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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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一個漢子方方正正的臉,眼睛卻帶著濃重的惡意,他上下看了程璟一眼,輕哼出聲:“我們兄弟幾個也不和你說什么廢話,小子,看你細(xì)皮嫩rou的,怕是手上有幾個錢吧,現(xiàn)在把身上所有的錢全都拿出來,不然別怪咱們對你不客氣?!?/br> 程璟目瞪口呆,吶吶道:“你們這是打劫?。俊?/br> 那個漢子咧嘴一笑,伸手將程璟一把推進(jìn)房間,后面幾個也進(jìn)了房,順手帶上了門。 程璟終于壓制不住臉上的慌張神情了,他左看一眼又看一眼,開口道:“你們倒是看錯人了,我身上并沒有什么錢........” 然而帶頭的漢子并沒有聽他說,他給旁邊一人一個眼神,那人便心領(lǐng)神會地搜尋著抓起床上的包裹,抖落開來,只有一些衣物,并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那帶頭的漢子便知錢是在這個小白臉身上了。 他環(huán)在胸前的手伸出來,正要按住這俊美青年的時候,門突然“砰砰砰”的被敲響起來。 程璟眼睛一亮,知道是那個伙計來了,正要開口喊,那漢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程璟的嘴。 那手上濃重的汗味熏得程璟差點要暈過去,他掙扎著想要擺脫那漢子的手,然漢子幾乎是死死的按在了程璟的嘴,一點縫隙都不留,程璟也是一個成年男人,在力氣上面卻比不得這個常年做苦力的漢子,故一時也沒辦法掙脫。 “公子,你要的飯菜到了,能開下門么?”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似黃鶯輕鳴,十分動聽。 程璟眼睛微微睜大,掙動的動作小了下來,他分明記得伙計就是一把破鑼嗓子,可沒有現(xiàn)在這般清脆動聽。 身后那漢子聽見這個聲音,微微松了一口氣,他低聲在程璟耳邊說:“叫他走,否則有你好受!” 說著,漢子將自己的手松開一些,只留了一點點空間,若程璟想說一些自己不想聽的話,他也能及時地阻止他。 程璟動了動嘴唇,深吸一口氣,忽地微側(cè)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旁邊的椅子,反手朝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漢子腦袋上砸了下去。 那漢子瞬間被程璟打倒在地,腦袋咕嚕咕嚕冒出血來。 其他人目瞪口呆,都愣在了原地,那帶頭漢子倒在地上,彎曲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呻吟著出聲:“你們、愣著干什么,快點把這小子.......”話還沒說完,又被程璟舉起椅子,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身體上,次次砸中脊骨,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讓人聽著都覺得渾身冷顫疼的慌。 “公子?公子你在么公子?”門外清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頓時讓在場的幾個漢子從眼前的這一幕回過神來,紛紛擼起袖子要上前。 程璟看見他們的動作,忽地停了下來,他將因激烈動作而落到胸前的長發(fā)撩到后面,俊美的臉龐完整的展現(xiàn)出來,他放下椅子,目光在眼里已帶了些許驚懼的漢子臉上劃過,輕聲道:“抱歉,我情不自禁.......”頓了頓,伸手從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了幾塊碎銀,向前一遞,“這些錢,你們拿去吧,我沒有再多的了。”說出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竟無辜至極,絲毫沒有因為剛才那番舉動有絲毫觸動。 那些漢子不知為何,竟生出了一些微妙的恐懼來,他們熄了糾纏的心思,帶頭漢子都倒下了,干脆還是拿了錢走罷,要是鬧大了,他們幾個被趕下船就糟糕了。 大概都是這么想的,其中一個漢子伸手去接那些銀子,也沒有人去阻止。 這些漢子拿了錢,抬著已經(jīng)疼的說不出話來的漢子,便打開了門離開了。 程璟丟開椅子,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拍拍他已經(jīng)軟的沒力氣的腿,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 這個時候,之前那個清脆的聲音又在耳旁響了起來:“公子,這飯菜你還要么?” 程璟抬眼看去,竟是一個身材矮小面容白凈的少年,他睜著一雙圓圓的貓兒似的眼睛,好奇的望著他。 程璟扶著椅子站起來,伸手要接過那少年手里的食盒,“自然是要的,抱歉讓你等了。” 少年搖搖頭,問:“剛才那幾個人是你朋友么?” “不是,”程璟說著,將食盒放到桌子上,一時也沒了胃口。 然而這個陌生少年竟是被程璟勾起了好奇心,送到了食盒也沒打算走了,直接走進(jìn)程璟房間,坐到了程璟的旁邊,“你們打架了么?” 程璟目光落到少年稚嫩的臉上,那目光也是閃動著天真的光芒,一副還沒長大的樣子,程璟頓了頓,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反而問他:“你也是這艘船的伙計?” 少年笑了起來,清爽的笑聲似春風(fēng)掠過的拂柳,“我不是,我只是過來幫忙的。”少年說著,一邊端詳著程璟的臉,見他臉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接著道:“我要去邑縣,你呢?” 程璟并沒有和他掏心掏肺,只含糊其辭的應(yīng)付過去了。 少年也沒有在意他這個回答,依舊笑著,一雙貓兒眼看著程璟,微微瞇了起來,“我在船上這么多天,好像都沒有看過你,你不出去的么?” 程璟沒有什么精神回答少年的問題,只覺得他那動聽的聲音也似那聒噪的蟲子一般,讓人生厭,但他擺不出臭臉,只得懨懨的回答著少年的問題,好讓他趕緊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離開這里讓他一個人好好呆著,“我自上船,都呆在房間沒有出去過,你自然沒見過我?!?/br> 少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果然是這樣?!彼p聲說著。 程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他實在沒什么精力和這個陌生少年說話了,他現(xiàn)在連飯都不想吃,只想趟回床上睡一覺。 那少年似看出了他的不耐煩,圓兒亮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現(xiàn)在也晚了,你吃完飯的話就休息吧。就不要再出門了,這船雖被船頭管的牢,但想要做壞事的人從來都不少,像剛才,”少年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顧忌著船頭,他們也不會做的太過,再遇這種事情,不必害怕,他們最不經(jīng)嚇唬,嚇嚇?biāo)麄儽悴粫俪阆率至?。?/br> 程璟的目光落到少年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從那涉世未深的天真轉(zhuǎn)變?yōu)橐环N說不出來的通透,不禁一怔,許久,才吶吶道:“你懂的倒多?!?/br> 少年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那就這樣啦,有空再找你玩?!?/br> 說著,他朝程璟擺擺手,出了門,還很貼心的給他帶上了門。 然而一出了門,少年唇角的弧度便落了下來,他抽抽鼻子,表情略顯沉迷地閉上了眼睛,半晌,才睜開了眼睛,然而那圓圓的貓眼已經(jīng)變得狹長,淡褐色的眼瞳也變成了紅色。 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木門,唇角染上了幾分極淡的笑。 ———————— 少年走后,程璟上前將門栓栓好,便隨意的擦了擦臉和手,那飯菜程璟也著實沒有胃口,便扔下不管了,直接上床休息了。 這一夜他倒是休息的極好,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只是這時辰晚了些,過來給他送飯的又變成了那個破鑼嗓子的中年伙計,“這頓飯吃完您再休息一會兒,這邑州便到了,若您下了船想找個地方暫住,您告訴我,這邑州哪幾家的客棧我都曉得,包給您找個舒心的地兒。”伙計噼里啪啦的說著,那大嗓門震的程璟鼓膜生疼。 程璟也沒留意他說什么,倒是想起了昨晚那個少年,昨晚他沒什么精神,對那個少年頗有些冷淡,現(xiàn)在想想,有些懊悔,他見這伙計消停了,便問:“昨晚那個給我送飯的少年呢?” 伙計表情一頓,窺著他的表情,見他沒有什么異樣,才慢吞吞開口道:“昨晚我睡著了,便沒給您送.......”說著,他喉嚨里的聲音消了下去,接著含糊道:“今天倒是個好天氣,您也出去走走啊,天氣好,心情也好?!?/br> 程璟聽著他那含糊的話,一時有些迷茫,然而伙計也不打算再說什么了,他取完菜,拎著那個空食盒,對程璟道:“那您先吃飯,我走了。” 程璟看著他有些慌張的背影,莫名其妙起來,“怎么回事,說話也不說完。” “昨晚那少年果然只是個幫工?他說去邑州,想必是船上的乘客罷?!背汰Z自言自語道,從桌子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只是吃著,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味道........他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菜,定睛一看,便看見這道素菜里面還夾著一些晶瑩剔透的東西,程璟臉上表情變了,他又拾起筷子,夾起那晶瑩的塊狀物,放進(jìn)了嘴里。 只這一下,他便吃出了是白面魚的味道,只是這味道比他過去所吃的都要濃郁,簡直將這素菜都沾染得非常美味,程璟一把將飯推到一旁,捧著那盤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盤菜很快就被程璟解決光了,他意猶未盡的放下盤子,眼神都有些迷幻。 許久,他才慢慢的從那種巨大的滿足感之中掙脫出來,他看著眼前干干凈凈的盤子,開始疑惑起來,這白面魚那般昂貴,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沒有任何征兆的被他吃掉了? 他不禁開始懷疑起來,就算船上廚房不知道這魚的昂貴,就這樣將來歷不明長相奇怪的魚做成了菜端上了客人的桌子,是不是有些不對? 程璟想著,忍不住站了起來,他要過去問問。 程璟這幾天來第一次走出房間,他對這船陌生的很,但正好碰見了另一個船上的伙計,便讓他帶路,去了廚房。 廚房的廚子聽了他的質(zhì)疑,滿臉不高興,“你說什么呢,我們船上早飯都不做魚,怎么到你那里就有什么魚了,你別在這里給我搗亂,就算有魚你不是占便宜了么?有魚飯錢還得多加十五文,要不補(bǔ)錢,要不趕緊走?!?/br> 程璟:“.........” 程璟出了廚房,更加茫然,他走回房間,卻沒看見那個空盤子,若不是他那種渾身舒坦的滿足感還殘留在他的身上,他都要懷疑自己吃了假魚。 他看著桌面上已經(jīng)冷掉的飯菜,正打算收拾下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宦暫穑骸耙刂莸嚼玻 ?/br> 程璟伸出的手一頓,轉(zhuǎn)而去收拾自己的包裹。 很快,程璟好了,他拎著那個包裹,走出了房間。 第20章 no.20回京(二) 順著人流,程璟下了船,他站在碼頭上,無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船,見到昨天那幾個漢子扛著箱子慢慢從梯子上下來,被他揍了一頓的帶頭漢子臉上包著紗布,神情懨懨的,臉色蠟黃,他們的目光在空中對上了,那個漢子馬上面露懼色地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他。 程璟頓了頓,也有些心虛地移開了在那漢子身上的視線,昨晚那事他至今想想都有些奇異,自己怎么會有膽子朝那個漢子動手,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邑州城走去。 邑州他來過一次,說不上熟悉,但也不會陌生,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去,所以立即到了一家珠寶鋪,賣掉了他的那些珍珠,然而在他看來品相上等的珍珠在邑州的珠寶鋪里行情卻不是那么好,竟只是每顆只賣出了四十二兩,這個價格顯然有些讓他無法接受,但轉(zhuǎn)而想到這邑州本身就是水產(chǎn)富足之地,甚至有專門以養(yǎng)珠為生的人,珍珠在這兒肯定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他心里稍平,收著那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出了珠寶鋪的門。 之后便去駟馬居,駟馬居是一個專門買賣或租借馬車和駿馬的地方,也可以提供車夫趕車,程璟到了那,只有一個身材滾圓的中年人在鋪子里,看著裝像是鋪子的老板,程璟買了一輛馬車,有了銀子,他也就稍微奢侈了一把,看上了一輛精致寬敞的馬車,又要了兩匹四肢健壯精神氣極佳的駿馬,只要再找個車夫,便一切都妥當(dāng)了。 然而問起駟馬居的老板,老板憋著胖乎乎白膩膩的臉,笑道:“哎呀,真不湊巧,今個車夫全都出去了,鋪子里只有我一個人在,您要不急的話,可以等等?!?/br> 程璟微皺了眉,他看了一眼面前噴著鼻息的馬,躊躇著要開口,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從門外進(jìn)來了。 那老板一見到他,眼睛就亮了,朝他招手,“誒誒,大武,你過來?!?/br> 大武看過來,腳步一頓,朝他走了過去。 “大武,你這趟怎么這么快?”老板隨口問著,朝程璟看了一眼,程璟目光微亮的看著這個看起來有些沉悶的男人。 大武悶悶的說:“那家嫌我太快,趕我回來了?!?/br> 老板臉色微變,但顧忌到程璟在旁邊,倒沒有說他什么,“.......是這樣的,這位公子要去京城,你來趕這一趟?!?/br> 大武目光落到程璟身上,頓了頓,垂眼應(yīng)了一聲。 老板笑了起來,對程璟說:“如此,便讓大武跟你可好?” 程璟點頭,“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我很急。” 老板連連應(yīng)好,趁著程璟上馬車放東西的空檔,他拉過大武,悄聲警告道:“你給我注意一點,這都幾次了,你怎么就這么呆,那家給你錢了么?去瀘縣至少都得三兩,你可別告訴我一半都沒有拿回來?!?/br> 大武微斂了眼神,他沉默了一下,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錠銀子,竟是五兩大錠,老板那細(xì)小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驚喜起來,他快速的接過銀子,喃喃道:“那家也不像什么有錢人,路上趕你回來,錢倒給的不少?!彼檬种覆敛零y子,揣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這次你給我小心點,這位連幾十兩的馬車都買了,肯定也不差錢........”話沒說完,老板見程璟從馬車上下來,立即消了音,他朝大武使了個眼色,卻發(fā)現(xiàn)大武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直直的看著程璟。 程璟下了車,對著大武說:“我們走罷?!?/br> 大武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便上前將另一匹馬套好馬嚼,拉著馬出了后門。 大武問走在他身邊的程璟:“你不上車么?” 程璟低頭看了一眼還是粗布衣裳的自己,說:“再去一趟成衣鋪。” 大武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去京城有事么?” 程璟點了點頭,作為回應(yīng)。 大武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時,程璟朝他擺擺手,白皙手指指了指前方的鋪子,“我過去一趟、你在這里等我。”程璟說著,頭也不回向前走去。 大武手里捏著韁繩,望著程璟離開的背影,伸手從懷里取出一瓶玉瓶,摘掉蓋子,微抿了一口,又蓋回蓋子,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程璟便從鋪子里出來了,他手里提著一個包裹,幾步小跑回來,沒讓大武動,自己動手將梯子拉下,踩著上了馬車。 “走吧?!背汰Z對大武說了一聲,便鉆進(jìn)了馬車。 大武側(cè)頭看了一眼還在顫動的簾布,寡淡的臉上僵硬的露出了一個笑,他也上了馬車,擺動馬鞭,輕輕的打在馬屁股上,讓它們動了起來。 這馬車買的指,不僅寬敞,還鋪滿了柔軟厚重的毛皮,程璟一上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倒在了柔軟的毛上,身體也軟的連手指頭也不想動了,躺了一會兒,他坐起身,伸手取過包裹,打開,里面是一套用料極好的衣服,他摸了摸,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這次回家可不能看起來太簡陋,換身好衣服還是很有必要的,這么想著,他扯了扯衣襟,兩只手扒掉了身上的粗布衣裳。 換上新衣之后,程璟將那舊衣疊好捧在手里,打開另一包裹,想放進(jìn)去,但目光落到里面那身白的耀眼紅的鮮艷的衣裳時,動作停住了,他將手里的衣物放下,伸手摸了摸那包裹衣物上精致的紅色繡紋,想起了鐵奴。 鐵奴現(xiàn)在還好吧,大夫也說了只是小問題,他離開的時候他也要醒過來了,想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想到這里,程璟又心虛起來,這樣子不告而別,不知道鐵奴會怎么想……等等,他走了,大夫還在那里啊,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鐵奴是他請來的大夫么?那他豈不是知道了自己可以變回人了么,難怪他會出現(xiàn)在碼頭上,專門來堵自己的吧,這么想著,程璟收回了手,心情有些復(fù)雜。 這個時候,外面的大武說話了,“公子,快出城了,接下來的路坎坷不平,你且忍一忍?!?/br> 程璟應(yīng)了一聲,放空腦子里的紛雜念頭,身體一軟,朝后倒去,舒服的嘆息了一聲。 大武在車外聽到程璟的回應(yīng),手上一揚(yáng),用力地在馬屁股打上一鞭子,使得它哀鳴出聲,疾馳起來。 他側(cè)身看了一眼簾子被風(fēng)吹開露出的黃色木門,抬眼看了一眼陽光愈盛的天,伸手摸了一把臉,摸出了一手透明粘稠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