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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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no.75第二天醒來 程璟坐起來, 伸手撈過尾巴,他的尾巴很柔軟, 也能輕松地做到彎曲的動作, 即使還沒有湊上去聞味道,手里粘膩的觸感就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他低頭貼近尾巴, 果然聞到了那種熟悉的味道。 他表情有些尷尬地放下尾巴,慢慢躺了回去。 “你什么時候過來?”程璟問,然而話音剛落, 他馬上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果然, 鐵奴道:“等你味道散了以后?!?/br> 程璟雖然知道他是處于一種保護自己的立場上說的, 但是難免有些失落, 他沒有說話。 鐵奴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情,伸手敲擊了一下薄薄的墻壁,道:“你若怕, 可以抓住我的手?!?/br> “…………什么?”程璟有些詫異。 鐵奴頓了頓,伸手摸出了一柄匕首,輕易地在貼近床板的墻壁開了一個只能容納一只手臂過去的小洞。 他放起匕首,慢慢地將手伸了過去,“這樣,握住我的手?!币驗橛辛艘粋€通道,鐵奴聲音里的模糊感散了不少,變得清晰了很多。 程璟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鐵奴見他沒反應,伸過去的大手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了程璟的手指。 鐵奴頓了一下,將他的手指包進了手掌之中。 程璟使勁抿直唇,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笑容來,他反手握住了鐵奴的手掌,全身放松下來了。 然而鐵奴這邊卻有些不好受,這么小的洞,按理說那味道是透不過來的,然而他卻又嗅到了那隱約的香氣,也許是他的心理作用,雖然能感覺那味道,但他的身體并沒有產生什么sao動。 大概是自己聞錯了。 鐵奴這么想著,握著程璟的手緊繃了些。 程璟現在精神不錯,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他說:“鐵奴,我們來聊天吧?!?/br> 鐵奴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倦怠的樣子,程璟頓了一下,問:“你現在想睡覺了么?” 鐵奴道:“沒有?!?/br> 怎么感覺鐵奴有點冷淡,程璟心想,他躊躇了半響,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鐵奴,你的名字是什么?鐵奴這個名字不是你的真名吧?”他大聲問著鐵奴,一邊翻了個身子,側對著墻壁。 鐵奴有些詫異他會問這個問題,他沉默了一下,道:“葉亦深,”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即使在隔著一層墻壁,程璟也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以前的名字?!?/br> “不過我希望,你還是叫我鐵奴。” 程璟好奇,“鐵奴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的么?” 帶奴字的名字多含折辱意味,有些小廝的名字也帶了這個字,當然,也有許多大戶人家將自己的小孩取小名會帶這個奴字,跟取賤名是一樣的道理,但既不是奴隸,又不是小孩,作為一個自由的男人,名字中帶了奴字也實在是奇怪。 他很早就想問了,但總歸覺得唐突,現在好奇心上來了,倒不覺得唐突了,總覺得鐵奴會回答他一切問題,滿足他一切的好奇心。 然而這個問題顯然像是戳到了鐵奴的傷處,他的手指緊繃了許多,對于程璟的問題,他沉默了許久,也只是說:“睡覺吧。” 聲音平淡,但語氣里卻隱含了倦怠的意味。 程璟聽了,馬上反應過來,他小心翼翼地問:“你困了?” “有點?!辫F奴輕聲說。 程璟吶吶道:“那睡吧?!?/br> 鐵奴“嗯”了一聲,捏了捏程璟的手指以示寬慰。 程璟拉起他的手指,放在了自己臉頰下面,枕著進入了睡夢。 鐵奴感覺到墻壁那面已經平穩(wěn)的呼吸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鐵奴就發(fā)現程璟又陷入了那種渾身發(fā)燙的狀態(tài),不過顯然比之前的狀況要好上一些。 程璟醒過來,就像沒事人一樣地說要吃飯。 鐵奴和往常一樣給他準備早餐,隨著程璟這種異變的產生,他的飯量變大了許多,明明看著人那么小,胃口比鐵奴還大上不少。 如此這般,家里存放的糧食蔬果已經開始出現了短缺的情況,鐵奴和專門來送食物和其他物品的人約好了固定的時間,程璟這個吃法,大大超過了鐵奴的預算,食物很快就要不夠了,然而他卻離不開這里。 不過說不夠,卻也還能撐上兩日,到時候再想辦法罷。 他看著程璟低頭吃飯,眸光暗沉。 此時的程璟臉頰粉紅,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這不同尋常的熱度而生出了一些深紅色的星星點點,因著周圍一片粉色,顯得更為突出,然而程璟除了困和熱,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他不想回到那個水池,因此鐵奴給他訂做了一個超大的木桶,但是那個木桶還在去生氣,不能使用,因此又繼續(xù)用了那水缸。 程璟不喜歡水缸,不過這種時候也沒有挑剔。 這個地方還是比較陰涼的,打開窗戶,就有清風裹夾著涼意涌進房間之內,比在外頭曬太陽好上不少,至少程璟是很滿意的。 這種不同尋常的狀態(tài)程璟本人好像沒有多大的感觸,倒是鐵奴看著他粉色的泛著一層深紅星星點點的臉頰一直擔憂著。 那味道也越發(fā)濃厚,鐵奴連給他送飯都是用濕布巾捂住口鼻給他送進去,然后馬上退出去。 程璟感受著他這樣的躲避態(tài)度,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他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是越來越重,越來越泛惡心,很快就沒有心思去想鐵奴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天,程璟這樣反反復復的燒灼讓他很快就習以為常,然而在他以為就這樣的時候,又發(fā)生了一個意外,這個意外實在是過于離譜,即使過了很久,程璟也對此耿耿于懷。 那是個很糟糕的一天,那個一直下著大暴雨,同時還伴隨著轟鳴的閃電,比之前的那場雨還要大,空氣中泛著一種冰涼的氣息,不是很牢固的窗戶被外面的暴風雨摧殘得發(fā)出了破舊的咯吱聲,程璟握著鐵奴的手,大睜著眼睛,暗紅色的眸色在搖曳的燈火中顯出了一種透紅色,那種沁進了眼瞳中的暗色逐漸淡化,眸色逐漸和焦蘭的接近。 他自己是不知道這種臉上的變化,然而他卻是知道他身體不對勁起來,這種不對勁與之前的焦灼是不同的,那種焦灼感尚能忍受,然而現在卻是有一股深切的癢意從內里往外滲,這種癢意也滲透進自己的骨rou之中,密密麻麻地泛著根本抓不到緩解不了的癢,伴隨著這種癢意,是一種能燒毀理智的熱度,像聲勢浩大的浪潮,朝他卷襲而來。 他呻吟出聲,原本抓著鐵奴的手也失了力氣,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叫著鐵奴,一邊伸手扯掉了自己的褂子。 即使外面雷聲震耳,鐵奴也聽見了程璟的聲音,他心里微緊,伸長了些手去摸他,手指碰到了guntang的皮膚像被燙到了手一樣縮了一下手指。 程璟的呻吟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入鐵奴的耳中,讓鐵奴一時顧不得其他,他迅速地收回手指,翻身下了床。 他沖出了門,然而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忘記綁上濕布巾。 鐵奴推門進了房間,快步走到床邊,他一過去,就看見了刺眼的一片紅,程璟的小腹、胸膛、脖子、臉都泛著一層紅,鐵奴臉色緊緊地繃住了,他俯下身子正要抱起程璟時,一股濃烈的味道輕易地透過了濕布,重重地侵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這樣濃烈到幾乎液體化的馥郁香氣頗具侵略性地侵入他的體內,通過他奔流的血液很快地將這種氣息帶來的異常傳遍了身體各處,鐵奴連伸出的手指都僵硬了起來,幾乎同時,他身體硬邦邦地倒在程璟的身上,動彈不得。 他的思維有一瞬間的清醒,然而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沉進了黑暗之中。 被鐵奴壓在身下的程璟艱難地吐出一口氣,勉強地睜開眼睛看了鐵奴一眼,手也沒有力氣去推開他,只能承受這種過于沉重的力量。 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璟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瞳已經完全呈現一種通透的紅色,比焦蘭的要淡一些,那些原本混雜的暗色有如退卻的潮水一般消失的干干凈凈,仿佛從未有過一般。 他喃喃著什么,伸手輕易地將鐵奴推開了。 鐵奴這個時候看起來也很不好過,他面色赤紅,身體guntang,和很早之前莫名昏迷的癥狀一模一樣,他的身,下漲出了一個可怕的形狀,看起來很不堪。 程璟卻似沒有看見他的異狀一般,慢慢地湊近了鐵奴,他低下頭用guntang的臉頰蹭了蹭鐵奴的肩膀,眸色呈現出一種渾噩的顏色。 第76章 no.76鱗鮫 一夜過去, 鐵奴緊皺眉心,伸出手疲憊地捏了捏太陽xue, 忽然, 他動作一僵,似已想起什么一樣猛地睜開了眼。 昨晚他隱約有些記憶,還記得程璟覆在他身上痛哭的樣子, 他們竟是在彼此毫無神智的情況下,行了周公之禮。 程璟顯然不是出自自己本愿,竟也那番不管不顧地坐到了他身上。 鐵奴撐起身子一看, 程璟蜷縮在一旁, 潔白的脊背彎曲著, 顯現出完美的弧度線條, 而他腰胯上有一雙烏青發(fā)黑的手掌印,明顯是鐵奴的杰作,鐵奴看著, 心底燒了起來,他伸手輕輕地扳過程璟的身體,喚了一聲:“程璟?” 程璟眼角泛著濃重的紅,連鼻子都是紅紅的,下唇有一處破損,顯然是痛極時咬出來的,鐵奴目光緩慢往下,看到了他身下有一處鱗片翻起,周圍糊著一片凝白, 在紅色的鱗片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顯眼,鐵奴臉色繃了起來,流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 鐵奴松開手,無法直視地蓋住了自己的臉,許久,才慢慢打起了精神,他的褲子已經被撕裂了,無法再穿了,只能找了另一條褲子穿上。 他翻身下了床,將程璟抱到了房間的水缸之中,正想給他洗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將他抱到了床上,轉身將水缸里的水倒了,去外面的水井里打了新鮮干凈的水回來。 做完這些以后,他才將程璟抱到了水缸之中。 此時的程璟身體變得格外柔軟,沒有以前冰涼的體溫而帶來的微冷硬的觸感,相反,他的身體帶了些熱度,不是昨晚那熾熱焦灼的體溫,而是更偏向人的溫暖。 鐵奴伸手將程璟的腦袋小心地靠放在自己的臂彎之中,另一只手摸索往下,指尖觸碰到了那翻起來的鱗片,只猶豫了很短的時間,便堅定不移地將那片鱗片撥開,慢慢將手指伸了進去。 許久之后,終于將程璟清理完了,鐵奴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將程璟擦拭干凈,放回了床上。 他打開了窗戶,好讓房間通通風,一夜的雨下到了早上,不過卻小了很多,只是細如牛毛的小雨,窗戶一打開,一陣被水浸過似的裹夾著清涼的風涌了進來,吹散了房間之中曖昧的氣息。 鐵奴能聽到外面銀眼的尖叫聲,這個時候已然是中午了,的確該喂那個小東西了。 鐵奴看了床上的程璟一眼,轉身去翻了幾個果子過去給銀眼。 宅中的食物已然耗盡,他必須去買新的食物了。 鐵奴第一次產生苦惱的情緒,他現在自然是不放心將程璟獨自一人留在此地的,現在只能帶著他一起出去了。 或許該放棄這個地方了。 鐵奴這么想著,從屋中翻出一個笠帽,扣在自己頭上。 他從后面柴房之中找到了一個堆放干草的竹筐,這個竹筐內里很大,裝下一個程璟雖有些勉強,卻也不是不可以,他用繩子穿透竹筐,做了兩個背帶,能夠使竹筐緊緊地穩(wěn)定在脊背之上。 鐵奴將程璟抱了進去,鐵奴四處看了看,將床上的薄被放了進去,遮住了程璟那條尾巴。 就這樣鐵奴將那竹筐背到了肩膀上,很輕松地走了幾步,感覺可以,便就這樣出發(fā)了,臨行前他想起了那小東西,微微猶豫了一會兒,才決定將它也帶著。 如此,鐵奴就出發(fā)了。 程璟的臉靠在鐵奴寬厚的脊背上,黑色的發(fā)絲擋住了臉,即使露出了腦袋,也并不能讓路人看清,況且鐵奴的真高也足夠高,一般人不太可能居高臨下地看到他背后有什么。 現在還下著雨,鐵奴撐著一把傘,小心地往后面傾斜,避免程璟沾到雨水。 程璟睡得很沉,這一路上他都沒有醒過來。 鐵奴到了京城,就找到了一家看起來有些破舊酒樓要了一個房間。 他身上的錢并不能夠在京城這個地方花上很久,所以只能盡量省著花,他尋思找找一份事情,但身邊的程璟卻無法讓他放心一個人。 以前他想過程璟這個樣子就已經很好了,只能靠著他,但是現在卻覺得多有不順。 竟和程璟一樣希望他能夠變回人了。 鐵奴輕輕地搖搖頭,幽深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復雜,他偏頭看向緊閉雙眼,眉頭微皺的程璟,伸出手觸碰了他那破損的嘴角,頓了頓,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膏,打開蓋子,將一根手指伸了進去,沾了一些白膩的膏體,抹上了程璟那一處破損的嘴角。 片刻,他收起了手指,移開落在程璟身上的目光,看向了緊扒在竹筐邊緣的銀眼,不禁扯了扯唇角,輕語道:“把你給忘了?!?/br> 他站直身子,出門要了一些水回來,將銀眼浸在了里面。 “不要發(fā)出聲音,聽明白了么?”鐵奴俯身,對銀眼低聲道。 銀眼似回應地在水里轉了一個圈。 鐵奴微微笑了起來,然而這抹笑意曇花一現般很快地隱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