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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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事,縱然沒看到,他也一估就中。 何況伊威白天千真萬確聽到,伊糖只是說了一句而已,而且她已經(jīng)很聰明地沒說破。 可程皓還是發(fā)現(xiàn)了。 伊威伸手去撈啤酒瓶,仰脖子一口氣喝了一瓶:“我說的。岑予微她爸不是找你嗎?第一晚我倆住酒店,我就給糖糖說了你和……”他卡了,右手揉了揉后脖頸:“我就想隨便說一下人物關(guān)系,那時候以為伊糖要走?!?/br> 伊糖端著一碟子自己不吃的東西,一動不動聽著。 程皓極輕地笑了下,帶著完全不相信的意味。 “還有誰?” 語氣里,已全無往日親熱。 王矯伸手去拿啤酒瓶,悶聲不響一口氣見底。 “我就夸了夸岑予微……她本來就漂亮?!?/br> 程皓半個眼神都沒給他,慢慢伸出手。 伊糖敏感地感覺到周圍三個同時繃了下。 難道他們怕程皓打人? 程皓的手搭上煙盒。 肖揚(yáng)連忙找打火機(jī),湊過去給他點,伊糖在中間,她向后靠,給他們騰出地方?;饳C(jī)笨拙地點了幾下才點好煙。 火星在程皓指尖冷淡地閃了閃,他說: “去一邊坐著?!?/br> 這話沒說對誰,但大家都知道是對伊糖說的。她坐在他旁邊,從她第一次坐下,就坐在他身邊。他抽煙不想嗆了她。 而她沒動。 伊威看著茶幾上一圈冰水印出的水跡。 想到窗臺上的雪人,水鉆的眼睛,紅絲帶領(lǐng)結(jié)。 他就是說了又怎么樣? 有人該打電話不打給他。 第一班飛機(jī)往回趕。 31號,死活要回來跨年。機(jī)票多難弄…… 他又沒眼瞎。 另一個,明明晚上說不吃飯,他打電話就改說還沒做。 想讓誰心疼,讓誰回來給她做飯? 伊威撈過另一瓶啤酒,仰脖子就灌,別的經(jīng)驗沒有,談對象那點破事,這包間里他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 加上早晨的電話,他也聽得清楚。 昨天伊糖生氣了。 他半點不后悔第一天信口說了那話。 又一瓶灌下去,他撈過煙盒,低頭點了支。 郁悶地胃疼,還陪伊糖玩雪人,說出去誰信。 半支煙沒了,程皓一直沒再說話,包間里像什么東西死了一樣。 兄弟斗法,心知肚明! 不過到底他們不對的更多。 一目了然,程皓在外奔波,他們?nèi)齻€一人一句,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生意還沒開始,就弄這一出。 伊威伸手去拿啤酒,一言不發(fā)給王矯,肖揚(yáng)面前各放了三瓶。 他自己拿著,對程皓舉了一下:“我認(rèn)罰。” 王矯端起來就喝。 一口氣一瓶見底,伊威也是。 肖揚(yáng)猶豫地伸手,手沒抬起,伊糖動了。 “干什么呀。”她出聲說話,語氣里帶著不明所以的輕快。 同時間微微側(cè)身,趁機(jī)左手壓住肖揚(yáng)的手。 伊糖側(cè)坐對著程皓。 他轉(zhuǎn)頭和她坦然對視,目中半點沒有準(zhǔn)備息事寧人的意思。 伊糖這下有點頭疼了。 “是我哥說的?!?/br> 他不說話。 “第一天你捏疼了我的手,我哥也是心疼我,提到別人的時候就隨便找了個理由?!?/br> 程皓漠然不動地看著她:“你拉著肖揚(yáng),是怕我們翻臉,以后的路走不下去了,還是只想護(hù)著他?” “……” 他就這么問了? 伊糖不回答,那么隱晦的動作,他也看在眼里。 讓肖揚(yáng)喝了這酒,坐實三兄弟夾在一起對他一個,他能舒服到哪里。 她側(cè)頭笑了笑,有點無奈。 她是真想不出,這事情能嚴(yán)重到什么地方。 也許只是惡作劇,早上他說了那么兩句,她就已經(jīng)知道那不是真的。 現(xiàn)在知道不就好了。 輕輕緩了緩,轉(zhuǎn)頭對著程皓說:“都是開玩笑的話,算了吧。” 語氣帶著點商量,淡而輕的親近。 程皓的心,重重跳了一下,還有點疼。 她還以為這只是簡單的一個玩笑。 沒有低聲下氣,刻意討好,已經(jīng)夠他明白,這種暗潮洶涌的事情經(jīng)過太多。 她只想息事寧人。 但她根本不知道…… 程皓挪開視線,手里的煙熏到手指,他這才發(fā)現(xiàn)又失神,竟然差點燒到手。 煙掐了。 煙頭按死在煙灰缸里。 “這事回頭再說?!?/br> 話題拐向詭異的真相,不能讓伊糖聽。 可讓她出去,她也無處可去。這里是夜總會。 王矯和伊威的酒都喝干凈了。 門上輕響,肖揚(yáng)連忙起來,感謝這個來打擾的。 堵在門口開了條縫。 服務(wù)生在門口說“肖總,有人找伊小姐,說他姓艾,給伊小姐送菜來的?!?/br> 肖揚(yáng)回頭看伊糖,神色為難。 不讓她走,回頭該說的話還得說。 讓她走…… 伊糖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又回頭看程皓。 程皓視線放在別處,根本不看她。 這是讓她離開的意思。 他剛剛說回頭說,就代表這里面還有別的事。 而且為什么他們硬要給程皓按個女朋友? 她猜不到。 她抬頭看著肖揚(yáng):“算了,你們自己說吧。我出去看看?!?/br> 肖揚(yáng)開了門,把她放出去。 轉(zhuǎn)頭來,他知道該輪到他自己了。 他看著程皓說:“我也說了。我——” 程皓卻看也沒看他,點了煙,打火機(jī)扔在玻璃茶幾上,一聲脆響:“伊威,你的意思?” ——都有誰說了已經(jīng)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 伊威連干五瓶啤酒。 此時有點上頭。 他看著程皓,豁出去了和他無聲對持,片刻,似笑非笑地擠出絲嘲諷,真沒想到有這一天。 “她吃了那么多苦,我不能明知道前面那條路還是苦,讓她黑著頭走下去?!?/br> “伊威!”肖揚(yáng)王矯一跳而起,幾乎是撲過去想攔他嘴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