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伊威抬手撂開他們,對著程皓說:“咱們兄弟什么都行。但我妹,不行?!?/br> 程皓手上的煙升上去,飄到屋頂,散在四周。 整整一天,他最不想相信的答案。 成了真。 心里浮動著那給雪人擺弄蝴蝶結的雙手,她用的金色小剪子,扣衣針頂端一點珍珠白,只吃清淡的菜,穿白色的衣服...... 活得那么認真,卻懷揣寂寞的執(zhí)念。 只為了那個,心里藏著的,千山萬水,也一定要找的人。 但那個人……并不是他。 他夾煙的手指隨意對著桌上的酒點了點:“一人再三瓶,這事就完了?!?/br> 甚至沒有問伊威一句,為什么不可以。 答案,他知道。 三個人默契地自己倒酒認罰。 兄弟十幾年感情,這樣的事是第一次。 程皓站起來,拿了手機車鑰匙:“今晚開始我先住公司。” 開門走了。 肖揚喝啤酒不會對瓶子,此時對著玻璃杯在喝,嗆了下,也沒停。 直到喝完。 啤酒冰涼,喝到胃里都是硬的。 王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事情怎么拐到了這個詭異的方向。 程皓看上了伊糖。 什么時候? 他只是和肖揚關系更為親近,昨天肖揚說話,他跟著胡說了幾句而已。 又看伊威,他真的以為昨天伊威也是跟著胡說的。 岑予微當年喜歡程皓,狠狠鬧過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后來出國了,程皓一直自己,他們偶爾開玩笑,也許人走了程皓才惦記,他一直默認程皓在等岑予微的呀。 伊威坐著始終沒動。 他們從小認識,他不像王矯有時候眼里沒水,他清楚地知道,這是程皓第一次被女孩吸引注意力。 甚至知道,早前伊糖吃東西為難,程皓低頭那會是心里拿不到主意,不知道該給她出去買,還是帶她回家給她去做。 那從一開始,就不知從何而來的,兩個人渾然天成的默契。 讓他每天都提心吊膽。 但不行就是不行。 他抬手,使勁在臉上揉了揉。 以程皓的傲氣,他作為伊糖的哥哥,說了不同意。 程皓絕對不會死纏硬打。 大概以后都會離伊糖遠遠的。 可伊糖呢,會不會怪他? 還好才開始.......她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伊威這個,是因為程皓家里的事 你們別難過哦 ☆、晉江夏聽音 清吧。 艾卓帶著幾個朋友,都是大男孩年齡,成年男子精致的打扮,又都帶點半大孩子什么都不在乎的吊兒郎當。 卡座旁邊的地上,放著兩個有機蔬菜的箱子。 遠遠看到伊糖過來,艾卓朝那邊揚了揚下巴:“就這個。” 坐在對面的幾個漫不經(jīng)心望去一眼,立時都坐直了。 他冷哼出聲,嘲笑他們的沒見過世面。 全然忘了拿單反求合影的他自己。 伊糖過來,左右看了看,問那服務生:“箱子有地方放嗎?” “有的?!狈丈÷曊f:“自己人可以放吧臺里面,或者儲藏室。” 伊糖說:“那給我搬過去可以嗎?” 服務生也是年輕小伙,彎腰去搬,卻沒想有人一腳踩在箱子上。 艾卓挑釁地看著伊糖。 聲音很大地說:“這次不行,我姐說你說超級會釣男人,你釣一個我看看。東西才能給你?!?/br> 這話一出口,他同坐的幾個男孩都愣了。 有個人還趕緊左右看了看,好像很怕丟人。 艾卓收回腳,架在腿上,故意抖了抖:“你不要也可以……” 一副虛張聲勢盛氣凌人的架勢。 伊糖靜靜看了他一會,上了臺階,走到他對面的沙發(fā),那里原本坐的人閃得飛快,給她騰了位置。 她靠在沙發(fā)上坐下,看著艾卓懶洋洋來了句:“行吶?!?/br> 咦? 艾卓忘了抖腿,非常驚訝。 不知道她為什么一點沒生氣,半點沒不高興,甚至表現(xiàn)的,他剛才說的話根本不是什么羞辱的意思。 他懷疑會不會她沒聽懂。 難道不知道他在羞辱她? “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伊糖看著他彎了彎嘴角,看不出是不是笑。 只覺得她被愉悅了。 清吧今晚人也不少,藍調的音樂被外面跨年特別音樂一陣一陣蓋過去。 他忍不住周圍看了一圈,沒有人看他們,放了心。 其實他剛剛就想把她氣走。 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姐怎么說的……”她靠舒服了,手支上腦袋望著他,深紫紅色的高背椅,她依偎的樣子像靠在人懷里。 看他不說話,她眼神挪向旁人,不緊不慢,明明沒做什么,卻漸漸多了種難以言述的旖旎曖昧,好像她馬上就能讓他見識什么從未見過的心跳加速事件。 那視線若有若無,又終于繞回他這里。 她略微揚了下巴:“你不先把菜給我擺吧臺去,這邊熱?!?/br> 艾卓狠狠茫然幾秒,視線對著她,思想全斷片…… 那個“熱”字,說得太繞,讓他也覺得……怎么有點熱。 他轉頭叫服務生,卻發(fā)現(xiàn)剛剛的服務生早沒了。 她動了下,略不解地說:“你不是自己去呀?不是你給我的嗎?” 艾卓簡直不會搭話了,他站起來,踢了踢旁邊人:“和我去?!?/br> 那人比他更快。 好像迫不及待可以看片,和他們早幾年結伴看□□前的感覺類似。 倆人下了臺階又反應過來,自己搬很傻,抓了個服務生來。 很快放好了東西。 快步回來,倆人擠進沙發(fā)里,和另外幾個人都看著伊糖。 等著看片的表情都要把伊糖逗笑了。 可她沒笑,心里裝著事。 伊糖抬手腕看了下時間,收起她拍雜志的坐姿,站起來,“你姐和我說過……” 她走到艾卓面前,身高足夠鋒利,碾壓著坐著的少年。 他看她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被騙了。 伊糖抬手,落手卻是不重地,點了下少年的額頭:“她擔心的正是這樣。一個女人說東你就東,說西你就西?!闭f到這里好像有點來火,手拍了下艾卓的腦袋:“出門不帶腦子。你姐的話?!?/br> 艾卓霎時驚怒剛想站起來。 伊糖一把推倒他:“你真不知道我和你姐的關系,還是假不知道。我給她打個電話,就是剛剛你說我那句話,她立刻飛回來找你,你信嗎?” 艾卓:“……” 神經(jīng)病敢去機場找他同學,不要臉得讓人家?guī)敲创髢上渥右路?。后面?jù)說還陸續(xù)有來。 他信。 “等會那菜你搬走,我不要了……”伊糖話沒說完,清吧一面墻有玻璃,她看到走過的人,立時收起玩笑,片刻猶豫都無,走下臺階,腳步匆匆追了過去。 這一下變動很大,像不和他們玩了。 艾卓立刻追著看,還沉浸在不要菜了這句話,這是個真麻煩,他表姐和他有交換條件的。 旁邊他朋友湊過來八卦:“那女的真是模特,那上過不少男人吧……她剛才那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