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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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源的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柔和,閃動著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溫柔。 夏源的導(dǎo)師也看到了夏澤,心想這個少年長的真不錯,就是感覺有點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等他轉(zhuǎn)頭看到身邊的夏源時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不就是夏源的寶貝弟弟嘛。導(dǎo)師心情頗好的和夏源說笑,“你弟弟是來接你的?” 盡管知道導(dǎo)師說的不是事實,但這個假想還是讓夏源臉上露出了笑意。他微微搖了搖頭,視線舍不得從夏澤身上移開,“只是碰巧遇到?!?/br> 導(dǎo)師笑了笑,他帶著學(xué)生剛剛完成了一個項目,今晚是出來小小的慶祝一下。原本他們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之后的活動,不過看夏源的樣子,估計是沒心思去了。導(dǎo)師也不是一個嚴苛之人,當(dāng)下通情達理的說:“這么晚了,他一個小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既然遇到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就先送他回家吧?!?/br> 兩人離得夏澤還有一段距離,夏澤沒有聽清他們的對話,但卻感應(yīng)到了身后的動靜。他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翠微樓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夏源時愣了一下。夏源已經(jīng)和導(dǎo)師告別,笑著朝夏澤走了過來。 “二哥?”夏澤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夏源。 離得近了,夏澤臉上的迷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鮮活。就像是之前畫中的少年從油畫上面走出來一樣。夏源親昵的站在了夏澤的面前,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著毫無訓(xùn)斥力度的話。 “這么晚還不回家?” 夏澤聳聳肩,隨口道:“你知道的,父親看到我就不高興,為了讓他保持心情愉悅,我還是晚點回去好。” 夏澤的語氣刺痛了夏源的心,他憐愛的伸出手在夏澤的頭上揉了一把,專注的看著夏澤,溫言道:“其實三叔也是很在意小澤你的,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你相處。” 夏源的動作輕柔,語氣更是溫和熨帖,就像面前的夏澤是什么脆弱易碎的珍貴瓷器一樣,讓他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對待。翠微樓的燈光打在了夏源的眼中,宛如星空璀璨,里面滿滿的全部都是夏澤的身影。 夏澤突然就迷惑起來,短短一個星期兩次見面,他能從夏源身上感受到對方的用心。這份用心十分誠摯,夏澤感覺不到絲毫作偽。他幾乎有種錯覺,記憶中跟他爭執(zhí)不信任他的夏源是不是他的妄想,其實夏源一直都像眼前這樣心思細膩,溫柔體貼。 “小澤?”夏澤審視的目光讓夏源心中一跳,一股難言的害怕涌出,仿佛夏澤正在離他遠去。夏源輕聲的開口叫了一聲,力圖讓夏澤的存在證明他心中所感只是幻覺而已。 “嗯?”夏澤回神,搖了搖頭,避開了夏源的手掌,無所謂的開口說:“也許吧,反正父親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br> 錯覺終究是錯覺,他已經(jīng)回不到對夏源全心信賴的時候了。 夏源的表情閃過了一絲晦澀,但很快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溫柔。他就像沒有感覺到夏澤的閃避,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溫和道:“小澤你是三叔的兒子,是我的弟弟,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br> “?”夏澤不解。 夏源笑了起來,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太晚了,小澤早點回家吧,我送你回去?!?/br> “……好?!毕臐瑟q豫片刻,點了點頭。 接收到了夏澤的視線,自打完電話就一直避著兩人談話的白曉齊湊了過來。都是一個圈子,除了池以衡﹑墨正這種長期待在國外的人大家不熟以外,其他的人基本都互相認識。白曉齊客氣的同夏源打了一聲招呼,知道夏源這個弟控一出現(xiàn),晚上唱歌夏澤估計就沒戲了。果然,夏源表示要送夏澤回家。白曉齊笑的一臉可愛,“是太晚了,我也要回家了,還得回去做作業(yè)呢?!?/br> 夏澤:“……” 夏源的車就停在了附近,夏澤跟著夏源上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suv從他們的一側(cè)駛過。車上,墨正飛快的掃了夏源的方向一眼,擠兌著池以衡,說:“被截胡了吧?讓你去找夏澤,我去開車,非要磨磨蹭蹭。” 池以衡頓了一下,腦海中閃過夏源剛剛看著夏澤時的眼神,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似乎有些怪異。 墨正還在嘲笑他,“看到夏源沒?那才是好哥哥的樣子,哪像你又是綁架又是嚇唬,夏澤看到你能不跑嗎?” 池以衡冷哼,淡淡道:“夏澤就是因為身邊的人都縱著他,沒人管才養(yǎng)成現(xiàn)在的脾氣。” 墨正一樂,“小心伯父聽到這句話找你麻煩?!?/br> 池以衡勾勾嘴角,沒有說話。要說起來驕縱夏澤,池父也是妥妥一個幫兇。他才壓著夏澤做了兩天題,池父就開始心疼夏澤太辛苦,話里話外讓他對夏澤態(tài)度好一點,根本不記得當(dāng)初找他給夏澤補課時說的那番話。 池以衡看著窗外,不知怎么又想起上次夏澤在他懷里哭的事。時隔多日,他似乎還能記起肩膀上的那抹熱度。有那么一瞬間,他的心仿佛是被熱化了一樣,軟軟的,澀澀的。這個念頭一起,夏澤的身影一下子在他的腦海立體起來。第一次見面時無聲抱著他哭泣的樣子,趁著他開車自己偷跑的樣子,放學(xué)躲著他被保鏢抓到時別扭的樣子,晚上翻墻逃跑時掉在他懷里的樣子,還有只穿著內(nèi)褲呆呆的站在房間看著他的樣子。池以衡的嘴角無聲的揚起,想了想低頭發(fā)了一條短信。 “晚上到家做一套數(shù)學(xué)卷子,周末我要檢查?!?/br> 手機提示有短信的時候,夏澤正對著車窗外發(fā)呆。聽到了叮咚的提示音,他還以為是馬天磊。當(dāng)表哥兩個字出現(xiàn)在視野時,夏澤一下子愣住了,心臟瞬間狂跳起來。 “晚上到家做一套數(shù)學(xué)卷子,周末我要檢查?!?/br> 夏澤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著這條短信,視線在回復(fù)上面轉(zhuǎn)了幾個圈,還是忍住了沒有回復(fù)。他故作平靜的將手機塞回到了書包,可心里卻再難平靜下來。因為這條短信,他又想起來了上一世的事。他和池以衡剛在一起的時候,脾氣雖然收斂了很多,但還是時不時要在外面惹點小麻煩。每次他惹了麻煩,池以衡既舍不得打他又舍不得罵他,氣的狠了就在晚上壓著他做高數(shù)習(xí)題。經(jīng)過高考前暗無天日的兩個月突擊,夏澤對數(shù)學(xué)可謂是厭惡到了極點。好不容易上了大學(xué),他還倒霉催的學(xué)了金融,高數(shù)簡直是他的噩夢。池以衡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專業(yè),平時對他也多有縱容。但只要他做錯了事,懲罰的手段永遠是被池以衡壓著做高數(shù)題。他耍賴,撒潑,色誘都不管用,除非認錯。 夏澤想到這里,無意識的對著車窗露出了一個懷念的笑容。 這個笑容落在了一直分神注意著他動靜的夏源眼中,夏源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心中閃過了一絲嫉妒。夏澤想到了什么?還是夏澤想到了誰?之前在翠微樓時的那種感覺再次浮現(xiàn),夏源有種他正在失去夏澤的錯覺。念頭閃過,夏源壓下了心中的不安,決定今晚就去找夏志成提及他想要帶著夏澤一起出國的事。 車子駛?cè)肓讼募业脑鹤?,夏澤深吸了一口氣,讓紛亂的思緒平靜了下來。夏源關(guān)切的看著他,以為夏澤是擔(dān)心回家太晚被夏志成責(zé)罵,安撫的拍了拍他道:“沒事,有我在,三叔不會說什么的。” 夏澤含糊的嗯了一聲,沒有解釋什么。 兩人進屋的時候,夏志成已經(jīng)聽到了院內(nèi)的動靜下了樓。他一開始以為送夏澤回來的會是池以衡,沒想到居然看到了夏源?!靶≡??!毕脑吹牡絹盹@然讓夏志成十分高興,連帶著夏澤也沾了光,少有的幾次晚到家沒被罵而是受到了笑臉歡迎。 “三叔?!毕脑纯蜌獾拇蛄艘宦曊泻?,隨即沖著夏澤擠擠眼,示意夏澤趕緊回屋。 夏澤一下子笑了起來,拎著包越過了父親,飛快的跑上了樓。對于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夏志成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一直到夏澤的身影看不到,夏源才收回視線,疏離的對著夏志成道:“三叔,我有件事想要跟您提。” 夏源的疏離讓夏志成心中失望,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示意夏源跟著他去書房?!笆裁词拢俊毕闹境蓽睾偷目粗脑?。 夏源:“我今年就該畢業(yè)了,計劃畢業(yè)后去國外進修幾年。正好小澤也該上大學(xué)了,國外的環(huán)境怎么也比國內(nèi)好,我想帶著小澤一起出國,您看怎么樣?” “什么?”夏志成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小源你想帶著夏澤一起出國?” 夏源點點頭。 “不行!”夏志成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夏源的提議。也許是覺得自己拒絕的太過生硬,夏志成又緩和了語氣解釋道:“我們夏家還沒有這樣無能的子弟,連大學(xué)都考不上,需要花錢自己上?!?/br> 夏源靜靜的看著他,什么都沒說,但夏志成卻是從夏源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嘲弄。 他想要再說些什么,夏源已經(jīng)平靜的開口道:“您已經(jīng)毀掉了一次小澤的生活,您還打算毀掉第二次嗎?” 夏源說的什么意思,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夏志成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腳,他幾乎是勃然大怒,“夏源,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態(tài)度?!?/br> 夏源沉默的挺直了腰,沒有一絲一毫退縮的意味。 書房門口,周含清端著宵夜,左手保持著敲門的姿勢停在了半空。 第15章 晚安 夏源和夏志成不歡而散,他婉拒了周含清讓他留在夏家過夜的提議,執(zhí)意要離開夏家。臨走前,夏源猶豫片刻沒找夏澤告別,他擔(dān)心讓夏志成看到夏澤,又把這件事遷怒到夏澤的身上。 二樓窗口,夏志成沉默的看著夏源客氣而疏離的同周含清告別,神色復(fù)雜。一直到夏源離開,夏志成都保持著望著窗外的姿勢沒有變化。周含清端著宵夜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夏志成孤零零的站在窗前無比寂寥的身影。 “志成,吃點宵夜?!彼w貼的將手中的宵夜擺放在了小圓桌上,一邊招呼夏志成,一邊狀似無意道:“小源怎么了?看起來滿懷心事的樣子。我都吩咐阿姨給他收拾好房間了,可他還是執(zhí)意要走。” 夏志成坐了過來,聽到周含清的話,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周含清窺著夏志成的表情,柔聲勸道:“志成,小源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在我眼里,他和小澤﹑小凱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小源要是有什么難事找上你,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你就幫孩子一把?!?/br> 她的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夏志成的臉色好轉(zhuǎn),拍了拍她的手,說:“我知道,沒什么事。就是小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我找個時間和他談?wù)劸秃谩!?/br> 周含清一臉溫婉,適時的打住了這個話題。她看的出來,夏源對夏志成的影響十分大。她想起了剛剛聽到的那句話,夏志成已經(jīng)毀掉了夏澤的一次生活,夏源指的是什么?周含清心中好奇,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低頭吃著宵夜的夏志成。嫁入夏家十幾年了,她偶爾還是會有一種她在夏家其實是個外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不是她敏感,而是她有時會覺得夏家藏著什么秘密,可她卻一無所知的茫然。 周含清記得她剛嫁給夏志成的時候,夏志成很喜歡接夏源來家里,卻不怎么喜歡看到夏澤。但相反的是,夏源從她記憶起就對夏志成十分冷淡,反而是很喜歡和比他小六歲的夏澤待在一起。她當(dāng)時以為是夏志成的嚴肅嚇到了夏源,對夏源和夏澤的親近也不當(dāng)回事?,F(xiàn)在想一想,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說起來,周含清一直覺得夏志成對夏澤和池家的態(tài)度很奇怪。周家人甚至是外人都以為是她嫁給夏志成,哄的夏澤不認池家,哄得夏志成疏遠了和池家的關(guān)系,事實根本不是,她不過是迎合了夏志成的態(tài)度而已。 周含清剛嫁給夏志成的時候什么都不是,她甚至連站在夏家的底氣都沒有,更不用說她有膽子對池欣云留下的孩子動什么手腳。那可是池家和夏家共同的孩子,聯(lián)系兩家的紐帶。她那會是真心想要好好把夏澤帶大,跟池家結(jié)一個善緣。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夏志成似乎不怎么喜歡夏澤,并且隱隱排斥著和池家的來往。 周含清試探著哄著夏澤減少了去池家的次數(shù),果然,夏志成表現(xiàn)的十分滿意。一個是和池家虛無縹緲的善緣,一個是她在夏家站穩(wěn)的支柱,選擇誰根本不需要有什么疑問。她很快養(yǎng)熟了夏澤,養(yǎng)的夏澤只認她不認池家。哄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孩子對她而言真是太簡單不過的事。 周含清溫柔的看著夏志成,心中將這一切都聯(lián)系在一起,那種她是夏家外人的感覺再一次涌出。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有耐心搞清楚這其中隱藏的秘密。 夏澤洗完澡出來時,夏源已經(jīng)離開了。雖然他對于夏源沒有跟他說一聲就走感到十分奇怪,但夏澤也只是想了想,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周末做剩下的數(shù)學(xué)卷子上面。幾乎是在不知不覺中,夏澤就做完了一整套卷子。當(dāng)他看著自己奮戰(zhàn)一晚的勞動成果時,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給池以衡回了一條短信,“我做完了。” “我做完了?!?/br>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池以衡看著手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直沒等到夏澤的回復(fù),他以為夏澤會假裝沒看到短信,沒想到夏澤居然真的聽話的做完了一套卷子。池以衡莫名的覺得心情愉悅,直接撥通了夏澤的電話。 “夏澤?” “嗯?!?/br> 夏澤握著手機低低的答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絕對是本能快過理智,想都沒想就接通了電話。 “我以為你沒看到短信?” 夏澤沒有說話,池以衡笑了起來,毫不吝嗇的表揚道:“做的不錯?!?/br> 夏澤還是低低的“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有什么變化。隔著手機,池以衡莫名的想到了墨正家里養(yǎng)的那只純種波斯貓,又漂亮又別扭。你表揚它的時候,它明明很開心,卻偏偏要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池以衡玩心大起,壞心眼的故意道:“時間還早,再做一套吧?!?/br> 夏澤:“……” 想象著墨正家那只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池以衡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夏澤:“……” 池以衡帶著笑意,溫和道:“開玩笑的,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br> “嗯?!毕臐纱饝?yīng)了一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表哥,晚安。” 夏澤叫到表哥的時候,聲音軟軟的,那句晚安更像是和情人的低語,仿佛蘊含著無數(shù)的情意。池以衡隔著手機頓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道:“晚安?!?/br> 掛斷了電話,夏澤一夜好眠。這份好心情甚至一直延續(xù)到了第二日。許是夏源昨晚說了什么,夏澤意外的感受到了父親對他態(tài)度的變化。 “這幾天你就住在家里,馬上就是你奶奶的壽宴了,到時我們?nèi)乙黄鹑ァ!毕闹境捎蒙儆械臏睾蛻B(tài)度對著夏澤說道。夏澤愣了一下,很快點點頭。 他的反應(yīng)落在夏志成的眼中,夏志成臉上閃過了一絲復(fù)雜。為了緩和夏澤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夏志成主動道:“我聽你舅舅說這段時間你跟著以衡很用功,這樣就好。你已經(jīng)是18歲了,男孩子也該有輛自己的車了。你看你喜歡什么車,高考完自己去挑一輛如何?” 這下子夏澤是真的愣住了。夏志成一向反對他開車,更不用說主動給他買車了。夏澤遲疑半晌,說道:“……好,謝謝父親?!?/br> 吃完飯一直到來了學(xué)校,夏澤都在想早晨發(fā)生的事。夏志成的態(tài)度太過古怪,讓夏澤心中詫異不已。不僅是他,連夏凱在聽到夏志成說讓他自己去挑一輛車時都驚詫的睜大了眼。夏澤趁著沒上課給夏源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昨晚到底對父親說了什么,父親怎么態(tài)度變化這么大。 接到了夏澤的電話,夏源十分高興,但在聽完了夏澤的問題后,他什么都沒說,只說就是普通的聊了聊。聽出了夏澤語氣中的不相信,夏源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要不要他先送一輛車給夏澤? 夏澤沒有從夏源嘴里得到答案,滿心疑惑的掛斷了電話,但很快這件事就被他拋在了腦后。因著白曉齊的出現(xiàn),對方昨晚那個荒謬的猜測重新涌出了他的腦海。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該死的詞叫做初戀! 初戀…… 夏澤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個詞,并嘗試著將這些猜測全部串在一起。首先是韓玲死了,夏源以為是他殺的。理由是他的母親可能死于謀殺,而他懷疑韓玲是兇手。順理成章的他殺韓玲的動機有了,而現(xiàn)場兇器上的指紋則是徹底的替他定了罪?!八睘槭裁匆獨㈨n玲,因為韓玲是父親的初戀,有一定謀害他母親的殺人動機。 其次,假設(shè)陷害他的人是周含清,那么真正殺了韓玲的人也可能是周含清。周含清為什么要殺韓玲,因為韓玲是父親的初戀,她的存在對周含清的地位造成了一定的威脅。所以周含清殺了韓玲,并陷害有“殺人動機”的他。 夏澤拗口的將這些猜測捋了一遍,有種腦子要打結(jié)的感覺。說來說去重點還是韓玲,只有知道韓玲是誰,他才能確定他的假設(shè)到底對不對。 夏澤翻了翻日歷算計著老a從中京回來的時間,或許他可以先自己打探一下父親到底有沒有一個初戀? 第16章 夏家 一連幾天,夏澤都在想父親到底有沒有個初戀。他想辦法在周圍旁敲側(cè)擊了一圈,可不知是否隔得太久,他并沒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慶幸的是,夏奶奶的壽宴馬上就要到了。依著慣例,不管夏家人平時待在哪里,這一天都要齊聚夏家祖宅為夏奶奶賀壽。 和池家的人丁稀少不同,夏奶奶一共生了三子兩女,再算上孫子輩,夏家可謂是枝繁葉茂。夏澤的父親夏志成在夏家的排行是老四,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jiejie,下面還有一個meimei夏思慧。夏家的這些長輩里,夏澤和小姑姑夏思慧的關(guān)系最好。他想著即將回國的小姑姑,也不知道她清不清楚父親當(dāng)年的事? 這段時間,夏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夏奶奶的壽宴在辦,連帶著夏澤去池家補課的事也暫停了下來。不過有了夏澤上次的良好表現(xiàn),池以衡開始要求夏澤每天晚上都要做一套卷子。臨睡前,他會給夏澤打電話,檢查夏澤的完成情況。不知不覺中,池以衡習(xí)慣了每晚都聽到夏澤的這句“表哥,晚安”,似乎少了它就像是這一天不夠完整一樣。 在池以衡又一次打電話檢查完夏澤的作業(yè)情況后,夏澤十分自覺地開口道:“表哥,晚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