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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46節(jié)

第146節(jié)

    少年也已經(jīng)很累了,疲色從眼底的青黑就能看出來。正是長個子的年紀(jì),不好好睡覺,說不定是要長不高的。

    父母離開之后,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了。秦永晝心口輕顫,下意識點了點頭,又小心翼翼往前挪了挪,抬臂攏住對方的身體。

    自己的生長周期很漫長,化形之后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兩個少年相擁而眠,又什么都不做,還算不上是多大的問題。

    蘇時心無雜念地閉上眼睛,替他分了些被子,不多時就再度沉沉睡去。

    燭火一跳,秦永晝重新睜開眼睛。

    他的眼底滿是忐忑不安,抿緊了唇掙扎半晌,終于還是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探出手。

    摸上了那一雙粉粉嫩嫩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攻:啊……≡▽≡

    蘇時:???

    #褲子都脫了?。?/br>
    第110章 不具力量的至強者

    就摸一下。

    耳朵尖上的白毛細(xì)細(xì)軟軟, 下面透出一點粉色, 摸在手里溫暖柔軟, 短短的絨毛輕輕蹭在指尖。

    秦永晝沒忍住,又小心翼翼地捏了捏。

    薄薄的耳朵觸感極為敏感,雪狼雖然睡得熟, 耳朵卻還是驀地抽開, 忍不住抖了兩下。

    秦永晝連忙將手撤開, 屏息等了一陣,見他依然沒有驚醒, 才稍稍松了口氣。

    大概是覺得癢了,雪狼又往秦永晝的懷里挪了挪,借著他的下頜蹭了兩下耳朵, 把細(xì)微的觸感壓下去, 才重新舒服地輕輕打了個哈欠。

    細(xì)軟的白絨蹭過下頜,秦永晝按捺不住, 小心翼翼地?fù)嵘纤陌l(fā)尾,放緩力道揉了揉。

    溫軟細(xì)柔的銀白色短發(fā)輕輕戳在頸間,像平時抱著雪狼一樣, 一點都不會覺得不舒服。秦永晝又把他往懷里護(hù)了護(hù),滿足地輕舒口氣, 也閉上了眼睛。

    風(fēng)雪交加, 屋里卻被火盆烤得暖烘烘, 舒適的溫暖叫人也跟著松弛下來。

    少年在暗淡的燭火下相擁,忽然夢見了什么, 手臂緊了緊,又把人往懷里撈過來些許,才滿足地繼續(xù)睡去。

    雪一直下到早上才停。

    才睜開眼,就被窗外耀眼的光亮晃得生疼。秦永晝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懷里的少年還睡得很沉,依然沒有變回雪狼的樣子。

    沒有和每天一樣被雪狼連扒帶拱著溫柔叫醒,居然還有些不習(xí)慣。

    想看看雪狼的傷,秦永晝小心地挪動著手臂,想要將他放回枕頭上。少年卻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被光晃得蹙了蹙眉,又往他懷里埋了進(jìn)去。

    還和雪狼時候的習(xí)慣一模一樣。

    眼底忍不住顯出些笑意,秦永晝把他抱進(jìn)懷里,安撫地順了順脊背,等著他重新漸漸睡得沉了,才放輕動作起身。把窗戶遮上一半,又借著剩下的光線小心地掀開被子。

    少年的腿還蜷著,雪白的尾巴繞了一圈,被微涼的空氣重新包裹,尾巴尖就輕輕動了動。

    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那條毛絨絨的尾巴上,剛被擼耳朵所滿足的心底,就又忽然生出了新的念頭。

    秦永晝抿了抿唇,手都已經(jīng)忍不住探了過去,雪狼卻像是忽然覺出些冷來,尾巴就又動了動,把腿護(hù)得更嚴(yán)實了些。

    打了個激靈忽然回神,秦永晝用力晃了晃腦袋,連忙又將被子替他掩好,只留下腰間裹著的白布,把手捂熱,才小心地探了上去。

    雪狼的恢復(fù)力很強,解開包扎著的繃布,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薄薄的一層痂,再休養(yǎng)幾天大概就已經(jīng)不要緊了。

    心底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秦永晝舒了口氣,重新把傷口覆上,被子也掩好,輕輕揉了揉雪狼的發(fā)尾:“凌霜,我去弄點吃的。你再多睡一會兒,自己不要起來,不然傷口還會裂開的,記住了嗎?”

    雪白的耳朵抖了兩下,少年不情愿地睜了睜眼睛,含混著應(yīng)了聲,又把臉埋進(jìn)胳膊里。

    見到他毫無保留的信賴姿態(tài),秦永晝?nèi)滩蛔⌒ζ饋?,揉了揉他的短發(fā),才快步出了里屋,熟練地生了火,忙碌著做起了兩人的早餐。

    蘇時在床上又趴了一陣,才漸漸把昨天夜里的回憶拼湊起來。

    雖然不知道該把自己歸類成靈獸還是妖獸,但他的身體確實可以在受傷之后進(jìn)行自我修復(fù),只是必須要靠睡眠來補足消耗的力量。所以這些年來每次受了重一點的傷,為了不叫秦永晝擔(dān)心,他都是直接躲進(jìn)山里睡上一覺的。

    昨晚困得厲害,做的事也大都是憑著直覺,只依稀記得秦永晝因為知道了真相難受得厲害,也不知道他半睡半醒間究竟有沒有把人哄好。

    不論到了什么時候,即使才這么大點的年紀(jì),這個人對保護(hù)自己也有著特殊的執(zhí)念。

    蘇時搖搖頭笑了笑,想要抻個懶腰,想起秦永晝臨走時的一再囑咐,動作就又停頓下來,小心地挪著身體,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現(xiàn)在的力量已經(jīng)基本夠用,在被剃掉的毛重新長出來之前,他是一點都不打算再變回薩摩耶的狀態(tài)的。

    雪后的初晨,空氣尤其清新沁涼。

    怕屋里攏了一夜的火盆太憋悶,秦永晝特意將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不至于叫屋里太冷,又能叫外頭的新鮮空氣進(jìn)來。

    愜意地深吸口氣,蘇時放松地晃了晃尾巴,枕著胳膊思索著之后的安排。

    守護(hù)獸是人類力量的拓展,對于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十分重要。如果他確實是一頭雪狼,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和秦永晝契約,可他畢竟其實毫無戰(zhàn)力,即使等到了秦永晝成年,也不能叫對方真的耽擱在自己身上。

    現(xiàn)在看來,還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叫秦永晝那只還不知道是什么的正牌伴生獸找上門來,等到契約之后再化成人形回來的好。

    ……

    雖說原本就做了這樣的打算,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自己一點點拉扯大的少年,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在外面有狼了。

    努力叫自己忽略掉這個叫人掃興的事實,蘇時抖抖耳朵,極輕地嘆了口氣。

    秦永晝恰好端著面湯回來,看到雪狼沒精打采的模樣,忙快步走過去,小心地扶著他坐起身:“怎么了,是想出去玩嗎?你的傷還沒好,還要再多躺躺。等過幾天傷好了,我就帶你出去,好不好?”

    雪狼的運動量很大,也比一般的動物的精力旺盛很多。秦永晝擔(dān)心他悶在屋里會悶壞,時常會帶著他出門跑跑,可現(xiàn)在雪狼正受著傷,無疑是不能出去在雪地里打滾的。

    還不知道對方又腦補出了什么畫面,蘇時笑著搖搖頭,接過他遞來的瓷碗:“沒關(guān)系,我還不想出去?!?/br>
    薩摩耶的天賦精力實在太旺盛,他只要待在犬形的身體里,就忍不住想要打滾拆家,如果不是憑借強悍的意志力忍住了大部分的沖動,這間小木屋說不定都不會剩下來什么完整的東西。

    相比之下,人類的狀態(tài)果然還是要冷靜得多了。

    蘇時滿意地晃了晃尾巴尖,被子下面就跟著鼓起了一小團(tuán),輕輕動了兩下。

    ……

    畫面看起來非常的未成年人不宜。

    冷靜地把尾巴重新藏到身后,蘇時沉穩(wěn)地捧著碗,慢慢吸溜著熱氣騰騰的rou湯,裊裊蒸汽升起來,尤其敏感的耳朵忍不住抖了抖,就向后貼在了腦袋上。

    已經(jīng)在薩摩耶的身體里呆了四年,對身體的掌控細(xì)致入微,這一串動作叫他做起來也行云流水自然流暢。卻不知道摟著他的少年看得眼睛都不舍得挪開,目光落在那雙耳朵上,連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幾分。

    蘇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上。

    平日里雪狼的形態(tài)不方便吃這些熱食,秦永晝雖然也會精心替他做適合入口的食物,卻總不如人類的食物吃得過癮。蘇時有幾次忍不住,偷偷化成人形去廚房打牙祭,還叫秦永晝以為是家里進(jìn)了偷食的山獸。

    難得有次機會正常吃飯,自然得好好珍惜。

    秦永晝始終穩(wěn)穩(wěn)圈著他的身體,見他吃得高興,也不由跟著挑起嘴角,揉揉他的腦袋:“喜歡吃嗎?以后我還給你做,好不好?”

    蘇時動作微頓,望向目光晶亮的人類少年,心里也止不住軟了軟,笑著點了點頭。

    見他應(yīng)了,秦永晝興奮地將人一把抱住,在他頸間蹭了蹭:“我還有半年就成年了,很快的。你等等我,等我成年了我們就契約,然后就一輩子都能在一塊兒了!”

    少年的語氣期待篤定,蘇時心口微動,放下碗望著他,輕聲開口:“永晝?!?/br>
    雪狼還是第一次叫出自己的名字,清潤好聽的嗓音顯得分外柔和。秦永晝本能地屏了息,目色越發(fā)亮起來,不無忐忑地望著他,

    迎上那雙眼睛里的光芒,蘇時沉默半晌,還是沒說出對方不能和自己契約的話,只是笑著點點頭:“我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的?!?/br>
    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承諾。

    無論以什么形態(tài),什么關(guān)系,即使中途不得不短暫離開,他也一定會想辦法再回到對方的身邊。

    秦永晝下意識點點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忽然抬手,輕輕碰上耷拉下來的耳朵。

    “凌霜,你不開心,為什么?”

    蘇時愕然,一時幾乎以為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心念共享,匆忙撐起身,卻又被傷口一抻,忍不住悶哼一聲,眼前驀地騰起一陣黑霧。

    “小心!”

    秦永晝連忙將他傾倒的身體抱住,小心地扶著他坐穩(wěn),解開繃布查看過傷口,見沒有迸裂才松了口氣,又親了親他的額頂:“我替你換塊繃布,先不要動,我很快就回來。”

    ……

    被他熟悉的動作喚醒了記憶,蘇時眨眨眼睛,抬手摸上頭頂,忽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

    匆匆出了臥房,秦永晝舀了燒好的水兌溫,心里卻怎么都輕松不起來。

    雪狼不能說話,他一直都是通過身體語言來判斷對方的心情。原本還很精神立著的耳朵忽然耷拉下來,就算笑得再好看,真正的心情也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莫名的不安在心底盤踞,秦永晝用力晃了晃腦袋,端著兌好的溫水回到臥房,又取了新的繃布藥粉。回到床邊,卻見雪狼已經(jīng)躺了下去。

    耳朵都徹底趴了下來,一看就是非常不高興了。

    “凌霜,我們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雪狼為什么忽然鬧了脾氣,秦永晝還是小心地抱著他翻過身,用棉布沾了溫水,輕柔地擦拭過傷口周圍的隱約血跡。

    還在為自己不爭氣的耳朵和尾巴郁悶不已,蘇時沒精打采地甩了甩尾巴尖,毛絨絨的尾巴蹭過少年的手背,叫秦永晝心里忽然癢癢得要命。

    雪狼還在不高興,自己不能做這么過分的事。

    深吸口氣壓制住沖動,秦永晝盡量放輕動作,利落地替他清理好傷口,又把新的藥粉細(xì)細(xì)撒上去,用繃布覆好。

    溫?zé)岬那逅潦眠^腰間,緩解了止痛劑不能消除的些許酸脹,也總算叫郁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蘇時瞇了瞇眼睛,正要努力調(diào)整心態(tài),至少先叫耳朵豎起來,下巴上卻忽然傳來輕柔的觸感。

    抬起目光,眼前的人類少年正輕輕拖住他的下頜,手法熟練地順時針畫圈揉著脖頸,緊張地微繃了臉色望著他。

    ……

    犬形也就算了,現(xiàn)在是人類的狀態(tài),絕不能叫自家愛人養(yǎng)成擼自己的習(xí)慣。

    蘇時機警地豎起了耳朵,深吸口氣,剛要制止這種錯誤的行為,被擼舒服了的尾巴已經(jīng)止不住搖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