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考場妖精、和秦始皇戀愛的正確姿勢、[綜漫] 我們來做好朋友、[綜漫] 撿了個噠宰回家、總裁誘妻步步寵婚、澀澀發(fā)抖/黃黃可終日、一念成魔、校服與婚紗、我只是想賣個包子、非洲大牧場
他俯下身子,一只手從懷里摸出了一團(tuán)軟布,伸手捏住程璟雙頰,將他的嘴唇擠開一個口,毫不留情地將軟布塞進(jìn)了他口中。 然而即使對他做了這些事情,他也僅僅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反應(yīng)。 焦蘭將他懷里的銀眼扯了出來,丟到了一旁。 做完這些,他伸手將程璟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 銀眼以往都睡得沉,今日卻不知是巧合還是怎樣,居然清醒了過來,他看見了焦蘭,張嘴就要尖叫。 然而嗓子才冒了點(diǎn)音,就被焦蘭察覺到了意圖,他單手抱著程璟,另一只手迅猛地伸進(jìn)了銀眼的嘴中。 “再叫撕爛你的嘴。”焦蘭低聲威脅到,視線落在銀眼漆黑的身體上,眸中閃過一絲猩紅的殺意,手指冒出了尖銳,扎進(jìn)了銀眼的舌頭,仿佛下一刻就會真的撕裂它一般。 銀眼示弱地伸出了細(xì)長的尾巴,纏繞在焦蘭的手腕上。 焦蘭瞇眼看了它一會兒,冷冷地笑了起來,“想跟我一起走?” 銀眼微弱地嗷了一聲,焦蘭想了想,決定還是帶上它。 解決了銀眼這邊,程璟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還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他的嘴被堵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他猛然睜開眼睛,一張眼,就看見了一張清秀到有些可愛的臉蛋。 有點(diǎn)眼熟,但是想不起來。 他望著那張臉,有些呆怔。 焦蘭看著他,嘴角泛起了一個森冷的笑容,“怎么,認(rèn)不出我了?” 他一邊問著,一邊將程璟帶離水池,往圍墻那邊走。 程璟看見他眸中隱隱泛出的紅色,瞬間想起來了,他的臉上浮現(xiàn)了驚恐的神色,雙手不斷掙扎,期間還給了焦蘭一巴掌,響亮得幾乎平地驚雷。 焦蘭被打得偏過了腦袋,他慢慢地偏過頭,唇角翹了起來,“很好,程璟,你很好?!彼吐曊f著,伸手抓住程璟扇他的那一只手,捏住程璟的一根手指,陰森地朝程璟一笑。 程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上立即就傳來一股鉆心刺骨的劇痛,這種劇痛瞬間從手指處躥上了大腦,大股大股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想叫,卻被死死地堵著嘴巴叫不出來,然而這還沒有完,焦蘭又捏住了另一個根手指,蹼似乎都被撕爛了,連同手指被掰斷了的劇痛一起刺向了程璟的腦子。 他痛的一直哭,焦蘭這次沒有憐惜他,仿佛在宣泄他胸中的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氣一般,將程璟的那只手一根根地掰斷了手指,直至最后一根被他折斷,程璟的手出現(xiàn)了一種扭曲的狀態(tài),手指之間的蹼有的被撕開,滲出透明的液體,看起來凄慘無比,程璟整個人都虛弱到渾身顫抖起來。 焦蘭在他耳邊低聲道:“惹我生氣,我會讓你更痛。” “所以,以后乖一些,我不會再對你那么仁慈了,聽到了么?” 第70章 no.70打死他 偌大的房間中燈火明亮, 鐵奴手捧一本書,一邊看, 一邊皺起了眉。 那書的封頁赫然寫著鮫人在岸,鐵奴沒看多久, 就將書放下了。 他手枕著腦袋面色平靜地看著淡色的帳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邊泛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個時候明亮的燭火被從窗戶縫隙間鉆進(jìn)來的夜風(fēng)吹的跳躍閃動,與此同時,鐵奴臉色猛變, 他坐了起來, 望了一眼門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快速地踩著鞋子下了床。 夜來的風(fēng)中帶來了一個聲音, 尖利得似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但只響了一聲便嘎然而止, 似乎被人掐斷了一般。 鐵奴認(rèn)得那是那個小東西的聲音。 而另一邊,焦蘭臉色難看, 他萬萬沒想到銀眼這小東西也敢與他作對, 他揮手將它丟到了一旁, 在慘白月光下它那小小的身軀流淌出紅色的血液, 又很快被清澈的水稀釋開來, 焦蘭沒有顧得上手上的臟污,抱上程璟就攀上了高大的圍墻。 與此同時,身后一陣呼嘯的風(fēng)擦過, 一塊石子擊中了焦蘭的手背,焦蘭心下一沉,回頭看了一眼,只來得及捕捉到身后人異常高大的身影,他手上一緊,抱著程璟跳下了圍墻。 要快走!焦蘭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他能感覺身后那人極具壓迫感的氣息,那種氣息與大哥相似,仿佛在血池中浸泡出來的殺意,帶著能刮rou刺骨的痛感,讓他心生懼意。 可笑,只是一個人類而已!他心里這么想著,卻絲毫不敢輕敵,他雖有奇能,但是在岸上威力減半,對上這種人,也實(shí)在不是逞強(qiáng)好勝的時候。 他快速地往林子外移動,懷中程璟倒是安靜,想必還沒有緩過來,偶爾低頭看去,只能看見他慘白的臉頰與下巴。 焦蘭的速度不可違不快,即使抱著一個人,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他很快就出了林子,只要再抄一段近路,就能看見斗母江,到時候到了水里,任那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追到他了。 這么想著,焦蘭唇邊勾起了一個邪氣的笑容。 然而事與愿違,他出了林子沒走多久,經(jīng)過一座不高山壁的時候,機(jī)敏如他只來得及躲過那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的拳頭,懷中的程璟也差點(diǎn)脫手掉下來,他很快地捕捉到了拳頭主人的身影,是那個人。 他的身量是焦蘭這些年在人類之中見過的最高大的,不僅如此,他渾身詭譎而可怖的氣息濃厚陰沉與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形成了一種讓人心神震動的壓迫感,“還給我!”他漆黑雙目之中射出尖銳到可怕的光,看著焦蘭的眼神充滿了殺意,“把他還給我!”他低吼著,朝焦蘭逼近。 顯然他正處于一種內(nèi)斂的暴怒之中,即使那丑陋的臉上看不清表情,那招招充滿了狠勁的拳頭昭示著他的心情。 焦蘭抱著程璟,雙手施展不開,只能一味躲閃,在被這個高大人類一拳重?fù)粼诩珉喂俏恢煤螅固m徹底被惹火了,他俯身將程璟放倒到地上,與那人纏斗起來。 然而焦蘭很快就意識到了與這個人類硬拼是多么錯誤的決定了,無論他在水中多么所向披靡,但在這里,他卻一直被這人壓著打,打的鮮有反手之力。 這讓焦蘭感到不可置信的震驚,他難以想象自己也會有被人類弄得這么難看的一天,與那個男人的纏斗之中,那雙因充滿了暴怒而發(fā)亮的眼眸像一把銳利刀刃上流動的鋒光,在迅猛動作中的偶爾對視都讓焦蘭感到眼珠子刺痛。 焦蘭他明白他是打不過他了,也明白自己今天是帶不走程璟了,他陰沉地看了一眼程璟的方向,不再戀戰(zhàn),轉(zhuǎn)身就跑。 然而鐵奴怎么可能會放過他,他快速傾身上前,大掌迅猛地伸出,一把握住了焦蘭的脖頸,反手就將他往地上砸。 鐵奴長而卷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胸前,因?yàn)閯×业膭幼鞫谘诹怂哪抗?,然而那緊緊抿著顯出了銳色的唇角,他沒有給焦蘭反擊的機(jī)會,連著迅猛而用力地砸了好幾次,直至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涌動在空氣之中,鐵奴才停下了手。 地上的人臉朝地趴在,已經(jīng)沒了動靜,鐵奴伸手扯起他的頭發(fā),抬起了他的臉。 這個個子被他矮許多看起來還是少年的人現(xiàn)在緊閉雙眼,臉上布滿藍(lán)色的液體,在月光下顯得詭異非常,鐵奴一頓,伸出手指在他鼻下一探,感覺到有微弱的氣流,手指微緊,按著他的腦袋又往地上狠狠地砸了一次,才慢慢松開手。 鐵奴直起身子,朝程璟走去。 他來到程璟身邊,伸手抱起了程璟的上身,他取掉了他口中的步團(tuán),目光落到他慘白的嘴唇和微紅的臉上,不禁愣住了。 鐵奴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導(dǎo)致程璟這般樣子的原因,他抓住程璟的那只手,那四根手指驚人的扭曲仿佛一把刀子一般刺進(jìn)了鐵奴的心中,一股似要燃盡一切的怒火躥了上來,從心里燒到眼睛中,暴怒恨意浸沒在眼底,似乎要噴薄而出。 他慢慢放下了程璟,粗糙的拇指輕輕地擦拭著他眼角還沒有凝結(jié)的淚水,只沉默了一會兒,他就站了起來,朝地上的焦蘭走去。 鐵奴渾身的氣息比之前更加可怖,明亮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只越發(fā)襯得他隱沒在長發(fā)之中的臉陰暗無比,仿佛醞釀著最深沉銳利的兇意與殺意,他走到焦蘭身邊,俯下身抓起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 他暗沉的目光注視著焦蘭陷入昏迷之中的臉,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垂落在身側(cè)的手腕,他松開焦蘭的衣領(lǐng),慢慢抓住了焦蘭的一根手指,“咔嚓”一聲,輕易地將他的手指折斷了。 只這一下,焦蘭臉部抽動了一下,并沒有醒來。 鐵奴面無表情地將他的手指全都折斷,這還不夠,另一只也一樣,還不夠,還不夠! 鐵奴面無表情地按住焦蘭的腦袋,一次次往地上砸,砸到地上暈出了一大灘藍(lán)色的血液。 鐵奴扔開焦蘭的身體,回身抱起了程璟,正要往回走的時候,又瞥了癱軟在地和死人無誤的焦蘭,又走了過來握住了焦蘭的腳,將他拖著往回走。 回到了家,鐵奴安置好程璟,才想著怎么處置焦蘭,此時的焦蘭顯然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鐵奴面無表情地看了他許久,才決定將他鎖到外面去。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程璟之前說過的那個“他” ,在程璟不多描述里,鐵奴知道這個人多半也是鮫人,鮫人都怕缺水,往外面一綁,暴曬些日子,足夠讓他痛不欲生。 想好了的鐵奴馬上動作,拿了根粗大的鐵鏈,將奄奄一息的焦蘭鎖在了庭院里一棵粗大的梨樹上。 做完這些,鐵奴回到了房間,他坐到床邊,手指微顫地抓起程璟那只手指歪曲的手,他低頭在程璟手背上親了親,低聲道:“阿璟,忍著?!?/br> 說著,他另一只手?jǐn)n了上來。 手指用了力,一根手指軟趴趴地正了回去,與此同時,程璟痛得從昏迷中驚醒,他哭出了聲,淚眼婆娑之中以為還是焦蘭,他哭著道:“疼…………”他的聲音已經(jīng)被折磨得有氣無力,很是虛弱。 鐵奴不知為何眼睛也有些酸痛,他俯身將額頭抵在程璟的額頭上,沙啞著安撫道:“不哭,很快就好了,忍一忍,不正回來會一直疼,你忍一忍?!彼f著,安慰地親了親程璟的鼻梁。 程璟聽到了鐵奴的聲音,眼淚卻流得更厲害了,一顆顆晶瑩的珠子從他眼角滑落,掉落在枕頭上,他那原本虛弱的聲音忽然地大了起來,他幾乎是嚎啕大哭,“鐵奴,我,我好痛,我的手……” 鐵奴在他臉上落下越來越多的吻,聲音溫柔,“別哭了?!?/br> 他話音剛落,手上用力,又一根手指被正了回去,程璟的呼吸一滯,哭聲瞬間又響了起來,“疼,我疼啊鐵奴………哇啊啊啊??!!!” 又正了一根手指,鐵奴眼睛酸澀,聲音越發(fā)溫柔,“還有一根,再忍忍?!?/br> 話音剛落,程璟尖叫了起來,鐵奴伸手擦了擦他的眼睛蓄滿還沒有凝結(jié)成珠的淚水,用力地抱住了他,“好了,好了,別哭了,很快就不痛了?!?/br> 手指被正回來后,痛感的確輕了不少,但仍然很痛,程璟用另一只好的手抱住了鐵奴的肩膀,一邊哽咽著道:“還疼。” 鐵奴抬起臉,望住他的臉,“親親就不疼了?!彼麥厝嵴f著,低下頭,吻住了程璟的唇。 程璟伸手推開鐵奴的臉,偏過頭打了一個哭嗝,再轉(zhuǎn)過來,輕輕按著鐵奴的后腦,主動地含住了鐵奴溫?zé)岬拇健?/br> “要親很久,嗝,才不痛……”他退開了些,含糊不清地說著,臉被疼的皺了起來。 鐵奴看著他,眸光溫柔,他嘆了一口氣,又吻上了程璟的唇。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親吻了許久,程璟漸漸忘記了手上的疼痛,完全沉迷在這充滿了溫情的吻中。 待鐵奴放開了程璟時,程璟已經(jīng)止住了眼淚,他的眼角很紅,有些細(xì)小的血色痕跡,是過度凝結(jié)珍珠而形成的傷痕,鐵奴低頭吻了吻他眼角的傷痕,輕聲道:“我給你去拿些藥膏,等著我。” 程璟應(yīng)了一聲,看著鐵奴起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鐵奴回來了,他手里拿著一些瓶瓶罐罐和白色的紗布。 鐵奴打開一罐乳白色的藥膏,食指指腹沾了一點(diǎn)輕輕地擦拭在程璟的眼角處。 程璟看著他,問:“你把他趕走了么?” 鐵奴手指的動作微頓,很快反應(yīng)過來地繼續(xù)擦,“他在外面?!?/br> 程璟rou眼可見地渾身顫抖了一下,“他在外面?”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懼意。 鐵奴輕聲道:“明天帶你去看他,現(xiàn)在他被我打暈了?!?/br> 程璟松了一口氣,他沒有再提焦蘭,而是道:“手又痛了?!?/br> 鐵奴收回手指,再從罐子之中掏出一團(tuán),涂抹到了程璟的手上,程璟看著自己的手,那透明的蹼被撕裂的很嚴(yán)重,但是卻沒有多大的痛意,鐵奴將那破掉的蹼也涂上了藥膏。 涂完這乳白色的藥膏還不夠,鐵奴將那些瓶瓶罐罐一一打開,弄出里面的藥膏藥粉涂抹上去。 程璟看著,笑了起來,“不用這么多?!?/br> 鐵奴低聲道:“我想你快些好。” 他說著,抽出了膝上的紗布,妥帖地將他的手包扎起來。 第71章 no.71換命 鐵奴包扎的手藝著實(shí)不怎么樣, 程璟的一只手就這么被他包成了一個團(tuán),程璟看著, 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聲音仍然帶著哭腔, 但語氣已經(jīng)快活起來了,“你包的好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手腫大了?!?/br> 鐵奴看了他一眼,低眸笑了笑。 他將包扎好的那一只手輕輕地放下,道:“之后都不要碰到水?!?/br> 程璟“嗯”了一聲, 鐵奴沉默了半晌, 忽然注視著他, 道:“以后每晚都與我睡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