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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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抗衡。 當(dāng)然,他也并沒有想就此放棄,他這個人,并不是個能夠忍氣吞聲的主,如果他忍了,只能說明他后續(xù)有更大的壯舉。 比如這六年來的暗中調(diào)差。 今次的事,本就是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不過是多得知了一個真相,多拉一個人下水而已,并沒有什么不同。 文寇這人看似溫文爾雅,實(shí)則骨子里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戚靜也是看中了這一點(diǎn),才會毫無顧忌的讓這件事自然發(fā)酵。 皇帝會如何做,戚靜算的清清楚楚,而文寇的反應(yīng),自然也是在意料之中。 三月底,齊暉出宮開府,封靜王。 這個王爺?shù)奈恢媒栽诖蟪紓兊念A(yù)料之中,可皇帝對靜王大婚意味深長的意思,倒是叫人捉摸不透。 什么叫做無合適的?待兩年便給指婚? 兩年后及笄的,到了該成婚年齡的女子,配的上靜王的可沒幾個。 靜王對此倒是很平常心,一點(diǎn)都不著急。 謝了恩,便穿著王爺?shù)姆棊еH信出了宮,今日開府,府里還有人要招待,在宮里不宜多待。 皇帝瞧著靜王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忽然說了一句:“若賢妃還在,那孩子不知是何等模樣……” 那正想了想,雖不明白皇帝怎么會突然提到已逝的賢妃娘娘,但還是接了話茬:“老奴覺得,大概是似靜王這般俊朗吧?!?/br> 也不知是不是人到了年紀(jì),對膝下的兒子們關(guān)注也不如之前少了,除開一直寵愛的齊曜,便時常會想起其他孩子,近日大概是心里想著事,見齊暉也到了開府的年紀(jì),便不知不覺的想到了已逝的賢妃,和那個夭折的孩子。 這么多年過去了,皇帝總是避免自己去想那個孩子,可如今忽然想起來,倒也沒了當(dāng)初那樣的痛苦,時間果然是治愈傷口的良藥。 “去看看良妃吧。”今日齊暉開府,不能時時見到,良妃心里想必是難受的。 那正趕緊吩咐人去傳話,自己則亦步亦趨的跟著。 自從蘭苕進(jìn)了宮,除開前幾個月獨(dú)霸盛寵之外,皇帝去其他宮的次數(shù)也變得很均勻了,這其中當(dāng)然除不開蘭苕的功勞。 這也是蘭苕獨(dú)得盛寵,魏皇后卻無法挑唆其他人對其下手的原因之一。 再者,名蘭閣前前后后都是皇帝的人,即便摻雜著旁的人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什么。 蘭苕這時候正在去看淑妃的路上。 身后的宮女手里拿著蘭苕給小七小八繡的荷包,胖嘟嘟的錦鯉活靈活現(xiàn),可愛極了。 走到一半,又冤家路窄遇上了出來散心的齊玥。 不過這次不止齊玥一人,還有四殿下齊孺。 兩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瞧著表情都挺精彩的。 既然遇上了,蘭苕也沒有不理之理。 “見過公主殿下,四殿下?!?/br> 齊玥這些個日子安靜的很,就怕皇帝一個不小心想起來還給她配了個夫婿。 只是和蘭苕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因著蘭苕她可受了不少罪,就連魏皇后都在那次落水事件上吃了委屈,往常不遇上也就算了,如今碰上了,如何能就這么簡單的放過。 齊孺雖說不如齊曜,但腦子也是有的,見齊玥要發(fā)作,趕緊伸手拉了她一下,蘭昭儀盛寵猶在,他們最好還是不要自找麻煩。 齊玥不甘,可想起魏皇后和齊曜的吩咐,也只能忍了,心道等我大皇兄坐上了皇位,本公主定叫你生不如死! “日后別往本公主跟前湊,本公主看著煩?!?/br> 蘭苕面色不變,輕輕頷首便帶著人走了。 甘藍(lán)悄無聲息的瞟了齊玥一眼,快走幾步虛扶著蘭苕。 “何苦跟她計較?!饼R孺倒是看不明白了,只是齊玥在宮里素來囂張,因著父皇寵愛蘭苕在她這里吃了虧記著也是應(yīng)該的。 他其實(shí)是有些看不上這些的,女子內(nèi)宅總是因?yàn)橐恍┬∈卖[得不可開交。 “因?yàn)樗富嗜绾未宜母绮恢烂??若非她風(fēng)頭正盛,母后也忌憚,本公主豈能如此便宜了她!” 齊孺便是再不明白,再看不上,也得站在自己meimei的前面啊,只能點(diǎn)頭應(yīng)是,安撫道:“來日方長?!?/br> 齊玥也明白齊孺的意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惡意的微笑:“是啊,來日方長?!?/br> 待大皇兄上位,蘭苕的生死還不是她說了算。 蘭苕到的時候,淑妃正在教訓(xùn)小七,氣的臉都紅了。 “堂堂一個皇子,竟然學(xué)著人家打架,本宮平日里就是這么教你的額?” 淑妃氣炸了,雖說自家孩子占了上風(fēng),可到底還是傷著了,她又心疼又惱怒。 “我知道錯了?!毙∑咭膊粻庌q,反正打贏了我就高興,你隨便罵。 淑妃就是被他這副樣子給氣的。 她這個小七也不知道像誰。 “你聽到有人嚼舌根說六殿下如何,那你去給你父皇告黑狀也成啊,干什么非要自己動手?人六殿下動手了?” 小七聞言挺起胸膛,道:“六哥那么弱,我護(hù)著呢!不用他動手!” 淑妃聽罷抬起手就戳小七的額頭,死腦筋! 一點(diǎn)都沒繼承為娘聰明才智! 唯一值得淑妃慶幸的是,小七打的雖是大殿下一派,可他是自己動的手,而那方人多,年輕氣盛,三五個人打小七一個,小七不僅沒吃虧,還狠狠地將人教訓(xùn)了一頓! 尚書房那些個世家子弟,一個個教養(yǎng)的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祖輩搭上了齊曜的關(guān)系,便一個個囂張的誰都不看在眼里,竟然敢在背后議論皇家,當(dāng)真是不想活了。 “不許給他上藥,走,給你父皇請罪?!?/br> 小七可憐巴巴的道:“是他們先出言不遜的?!?/br> 淑妃怒其不爭:“那你打人就對了?!反正這事咱們占理,可不能讓他們惡人先告狀!這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雖說淑妃不想和齊曜對立,但她與良妃走的近,與魏皇后一派本就不對付,左右都這個樣子了,總不能平白了讓人欺負(fù),便是最后魏皇后如了愿,良妃背后還有??倒辉谝膺@些,卻也不能看著魏皇后得勢對她侯府出手。 左右小七與六殿下也交好,順其自然就是了。 淑妃說罷帶著小七就要出去,迎面就撞上了過來的蘭苕。 “這是怎么了?七殿下怎么受傷了?” 蘭苕瞧著小七臉頰上一大塊傷口,蹲下來細(xì)細(xì)的瞧了瞧,沒敢摸。 淑妃嘆氣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給了小七一個白眼:“一個個都不省心?!?/br> 蘭苕聞言道:“jiejie去便是了,meimei看顧一下八殿下,jiejie也能放心?!?/br> 淑妃這才笑了,瞧著后面宮女端著的東西,道:“勞煩meimei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分開。 蘭苕看著淑妃帶著人離開,自己則在宮女的引領(lǐng)下進(jìn)去,放下東西又去瞧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八殿下,索性便不走了,在外間的軟榻上坐下。 這廂淑妃領(lǐng)著小七先去了勤政殿,得知皇帝去看了良妃娘娘,這又轉(zhuǎn)道過去。 去的時候,良妃和皇帝正坐在一起喝茶。 瞧著也是一片歲月靜好。 “臣妾見過陛下,見過良妃jiejie?!?/br>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良妃娘娘?!?/br> 皇帝朝淑妃招了招手,淑妃起身卻沒有坐過去,站著道:“臣妾今日是帶著小七來給陛下請罪的。” “哦?”皇帝一陣驚奇。 小七雖然活潑好動,卻也是知分寸的,這是闖了什么大禍,竟讓淑妃親自領(lǐng)著來請罪? 小七沒有起身,而是拜了一下低著頭道:“今日兒臣一時沖動和幾個尚書房陪讀的世家子弟動了手,還請父皇責(zé)罰?!?/br> 皇帝好久沒見小七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了,頓時來了興致,問:“他們可是招惹了小七?” “并無。”小七雖然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認(rèn)錯的,但這完全是應(yīng)著淑妃的話才這樣做的,心里其實(shí)并不覺得自己護(hù)著兄長有什么不對。 不過打人的確不對,但既然打了,總不能讓旁人占了先機(jī)來告狀啊。 所以說,小七還是很了解淑妃的意思的。 于是,小七一本正經(jīng)的道:“父皇,兒臣覺得尚書房陪讀不能只看世家高低,最重要的是人品德行。” 皇帝很喜歡和小七說話,年歲出來的話稚嫩,在大人聽來又有些有趣,但小孩子也是看的通透,沒那么多利益糾葛,聽著也有幾分意思。 “就如今日兒臣與之起沖突的這幾位,雖然家底豐厚有權(quán)有勢,可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不知嬌慣成了什么樣子,嘴巴里不干不凈什么話都敢往外說,連平常百姓家的孩子都不如。” 皇帝也算是了解小七的,畢竟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能夠讓小七這樣說的,怕是那些人當(dāng)真是不知道說了什么被小七聽到,這才怒而出手。 皇帝正要問那些人說了什么,外面宮女進(jìn)來匯報。 “陛下,六殿下在外求見?!?/br> 皇帝瞧了眼背脊挺直的小七,揮揮手讓小六進(jìn)來。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妃,見過淑妃娘娘?!?/br> 小六自小體弱,雖說年前經(jīng)過水蘇的調(diào)理好了不少,但到底比普通的少年羸弱幾分,說起話來也是軟軟的。 “康兒身子不好,快起來?!?/br> 良妃生齊康時的艱難他是看著的,齊康身子弱他是知道的。 “兒臣不敢,今日小七動手皆因兒臣所起,望父皇明察?!?/br> 皇帝倒是不知道,小六和小七關(guān)系這樣好。 一個活潑好動在一個地方難得能待半個時辰,一個坐在房間里好幾日不出門都不嫌悶,這倆人怎么會關(guān)系好? “那你倒是說說,是為了什么?” 小六拉了拉要開口的小七的袖子,示意他別說,自己道:“兒臣身子不好并不是什么秘密,那幾個人不過多言了幾句,似開了句玩笑,恰巧被小七聽到,小七聽不慣這些,便動了手?!?/br> 小六并沒有直言告狀說那些人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而是輕描淡寫的帶過,看似不是重點(diǎn),卻又將這個問題加重劃橫線,就等著皇帝問。 小七卻是憋不住話,道:“才不是!那些人說話有多難聽你又不是沒聽到!什么叫做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他們才活不了多久呢!” 皇帝本想問,卻被小七說了出來,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小孩子童言無忌,本來沒什么,可這話斷不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若非家中人常言,就是與他們身邊的人有關(guān)。 齊康不管如何,到底是皇子,其母良妃又不算失寵,有什么人家會如此詆毀說道齊康呢? 皇帝心底冷笑,除了將良妃母子視若眼中釘rou中刺的魏皇后,還有誰敢如此! 而那些人的父母倒是心大,敢如此教導(dǎo)稚兒。 “小七!” 小六叫了一聲,低頭對皇帝磕了個頭,道:“父皇,童言無忌,本不是什么大事,莫要因?yàn)閮撼计鹗裁床ㄕ哿??!?/br> 皇帝看著小六蒼白的面色,心道小六聽到那些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呢,易身處之,若是他,他又是什么心思呢。 “哼!”小七不滿意了,原本抵著的臉也抬了起來,看著皇帝道:“父皇,那幾個人平日里在尚書房就不把六哥和兒臣放在眼里,這些兒臣都無所謂,但他們?nèi)羰沁€敢在詆毀六哥,我見一次打一次!” 皇帝心底的怒火被小七這樣信誓旦旦的一說,頓時散了不少,面色也好看了些許。 “那朕是不是還要夸一夸你英勇?知道護(hù)著哥哥?” 小七下巴一抬,道:“嗯?!?/br> 皇帝見他這小模樣頓時就笑了,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一國皇子親自動手像什么樣子,不是帶的有人么,都是死的?” 小七狡辯道:“兒臣自己動手,打著舒服?!?/br> 皇帝無語,這大概是小孩子的樂趣,有仇自己報? “小七。”淑妃眼睛一瞪,特別想戳小七的腦門。 “行了行了,孩童心性罷了,這事朕知道了,小六快扶著你七弟去瞧太醫(yī),這一下傷的可不輕?!?/br> 小六見皇帝不計較,趕緊謝了恩拉著還要說什么的小七出去。 淑妃乖乖的站著,不說話。 皇帝見狀敲了敲桌子,道:“怎么?” 淑妃委屈巴巴的道:“這多年來,臣妾都沒動過小七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