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畫舫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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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蘇回府的時候,戚靜已經(jīng)挪到采桑閣。 水蘇:“……” 戚靜一點(diǎn)都沒有被抓包的尷尬,擺擺手招呼水蘇過來坐,還十分貼心的給她倒了杯熱茶。 “現(xiàn)在是仲夏,你又不準(zhǔn)我用冰,納個涼都不行嘛。”戚靜還委屈上了。 水蘇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個怪異的笑。 “我剛從綏親王府回來。” 戚靜不緊不慢的將茶喝完,起身伸了伸懶腰,“有點(diǎn)困了,回吧?!?/br> 非常之識時務(wù)。 水蘇跟在身后,對木香道:“將采桑閣封起來,日后不許小姐靠近一步?!?/br> 木香見水蘇說的認(rèn)真,又看了看戚靜,見她沒說話,這才應(yīng)了是。 戚靜撇撇嘴,這天氣當(dāng)真是要熱死人啊。 一路腹誹到了綏安院,水蘇愣是沉得住氣一句話沒提,戚靜懶懶的瞥了她一眼,直接進(jìn)了屋子當(dāng)真睡去了。 被關(guān)在門外的水蘇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姐怎么這么幼稚? 戚靜不問,是知道有水蘇在齊顧是不可能出事的。 更重要的是,她發(fā)覺自己對齊顧的在意有些多了。 這樣不好。 戚靜心里不高興了。 第二日,便約了江芷蘭游湖。 柴桑湖的荷花開了。 抬眼望去一片碧綠青翠,綠中點(diǎn)紅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水波蕩漾的湖面上來往畫舫船只數(shù)不勝數(shù),絲竹聲不絕于耳。 “九畹的心上人家中人可知曉了?”戚靜端著熱茶輕輕地晃著,時不時地瞧一眼江芷蘭面前的冰豆沙,眸底的藏著的哀怨更深了。 她也想吃涼的。 江芷蘭一手托腮,蔥白的手指輕輕地敲著白嫩的臉頰,眉宇間的愁緒趕走趕不走。 “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彼m不覺得身份是問題,可旁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更何況,她這是單相思啊,更不能給那人惹麻煩了。 戚靜喝了口茶,粉嘟嘟的唇上染了茶珠,瞧著晶瑩透亮。 “那你那心上人知道么?”她還記得前日在宮里,江芷蘭說那人不知道呢。 江芷蘭聞言更加無奈了:“不知?!?/br> 戚靜:“……”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情情愛愛,怎么這般麻煩?!蹦悴徽f他不知,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如果兩人互相愛慕,卻因為皆不開口而錯過,那可就…… 江芷蘭也沒聽出問題,只是心里喟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我可不覺得大殿下是這般容易打發(fā)的人,你還是早做打算的好?!?/br> 江芷蘭除了感情方面有些智障以外,其他事上還是看得很明白的。 大殿下的目標(biāo)是她,那日相遇說不定也是布置好的,好為之后的事情做鋪墊。 這般不動聲色的cao控輿論,無聲無息的三兩句話,就使得陛下站在了他那邊,在兄長嚴(yán)詞拒絕之后,還保留了一個深情人設(shè),博得了不少同情及好感,可見城府之深。 且那日,他并未明確說明自己的態(tài)度,若是后續(xù)留了手,怕是防不勝防。 不過江芷蘭也未太過擔(dān)憂,大殿下再怎么留后手,也不至于用些下作手段,她平日里注意與之拉開距離就是了。 “不說這個了,父親近幾日咳喘又犯了,不知是否有幸請元嘉郡主過府一趟呀?!苯笇ζ蒽o的執(zhí)著江家兄妹沒有不知道的,不說如何,見一面總是可以的吧。 江父也想過親自去戚府的,可這樣一來,定是會給戚靜惹麻煩的,若有人借機(jī)生事,給戚靜頭上扣帽子,這是江父不愿意看到的。 前日宮宴,江父就想去了,愣是被江衍給勸了回去。 這不是明擺著做給皇帝看,他是為了戚靜么,不管帝王如何做,但心里總歸是不會舒服的。 戚府身在民間名聲大,雖如今只有戚靜一人,但與身在朝堂的江府相和,意義就不一樣了。 戚靜知道江芷蘭的意思,只是笑:“明日我讓水蘇去一趟,我就免了?!?/br> 說起水蘇戚靜的委屈勁兒又上來了:“水蘇可兇了,不讓我用冰還不許我去陰涼的地方,她是準(zhǔn)備熱死我好繼承我戚家的財產(chǎn)么?” 江芷蘭:“……” 噗嗤—— “水蘇可是要委屈死了?!苯铺m被這樣一打岔,什么煩惱都忘了。 水蘇當(dāng)然委屈了,她這樣到底是為了誰啊。 兩人又聊起了宋嘉,七月初七的大婚,如今都要六月了,??倒Φ牟恍?,就連宋嘉都得跟著忙,裁衣試衣,各種首飾配飾,都得一一打造。 “成親好麻煩啊?!边@是戚靜的心聲。 江芷蘭是真好奇戚靜的腦回路,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自然要麻煩些的。 “雖說如此……怎么?!郡主小心!” “啊!” 兩人乘坐的畫舫忽然被什么撞擊到,桌案上的茶水散落了一地,江芷蘭第一反應(yīng)就是伸手去拉戚靜,將她整個人護(hù)住,就怕一個不穩(wěn)磕著碰著了。 戚靜倒是冷靜,盡量穩(wěn)住身形,江芷蘭卻因為護(hù)著戚靜被桌案狠狠撞了一下腰。 畫舫竄出去好遠(yuǎn),期間又撞到了不遠(yuǎn)處的畫舫,不斷的撞擊讓湖面上一片混亂。 不少畫舫直接沖進(jìn)蓮花堆里,左右牽絆跌跌撞撞的,足足一刻鐘才算平息下來。 江芷蘭臉色發(fā)白額上都冒了冷汗,顧不得去注意自己的傷勢,將戚靜穩(wěn)當(dāng)?shù)姆鲋竞?,?dān)憂的問:“郡主可傷著了?” 戚靜臉色同樣發(fā)白,不過不是嚇得,而是氣的。 “無事,九畹哪里不舒服?” 江芷蘭這才松了口氣,道:“只是撞了一下腰,并無大礙?!?/br> 畫舫外穩(wěn)住身形跑過來的水蘇和和魚迎趕緊上去扶著兩人,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 戚靜動了動被寬大的衣袖遮蓋住的手指,不動聲色的將雙手?jǐn)n在一起,將右手手背上的血跡擦干凈,繡帕塞進(jìn)了袖子里。 “巡衛(wèi)營的人到了么?”戚靜看似平靜的問。 “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瞧見了官船,當(dāng)是到了。”水蘇扶著戚靜顰了顰眉。 她好似聞到了血腥味,是錯覺么? 戚靜沒說話,轉(zhuǎn)頭看向面色發(fā)白的江芷蘭道:“九畹先在此休息一下,我去看看?!?/br> 江芷蘭在魚迎的攙扶下斜靠在椅子上,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戚靜帶著水蘇走出來,瞧見周圍一片混亂,適才欣賞的接天蓮葉的荷花,倒成了最大的阻礙,船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戚靜小心的踏著擠在一起的船只往官船那邊去,水蘇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著。 出了船堆,總算有一條可以走的,便吩咐船夫往官船那邊去。 船夫見戚靜氣勢洶洶,半點(diǎn)不畏懼那邊的官船,也知這人是得罪不起,便聽話的開了過去,他是要去湖中接人的,沒接到就出了是,是以船上也沒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