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金玉其外[重生]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這孩子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凡事心里都有數(shù),只是如此堅決地要做某件事,還是頭一回。

    安氏沉默良久,終究點了頭。

    ========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半天天,葉家的馬車往皇城方向駛?cè)?,葉丞相親自送小兒子進宮。

    “父親,太子遇刺,您心里有何想法?!?/br>
    葉丞相眉頭一跳,他是真的后悔一時嘴快,把這件事告訴了妻子,否則也不會惹來這些麻煩。

    他斟酌片刻,道:“阿錦,你自小就天資極高,我與你祖父其實都清楚,若是好生教導(dǎo),日后的成就只會比你哥哥更高,可是我們遲遲不肯教你讀書識字,不讓你入學拜師,你可知其中緣由?!?/br>
    小孩垂下眼睫,乖乖答道:“因為祖父和父親心疼孩兒的身子,怕累壞了阿錦。”

    “此為其一,其二,則是這世上最容不得的,就是聰明人。從古至今,有多少人有著天縱之才,卻過早隕落,徒叫后人扼腕嘆惜,所謂慧極必傷,并非沒有道理,父親和祖父都想保護阿錦,不要沾染世俗朝堂,只愿你開開心心地過活,做個逍遙自在人,哪怕目不識丁,未嘗不是一種福氣。”

    小孩抿抿唇,道:“父親說了這許多,卻不曾回答阿錦的問題?!?/br>
    “阿錦!”葉巖柏難得動怒,“父親說了這許多,你也不曾往心里去,太子遇刺之事,并非你該過問的,此行來,只為謝恩,還有詢問白虎的名字,旁的一概不許多說,可明白?若是你不聽話,我們即刻回程?!?/br>
    葉重錦握著腰間的玉石,輕聲道:“父親,您說的阿錦都懂,可阿錦有一事不明,父親心里裝著江山社稷,裝著黎民百姓,為何唯獨待太子殿下嚴苛,甚至到了,寧愿他失勢的地步?!?/br>
    葉相第一次認真審視自己這瓷娃娃般精致的小兒子,這孩子只低垂著腦袋,板著一張漂亮的臉蛋,甚至有些委屈的意味。

    即便是他那位被人夸到天上去的大兒子,也不曾發(fā)覺他這深藏在心底的隱秘想法,如今,卻被眼前這孩子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了。

    他是不愿顧琛得勢。

    當今圣上有六子,排除絕無可能的五皇子,也還有五位。這其中,無論哪一位最終坐上那個位置,他都有自信掌控得住,讓他葉家全身而退,唯獨顧琛是個例外。

    不僅僅是他對阿錦的心思,更是因為他過于深沉的城府,叫人心生畏懼,葉巖柏不怕賭,但他輸不起,他身后是家族百年的根基,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老爺子常說,待他死后,把這一支遷出族譜,死后不入葉家祖墳,免得這一脈的不肖子孫氣壞老祖宗。然而讀書人最是講究落葉歸根,若是當真如此,怕是老人家死后都閉不上眼,他葉巖柏又何嘗不是。

    當年入仕是情非得已,如今想抽身更是難上加難。葉巖柏乃至孝之人,自然不希望老父抱憾終身,臨了還要以族中罪人自居。

    他不僅要保全族人,還要保全他這一大家子,從這場朝堂爭斗中全身而退,日后回津州,做個灑脫的教書先生,含飴弄孫,管他龍椅上坐的是誰。

    說句不好聽的,圣上這幾位皇子,沒一個是好東西,誰坐上那個位置,還真沒什么分別。

    他葉氏的祖訓(xùn)是教化世人,又不是普度眾生。

    面對幼子的質(zhì)疑,葉巖柏只搖搖頭,道:“太子失勢與否,非我所能決定,阿錦,也許你覺得父親冷血,但是這皇家事,咱們家還是少插手為好。”

    葉重錦默然,他不知該如何告訴葉巖柏,顧琛注定是那個位子上的人,此時施以恩惠,總比袖手旁觀要好。顧琛如今手中沒有實權(quán),能做的事有限,此時小小的恩惠,以顧琛的性子,是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畢竟旁人猜不出來,葉巖柏卻是一定能猜到,派來刺客的人,是大皇子——顧鳴。

    顧鳴的舅舅在邊關(guān)接連擊退外敵,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他下意識為顧琛著想,卻是忘了,現(xiàn)如今在外人看來,即便是大皇子,也比顧琛有勝算。

    ========

    入了宮,葉巖柏到底是外臣,被攔在外殿,眼看兒子被東宮的內(nèi)侍領(lǐng)走。

    算起來,葉重錦已有三年不曾來過東宮,陳設(shè)竟與以往并無分別,粉色羅裙的婢女,藍色錦衫的宮人,只是比以往多了些難聞的湯藥味。

    五殿下顧悠正呆坐在殿內(nèi),一雙兔子眼哭得紅紅的,他如今已有十一歲,相貌只比從前更美,只微微蹙眉,瞧著便叫人心碎,他身旁立著十五六歲的英俊少年,長身玉立,緊抿著薄唇,卻是莫家二公子。

    見著小孩走進來,顧悠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又掉下來,抽抽噎噎地道:“阿錦,皇兄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嗚嗚……”

    葉重錦驀地攥緊拳頭,好聲安慰了幾句,轉(zhuǎn)身朝室內(nèi)走去。

    的確是流了許多血,已經(jīng)過去幾日,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幾名宮婢正拿著熏香遮掩氣味,見到他連忙福身行禮:“給小公子請安?!?/br>
    葉重錦點了下頭,卻聽里面?zhèn)鱽砟侨舜謫〉纳ひ?,隱約還帶著笑意:“孤這傷不虧?!?/br>
    小孩眉頭微蹙,快步上前,掀開明黃的紗帳,那人憔悴的面龐便出現(xiàn)在眼前。

    “阿錦,你來啦。”那人笑道:“抱歉,孤還欠你一句——生辰快樂?!?/br>
    葉重錦心底一疼,隨即罵道:“誰稀罕你的祝福,你都快要病死了……”卻是說不下去了。

    他到底不是真的孩子,做不出無理取鬧的事,尤其在虛弱憔悴的人面前。

    顧琛哪里會在意,輕笑道:“過來孤身邊,叫孤好好瞧瞧阿錦,好些日子沒見,想得厲害。”

    小孩挪到榻前,嘟囔道:“我是來問白虎的名字的,它很乖,我想肯定有人訓(xùn)練過,應(yīng)是有名字的,不好亂取?!?/br>
    顧琛只望著他笑,也不知聽進去沒有,葉重錦又道:“你是怎么受傷的,你不是武功極高,誰能傷得了你?!?/br>
    顧琛抬手握住小孩玉白的指尖,見他沒有躲閃,這才滿意地勾起唇,輕聲道:“孤只是怕,若是孤不受這傷,會落到阿錦頭上,索性還是受著吧?!?/br>
    若因果循環(huán),有些事注定躲不過,不如都由他來受。

    第49章 君臣

    葉重錦指尖一顫,他倉皇抽回自己的手, 卻被顧琛緊緊握著。那人勾起一抹淺笑, 黑眸里藏著叫人心驚的執(zhí)著,問:“阿錦怕了?”

    小孩瞪起眼, 咬唇道:“我為何要怕,你是傻子么, 我又不是什么貴重的人物,誰會對我不利, 哪里用得著你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br>
    那人仍是笑, 道:“孤是傻了,可若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孤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葉重錦默然不語,顧琛不是傻子,他是瘋子,比從前更瘋。

    顧琛拍了拍床榻,道:“上來,孤想跟阿錦靠得近一些?!?/br>
    葉重錦有些猶豫,他答應(yīng)了父親,不能逗留太久, 只好小聲道:“父親還在外殿候著,天色也不早了, 我要回去了?!?/br>
    床榻上的少年驀地起身,長臂一伸,圈住了小孩的腰, 直接把人帶床上去了。葉重錦來不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躺在他身邊,抬眸一看,那人潔白的衣襟上已然染上一抹嫣紅。

    他大驚失色:“你的傷……”

    顧琛只微微蹙眉,道:“不礙事,阿錦陪著孤,孤就不覺得疼?!?/br>
    這苦rou計是極好用的,小孩緊盯著滲血的傷口,根本不敢亂動,連說話都放緩了語調(diào),輕聲道:“要不要讓御醫(yī)瞧瞧?!?/br>
    好不容易把小孩拐到身邊,顧琛哪里肯松手,輕輕吻了一下小孩的鬢角,道:“孤的身子又不如阿錦金貴,這點小傷,哪里用得著左瞧右瞧的,等晚些時候,讓人重新包扎一下就好?!?/br>
    葉重錦見他面色如常,想著習武之人,該是比尋常人底子好一些,便也不再啰嗦。

    “那小白虎,本就是為你養(yǎng)的,名字自然也要等你來取?!?/br>
    說起這件事,他心里其實是不愿的,前世阿離養(yǎng)了一只貓,那小東西還算伶俐,就是太黏人,阿離陪那只貓的時間,比陪他的時間都長。如今貓沒了,他又送了只虎,可不是自虐么。

    只是去年秋獵,小孩望著那只大老虎,眼睛里迸發(fā)的神采的畫面,總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腦子一熱就跟父皇要來了那只幼虎。

    也罷,只要是這孩子的愿望,他都愿意替他完成。

    果然葉重錦聽到小白虎還沒有名字時,開心了許多,道:“那我好好想想,取名是大事,可不能馬虎。”說這話時,他倒是忘了家里那只鸚鵡,就被他隨便取了個俗氣的名字。

    顧琛笑道:“好,阿錦慢慢想?!?/br>
    兩人正說著話,幾名宮婢快步踏入殿內(nèi),躬身行禮,道:“啟稟殿下,皇后娘娘到?!?/br>
    這宮里的女人,大多是母憑子貴,穆皇后更是如此,她父親早逝,娘家全靠一個不成器的兄長撐著,如今已經(jīng)淪落為二流世家,在京里頭根本排不上號,娘家指望不上,她只能把余生的希望都寄放在兒子身上。

    好在太子是成器的,自小就天資聰穎,用不著她cao心,這些年雖然皇帝重用顧鳴,疼愛顧悠、顧賢,但也不曾虧待了太子,儲君該有的尊榮都有,讓她安心了不少。

    可她怎么也沒料到,竟有人明目張膽地痛下殺手,要置太子于死地,那人會是誰,她想來想去,最有可能是蘭貴妃母子!蘭欣那個賤人,最是心腸歹毒,什么下作事都是做得出來的。

    當年麗妃小產(chǎn),說不得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穆皇后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個黑心肝的女人挖心掏肺,方解她心頭之恨。

    心里再恨,在宮人面前,她還是那個溫和端莊的皇后娘娘,親自準備了補血益氣的藥膳,送來東宮給太子,現(xiàn)如今,從旁人手里過的食物,她是放心不下的。

    “琛兒,母后來看你,你可好一些了?”

    掀開簾帳,借著明晃晃的燭火,卻見兒子床上躺著個小孩,那孩子生得極好看,目若曜石漆黑明亮,雪肌玉脂,櫻紅的唇瓣像是沾了雨露的月季,精致漂亮的五官,叫人心跳生生漏了一拍。

    穆皇后愣了好片刻,才問:“這莫非是……葉家那孩子?”

    顧琛道:“回母后,是阿錦不錯?!?/br>
    葉重錦想下來行禮,顧琛卻沒有松手的意思,他只好這么躺著,不倫不類地問安:“重錦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br>
    穆皇后也不在意,反而打趣道:“好幾年不曾見,這孩子竟是越發(fā)水靈了,可惜不是個姑娘,否則跟太子倒是極般配的?!彼⑽⒁活D,忽然想起,當年這葉家老二可不就是許配給她兒子了么,可惜到頭來是個男娃,這婚事才作罷。

    若當年這門親事成了,有葉家做后盾,如今她母子二人也不必如此辛苦。

    她再去瞧床上的小孩,那張臉蛋真是誰瞧見了都要心軟幾分,心里更是遺憾,怎么偏是個男孩,若是個女娃該有多好。

    ========

    眼看著天將黑,葉巖柏左等右等沒等來兒子,腦筋一轉(zhuǎn)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說顧琛小兒敢跟我耍心計,他捋了把胡須,就往乾正宮走去。

    慶宗帝正在用膳,聽到葉相求見,嚇得手里的玉箸都撂了。

    近日為了追查刺客,動用了刑部和大理寺的兵力,還有孟霆威手下的將士,抓了不少人,勞師動眾,惹得百姓怨聲載道,旁人不敢上諫,葉巖柏這只老狐貍卻是敢的。

    他也知道這刺客必然與其他幾位皇子脫不了干系,或是與他們的外祖家脫不了干系,他也是皇子過來的,哪能不知道這內(nèi)里的彎彎道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處置卻是另一回事。

    手心手背都是rou,好在太子只受了皮外傷,此事只能小懲大誡一番作罷,若是鬧大了,皇家的臉面擱哪里。

    他抬手道:“讓他進來?!爆F(xiàn)在不見,明日早朝這老狐貍在文武百官面前說,他這臉就更沒地放了。

    葉巖柏進了殿內(nèi),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慶宗帝沒等他跪下,已經(jīng)親自上前扶起,笑得和藹,道:“葉卿不必多禮,這天色已晚,不知葉卿此行所為何事?!?/br>
    葉巖柏道:“臣斗膽,請陛下替臣討回兒子?!?/br>
    慶宗帝一愣,他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聽他念叨的準備,怎么一下子從國事變成了家事?

    “你兒子怎么了?”

    “陛下,前些日子太子贈給犬子一只小白虎,今日犬子進宮謝恩,眼看天黑,太子還不肯放人,所以臣斗膽請陛下做主。”

    慶宗帝額角一抽,連連擺手道:“葉卿怕是誤會了,太子近日病重,已經(jīng)臥床好幾日了,連吃飯都要人喂的,哪能藏你兒子,大約是你家那孩子貪玩,賴在東宮不肯走,可不好怪在朕皇兒頭上的。”

    葉巖柏一聽就急眼了,“陛下,我家阿錦最是乖巧懂事,斷不可能貪玩誤事?!?/br>
    慶宗帝也動怒了,道:“葉卿這是何意,難道朕的琛兒就不乖不懂事么?”

    葉巖柏扯了扯嘴角,涼涼道:“陛下,您的太子殿下是何樣人物,您心里就沒點數(shù)?”

    皇帝聽罷一口氣喘不上來,指著這老狐貍說不上話來。

    內(nèi)侍連忙上前給他順氣,小心翼翼地勸道:“陛下,葉相,您二位先熄熄火,別為了此等小事傷了君臣情分?!?/br>
    皇帝推開內(nèi)侍的手,晚膳也不用了,高聲道:“起駕去東宮,今日就讓葉相瞧瞧,朕的太子究竟是何樣人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