密, 所以是在一個單間的工作室里,他們這邊看不見, 對方也看不見他們?,F(xiàn)在三樓除了紋身師和那位客人,只有他和顧傾淮兩個人。 “師傅,借你這里的洗手間用一下可以么?”顧傾淮敲了兩下門, 問里頭的紋身師。 “可以, 不過里頭的燈壞了, 要是覺得不方便去二樓的也行。” “謝了?!鳖檭A淮說完拉著欒澄進(jìn)洗手間, 示意欒澄把手機(jī)里的照明打開。 欒澄照辦, 顧傾淮四下瞅了瞅, 見沒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便從包里將姻緣盆取出來倒扣在洗手臺上,再把銀符紙往上頭一放, 取了畫符筆,示意欒程握住筆。 韓誠東和白幽,還有明玥全部脫離了顧傾淮的身體。欒澄借著手機(jī)里的光線,透過鏡子看到他們在自己背后,那感覺真是說不清的酸爽?,F(xiàn)在他已然適應(yīng)他們的存在了,但有時冷不丁看一下, 還是覺得挺糟心。 “握著就行么?”欒澄問。 “試著把靈氣緩慢地注入到筆里?!鳖檭A淮握住欒澄的手,“別緊張?!?/br> “我不緊張?!本褪切挠悬c兒亂! “怎么了?”顧傾淮問。 “我靜不下來?!睓璩卫蠈嵉卣f,“你這……你能不能稍微往后點?” “不能。”顧傾淮左手抱住欒澄的腰,下巴抵在欒澄肩上,“這點兒定力都沒有,一會兒出去真打起來怎么辦?” “兩碼事兒好嘛?!”欒澄感覺就這么屁大會兒功夫,他的手心里都熱出汗了。顧傾淮微長的碎發(fā)輕輕地摩擦著他的頸子,說不出的癢癢。 這還是他和顧傾淮第一次這么……這么親密。雖然他們承認(rèn)了男男朋友關(guān)系,但其實大多數(shù)時候都因為顧及有韓誠東他們在,所以肢體接觸就相當(dāng)少了。韓誠東不像白幽和明玥一樣可以長時間離開顧傾淮的身體,他是幫顧傾淮補(bǔ)魂魄的,所以長時間離體對顧傾淮沒有好處。 顧傾淮嘆氣:“就抱一會兒,你身上靈氣足,這樣特別舒服?!?/br> 韓誠東不在他的身體里,他接近欒澄的時候就不會受到損傷,反倒會讓他的精神氣大有提高,身體都變得輕快了。而大多數(shù)時候,他是感覺身體沉重的,特別是三個都附在他體內(nèi)時。 欒澄這下不說話了,他從鏡子里看了看閉著眼埋在他頸間的人,終究也跟著閉上眼。 他試著將靈氣導(dǎo)入筆尖處,隨即便感受到一股暖流從他的手指緩緩流到筆里的感覺。很奇妙。 顧傾淮也感受到了,他握著欒澄的那只手輕輕捏了捏,在欒澄耳邊啞聲說:“我要開始寫了,你放松?!?/br> 欒澄心說我特么放松得了嘛!好吧我盡量! 顧傾淮的左手松開欒澄的腰去按著銀紙,右手帶著欒澄的手在紙上專注地寫著符紋。他的筆什么都沒蘸,但是筆尖游走之后那上頭卻顯示出了十分清晰的,帶有淡金色光芒的符跡。它們從上到下發(fā)了一次光之后就暗了下來,而欒澄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銀色靈符。符紋沒有顏色,紙還是純銀色的,但是上頭卻有精清晰的符印。 欒澄張張嘴巴:“厲害啊男朋友,這也行?!” 他的聲音很低,事實上他們進(jìn)洗手間之后說話都是蚊子一樣的聲音,可顧傾淮聽到這樣小小的夸獎還是很開心。他把符紙收好,氣息不太穩(wěn)地說:“一會兒、還有更厲害的?!?/br> 欒澄頓時擔(dān)憂起來:“你怎么了?” 顧傾淮擺擺手:“沒事,畫銀符太耗神,一會兒就好了?!?/br> 欒澄還是有些擔(dān)心。白幽見他們忙完了,賤賤地說:“寫個符搞得跟打炮似的,把你倆能的!能不累么?!” 欒澄抓起姻緣盆就抽,抽了個空,他突然想起什么來,對顧傾淮說:“對了,你之前說也可以往我手上寫符,拍白幽,就跟你一樣的那個?!?/br> 顧傾淮說:“行,把手伸過來。” 欒澄趕忙把盆放進(jìn)包里伸手。顧傾淮抓住,在他手心里輕輕勾了勾,之后在上頭寫了三個字:顧傾淮 “這算什么符?”欒澄愣住。 “你有仙靈之氣,抓他他就嚇跑了還要什么符?”顧傾淮笑說,“還不如我給你蓋個章?!?/br> “嘔!真受不了你們!”白幽說,“我居然會有一天在廁所里被齁得快要魂飛魄……” “噓!”韓誠東打斷了白幽,“有人上來了。” 顧傾淮跟欒澄屏住呼吸去聽,果然有腳步聲,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說不好是不是客人,如果不是,難道對方等不到天黑了? 欒澄朝門口一努下巴,用眼神問顧傾淮:出去嗎? 顧傾淮變戲法似的一變,在手里拿了支筆,隨即搖搖頭,指了指耳朵。 外頭的腳步聲這時不見了,但是很快傳來了敲門聲:“有人嗎?紋身!” 對方敲的是工作室的門,沒多久那位紋身師傅便應(yīng)聲:“有人。”紋身師傅大約是出來了,聲音大了些,“幾位先稍坐一會兒,我這兒還有個客人。你們自己帶了圖么?沒帶的話,我這兒就圖樣你們先看看也行?!?/br> 來的是三個挺魁梧的大漢,不過來紋身的經(jīng)常有這種一臉兇相的,紋身師傅倒是沒在意。但來人四下打量一圈之后便問道:“剛才我看有兩個小年輕上來了,他們紋的什么樣的?” 紋身師愣了下:“他們沒紋呢,估計是走了吧?” 他紋身需要專注,跟那兩人說了洗手間燈壞了之后就沒太關(guān)注了。不過這么久了,總不可能還在洗手間里吧?再說洗手間里一點動靜也沒有。 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兩個往洗手間方向走了過來。 欒澄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頓時把手機(jī)發(fā)光處按在大腿側(cè),心也跟著提起來,而顧傾淮則在黑暗中握住了他的手。 欒澄腦子里鬼使神差地又聽到了那兩個字——別慌。 顧傾淮按了按欒澄的手心。 外頭的人這時把手放到門把上,輕輕一擰……黑暗的洗手間里登時傳進(jìn)來一陣光亮。欒澄和顧傾淮看到來人,本能地繃緊了身體,而外頭的人這時見到是他們,猛地伸過手來拉欒澄:“他媽的,欠了錢還想躲著不還?!給我出來!” 顧傾淮照著對方的肚子便一腳踹了過去。他看似瘦,力量卻大得出奇,一下就將人踹到了三米遠(yuǎn)!連帶著后面的兩個也跟著歪倒。 要不是形勢不利欒澄都想給顧傾淮吹個口哨。顧傾淮這時拉著他就往外跑。那三個人猛地從兜里掏出符紙來跟上,白幽和明玥還有韓誠東便第一時間回到了顧傾淮體內(nèi),而欒澄也適時地松開手。 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樓,開門之前顧傾淮迅速把傘撐開,將之前畫好的銀色靈符順手一甩,那符便像帶著膠一樣牢牢地粘在了傘內(nèi),符紙上的靈力也像光一樣沿著傘的坡度投射開。 后面的人緊緊追出來,而等在外面的那些人也像說好了似的全部堵在了門口! “別讓他們跑了!”為首的冷笑一聲,“欠了錢還想跑,當(dāng)我們是死的?” “欠你媽的錢!cao!”欒澄拿下書包就著里頭的銅盆狠狠地砸向他對面的人。奈何他寡不敵眾!很快就被對方兩個人扯破了一塊衣料。而顧傾淮又不能離開傘內(nèi)見到光! 對方一共有至少八個人,這時候他們?nèi)繘_他們過來了,有兩個直接奔著顧傾淮去搶他的傘! 欒澄頓時急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腳把理發(fā)店門口的晾毛巾架給狠狠踹向?qū)Ψ剑骸澳阆茸?!”他頭都不回地推了顧傾淮一把:“快點兒啊!” 顧傾淮卻笑著一把抱住他,將傘交到了他手里:“說了別慌。拿著?!?/br> 欒澄愕然地發(fā)現(xiàn)白幽他們不知幾時都從顧傾淮身體里出來了。顧傾淮把傘交給他,他們?nèi)齻€就躲在傘下! 難道他們這樣沒問題嗎?! 顧傾淮卻不給欒澄想太多的時間,直接從傘下出去了! 第一次,欒澄見他站在陽光下!第一次,他看到了顧傾淮的身手! 對方大概沒想到顧傾淮能離開黑傘,著實愣了一下,但他們很快又集中攻向顧傾淮! 然而顧傾淮并不像看著那樣只有個子沒有戰(zhàn)斗力,他飛起一腳便把對方最高最壯的人給踹翻在地!有人見狀拿著刀子沖過來,他便以極其詭異的速度握住對方的手,“咔!”地一擰,刀直接掉落在地。 對方見這是個硬茬子,一擁而上!欒澄哪里能容得有人這么欺負(fù)他男朋友。他仗著自己不怕光,一手死死握著傘,一手拿著包,輪起來就是把對方一頓狠拍! “我cao!老子不動你們還真當(dāng)老子是吃素的!” 姻緣盆本來就有些重量,拍上一下死拉疼,而且那畢竟不是凡品,打完之后頭上好一陣暈,有兩個人就被欒澄給生生拍得沒站起來。 顧傾淮那邊動作也快,三下五除二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之后直接打了110! 有個趴在地上的看他報警,過來抓住他的褲腿狠命拽。欒澄上去就是一盆,“當(dāng)!”的一聲:“讓你拽了么你就拽!” 對方直接暈了。 顧傾淮嘴角一抽,對警務(wù)人員報了地址。警方很快有人過來調(diào)查這件事情。 一伙人被帶上了警車,而顧傾淮和欒澄作為當(dāng)事人,也要跟著一起過去。 屋里染頭發(fā)的那位跟蹤者這時才從理發(fā)店里不緊不慢地走出來。他看向警車,看向顧傾淮。 顧傾淮上警車之前恰巧從他身邊走過。他停下來,冷冷彎了彎唇角說:“不用急,下一個一定是你?!?/br> 敢打欒澄的主意,他即便是死,也一定會在死前全部處理。 跟蹤的人微微瞇了瞇眼睛。 欒澄坐在車?yán)铮婎檭A淮上來了,小聲問他:“你剛才跟他說什么了?” 顧傾淮還沒說什么呢,前面的警察說:“不許說悄悄話。” 語氣倒不多嚴(yán)厲,不過這是規(gu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