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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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 柳佳心里的氣還沒出完,轉(zhuǎn)頭對著夏志成冷笑道:“這就要問你的好弟弟了。有種生兒子沒種養(yǎng),我和志飛辛苦把夏源養(yǎng)到大,不是和夏澤一樣被你們用來糟踐的。” “大嫂!”柳佳說的語氣太重,夏志成臉色鐵青的想要打斷他的話。屋里不僅有夏家人,還有幾名陌生的警察,夏志成丟不起這個臉。 “怎么,我說錯了?”柳佳這次是真的氣狠了,她的性子本來就潑辣,以前因為夏志成是夏源的親生父親,對上夏志成插手夏源的事難免退讓幾分,如今夏源差點出了事,她怎么可能還繼續(xù)退下去。 “當(dāng)年你為了娶池欣云拋棄了韓玲,不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們把夏源養(yǎng)到大,你又假惺惺的把他帶在身邊。我們想著你好歹是夏源的親生父親,也就什么也沒說。可是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周含清殺了韓玲想要推到夏源頭上,你居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夏源在你眼里算什么?” 柳佳一連聲說的太快,夏志成幾次想要打斷都不成。屋內(nèi)的幾名警察聽得津津有味,像這樣的豪門八卦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夏志成鐵青著臉壓著怒氣,卻又不能對柳佳做什么,周含清卻是顧不上了。雖然不知道柳佳知道了什么,但柳佳這樣一口一個她殺了人,豈不是徹底坐實了她的罪名。 周含清捂著臉沖到柳佳面前想要阻止柳佳繼續(xù)說下去,柳佳脾氣上來抓著周含清反手又是一記耳光。兩人眼看就要廝打在一起,夏奶奶憤怒道:“夠了!你們還嫌丟人不夠嗎?” 柳佳推開周含清,理了理衣服,冷淡道:“我和志飛清清白白,又沒有殺人有什么丟人的?” “你……”夏奶奶被柳佳堵得說不出話,半天喘著緩不過來。 “大嫂!”夏思慧和夏思敏同時叫了一聲。 柳佳冷笑,“你們別嫌我說話不好聽,池欣云怎么死的,老太太清楚的很。我就說老爺子的東西怎么都給了夏澤,原來是池欣云身上虧欠了,往夏澤頭上彌補呢。這也是多虧了池欣云有個好姓,她要是不姓池,指不定就像韓玲一樣,死了就死了,還要把罪名推到親生兒子頭上。這些老太太就不嫌丟人了,我不過是說說有什么好丟人的。” 柳佳說的這些話,夏志杰聽了反應(yīng)最大。夏爺爺留下的那些東西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當(dāng)年夏爺爺執(zhí)意要把東西留給夏澤,還能說一句看在池欣云去的早,夏澤可憐的份上。可要是真實原因是因為夏志成殺了池欣云,老爺子拿這些字畫來彌補,那這個理由可夠惡心人的了。憑什么?東西是整個夏家的,憑什么因為老四殺了人就把他們的東西拿去彌補?可又反過來說,要是這個理由是是真的,老四這么多年不聲不響,簡直是更惡心。 夏志杰的不滿表現(xiàn)在臉上,這個時候,夏志飛氣喘吁吁的推門跑了進來。醫(yī)院人太多不好停車,他一個找車位的時間,柳佳就怒氣沖沖的殺了上來。夏志飛生怕柳佳和夏志成鬧起來,趕緊上來攔著,只是沒想到會在屋內(nèi)看到警察。 看夠了熱鬧,幾名警察對視一眼,示意夏志成和周含清跟著他們走。夏家這攤關(guān)系可夠亂的,牽扯到15年前,估計夏老太太一個包庇罪是跑不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被牽扯進來的還有多少。 警察一走,夏志杰最先鬧了起來?!澳赣H,大嫂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大嫂她……” 夏奶奶指著柳佳氣的渾身發(fā)抖。柳佳完全不在意,甩開了夏志飛試圖阻止她的胳膊,冷聲道:“母親您也別說我冤枉老四。我實話說了吧,周含清殺人和老四決定推夏源出來頂罪都被人拍了下來,視頻就在警察的手里。證據(jù)確鑿的案子,您也別費心想像十五年前一樣摁下去了?!?/br> “你……”如果說之前柳佳口口聲聲說周含清殺了人,夏奶奶還抱著一線希望的話,柳佳的這句話無異于徹底將夏奶奶的希望斬斷。她幾乎是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母親!” “你怎么能和母親這樣說。”夏志飛小聲埋怨著。 柳佳冷著臉沒有說話,夏志飛嘆息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醫(yī)生鬧哄哄的進來搶救著夏奶奶,一眾人被趕到了外面。之前過來的警察留下了兩名,正準(zhǔn)備挨個朝他們問話。 夏思敏一臉的不耐煩,“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夏志杰緊跟著說著:“我也是?!?/br> 警察沒搭理兩人的抗拒,嚴(yán)肅道:“兩條人命,包庇罪判刑三到十年,你們自己看著辦。” 夏志杰頓時跳腳,“什么意思?我們怎么包庇了?殺人包庇的是老四,可和我沒有關(guān)系?!?/br> 雖然這么做有些不厚道,可夏志成惹下的事憑什么讓他們替他背著。十五年前的事就不說了,這次的事休想。夏志杰最先嚷嚷著要和夏志成劃清關(guān)系,夏思敏猶豫了一下,站在了夏志杰的這一邊。 夏思慧沉默的看著他們,心里知道夏家要散了。過了今晚,立足海城數(shù)百年的夏家恐怕就再也不在了。 醫(yī)院發(fā)生的這一切夏澤都不知道,在看著裝著證據(jù)的包裹被送到市警察局之后,夏澤跟著池以衡回到了池家。池守正已經(jīng)知道了發(fā)生的一切,看著夏澤滿臉的倦意,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讓夏澤先去休息一會。 夏澤確實也累得狠了,昨晚他就沒有睡好,今天一天折騰下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有些扛不住了。 “那我先去睡了?!毕臐烧f著就上了樓。 池以衡沖著父親點點頭,跟著夏澤回了房間。 夏澤很快爬上了床,他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累。在一切近乎塵埃落地的現(xiàn)在,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興奮,只是覺得渾身疲憊,一種從骨頭里泛出的疲憊。 “睡吧?!背匾院飧┥碓谒~上親了親,安撫的摸著他的臉。 夏澤抓著池以衡的手,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夏澤緩緩的睜開眼,屋內(nèi)沒有開燈,院子內(nèi)的燈光隱隱約約的透過窗簾照了進來,昏暗的光線里,夏澤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床前。 “表哥?”夏澤懶洋洋的滾了過去,習(xí)慣性的伸手就要去抱對方的腰。只是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小澤?!弊诖睬暗娜说偷偷慕辛艘宦?,順手開了燈。 夏澤瞇了瞇眼,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朵,明亮的燈光下,坐在床前的是夏源而不是池以衡。 夏澤很快坐了起來,“你什么時候來的?” 夏源微微笑著,“剛來沒多久。” “哦”夏澤隨口答應(yīng)了一聲,下意識的抬頭在屋內(nèi)尋找著池以衡的身影。夏源能進來,肯定是表哥和舅舅同意的,但他不覺得表哥會把他一個人留在屋子里。 他的行為讓夏源的笑容中多了一絲苦澀,夏源佯裝著不經(jīng)意的問:“小澤是在找以衡嗎?他大概和池伯父在一起?!闭f到這里,夏源又幫著解釋了一句,“是我跟他說有話和你單獨說,他才出去的。” “哦!”夏澤沉默了下來,一時不知道該和夏源說什么。 夏源深深的看著夏澤,目光從夏澤的臉上一寸寸的掃過,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痛苦。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他已經(jīng)失去了擁抱夏澤的資格,只是他不肯面對現(xiàn)實,一直自欺欺人的騙著自己。池以衡的出現(xiàn),不過是一次次的提醒他,他的念頭有多么的荒謬和可笑。他知道池以衡也喜歡夏澤,他無時無刻不在卑劣的希望著,他得不到夏澤,池以衡也像他一樣得不到。可夏澤剛剛醒來的舉動卻是徹底的打碎了他的妄想,他明白他的夢該醒了。 夏源低聲道:“小澤你都知道了吧?” 夏澤點點頭。 夏源苦澀的看著夏澤,輕聲道:“對不起?!?/br> 夏澤沒有說話。他曾經(jīng)想過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的時候夏源會和他說什么。也許是解釋,也許是道歉。他那會固執(zhí)的覺得夏源是應(yīng)該和他說對不起的,可真的聽到了他又覺得沒必要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現(xiàn)在的心理,只是他看著夏源,覺得對方可悲又可憐。可悲于夏源被所謂的親生父母用親情綁架,既無法坦然的面對養(yǎng)父母,又不能干脆的擺脫親生父母,日日掙扎于兩者之間,辜負(fù)了真正對他好的養(yǎng)父母。可憐在于他所以為的親情,在人性的自私面前不值一提。他看過那段視頻,夏志成甚至沒有考慮多久就同意了周含清的提議讓夏源出來頂罪。 這就是所謂的父親,他的父親也是夏源的父親。 夏澤的沉默在夏源的意料中,他有太多的話想和夏澤說,可到了嘴邊能說出口的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夏源沉默了一會,輕聲道:“我會出庭指證三叔十五年前做過的事?!?/br> 夏澤吃驚的抬起了頭。 夏源深深的看了夏澤一眼,伸手想要像以往一樣揉著夏澤的頭發(fā)。夏澤下意識的歪了歪頭,夏源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 夏澤:“……” 夏源似乎想笑,可臉上的表情太過難看,他很快放下了手,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我該走了?!毕脑凑玖似饋?,他似乎想要說什么,頓了頓,低聲道:“小澤你和池以衡在一起了吧?”在夏澤驚訝的表情中,夏源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小澤你開心就好。” 說完了這句話,夏源就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樣,他近乎狼狽的推開了門,池以衡站在門口,沖著他點了點頭。 兩人錯身而過,夏源低聲道:“不要辜負(fù)小澤。” 池以衡溫柔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夏澤,嘴角微微勾起,“這個不需要你擔(dān)心。” 房間門合上,兩人一個在里一個在外,夏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神色落寞的離開了池家。 房間內(nèi),池以衡抱著夏澤低聲問道:“夏源和你說什么了?” “對不起,還有他會出庭指認(rèn)夏志成?!毕臐膳Φ目偨Y(jié)道。 “沒有別的了?”池以衡略微帶著一絲醋意問道。 夏澤不解,“還有什么?” 池以衡忍不住笑了起來,捏著夏澤的下巴親了上去,滿意道:“沒有了,這樣就好?!?/br> 第81章 尾聲 近一段時間,海城的新聞從業(yè)者簡直要瘋了,各種新聞大料一個接一個爆出,可謂是層出不窮。從沈嘉石到夏志成,從周含清殺人到孫德元涉黑,整個海城的媒體全都猶如打了興奮劑般,恨不得拿著放大鏡盯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這其中最先爆出來的是周含清殺人事件。盡管周含清的律師力證她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但多方證據(jù)下,尤其是韓玲出事后周含清第一反應(yīng)不是自首,而是要推夏源出來頂罪。這種明顯逃逸的行為,最終被定位為過失殺人。 周含清的事情還沒有平息,夏志成十五年前誤殺池欣云并且隱瞞真相的事情又被爆了出來。夏源履行了對夏澤的承諾,出面指證了夏志成。夏志成不僅面臨著殺人的指控還有對周含清殺人的包庇指控。 緊隨著夏志成之后出事的是孫德元。之前孫德元派人去找夏源,想要趁機弄死夏源,結(jié)果被抓了一個正著。這些人沒有陳輝的硬氣,很快把孫德元供認(rèn)了出來。常飛的警察同學(xué)又借著這些人撬開了陳輝的嘴。涉黑、殺人、賭博、為黑勢力提供保護傘,這些罪名壓下來,孫德元已經(jīng)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一連串的幾件大案之后,是一些不起眼的小案子,首當(dāng)其沖的是周振涉嫌行賄政府人員。還沒等周振的事情得到解決,周子昌又被指控涉嫌綁架夏源。兩件事情堆在一起,偏偏趕上周家競拍城西那塊地失利,夏志杰逼著周家要撤資,直接導(dǎo)致了周家的資金鏈斷裂。在周家無人能出來撐起大局的情況下,周氏集團被迫宣布破產(chǎn),被池以衡和李明軒聯(lián)手吞并。 周家宣布破產(chǎn)的那天,正是夏澤專業(yè)課考試的同一天。 同高考文化課考試的人山人海不同,專業(yè)課考試的人數(shù)明顯少了很多。夏澤考完出來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池以衡的身影。 “表哥?!?/br> “怎么臉這么紅?!?/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月份了,天氣熱的厲害。夏澤從考場走出來這么一段時間臉就被曬得發(fā)紅。池以衡邊讓他趕緊上車邊遞了一瓶冰鎮(zhèn)的綠茶給他。夏澤接過來大大的喝了一口,池以衡笑著伸手抹去了夏澤嘴邊的水漬,問道:“回家嗎?” 夏澤猶豫片刻,“我想去看看夏凱?!?/br> 周含清和夏志成被帶走的當(dāng)天,夏凱就知道了這件事。夏澤那天太累,沒顧得上夏凱。等他第二天想起夏凱時,夏凱已經(jīng)被接到了周家。 這段時間,隨著周含清和夏志成的事先后塵埃落定,再加上周家風(fēng)雨飄搖扛不住選擇了破產(chǎn),夏澤自覺他和夏凱之間似乎多了一層隔閡?;蛘咭膊荒苷f是隔閡,只是他能明顯感覺到夏凱在躲著他。他幾次給夏凱打電話,夏凱都是簡單說個一兩句就掛斷了電話。次數(shù)多了,夏澤總覺得夏凱是不想見他,也就不在主動給夏凱打電話了。 他有時候也想,他和夏凱這種狀態(tài)才是正常的,最開始夏凱不就是很討厭他嗎?要是沒有上次陳輝找他的麻煩,他和夏凱早就相看兩厭了。再說他找夏凱能說什么?夏凱還是個小屁孩,未必懂大人之間的這些爛事。比起夏凱不情不愿跟著他,夏凱留在周家其實更好。 夏澤想想夏源,想想夏凱,覺得他可能天生就是兄弟緣薄,也就把夏凱的事壓在了心底,直到今天收到了夏凱的打氣短信。他沒想到夏凱會知道他想報考音樂系的事,更沒想到夏凱會記得他今天考試。夏澤不由心情復(fù)雜,想去看看夏凱的念頭躥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對于夏澤的要求,池以衡一向都很少拒絕,更不要說是這種正當(dāng)?shù)囊罅?。和夏澤待得時間越久,池以衡越覺得他有像父親那種無條件縱容夏澤的趨勢轉(zhuǎn)變。某些時候他明知道不該縱容夏澤,可只要夏澤一臉討好的看著他,他就很難硬得下心來。 池以衡主動問了一句,“小澤你想把小凱接過來一起住嗎?” 夏澤已經(jīng)成年,由他照顧夏凱比周家更加的順理成章。 夏澤想了想,“看夏凱自己的意思吧?!?/br> 兩人開車到了周家附近并沒有貿(mào)然的進去。無論是周振行賄被爆出來還是周氏破產(chǎn),背后都有池家的手筆,夏澤不覺得周家人愿意看到池以衡。他在外面給夏凱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夏凱自己現(xiàn)在周家門口不遠(yuǎn)處,問夏凱愿不愿意出來見個面。夏凱在電話里什么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夏澤還以為夏凱不愿意出來見他,正猶豫著要不要等一會,就看到夏凱鼓著臉一副生氣的樣子朝著他跑了過來。 夏澤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夏凱鼓著臉的樣子就笑了起來。 夏凱對上夏澤的笑臉只覺得委屈的不行,憤怒的指控道:“是不是連你也不要我了?” 夏澤心中一震,收斂了笑容,揉了揉夏凱的腦袋認(rèn)真道:“怎么會?!?/br> 夏凱咬著唇,“那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也不來看我?” 夏澤小聲的解釋了一句,“是你不接我電話?!?/br> 夏凱大聲的反駁道:“你就不能多打幾次嗎?” 夏澤:“……” 夏凱看到夏澤不說話更是有底氣了?!懊髅魇歉绺缒悴灰伊?。你把我丟在外公外婆家不理我,不給我打電話,我已經(jīng)沒有父母了,是不是連哥哥也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