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簡直太過分了!人欺負他,狗也欺負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幾度受挫的白楊終于爆發(fā)了,他開始四處摸索能用的武器準備給這條不識好歹的臭狗一點顏色看看,而就在此時,葉景言的聲音在一旁閑閑的響起—— “戾蒼不是狗,是狼?!?/br> 于是,白楊滿腔的戰(zhàn)斗熱情瞬間被澆熄,他有些僵硬的收回了四處摸索的手,對于葉景言,他腦中充滿了和平共處的念頭:這人太彪悍了,狼都能收拾的這么服帖,自己就認了吧……┭┮﹏┭┮看著整個人都開始打蔫的白楊,葉景言暗自在心中覺得好笑:不是他想要故意欺負白楊,而是這人的性格太過跳脫,如果不早點把他嚇唬住了,難保以后不會因為肆意妄為而惹出什么亂子。 更何況…… 他勾起唇角再度閉上眼睛:回b市的旅途漫長又無聊,身邊有這么個閑來無事能“欺負”一下的人,似乎也不錯…… ——————————————————————————————— 由于白楊終于閉上嘴巴專心開車,再加上有遠程雷達系統(tǒng)在前面探路,所以車子一路上左躲右閃,在天色見亮的時候便來到了s市的邊緣。 還沒等白楊為逃離s市而歡呼,眼前的情景便讓他猛地一個腳剎將車子停在了原地,他驚愕的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目光所及之處,所有通向外面的公路基本上都已經(jīng)被廢棄的車輛堵死,根本沒有通過的可能。而且在薄薄的晨霧中,還能隱約看見有不少喪尸在車輛中間游蕩,此時它們中的一小部分明顯已經(jīng)被車子的發(fā)動機聲驚動,開始慢慢向這邊靠攏。 白楊見狀有些不知所措,他把手放在控制臺上,卻不知道應(yīng)該作何反應(yīng)。就在此時,一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閉眼假寐的葉景言突然開口道:“把車倒退二十米,然后在十字路口向左轉(zhuǎn)。” 而得到了指示的白楊此時如逢大赦一般,他甚至都沒有經(jīng)過思考,身體便領(lǐng)先大腦一步迅速做出反應(yīng):掛檔、后退、停車、右轉(zhuǎn),所有的動作都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黑色的悍馬呼嘯著,拖著滾滾的濃煙將尾隨而來的喪尸摔在了后面。 而在那之后,他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不停的cao控著車子在各個小巷之間穿梭,十幾分鐘之后,在葉景言的提示下,車子終于順利的駛出了市區(qū),停在了一塊喪尸相對較少的空地上。 這里原本是一個樓盤,不過由于開發(fā)商資金周轉(zhuǎn)不靈所以工程暫時擱置,由于當初規(guī)劃的是生態(tài)小區(qū)所以地處城市邊緣,周圍沒有什么人居住,偌大的地盤上只有幾十只喪尸稀稀落落的游蕩著。 這次依舊是葉景言帶著戾蒼下車清理喪尸順便收取晶核,而白楊則等葉景言發(fā)出安全訊號之后,才歡呼一聲跳下車子,一溜煙兒的跑到他身邊伸胳膊蹬腿的活動四肢,同時大口大口的做著深呼吸。 “剛剛實在是太驚險了!看到公路上塞滿了廢車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們要被困在市里了呢,怪不得你之前要用走著過來,原來開車這么辛苦。”白楊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仿佛想要把剛剛因為驚險而憋在心中的郁氣一次性吐出去一般。 此時正值冬天,雖然s市地處南方,但是外面還是相當?shù)暮?。于是常年宅在家里的白楊很快便有點凍得受不了了。他看著口鼻中冒出的白霧,忍不住搓手跺腳的抱怨道:“老天真是不讓人活了,這該死的隕石雨偏偏發(fā)生在大冬天,這是要凍死人的節(jié)奏啊?!?/br> “我倒覺得這災(zāi)難發(fā)生在冬天也算是老天仁慈了?!比~景言聞言答道,“現(xiàn)在大部分動物都變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自己養(yǎng)大的寵物口中。如果現(xiàn)在是夏天,再加上大片的變異老鼠和變異昆蟲,你覺得s市能活下來多少人?” 白楊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機械蜜蜂拍攝到的被自己養(yǎng)的喪尸泰迪啃得殘缺不全的鄰家主婦,不由得從心底竄起一絲寒意。他用力搖搖頭忘掉腦中出現(xiàn)的畫面,隨即開始東張西望的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 當他看到樓盤中間似乎隱約有一條新形成的土路蜿蜒向遠方的時候,突然驚喜的轉(zhuǎn)頭對著和戾蒼一起活動身體的葉景言道,“景言,你看,這里似乎有一條路,上面的車轍印還是新的……不久前一定有人從這里出去過!” 他滿臉興奮的樂道:“太好了,我之前還擔心車子開不出去,我們要步行呢!”說到這里,他突然靠近葉景言道,“剛剛一直是你在指揮方向的……你一早就知道有這條路了是不是?快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對白楊的疑惑,葉景言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沒有辦法告訴白楊,自己知道這條路的存在,是因為前世曾經(jīng)走過。而今早聽白楊說王驍已經(jīng)被接走之后,便知道軍方已經(jīng)將這條路打通了…… 于是,面對白楊的問題,葉景言只是搖了搖頭,隨后扔了一袋面包、兩根香腸和一瓶礦泉水給他,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別管那么多了,趕緊抓緊時間吃飯,然后我們要開始趕路了——現(xiàn)在駐地應(yīng)該沒有多少人,我們要及早過去安頓下來才好?!闭f完,便從空間中拿出之前烤好的羊腿遞給戾蒼,自己則站在它的身邊拿出一袋餅干慢慢的嚼著。 白楊本來對自己吃面包香腸,而戾蒼吃烤羊腿的不公平待遇頗有微詞,但是當他看到葉景言在吃完了餅干之后便蹲在戾蒼身邊給它整理毛發(fā)的時候,心中卻突然沒來由的一暖:這家伙雖然平時冷冰冰,有的時候還兇自己,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個很不錯的人…… 就這樣,再度啟程之后,車內(nèi)的氣氛居然莫名其妙的和諧了很多。 由于這條路是為了救人而緊急開發(fā)出來的,所以路面又窄又顛簸,上面還有很多鋼筋碎石。白楊為了避免扎破輪胎所以把車開的很慢,好在現(xiàn)在知道這條路的人不多,幾乎沒有任何廢棄的車輛擋路,偶爾出現(xiàn)的幾只喪尸在車子強行通過下也被碾成了幾塊,所以一路上的行程倒也算是順利。 只可惜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xù)多久,在大約前進了十幾公里之后,車上的遠程雷達掃描到了前方似乎有人的跡象。果然沒過多久,在一個彎路之后,二人便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抱著襁褓一臉焦急的站在路邊,女子只穿了一件毛衣,在寒風中被凍得瑟瑟發(fā)抖,看上去十分可憐…… 白楊見狀不由的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葉景言,而對方在沉默了大約十秒之后,十分堅決的道:“不要管她,直接開過去!” 第18章 由于一路上白楊已經(jīng)習慣了按照葉景言的指揮行動,所以當葉景言要求不要停車的時候,他相當自然的收回了已經(jīng)按在剎車鍵上的手指,于是,車子就這樣從年輕女子的面前開了過去。 而直到此時,白楊才反應(yīng)過來,雖然他很想抗議葉景言冷血的行為,但是他心里明白,即使葉景言實力再強,儲存的物資再多,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也是杯水車薪而已,再說,他也沒有義務(wù)為別人的生命和安全負責。 他會帶上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對他有用罷了,他為什么要去救素不相識的人? 想到這里,白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憋悶:雖然人性都是自私的,可是,那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和她襁褓中的孩子…… “我以為你會執(zhí)意停車或者和我爭論。”仿佛看出白楊的心思,葉景言突然開口道,“沒想到你真的照我的話做了?!?/br> 白楊聞言沒好氣的道:“你又不是救世主,有什么義務(wù)去管不相干的人?再說吃人嘴短,我哪里敢不聽你的話?!” 面對他有些暴躁的態(tài)度,葉景言并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道:“如果你有仔細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里前后沒什么人煙,那女人穿的雖少但衣服卻很干凈,表情雖然狼狽但是臉上卻化了妝,最重要的是她懷里的孩子并沒有生命的跡象,而且她身后那破磚房里似乎有人在埋伏,相信我,她攔下我們的目的絕非為了求助這么簡單?!?/br> “嗄?”白楊聞言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由于兩人車速不快,所以車子開出的距離不算太遠,因此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剛才還楚楚可憐的女人此時正一臉猙獰的指著自己的車子對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幾個彪形大漢說些什么,而之前被她緊緊抱在懷里的襁褓此時則如垃圾一般被丟在地上。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他們有埋伏了對不對?”事情出乎意料的發(fā)展讓白楊有些目瞪口呆,他再度從后視鏡中瞄了瞄那幾個全副武裝的大漢,想象著剛才如果停車的話此時自己等人會面臨什么樣的情景,不禁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口水,更加堅定了抱緊葉景言大腿的念頭。 隨即,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對葉景言的惡劣態(tài)度,忍不住心中有些汗顏,于是便沒話找話的為自己辯解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聽了你的話沒停車直接開過去了,至少在這方面我的立場還是相當堅定的……” 所以請你看在我立場堅定的份上原諒我之前的惡劣態(tài)度吧——白楊在心中淚流滿面的默默補充了下半句。 葉景言對白楊小心翼翼的表現(xiàn)有些無語,隨即他暗自搖頭失笑:算了,他喜歡誤會就讓他誤會去吧,正好這樣可以壓制一下他跳脫的性格,省的自己再擔心他這個單細胞生物連累自己被人算計。而且重點是,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白楊真的很聽話…… 于是,葉景言十分無良的板著臉,一聲不吭的在車內(nèi)制造恐怖氣氛。 正當白楊挖空心思想要討好葉景言以打消自己之前留下的壞印象時,前面的彎路不遠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顆橫倒的大樹,他見狀頓時心里一驚,急忙反射性的按下剎車控制鍵,好在因為路況不好所以車速不快,隨著刺耳的剎車聲,車輪在劃過兩道深深的痕跡之后,堪堪停在了樹干的前面,而白楊的額頭也隨即重重的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shit!”車子停穩(wěn)后,白楊捂著額上被撞出的紅包恨恨的罵了一句臟話。 相對于他的狼狽,葉景言則因為早有準備所以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白楊皺成一團的包子臉,似笑非笑的道:“你既然這么有先見之明,那這種情況有沒有預(yù)料到?。俊?/br> 還沒等白楊回答,四周突然冒出幾個一身痞氣的男人將車子圍住,他們個個手持軍用槍械,為首的人更是用槍指著白楊的太陽xue兇惡的道:“小子!不想死的話,就趕緊給大爺滾下車!” 葉景言見狀問白楊道:“玻璃是防彈的么?” 白楊一臉菜色的搖搖頭——媽蛋他又不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和平年代怎么會去弄防彈玻璃。 這人真沒有憂患意識…… 葉景言暗自衡量了一下現(xiàn)在的局面:車里空間小,行動起來不方便,外面的人又分散在車的四周,很難一網(wǎng)打盡,而且到時候白楊這個戰(zhàn)斗力為負五的渣搞不好還要制造麻煩,如果貿(mào)然行動的話,自己和戾蒼倒不怕什么,就怕白楊會有什么閃失…… 想到這里,他先是向后座的戾蒼使了個眼色,然后嘆息著對白楊道:“那就下車吧……” 外面的劫匪在二人下車之后立刻上前用槍將他們指住,并示意他們站在一旁不許動。這時,其中一個男人指著后座對為首的男子道:“彪哥!這車上還有條狼狗,看樣子還挺兇的,要不要先一槍打死它再打開車門,免得被它咬傷了?” 其實對于葉景言來說,應(yīng)付眼前情況最輕松的辦法便是放出小天直接將眼前的幾個劫匪吞噬,但是一來他怕誤傷了白楊,二來則是不想暴露小天的存在,所以他才會乖乖下車,想找個機會先將白楊丟出危險范圍,再親自動手解決這幾個混蛋。 但此時對方居然不知死活的叫囂著想要打死戾蒼,這讓他心中忍不住殺意上涌,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出手的時候,被稱作彪哥的人卻轉(zhuǎn)頭對提出建議的男子劈頭蓋臉的罵道:“放屁!沒見識的東西!你認不認識這是什么車?悍馬??!老大生性、愛車,回頭知道咱們弄了一臺悍馬指不定有多高興呢!別說你為了打死一只狗弄得車上又是彈孔又是血的,就是蹭掉點漆皮回去以后看看老大能不能扒了你的皮?!” 說話的男子本想討好,沒想到卻招來一頓斥罵,心中不由得十分窩火。他不敢反駁彪哥,只能轉(zhuǎn)而將怨氣轉(zhuǎn)移到葉景言二人身上,那眼神似乎要將二人千刀萬剮一般。 彪哥壓根沒注意手下的動靜,他在罵完了人之后,轉(zhuǎn)身對葉景言呵斥道:“小子,我知道這狗是你們養(yǎng)的,既然你們會在逃難的過程中一直帶著它,想必感情也很深了。你去把你的寵物弄下來,然后把車子留下,就可以走人了!” 葉景言還沒來得及說話,彪哥手下的一個人忍不住出聲道:“不行啊,彪哥……” “閉嘴!這里我說了算!”彪哥聞言急忙喝止了手下人的話,轉(zhuǎn)而對葉景言道,“小子,我們只謀財不要命,相信你是個識時務(wù)的人,現(xiàn)在去車上把你的狗弄下來!我警告你,看好你的狗,可別想?;?,哥幾個手里的槍可不是吃素的?!闭f著,仿佛要證實自己的話一般,“咔咔”兩聲將手中的軍用步槍上了膛。 葉景言聞言點點頭,走上前去打開車門,戾蒼也十分配合的走了下來,然后一人一狼又在槍械的“威脅”下乖乖的走回了原來的位置,而在這個過程中,小天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暗自完成著葉景言交給它的“任務(wù)”。 彪哥對葉景言暗中的小動作絲毫沒有察覺,他留了兩個人在原地看守兩人一狼,自己則帶著幾個手下上前想要查看車里攜帶的物資。就在此時,一陣發(fā)動機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很快,一輛軍用吉普便出現(xiàn)在幾人的視線中。 彪哥見狀不由得啐了一口,罵道:“媽的,這娘們來的真快?!?/br> 他話音剛落,吉普車便在停在了幾人的面前,一個身影率先從副駕駛的座位上輕巧的跳了下來,四個彪形大漢則緊隨其后。白楊在看清了車上下來的人之后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來人正是剛剛攔路向他們求援的女子和她那幾個幫手。 此時的她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哀戚和無助,舉止間也透露出一股子輕浮。她先是對著葉景言二人冷笑了一聲,然后扭腰擺臀的走到彪哥面前,皮笑rou不笑的道:“怎么了,彪哥,這么快就等不及動手了?別忘了小妹我可是頂著寒風在路邊釣了一早上的“魚”了,你這個守株待兔的該不會想要吃獨食吧?” 彪哥顯然與女子不對盤,聞言冷哼一聲道:“瑤紅,別以為你是老大的女人就可以血口噴人。你問問弟兄們,彪子我什么時候吃過獨食?昨晚從這里走的那輛軍車是我們動手劫的,可是車上的人也好東西也好最后還不是大家一起分的?可少了你姚紅的那一份?!” “你敢少老娘的份兒試試?!要不是老娘站在路邊當誘餌,那女人和她兒子會主動停車?換了你去攔路看看?搞不好人家一看見你就會一腳油門從你身上壓過去!”瑤紅冷冷的道,“不管怎么說,你沒等我們過來就想搜車這事做的可是不地道,回頭我可要去老大面前說道說道!” 瑤紅在這邊發(fā)飆,葉景言聽著卻是心中一凜:被劫的是軍車……上面還有女人和她的兒子……難道昨晚他們搶劫的是……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沉,忍不住出聲道:“等等!你說你們昨晚劫了一輛軍車?車上的人是不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和十五六歲的少年?” 彪哥聞言獰笑道:“小子,膽子挺肥啊!你還有心思管人家呢?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有命活著離開吧?”說著,他上下打量了葉景言一番,突然笑的十分猥瑣的道,“不過,仔細看看你小子倒是長得挺漂亮的,比一般女人都好看不少,如果把你帶回去的話……說不定會合老大的胃口……” 而在場的劫匪們除了瑤紅臉色鐵青之外,其他的人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猥褻笑容。然后這群禽獸開始肆無忌憚的討論起之前抓到的女人如何如何漂亮,男孩是如何如何細嫩,而自己的老大在床上是如何如何勇猛之類的話題。 一直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白楊聽著這群劫匪的討論,忍不住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他們——這群傻缺真是玩命的作死?。」烙嫭F(xiàn)在葉景言已經(jīng)在暴怒的邊緣了吧……不知道一會兒這幫人還能不能留個全尸。 白楊沒有猜錯,葉景言此時的確已經(jīng)憤怒至極,但是為了想多聽一點關(guān)于他們昨晚俘獲到的人的消息,再加上顧忌白楊的安全,所以一直都在隱忍著。 很快,他便欣慰的聽到小天表示那幫劫匪的槍口已經(jīng)被它用草籽偷偷堵死,不用擔心會有流彈傷及白楊。于是,在默默贊嘆了自家寵物是個黃繼光的好苗子之后,葉景言心中的殺意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他趁著劫匪不注意的當口偷偷向白楊使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附近,可沒想到平時頗為機靈的白楊此時仿佛短路一般,愣是看不懂他眼神的意思。 無奈之下,葉景言只好飛起一腳將白楊踹開,然后抽出唐刀向離自己最近的劫匪劈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抽瘋慎入): 白楊(╯‵□′)╯︵┻━┻:作者你幾個意思,憑什么讓你兒子踹我?! 作者菌╮(╯_╰)╭:沒辦法,誰叫你那么白目?我兒子使眼色你都看不懂? 白楊怒:那種眼神交流誰能看得懂!(╯‵□′)╯︵┻━┻! 作者菌:人家蒼蒼就看得懂,你看它之前多乖~ 白楊繼續(xù)怒:我最討厭眼神交流! 神秘攻:原來親愛的小羊羔你不喜歡眼神交流啊~正好我也不喜歡~我們來身體交流吧~哦呵呵呵呵~~【迅速叼走…… 白楊慘叫:啊啊啊啊你給我死開!救命啊~【漸遠…… 景言望天嘆息:估計今天又不能上路了…… 蒼蒼點頭:你歇會,我去搭帳篷…… (作者菌亂入:臥槽只有我一個人注意那倆貨是去野戰(zhàn)了么(ˉ﹃ˉ)口水……) 第19章 隨著白色的刀光閃過,眨眼間離他最近的三個劫匪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人頭便落在了地上。而一旁憋屈了半天的戾蒼則在同一時間放出風刃將身邊的四個劫匪斬為幾塊。之前兇神惡煞般的彪哥則最為幸運,他因為恰好站在一群劫匪的中間所以僥幸逃過了葉景言的刀鋒和戾蒼的風刃,只可惜當他反應(yīng)過來想要逃命的時候,卻被戾蒼幾步趕上一爪拍翻在地。 彪哥見自己的同黨瞬間便死了一片,自然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得人,此時的他已經(jīng)驚恐到了極點,于是一掃之前的囂張狠戾,面色慘白的看著葉景言和身邊虎視眈眈的戾蒼,同時絲毫不敢亂動的連聲求饒道:“這位大哥!我、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之前是瞎了眼……” 葉景言心中恨極了彪哥之前的污言穢語,此時哪里還愿再聽他說話?他看向戾蒼,眼神充滿殺意,戾蒼見狀便立刻明白了葉景言的意思,長滿利齒的狼嘴也緩緩湊近了彪哥的喉嚨。 就在要咬上對方的一剎那,戾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了葉景言一眼,然后后退了一步,在對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一道風刃將彪哥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這一切過程看似復(fù)雜,但只發(fā)生在幾個呼吸之間,所以當白楊捂著肚子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滿地七零八碎的劫匪尸體,以及一個在戾蒼的注視下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的女人。 由于葉景言在踹飛白楊之前便用元力將他的身體護住,所以白楊看似狼狽其實并未有絲毫受傷,于是這貨爬起來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怒氣沖沖的跑到葉景言面前質(zhì)問:“你動手就動手!剛才干嘛踹我?!” 面對白楊的質(zhì)問,葉景言一臉理所當然的道:“我是為你好——不讓你遠離戰(zhàn)場的話,萬一打起來誤傷你怎么辦?” 白楊聞言氣的直跳腳:“你少在這找理由!別以為我不知道,以你的身手根本沒有誤傷我的可能性!” 葉景言對自己坑隊友的行為絲毫不感愧疚,聞言理直氣壯的推卸責任道:“我下手的確是非常有準沒錯,但是對方的子彈可不長眼,所以我這么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你當初不安防彈玻璃的?” “你、你……這件事居然還怪到我身上來了?!我一個小老百姓,太平年代裝什么防彈玻璃?!再說那么幫人那么缺德,弄了那么大一棵樹橫在前面,就算我裝了防彈玻璃子彈打不透,難道還能讓車飛過去不成?!最后還不是要下車把樹挪開?!”白楊被葉景言氣的兩眼發(fā)花,臉色漸漸向小天發(fā)展,“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那幫人根本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你根本就是故意踹我的!” 葉景言看著臉色漸綠的白楊閑閑的道:“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但是你也要理解我——我那一腳不過是讓你疼一下而已,要是萬一你不幸被流彈打中了,我可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科技后援了,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損失,我可不敢輕易冒這個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