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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藏在回憶里的風(fēng)景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第六章

    自從上次熬粥,得到謝平川的表揚以后,徐白一直有些沾沾自喜。

    每天課間活動的時候,她都在音樂教室和同學(xué)練習(xí)合奏,為即將到來的校慶做準備。

    徐白忍不住設(shè)想,如果她在節(jié)目里表現(xiàn)出色,坐在臺下的謝平川見了,會不會由衷地贊賞她呢,就像夸獎她做飯好吃一樣——這樣的假設(shè),讓她格外雀躍。

    然而合奏團的成員共有七人。除了打醬油的簡云以外,其他同學(xué)的基本功都挺扎實,都是全年級選出來的佼佼者,兩相對比之下,簡云越發(fā)無地自容。

    簡云和徐白傾訴道:“我什么事都做不好?!?/br>
    徐白坐在鋼琴邊,手指還按在琴鍵上:“老師教給你的步驟,你還是沒記下來嗎?”

    簡云搖了搖頭,隨后又點頭。

    十一月初的北京天氣轉(zhuǎn)冷,窗外寒風(fēng)接連呼嘯,室內(nèi)已經(jīng)開放了暖氣。一冷一熱的遙相呼應(yīng),使得玻璃蒙上了淺霧,而簡云的衣服仍然單薄。

    徐白往旁邊挪了一點,簡云就和她并排而坐。

    她們的關(guān)系比起兩個月前,早已親近了很多。對簡云而言,徐白是她在學(xué)校里唯一的朋友。她不想麻煩徐白,卻好像正在麻煩她。

    徐白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每天中午吃完飯以后,我們來音樂教室練習(xí)?!?/br>
    徐白身后站著一位吹薩克斯的男同學(xué),那名男同學(xué)聽見他們的對話,笑著搭了一腔道:“徐白啊,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認真了?”

    誠然徐白是那種不太努力,又讓人無法忽視的女孩子。

    她擅長鋼琴、繪畫,外表出眾,氣質(zhì)拔群,又多才多藝。歸根結(jié)底,可能是因為幸運。

    不過今天的徐白有點不一樣,今天的她充滿干勁道:“認真有錯嗎?”她借用謝平川曾經(jīng)告訴她的話,正義凜然地說道:“我們不盡全力,至少要努力?!?/br>
    男同學(xué)覺得她言之有理,他抱著薩克斯,退讓一步道:“沒錯沒錯,你們繼續(xù)?!?/br>
    但他在離開之前,還是忍不住說:“我聽音樂老師講,到時候你們女生要穿正式的裙子,頭發(fā)也要盤起來……”

    他拽了拽自己的黑色短發(fā):“簡云同學(xué),你能不能把劉海整一整,眼睛都快擋住一半了,您看得清東西嗎?”

    或許是他忽然意識到,這話對一個女孩子講,語氣似乎有點重了。所以他又補救了一句:“校慶節(jié)目是要評選的,我們不能在形象上輸給其他班吧,我覺得我們能超過高中組呢?!?/br>
    男同學(xué)的話音未落,徐白按下一個琴鍵,目光卻落在簡云身上。

    鋼琴的聲音拉得很長,一旁還有小提琴助興。簡云略微側(cè)過頭,和徐白的視線對上:“你剛才說中午練習(xí)嗎?好的?!?/br>
    徐白伸出手,捧住她的臉。

    她撩起簡云厚重的劉海,兩人的雙眼直接對視,徐白忽然就笑了:“你的眼睛是褐色的。”

    她取下自己的發(fā)卡,戴到了簡云的頭上。

    那發(fā)卡鑲著銀邊,精致而小巧,照在太陽的光里,陽光都像是新的。

    簡云臉頰飛紅和她道謝,又問:“還有半個月,我們、我們能表演好嗎?”

    旁邊拉小提琴的男生走了過來。他一手握著小提琴,一手拿著琴弓,視線還在徐白的琴譜上:“肯定能啊,簡云,你沒有信心嗎?”

    這位男生名叫趙安然,不僅是徐白他們班的班長,也是全年級小提琴拉得最好的人。

    他們合奏團平常排練的時候,偶爾沒有音樂老師在場,也能進行地有條不紊,其實說到底,都是趙安然計劃有方。

    趙安然用他那一雙靈巧的手翻看譜子,一邊拔高了聲音說:“我有一個提議,每天午飯結(jié)束以后,我們一起來音樂教室,大家一起排練,做最后的沖刺。爭取在校慶當天,達到最佳狀態(tài)?!?/br>
    言罷,他站到了簡云身旁:“簡云,你別擔(dān)心,正常發(fā)揮就行。我們是一個團隊,誰要是說你不好,你馬上告訴我……”

    徐白彈出了一串滑音:“告訴你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趙安然思考片刻,甩了甩右手道:“我要用琴弓打他?!?/br>
    他還沒說完,在場的同學(xué)都笑了。

    他們遵從了當天的約定,每天的活動課時間、以及午飯后的休息時間,都被用作了合奏排練。

    到了校慶大會的那一天,學(xué)校布置好了千人禮堂,近旁架起了攝影機,儀式感非常隆重——由于是五十周年校慶,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也很重視。但對于學(xué)生而言,只要不上課,都是高興的。

    觀眾席上幾乎全部坐滿,高三的學(xué)生卻來得不多。謝平川原本也不想來,但他得知徐白要表演之后,他提前二十分鐘就到場了。

    季衡就坐在謝平川的右手邊,他的書包里裝了幾罐啤酒,還有一盒番茄味的薯片——他滿懷期待地等著校慶節(jié)目,手上還拿了一張出場順序表。

    謝平川問:“徐白的節(jié)目排在第幾位?”

    季衡打開節(jié)目單,居高臨下道:“你求我啊,求我的話,我就告訴你?!?/br>
    謝平川略微側(cè)過臉,看向了他左邊的男生:“同學(xué)你好,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初三年級鋼琴合奏的節(jié)目,排在第幾位?”

    那個男生馬上回答道:“第五位!我看過彩排,記得很清楚!”

    他搓了搓手,興致勃勃地說:“那個彈鋼琴的女生,特別水靈,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待會兒節(jié)目結(jié)束,我還想去后臺,找她要簽名。”

    話剛說完,他忽然覺得有點冷。

    觀眾席的燈光調(diào)暗了,近旁交談聲音變小,大家自覺關(guān)閉手機,半點微光都沒留下。男生看不清謝平川的表情,只覺得謝平川在注視他。

    他小心翼翼道:“同學(xué),節(jié)目開始了,你不看節(jié)目嗎?”

    謝平川沒有回答,他陰森地笑了一聲。

    由于身邊的氛圍實在可怕,那名男同學(xué)沒有堅持多久,抱起書包落荒而逃,逃到了另一個座位。

    如此一來,謝平川的左邊沒有人,右邊也只有季衡了。

    季衡遞給謝平川一罐啤酒:“來來來,降降火氣?!?/br>
    謝平川掀開拉環(huán),和季衡碰杯。他們兩個人各自喝完兩罐,卻都忘記了一個事實——他們平常都不喝酒,也都沒有酒量。

    此時臺上正在表演第四個節(jié)目,那是一個頌揚校園生活的小品,演出者是一幫初二學(xué)生,視野也局限在了初二。

    季衡拉住謝平川的衣領(lǐng),同時回憶道:“謝平川,我初二和你分到一組,參加編程比賽,我本來是不高興的?!?/br>
    謝平川已經(jīng)喝醉了,他說:“我也不高興……”他扯掉季衡的手:“你看起來太弱了,會拖我的后腿?!?/br>
    季衡指責(zé)道:“你太驕傲了,不懂團隊合作。”

    謝平川端正坐姿道:“我不和咸魚合作。”

    季衡口齒不清地問:“你把話說清楚,誰、誰是咸魚???”

    謝平川從善如流,果然講得很清楚:“初二還不會寫大整數(shù)加減乘除的人?!?/br>
    季衡猶自掙扎道:“那可不是簡單的……加減乘除小程序啊,要用字符型數(shù)據(jù)結(jié)構(gòu),來表示整數(shù)型的數(shù)字,我那時候才初二,我怎么可能想得出來?!?/br>
    他猛然拍響扶手,狠狠反擊:“倒是你,謝平川,你非說卷積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可以和增強學(xué)習(xí)結(jié)合在一起,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吧?”

    謝平川理了理衣服領(lǐng)子:“不要用胡說八道,來形容你沒有見過,或者無法理解的東西?!?/br>
    言罷,他從座位上站起身,步履穩(wěn)健,冷靜地走向后方。

    季衡乍一回頭,小聲問道:“謝平川,你上哪兒去???”

    “去后臺,”謝平川斜挎著書包道,“徐白快上場了,我要到后臺等她?!?/br>
    過道上標著綠色的“安全出口”,發(fā)出星點微弱的淡光。他沿著安全出口向前走,成功離開了會堂中心,來到了一片光明的大廳。

    大廳里有幾個忙碌的身影。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發(fā)問道:“后勤在哪里?怎么沒人送水?”

    金白鑲嵌的地板磚上,放著兩箱礦泉水,一個男生站在一旁喘氣:“后勤是我,我太累了,你讓我歇會兒?!?/br>
    那名工作人員便道:“行,我去里面叫幾個人,幫你抬水?!?/br>
    他還沒有走遠,謝平川就來到近前。他扛起一箱礦泉水,跟著那人走向后臺。

    此時此刻,第四個節(jié)目即將結(jié)束,徐白那一組快要登場。

    后臺人滿為患,道具組四處奔忙。

    徐白和她的同伴坐在一起,她早已穿好了長裙,頭發(fā)也盤了起來。除了徐白以外,其他人都有點緊張,而她若無其事地坐著,腰扣上的流蘇垂落,也被她撥弄了一下。

    離她不遠的地方,謝平川放下礦泉水,他穿過擁擠的人群,徑直走向了徐白。

    徐白詫然望著他,脫口而出道:“哥哥,你怎么混進來的?”

    謝平川站在徐白身邊,視線掃過她的同學(xué)——尤其是她的男同學(xué)。然后他說:“扛了一箱礦泉水,他們就讓我進來了?!?/br>
    徐白聽完他的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黑色的裙擺微微一蕩,拖在深紅交織的地毯上,像是藹藹紅塵里開出的黑色鳶尾。

    而她本人呢,天然去雕飾,輕盈不自知,大概是一朵白芙蓉。

    周圍還有不少人,徐白全然不在意。她直接問道:“我今天漂亮嗎?”

    謝平川回答:“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徐白想了想,謹慎選擇道:“假話。”

    謝平川就像往常一樣:“還行吧。”

    他的語氣冷淡而敷衍,徐白露出失望的表情:“那真話呢?”

    謝平川難得坦誠:“非常漂亮?!彼麎旱土松ひ簦⑽澫卵?,在靠近她耳邊的位置說:“不止今天,你每天都很漂亮。”

    第七章

    謝平川的話開啟了循環(huán),在徐白的腦海里不停翻轉(zhuǎn)。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上臺的,只記得踏上臺階時,謝平川還對她笑了。她看見人流攢動,光影混雜,聽到人聲鼎沸,笑語喧嘩,但這些感觸又好像離她很遠。

    她在三角鋼琴邊坐定,裙擺如淺川曳地。小提琴的余音響起后,她彈出極流暢的前奏,全體的配合堪稱完美。

    演出不可能不順利,因為他們排練了很久。

    謝幕以后,掌聲經(jīng)久不息。

    徐白提著裙子跑向臺下,很快就找到了謝平川。她挨著他坐好,再次求表揚道:“我們先說好了,你要和我講實話?!?/br>
    謝平川反問道:“講什么?”

    徐白看著他,意有所指:“你聽見剛才的合奏了嗎?”

    謝平川拎起他的書包,打開側(cè)邊的拉鏈后,拿出來一本……寬約一指的厚書。他翻了翻書頁,確認準確無誤,沒有絲毫破損,才把整本書交到了徐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