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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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低著頭沒有說話,池以衡眉頭緊皺,看著夏澤的目光更加銳利。為了接到夏澤,他特意推了下午的會,早早的趕到了學(xué)校,沒想到居然撲了一個空。這還不算,夏澤的班主任告訴他,夏澤從昨天中途離校之后就再沒回來上過課。要不是一個自稱夏澤同桌的男孩告訴他,中午看到了夏澤出現(xiàn)在學(xué)校,而且夏澤逃課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這間私人會館,他估計也找不過來。 說起來,池以衡對夏澤的了解并不多,他從高中起就被父親送到了國外,一直讀到了碩士畢業(yè)才回了國。池以衡出國時,夏澤還不到十歲,兩人一個高中,一個才上小學(xué),本身就沒什么共同話題。再加上池家那些年一連串的辦喪事,夏家借口小孩子會受驚嚇,并不怎么愿意夏澤親近池家,兩人的感情可謂是平平。池以衡出國后,雖然每年都回國,但夏澤和池家的疏遠(yuǎn)已成習(xí)慣,池以衡也不是每次回國都能見到夏澤。 這些年來,池以衡對夏澤所有的了解都來自父親的講述。在池父的眼中,夏澤行事雖然任性肆意,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并沒有圈子里一般二代子弟們的惡習(xí)。用池父的話來講,男孩子嘛,這個年紀(jì)正是叛逆的時候,有點小脾氣很正常。像池以衡這種完全不需要家長cao心,自己將自己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反而是池父眼中的異類。 池以衡在見夏澤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夏澤不會乖乖跟著他去池家的心里準(zhǔn)備,但他是真沒想到夏澤會躲著不見他,逃課來這種地方。聞聞夏澤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想想外面那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池以衡很難將父親口中的夏澤和眼前的夏澤聯(lián)系在一起。夏澤才剛滿18歲,是誰帶他來的這種地方?居然還找小姐,他以為成年了就沒人管他了嗎? 這些念頭在池以衡的心中一閃而過,池以衡板著臉等著夏澤的回答??上臐傻某聊路鹨环N無聲的抗拒,池以衡的表情越來越冷。他努力的壓下了心頭的怒氣,畢竟他不是夏澤的父親,不適合在這里太過教訓(xùn)夏澤。再說想到自家父親還在家里盼著夏澤,他也不想和夏澤的第一面就鬧得十分不愉快。 這樣想著,池以衡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放緩了語調(diào),說著:“出來吧?!?/br> 夏澤沒有動,依然低著頭,視線盯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冷水沖刷下,夏澤的衣服全部濕透,緊緊的貼在身上,露出了少年修長而柔韌的身體。許是太冷,夏澤忍不住瑟瑟發(fā)抖,可他卻是固執(zhí)的盯著地面,就像是沒有聽到池以衡的話一樣。 夏澤這幅可憐又倔強(qiáng)的樣子落在池以衡的眼中,池以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的怒氣瞬間消散了大半。想想夏澤的成長環(huán)境,姑父忙于仕途估計沒多少心思放在夏澤身上,夏澤的繼母也不可能對夏澤實心實意,夏澤長成這個樣子多數(shù)也是外部環(huán)境的原因。池以衡想到父親每次提及早逝姑姑時的語氣,態(tài)度也就緩和了下來。他主動上前關(guān)了淋浴,伸手掰過了夏澤的肩膀,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生氣了?” 熟悉而溫暖的氣息近在身前,夏澤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拼命的控制著自己不要露出不該有的表情??僧?dāng)池以衡掰過肩膀問他是不是生氣了的時候,夏澤一直拼命壓制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曾經(jīng)他和池以衡在一起,每次生氣的時候,池以衡都會問他是不是生氣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甜蜜的、讓他喘不過氣來的親吻??涩F(xiàn)在…… 夏澤的眼淚太過突兀,池以衡完全措手不及。尤其是夏澤眼中瞬間流露出的情緒,更是讓池以衡覺得心臟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莫名的生出絲絲縷縷的心疼。 是不是他的態(tài)度太嚴(yán)厲了?還是他在夏澤的同學(xué)面前傷了夏澤的自尊?池以衡完全猜不透18歲少年的心理,只得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夏澤的身上,盡量語氣溫和的哄著他。 “不高興?” 池以衡低聲道歉著,伸出拇指試圖拭去夏澤眼角的淚水。可隨著他的動作,夏澤的眼淚反而越流越多。下一刻,出乎池以衡意料,夏澤緊緊的抱住了他。guntang的淚水滴落在了池以衡的肩膀,那抹熱度太過驚人,似乎連他的心也融化了一樣。 池以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景,若是夏澤跟他吵鬧,他還可以冷著臉嚇唬嚇唬夏澤??上臐蛇@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池以衡很難再對夏澤說什么重話。感受著懷中少年微顫的身體,池以衡伸手?jǐn)堊×藢Ψ剑拖袷呛逍『⒆右粯?,一下下安撫的輕拍著夏澤。 狹小的浴室安靜無聲,池以衡體貼的沒有說話。夏澤緊緊的抱著池以衡,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甚至是熟悉的溫暖,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上一世突如其來的死亡之后,他只能無助的守在池以衡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痛苦而絕望。漫長的守候中,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這樣抱著池以衡,可他做不到。他只是一團(tuán)空氣,他根本無法觸碰對方。他看著池以衡日益憔悴,看著池以衡的眼神越來越空洞,他想要跟池以衡說忘了他,好好生活,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他甚至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重活一次,天知道他有多想和池以衡在一起,可他不敢。過往的一切就像是迷霧,他看不到真相,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未來。他已經(jīng)見過一次池以衡失去他的樣子,他怎么忍心再來一次? 夏澤閉上眼,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就讓他最后任性一次,過了今天,他一定躲得池以衡遠(yuǎn)遠(yuǎn)的,絕對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澤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在用力掙脫開池以衡的懷抱之后,夏澤后退一步,紅著眼用一種冷淡而疏離的口吻低聲道:“我沒事了!” 池以衡:“……” 明明上一秒夏澤還在他懷里乖巧的像個柔軟無害的小狗,下一秒怎么就可以這樣翻臉不人。 池以衡盯著夏澤蒼白的臉色,紅腫的眼眶,耐心道:“真的沒事了?” 夏澤點點頭,垂著眼不肯對上池以衡的視線。他這副別扭的樣子落在池以衡的眼中,池以衡簡直拿夏澤沒有辦法。也許18歲的少年就是這樣敏感而驕傲?池以衡仔細(xì)回想他在夏澤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好像也沒夏澤這么別扭。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跟著父親接觸公司運營,除了上課外的所有私人時間都被占據(jù),時不時還要視頻跟著父親一起開會,寫寫報告什么的,每天忙的是倒頭就睡,心理健康得很。 池以衡努力的讓自己的口吻溫和一些,說道:“既然沒事了就跟我回家吃飯,晚上還得幫你做一個補(bǔ)課計劃?!?/br> 夏澤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補(bǔ)課?!?/br> “你說什么?”池以衡挑眉。 夏澤低著頭,再次重復(fù)道,“我不補(bǔ)課?!?/br> 夏澤越是堅定,看在池以衡眼中越是覺得他在鬧別扭。池以衡不想再次激起夏澤的逆反,順著他的話說著,“好,不補(bǔ)課?!?/br> 池以衡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反而讓夏澤愣了一下,他飛快的看了池以衡一眼,繼而再次沉默的低下了頭。夏澤的心理很矛盾,雖然是他要遠(yuǎn)離池以衡,但真的看到池以衡對他不聞不問,他又覺得心里苦苦的,澀澀的,難受的厲害。 夏澤一瞬間的失落被池以衡捕捉到,池以衡簡直要哭笑不得。他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墨正大哥對著墨正時的心理,簡直就是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小混蛋給揍一頓。 池以衡無奈的上前哄著夏澤,“走吧,父親還在家等你,一起去吃個飯?!敝劣诔粤孙堊鍪裁?,就不是夏澤可以決定的了。 池以衡口中的父親就是夏澤的舅舅池守正。上一世夏澤和池以衡在一起之前和舅舅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盡管舅舅十分疼愛他,但在周含清和周圍人有意無意的挑唆下,舅舅所有的疼愛在夏澤的眼中都是別有用心。直到夏澤和池以衡越走越近,他和舅舅的關(guān)系才得到了緩和。 那段時間舅舅對他是真的好,有時候連池以衡都要假裝吃個小醋,爭取一下舅舅的注意力??上н@一切并不長久,隨著他和池以衡在一起的事爆了出來,舅舅勃然大怒。讓夏澤羞愧的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舅舅也沒有責(zé)怪他,而是把責(zé)任都推到了池以衡的身上,覺得是池以衡誘拐了年少無知的他。等到經(jīng)過他和池以衡的不懈努力,舅舅終于慢慢接受了他們在一起的事實后,意外發(fā)生,他死在了那個雨夜,留下了絕望的池以衡和一夜蒼老的舅舅。 夏澤猶豫的不想去,他有點害怕面對舅舅??沙匾院飧静唤o他拒絕的機(jī)會,緊緊的拉著他。兩人離開浴室,包廂內(nèi)的幾人早就走的一個不剩。夏澤的手機(jī)上有馬天磊的一條短信,表示他們先走了,讓夏澤完事給他說一聲。 夏澤朋友們的識趣倒是讓池以衡對他們的印象好了不少,起碼這幾人顧忌著夏澤的感受,沒想著留下看笑話。一路拉著夏澤走到了大廳,路過的服務(wù)生無不是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人對夏澤濕漉漉的衣服表示出好奇。 池以衡將夏澤留在大廳內(nèi),“等在這里,我去停車場開車來接你。”四月的天氣雖然不太冷,但夏澤渾身濕透難免怕感冒。 夏澤沒有說話,一直目送著池以衡的背影消失在了停車場的方向。等到再也看不到池以衡,他干脆的轉(zhuǎn)身從會館的后門離開了這里。池以衡會有什么反應(yīng)夏澤已經(jīng)顧不得了,他只知道再和池以衡待在一起,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夏澤的偷偷離去讓池以衡在一天之內(nèi)第二次撲空??粗帐幨幍拈T廳和門口服務(wù)生尷尬的笑臉,池以衡沒有預(yù)想中的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墨正的電話恰好在這個時候打入。 “喂,回國第三天,時差調(diào)整的怎么樣,一起吃個飯?” 池以衡笑了起來,“今天不行,明天我找你?!?/br> “有事?剛回國你忙什么?”墨正好奇道。 池以衡瞥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廳,笑道:“在找一個小混蛋。” 第6章 電話 池以衡開著車?yán)@了會館三圈也沒有找到夏澤的身影,思及夏澤對這一塊的熟悉,池以衡只能無奈的放棄了繼續(xù)找下去。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回來兩天了,也該去夏家走一趟了。 一直到池以衡開車離去,夏澤才偷摸著從會館后面的小巷內(nèi)鉆了出來。四月的夜晚還是很冷,夏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現(xiàn)在渾身濕漉漉的,即使披著池以衡的外套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夏澤本來是想把外套留給服務(wù)生交給池以衡的,可外套上面熟悉的氣息讓他舍不得。這樣披著外套,讓夏澤有種被池以衡抱在懷里的感覺,就當(dāng)他自欺欺人好了,夏澤決定只要池以衡不提,他就私下留著這件外套。 之前在躲池以衡的時候,夏澤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馬天磊。池以衡說不定會去夏家找他,他要是現(xiàn)在回去指不定等著他的會是什么。夏澤想來想去這個時候不適合回家,正好馬天磊的公寓就在學(xué)校附近,他拿定主意先去躲幾天再說。 馬天磊很快找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看到夏澤的樣子,他不由一愣,“你們哥倆打水仗了?” 夏澤自嘲,“身上酒味太重,表哥讓我清醒下?!?/br> 馬天磊在接到夏澤的電話后第一反應(yīng)是將身邊的人都打發(fā)走,他之所以一個人過來就是怕夏澤因為池以衡的事覺得尷尬?,F(xiàn)在聽到夏澤拿這件事自嘲就明白夏澤沒把這件事放在心里,也就笑了起來,道:“你表哥也是為你好?!?/br> 夏澤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 馬天磊的公寓離得會館不遠(yuǎn),是馬天磊做生意的大哥買給他的,為的就是他偶爾住在這里上學(xué)方便。這里并不是夏澤第一次來,他以前不想回家的時候,有時也會住在這里。 “給你,我就記得這里有你的衣服?!瘪R天磊從衣柜里翻找出夏澤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這里的衣服,遞給夏澤,催促著他趕緊去洗個熱水澡。“真要感冒了,還得哥們照顧你?!?/br> 他的話讓夏澤笑了起來。夏澤想起高二那年和馬天磊逃課熬夜玩游戲,結(jié)果雙雙感冒,互相指責(zé)是對方傳染自己的事。這么半天的相處下來,夏澤已經(jīng)沒有了中午剛見馬天磊時的陌生。隨著記憶一點點蘇醒,夏澤仿佛真的回到了高三和馬天磊混在一起的時候。 沒有過多的客套,夏澤接過衣服痛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等他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馬天磊拿著一罐啤酒靠著沙發(fā)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球賽。 “沒走?”夏澤以為馬天磊會回家。 馬天磊搖搖頭,扔給夏澤一罐啤酒,道:“哥們看你有心事,特意留下來陪你,怎么樣感動吧?” 夏澤笑笑,“感動,年底海城評選十大感動海城人物,要不要我給你提個名?” 馬天磊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了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看向夏澤,“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從中午就覺得你不對勁,是不是家里真有事?” 夏澤搖搖頭,“沒事?!?/br> “沒事?”馬天磊斜瞥了夏澤一眼,“現(xiàn)在沒外人,你也別給哥們裝,真沒事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突然說要考大學(xué),前幾天你不是還態(tài)度堅決要出國嗎?” 夏澤坐到了馬天磊身邊,斜靠著沙發(fā),喝了一口啤酒,隨口道:“怎么,還不興我上進(jìn)一把?” 馬天磊嗤了一聲,沒有說話。片刻后,他實在沒忍住,遲疑的看向了夏澤,“夏澤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和你后媽有關(guān)?” 夏澤家里什么情況馬天磊知道的一清二楚,夏澤和他爸一直都關(guān)系緊張,夏澤出國反對最激烈的就是他爸。夏澤昨天還喊著死也要出國,一夜之間突然就放棄了出國的念頭,馬天磊想來想去能讓夏澤前后反差這么大的估計就是他后媽了。 夏澤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馬天磊說什么,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什么?” 馬天磊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我說夏澤你也該長點心了?!毖劭粗臐蛇€是一副懵懂不解的樣子,馬天磊真是無奈了。他坐直了身子認(rèn)真道:“先聲明,夏澤我是真拿你當(dāng)兄弟,我說的你也別不愛聽?!?/br> 馬天磊這樣說,夏澤也就收起了隨意的態(tài)度,他隱隱猜到了馬天磊想要說什么,也想聽聽外面的人怎么說。 “你說!” 馬天磊抓了抓頭發(fā),又清了清喉嚨,擺出了一副嚴(yán)肅的態(tài)度?!跋臐桑抑滥愫湍愫髬岅P(guān)系好,可你也該自己留個心眼。后媽和親媽真不一樣,你也別實心實意的覺得她是真心對你好,她對你和夏凱肯定有區(qū)別?!瘪R天磊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是他一次無意聽到母親和別人八卦,說到夏澤的后媽有本事,能哄得上到夏志成下到夏澤都和池家疏遠(yuǎn)了關(guān)系。那可是老一輩的交情,自夏老爺子去世后,兩家可是眼瞅著越來越遠(yuǎn)了。 自從聽到他媽這樣說,馬天磊就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和夏澤說說,怎么著后媽和親媽都不一樣,讓夏澤長點心。正好今天看到了池以衡,馬天磊就想著給夏澤提個醒,池家才是夏澤真正的親戚,遇到事比周家靠譜多了。 馬天磊的這番話讓夏澤自嘲的笑了起來。他就是一個蠢貨,連外人都能看出來周含清不簡單,就他一個傻乎乎的覺得和周含清母子情深,簡直是蠢的要死。 “夏澤你沒事吧?”馬天磊擔(dān)心夏澤因此受刺激。 夏澤搖搖頭,心知馬天磊肯和他說這個就是真拿他當(dāng)兄弟,“我沒事,放心,我以前蠢,現(xiàn)在不蠢了?!?/br> 他這樣一說,馬天磊立刻猜到了什么,“怎么了?” 夏澤不好說自己死過一次,周含清的許多小手段上一輩子都見過了,只是笑笑換了一個話題?!皩α?,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白曉齊找誰查的他爸嗎?” 白曉齊的家里也是一堆狗血,寒門子弟鳳凰男為了前途娶了富家女,結(jié)果心里還舍不下大學(xué)初戀。一方面白曉齊他爸借著岳父家的人脈混的風(fēng)生水起,一方面偷偷在外面養(yǎng)著初戀,這一養(yǎng)就是二十年。夏澤記得清楚,就是高三前段時間,不知道白曉齊發(fā)現(xiàn)了什么,開始懷疑他爸在外面有私生子,特意找了一家據(jù)說挺有名氣的私家偵探跟了他爸一個月,愣是挖出了他爸藏了多年的初戀和私生子,鬧得白家那段時間雞犬不寧。 夏澤的話讓馬天磊吃了一驚,“怎么?你想查誰?” 夏澤搖搖頭沒有說話,馬天磊識趣的沒有再問,而是干脆的給白曉齊打了一個電話。 “老a偵探所”這是白曉齊給出的答案,夏澤念著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韓玲是誰?夏澤想了又想覺得父親可能知道,夏源也可能知道,但他們都不可能告訴他。他想要知道韓玲是誰只能自己去查。在他不想驚動父親的情況下,他不能找和夏家有關(guān)的人去查,只能找私家偵探。關(guān)于韓玲,夏澤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一個名字和對方大概的年紀(jì)。他不知道私家偵探在海城上千萬的人口中能不能查到這個人,但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次。 搞定了私家偵探的事,晚上臨睡前,夏澤捏著手機(jī)猶豫著要不要給舅舅打個電話。他之前只想著躲開池以衡,等他冷靜下來才記起舅舅還在等他一起吃飯。夏澤可以想象聽到他偷跑的消息舅舅會如何失望,他想要親近舅舅,可是又不敢親近池以衡。這種糾結(jié)的心思讓夏澤對著手機(jī)猶豫了小一刻鐘,他才鼓起勇氣摁下了池家大宅的電話。 電話響起的時候,池以衡正在客廳,順手接了起來。 “喂?” 池以衡的聲音清晰的通過電話傳到了夏澤耳朵里,頓時將夏澤想要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嘴里。夏澤愣愣的聽著電話,半晌說不出話來。 “喂,你好,哪位?” 聽筒中一直沒有人說話,池以衡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道:“夏澤?” “嘟嘟嘟嘟!”電話瞬間被掛斷,池以衡愣了一下,隨即失笑的放下了電話,轉(zhuǎn)身去了父親的房間。雖然對方一直沒說話,但池以衡就是肯定打來電話的是夏澤??聪臐傻姆磻?yīng),他隱隱猜到了夏澤的意圖,莫非是為了今晚的事想要解釋些什么?想想夏澤這種別扭的性子,池以衡勾了勾嘴角,對父親一直提及的給夏澤補(bǔ)課的事,不再是抱著哄父親開心的想法,而是真正的產(chǎn)生了興趣。 池以衡這邊拿著夏澤打來電話的事哄池父開心,另一邊,夏澤匆匆掛斷電話后再沒有勇氣打過去。 池以衡,池以衡…… 夏澤默念著池以衡的名字,緊緊的抱著池以衡的外套躺在了床上。他習(xí)慣性的蜷縮起身體,仿佛正在另一個人懷里。 手機(jī)鈴聲在此時突兀的響起,夏澤猛地坐了起來,緊張的看向了被他丟在桌上的手機(jī)。難道是池以衡? 這個念頭不可控制的鉆進(jìn)了他的腦海,夏澤的心開始砰砰跳了起來。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之后,夏澤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慢慢的拿起了手機(jī)。 亮起的顯示屏上,夏源兩個字印在了夏澤的眼里。 第7章 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