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家仨物種、那個學(xué)霸,別走、田園蜜寵、會撩了不起啊[娛樂圈]、錦繡官路、家有雌性、拒演男配[末世]、主角光環(huán)加載中[綜英美]、拉美西斯的情書、古穿今之網(wǎng)紅日常
“郭兄,心情不好嗎?” 他的手臂驟然失去了力氣,軟噠噠地垂了下來。 郭淮瞪著她,張了張嘴,最終卻又牢牢閉上,他垂下眼,模樣既失落又自厭。 季凌霄從上輩子便知道,他狂士的做派及高高的驕傲下掩藏著一顆自卑的心,尤其是面對在乎的人,他會柔軟的像是牡蠣rou一般,毫無攻擊力,只能任由人傷害。 這樣的人她才不舍得留給杜景蘭傷害,他就該在他得以施展所長的地方,做一個耀眼的狂才子。 季凌霄蹲下身子,一手捏起他大氅的一角,另一只手在上面拍了拍,將他因為蹲下而沾上的泥土和雪沫全都拍干凈。 郭淮捏著雙手,有些手足無措。 “白兄,無需為我……” “那晚……你都看到了吧?” 郭淮陡然僵住了,他移開了視線。 季凌霄將他的披風(fēng)收拾干凈站起身,從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她揪住他的下巴,仔細(xì)打量著他的臉。 這番舉動無異于緊緊凝視著他身上潰爛的傷疤,郭淮掙扎了一下,立刻就被她的一聲“別動”給呵斥住了。 他舉起手,顫抖地遮住了眼睛,記憶深處仿佛也有一個相似的場景。 她的手帶著蜜糖和陽光的氣息捏著帕子從他臉上劃過,他甚至都不敢大力呼吸,生怕將這氣息呼吸殆盡。 “放開手,好不好?” 郭淮的手頓了一下,這才老老實實地放下,只是半垂著眼睛不敢與她對視。 季凌霄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汗水、雪水擦干凈,最后在他的眼角按了一下,勾起唇角道:“這樣就好多了?!?/br> 她伸手拍了一下郭淮的肩膀,笑嘻嘻道:“郭兄才華出眾,千萬不要讓這些庸人看了笑話?!?/br> 郭淮心中涌起一股熱流,她是在維持著他的體面。 “更何況……這青山書院中還住著你心愛的太女殿下。”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 “嗯?”季凌霄友善道:“你剛剛說了什么?” 他若是說他突然不喜歡太女殿下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朝三暮四之人?可事實確實如此,他自遇見太女殿下的第一面起就在追尋著一個意象中的太女,那是個更加勇敢,更加風(fēng)華絕代的女人,直至最近,他才醒悟,或者說并沒有醒悟,他在白忱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她。 可是,能說嗎? 他雖然是狂士,行事無所顧忌又囂張,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他寧愿自己忍著,也不愿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影響。 那夜他看到了她跟別人在一起,雖然是男人,但…… 郭淮輕聲道:“我已經(jīng)放下太女了,自此以后我要潛心向?qū)W?!?/br> 又來了一個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這是怎么了,學(xué)習(xí)就有這么大的魅力? 季凌霄艱難地笑了一下,點(diǎn)頭道:“這樣也好,不過,像郭兄這樣的人應(yīng)該站在更為明亮耀眼的地方去?!?/br> 她朝他伸出了手,真誠的笑道:“有朝一日,我想與你一同建不世之功,你可愿意?” 郭淮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野心,他抬起頭,定定地凝視著她,許久,才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 他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士為知己者死,你是少有不因我的外貌而露出異樣,若君征戰(zhàn)天下,我愿為君草擬檄文……” 他的手握的更緊,眼中更是興奮,道:“若君登基為帝,我愿為君揮毫潑墨寫就登基詔文!” 這樣狼子野心的話居然就被他這般坦蕩說出,季凌霄心下一暖,雙手捧住他的手,堅定道:“定然不負(fù)?!?/br> 這就足夠了,若是他無法更進(jìn)一步的話,只要得到這個承諾便足夠了。 晚上,季凌霄回到齋房中,出乎意料的是楊韶和謝小道居然都在。 楊韶對著一個棋盤,手執(zhí)一卷棋譜,正在打譜。 謝小道則橫躺在榻上翹著二郎腿,翻看一本書。 “原來你們都在啊,”季凌霄一拍手,笑盈盈道:“這下總算不是我一個人孤枕難眠了。” 楊韶放下手中的棋譜,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謝小道卻哼哼道:“你哪里會是孤枕難眠,你隨便招招手,不管男的女的不都直奔而來?” 季凌霄捏著鼻子坐在他的身邊。 謝小道忍了忍,實在忍不住扔開了書,不滿道:“你做過來干什么?” 一抬頭,看清楚她的模樣,他咬牙問:“你在做什么?” 季凌霄這才放下手,作勢在眼前扇了扇,調(diào)笑道:“酸,真酸!” 作者有話要說: 楚無衣:不孝孩兒,有了媳婦兒忘了爹! 楚夫人、郭淮:我們沉迷學(xué)習(xí)無法自拔。 —— 最喜歡酸甜口了,加過醋之后,再加點(diǎn)糖~ —— 看到大家總是在問,那就在這里說一下,這本書之后的接檔文是《美人屠心》,一樣蘇爽,女主更妖孽。 葉青微:天下人對我口誅筆伐,他們嘴上罵我罵的要死,哪個不貪戀我的美色?我天生愛權(quán)勢,難道有錯嗎? 網(wǎng)頁地址: 地址: app地址:需要小天使手動qaq 本人坑品絕佳,請多支持,愛你們~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章 謝小道直接將書倒扣在臉上, 裝作睡著的模樣不去理會她。 季凌霄掉頭就走。 他卻偷偷掀起書頁偷看她。 季凌霄驟然轉(zhuǎn)身,正好抓住他偷看的小眼神。 謝小道一僵,立刻睜著眼睛打起了酣。 季凌霄無奈搖頭,走到楊韶身邊, 幫他將棋子放進(jìn)棋簍里,一股熟悉的香氣從他身上慢慢飄來, 這股香氣要比昨晚她聞到的更加濃烈一些。 季凌霄驟然抬眸。 “怎么了?”楊韶體貼地問。 季凌霄笑了一下, 若無其事道:“你身上的香氣更濃了一些, 莫非你在山下還有房子, 自己偷偷熏香來著?” 楊韶捏著自己的袖子輕輕嗅了嗅, 低聲道:“我倒是沒有覺察到濃了……我在山下沒有房子,大概是那位來自長安的客人帶來的?!?/br> “喜熏香?莫非是位女客?” 季凌霄露出打趣的神情,湊到他身邊,單手?jǐn)堊×怂牟弊印?/br> 楊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低聲道:“雖然不是女客,卻要比女客還要來的美貌?!?/br> 美貌? 季凌霄的記憶里突然閃過一張熟悉的臉,她的笑容不自覺淡了下來,卻用打哈欠、伸懶腰在楊韶面前蒙混了過去。 “啊呀,都這么晚了, 我可要好好睡上一覺了。” 季凌霄對著楊韶豎起一根手指, 自己則跑到門外團(tuán)了一個雪球回來,趁著謝小道裝睡,猛地塞進(jìn)他的衣服里。 “嗷!”謝小道一下子坐了起來,拎著自己的衣擺抖抖, 只抖出化了一半的雪球。 “白忱!” 謝小道猛地一撲,將季凌霄撲倒在榻上,死死壓住,咬牙切齒道:“好啊,敬酒不吃,你非得要吃罰酒是不是!” “敬酒怎么吃?罰酒又怎么吃呢?” 她躺在他的身下,發(fā)絲散落在身旁,雙眸溫順又柔軟。 他的心猛地一陣悸動。 “我……”他張開嘴,慢慢俯下身子,突然大腿邊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長條物,他臉色一變,一高從榻上跳了起來,鞋都來不及穿就光腳跑了出去。 正在解發(fā)帶的楊韶?zé)o奈道:“他這是又怎么了?” “誰知道呢?”季凌霄無辜地聳肩,將不小心掉在榻上的暗器盒子揀了起來。 “這是什么?” 季凌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腕就被楊韶捏住了。 她眨眨眼睛,剛才她甚至沒有看見他是怎么從房間那頭移到床邊來的……他的武功真是相當(dāng)厲害啊。 “別人送的小玩意兒而已。” 楊韶凝視著她,低聲道:“這么好的東西,那人還真是舍得?!?/br> “你知道這是什么?” “雖然不知道,但看這工藝便知道是出自……” “喂!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這里!” 謝小道不知道何時又從門外跑了回來,他已經(jīng)將糊滿雪水汗水的上衣脫下,露出小有肌rou的上半身,他隨手扔掉衣服,要去拿季凌霄手中的暗器。 季凌霄手一縮,同時掙脫開楊韶的手掌,笑道:“當(dāng)然是別人送我的?!?/br> 謝小道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怒道:“你去勾……” 季凌霄踹了他小腿一腳,他一時沒站穩(wěn),一下子摔了過來,正好摔在了季凌霄的身上,季凌霄順著他的力道朝后倒去,恰恰好將楊韶壓在了身底下。 這三人如今就像是餅夾rou一般疊在了一起,最下面的楊韶簡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