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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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外面依舊雷聲大作,但在這個屋里,和鐵奴一起,程璟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怕雷這回事,他隱約能聽到外面在打雷,但聽得清晰的卻是自己的心跳聲。 他感覺自己臉有些發(fā)燙。 鐵奴的聲音似在他耳邊響起一般,又近又輕,手背上還能感受到一些輕微的氣流,“不想看么?” 程璟結巴道:“還、還是不要了?!彼氖种妇o緊地按在自己的眼睛,沒有半分松動。 鐵奴沒有勉強,他直起身子,下身早已經(jīng)換了一條干爽的褲子,剛才說那話也是在逗程璟而已。 “我出去洗澡,你呆在這兒?!辫F奴說。 “嗯?!背汰Z低低的應了一聲。 鐵奴道:“不遠,就在外面,你若怕就喊我一聲?!?/br> 程璟頓了頓,“我沒有那么膽小?!?/br> 鐵奴笑了笑,沒說什么,將澡巾搭在肩上,出去了。 門外的雨仍然很大,程璟心想,若張嘴叫鐵奴,他還不一定聽得見呢。 他放下了手,卻見一張桌子移到了他面前,上面還放了幾本書,程璟定睛一看,是幾本話本。 程璟伸手拿起一本,隨手翻了翻,感覺還不錯,正打算翻到第一頁看下去,眼睛余光看到桌上另外幾本話本上,忽然呆住了。 他望住其中一本的封頁,上面寫著鮫人在岸四個大字,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程璟丟下手里的一本,抓起了那本鮫人在岸,翻看了一下,失望的發(fā)現(xiàn)是第一本,他已經(jīng)看過了。 鮫人在岸講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鮫人在海中救了一個因暴風雨毀船落海的書生,與書生發(fā)生的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通篇沒有說這個鮫人是男是女,程璟看的時候雖然疑惑,卻也不會將它歸到男的那一類,但現(xiàn)在想想,卻覺得那鮫人是男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是男是女對程璟都沒有什么影響了,他只是想看看后續(xù)發(fā)展而已,他郁郁的放下了這本話本,拿起了之前看中的那一本,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鐵奴洗澡算快的,一盞茶時間不到,就回來了。 晚間的風有些大,鐵奴在進門的時候,屋內(nèi)的蠟燭差點被吹滅了,他關了門,栓上門栓,朝床邊走來。 程璟這時看書已經(jīng)入了迷,對鐵奴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 鐵奴赤裸著上身,底下就穿了一條薄薄的褻褲,他看了程璟一眼,將床邊的燭臺移到了程璟旁邊。 這下瞬間明亮很多,程璟抬眼看了鐵奴一眼,“謝啦。”很快又低下了頭。 鐵奴看了他一會兒,才躺到了床上,“我睡了,你再看一會兒也休息罷,蠟燭不用吹滅?!?/br> 程璟應了一聲。 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沒了雷聲,雨也小了很多,只是風大,撞得窗戶砰砰作響,程璟倒沒什么感覺,鐵奴卻睡不著了。 過了許久,程璟看的眼睛痛了起來,他輕輕地揉了一下眼睛,將書放下,看向了床的方向,“你睡了么鐵奴?”他問了一聲。 鐵奴自然是沒有應他。 程璟看了看水缸到床的距離,又看了一眼在自己尾巴上躺著的銀眼,抿直了唇。 他雙手撐著水缸邊緣,慢慢地將自己的身體挪到了桌子上。 許多水濺到了地上,暈出了大片暗色,程璟看了一眼呼吸平穩(wěn)的鐵奴,繼續(xù)動作。 他勾到了床榻的邊緣,有力的手臂輕松地讓自己轉(zhuǎn)移到了床上,只是他渾身濕著,會將床也弄濕,他伸手將身上的褂子脫了下來,扯著柔軟的床帳草草地擦了擦身子,連尾巴也沒有放過,做完這些之后,他將他小心翼翼地繞過鐵奴,滾到了床里面,又將尾巴收了進去。 程璟看了一眼鐵奴,鐵奴還是平穩(wěn)地睡著,沒有被他吵醒的跡象。 他在鐵奴身邊躺了下來,將鐵奴身上蓋著的薄被扯了一些過來,蓋在了赤裸的上身上。 “鐵奴?”程璟輕輕地叫了一聲,沒聽到鐵奴回應,他繼續(xù)道:“我上床睡啦,水缸里不舒服。” 說完這一句,程璟眨了下眼睛,側(cè)過身子背對鐵奴,打算睡覺。 在即將要睡著的時候,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他冰涼的腰上,帶著過于guntang體溫的手幾乎瞬間將程璟昏睡的神智拉了回來。 程璟伸手將腰上的大手輕輕地拉開,繼續(xù)閉上眼睛睡,不一會兒,那只手又開始作怪,不僅攀上了程璟的腰,還將他摟進了懷中,鐵奴也沒有穿衣服,他身上的溫度是那樣guntang,與程璟相貼的時候燙得程璟猛地睜開了眼睛。 “鐵奴?”他輕輕地叫了一聲,身后的鐵奴依然沒有回應,好像剛才這番動作只是他睡夢之中的無意之舉。 程璟這次沒有掙脫,他伸手,摸到了鐵奴的粗.長的手指,他握著鐵奴的指尖,從腰上的位置往上移了些,移到了胳膊的位置,兩個人的肩膀緊緊地貼到了一起,程璟收攏起被子一角,臉悄悄紅了。 許是人身上的溫度對于鮫人來說是剛剛好的舒適度,程璟對于鐵奴身上的溫度還是很喜歡的,他的腰背陷在鐵奴的懷中,居然也剛剛好。 窗戶依然被風呼的啪啪作響,雨又大了起來,噼里啪啦的濺落在地的聲音不絕于耳,若是這樣抱著睡一晚上,倒也還好,只是睡著了的鐵奴有些不老實,guntang又柔軟的觸感落到了程璟的肩上,燙得程璟身上顫抖了一下。 程璟挪動了點身子,讓那一片guntang遠離了他些。 只是剛挪開沒一會兒,環(huán)住他肩膀的手臂收緊,又將他帶了回去,鐵奴guntang的嘴唇在程璟冰涼的肩上落了幾個輕吻。 程璟呆住了,伸手抓住了鐵奴的手指,“鐵奴!你醒著的吧!” 鐵奴抬起頭,下巴擱在程璟的肩上,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程璟沉默了。 鐵奴勾起了嘴唇,“睡不著?!彼p聲道,反手握住了程璟抓著他的手指,一點點地將他的手指包裹進自己的手掌之中。 “我想親你?!辫F奴道,沙啞嗓音之中透著柔軟。 “不要?!背汰Z伸手將被子全都扯了過來,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鐵奴笑了起來,他一只手臂半撐起身子,摟著程璟的手微微收緊,將他帶過來些,隔著薄被貼上了程璟的臉頰,“阿璟,我想親你…………” 他的聲音是那樣低,那樣沙啞,卻也顯得格外溫柔誘惑,程璟在被子里無動于衷,“不要,睡覺。” 然而鐵奴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鐵奴笑了笑,松開了程璟的手,將手抽了出來,改去扯他身上的被子。 沒幾下就輕易地扯了回來,鐵奴無聲地笑著,將手里的被子丟到了一旁,慢慢伸手將程璟籠罩進自己懷中。 “阿璟……”他這么喚著,緩緩低下了頭。 程璟喉結滑動,看著鐵奴湊近他,屋內(nèi)光線還算明亮,程璟看不清鐵奴臉上的表情,但那雙黑漆漆的盛滿了柔情的眼睛看著似乎都要沉浸在里面,他沒有躲開,眼睜睜地看著鐵奴吻上了他的唇。 鐵奴的嘴唇很燙,也很柔軟,“張嘴?!彼O聛?,微微抬起身子,沙啞對對程璟說。 程璟聽話地張開嘴,鐵奴粗糙的手托住了他的臉頰,又吻了上去。 第69章 no.69折磨 程璟的唇是冰涼的, 但是很柔軟,又帶著仿佛浸了花蜜一般的清甜, 鐵奴不禁吻得深了些,舌尖沒有遭遇任何阻攔地頂開了他的唇齒, 他那滿口的尖牙沒有阻止鐵奴深入腹地,鐵奴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程璟,程璟白皙的臉上通紅一片,像是呼吸不過來一般, 他停頓了一下, 退開了些, “不要憋氣?!彼p輕地點了一下程璟的唇, 沙啞出聲。 剛被鐵奴放開, 程璟呼吸便有些急促, 他吸了一口氣, 反駁道:“我沒有…………” 鐵奴勾起唇笑了起來,他雙手都抱住了程璟的臉頰, 粗糙的拇指在他嘴角滑動, 臉微低, 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將他未說完的話全堵在了口中, “呼吸……”他邊親邊沙啞著說,拇指摩挲著他的唇角,粗糙的指腹刺得程璟臉頰有些疼。 程璟“唔”了一聲, 雙手慢慢攀上了鐵奴的脖子。 兩個人吻得并不激烈,鐵奴用一種溫柔的方式與程璟糾纏,不知不覺也過了挺長時間。 鐵奴抬起了臉,看著程璟笑了起來,這次好像很開心,他笑得露出了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舌頭流血了?!彼f。 “我知道!”程璟伸手捂住了嘴,他瞪著眼睛看著鐵奴,有些羞惱,他現(xiàn)在也是滿嘴的血腥味,“不準再親我了!” 鐵奴悶笑起來,他低頭在程璟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好,不親,下次親?!彼托χf,貼著程璟躺了下來。 程璟的嘴唇酥麻一片,還殘留著鐵奴的溫度,被鐵奴吻了的手背也像被燒灼了一般,他的臉仍然紅著,暗紅色的眼睛被親出了一片水波,瀲滟濕潤,他偏頭看向鐵奴,鐵奴也在看他,兩個人的目光相觸,鐵奴先笑了起來。 “還要捂著么?”鐵奴說。 程璟翻了翻眼皮,撐起身體,將床尾的被子拉扯過來,背對著鐵奴蓋上了被子。 鐵奴無聲地笑著,偏回頭,看頭頂上淺色的帳子許久,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下倒平穩(wěn)地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雨倒是停了,只是庭院的花花草草被摧殘的不輕,一時沒了之前的賞心悅目,鐵奴將程璟抱回了水池。 程璟將那些書也拿了過來,問起鐵奴這些書的來源,鐵奴道:“我朋友帶過來的,你若喜歡,我再請他帶一些過來?!?/br> 程璟指了指其中一本,“問下他能不能給我?guī)б槐具@書的續(xù),應該有續(xù),你幫我問一下他?!?/br> 鐵奴自是應了下來。 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兩人的關系算是破掉了那層窗戶紙,只是仍然不明朗,不過時間還有很多,鐵奴倒是不著急,他一貫擅長忍耐和隱忍,在這種已經(jīng)能看到結局的情況下,他依然選擇徐徐圖之。 雨后的清晨格外的明亮,似乎昭示著這一天的好天氣,鐵奴低頭看著趴在墊著墊子的岸邊的程璟,微微勾唇,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那漆黑雙眼暗光流動,閃爍著讓人心顫的光芒。 ———————————— 這是入夏后第一場雨,雨后的空氣都新鮮了很多,青草綠樹被洗出了一片鮮嫩的顏色,青翠欲滴,江水滟滟清風盈,街道浸透著清涼的顏色,踩在濕透的石板上,被雨水充盈了的青苔軟軟地墊在腳下,星星點點的也不會讓人滑倒,空氣中的焦灼氣息也被這場暴雨驅(qū)散得一干二凈。 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年迎著清晨還并不熱烈的晨曦來到了一座矗立在林中用平整青石磚建造的宅府面前,他連夜趕過來,渾身被淋得不能再濕了,因為時間過去了一段時間,渾身干了些,卻也散發(fā)出一種酸酸的臭味。 他繞著這座整潔卻不失端莊的建筑走了一圈,臉上的表情陰沉得難看,這種表情出現(xiàn)在他那張很是秀氣的臉蛋上,顯得十分怪異,他圓圓的雙眼之中有包含陰霾的紅光閃過,他伸手觸碰了一下被雨水浸濕了的青石磚,慢慢將耳朵貼了上去。 在岸上五感會削弱許多,但對于常人來說,還是強上不少。 他貼上耳朵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里面的人說話,但這味道的確是屬于程璟的。 昨夜那股時而濃烈時而微弱的甜膩氣息,分明是誘導發(fā)情的產(chǎn)物,然而最后像一朵水花打進了水中沒了聲息,說明并沒有完全被發(fā)情,即使是這樣,都足夠讓焦蘭感到憤怒。 又是這樣,一次次地被誘導發(fā)情,這么容易被撩撥么?! 焦蘭咬牙切齒起來,他自然還能嗅到這座宅府中除了程璟之外的另一個人的氣息,那個人類的氣息有些不妙,讓少年有一種渾身被尖刺刺到毛孔豎立的感覺,即使還沒有碰上面,他也格外地警惕起來了。 在岸上他的力量會被大幅度削弱,且稍微用得多了些,就會感到非常疲憊,到那個時候,他就得退回身體,身體控制權自動地讓精神尚好的其他人接手,但這個時候焦蘭是十分不愿意讓自己陷入那種境地的,因為他想親自懲罰這個擅自逃跑的半鮫。 所以他沒有貿(mào)然闖進去,他耐心地找了一處能夠剛好看見宅府大門又不會輕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打算守到那個危險氣息主人離開。 然而他這個打算卻是有些愚蠢了,整整一天,那人都沒有出來,期間他又嗅到了飄在空氣中的被誘導發(fā)情的氣息,但仍和之前一樣曇花一現(xiàn),很快就消失了。 到了晚上,皎月出云,灑落了一地的銀白光輝,月光下,焦蘭原本圓圓的眸子變得有些狹長,微黑的眼珠也泛著一層紅光,不遠處的屋子只亮著一盞燈,焦蘭眼力非凡,很快就看到了那印在黃白窗紙上的綽綽人影。 焦蘭靜默了許久,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忍耐了,他再次繞到了這座高大圍墻的后面,輕松地攀爬上去,他坐在圍墻上,看到了底下不遠的地方那一片活水池,其中一座小小的木屋吸引了他的目光。 氣息的源頭,就在里面,散了發(fā)情氣息的程璟,其實會處于一種平穩(wěn)的狀態(tài),身上的氣息幾近于無,如果不是忽然被誘導發(fā)情,焦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他。 焦蘭勾起了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從墻上翻了下來。 他的動作不輕,但卻沒有吵醒木屋中的人。 焦蘭踩到水中,慢慢地走到了木屋前,他伸出一只手,拉開了門,接著透亮的月光,他清晰地看到了程璟的樣子,和之前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那即使在睡夢中也勾起的唇角,顯得很刺眼。 焦蘭心里忽然憤怒起來,他走進了木屋之中,眼睛余光瞥到了程璟懷中抱著的銀眼,冷冷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