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劍三]不如盾舞、機長大人請回答、我跪神佛與你相守、末世重生之使徒系統(tǒng)、變成喪尸后和前妻重逢了、關于周先生的一切、皇后再上崗攻略、藏在回憶里的風景、我死后女主破了無情道、哎呦,我的兒子是頭熊
從謝家出來,季春山便牽著馬車,葉清嵐牽著季寧煦去了縣里剩下的幾條街轉了一番,吃的,用的,玩的,還有各種年貨,都買了不少。 路過一家玉器店,季春山不顧葉清嵐的阻攔,拴好馬車后便拉著人進了店,挑挑選選半天,最后給葉清嵐挑了一只紋飾簡潔雅致的玉簪,給季寧煦挑了一塊正反面分別鏨刻有‘福壽雙全’‘長命富貴’兩句吉語的玉鎖,一下子將帶來的銀子一下子就花去了大半,然后才抱著兩個裝玉簪和玉鎖的錦盒,滿足的從店里出來。 因為季春山看什么都新鮮,看著都想買給葉清嵐和季寧煦,雖然除了那兩件玉器和一些補品外,其他都是些小玩意,價錢也不是很高,但隨著東西越來越多,荷包自然也就越來越癟,眼看著只剩幾個碎銀子了,季春山才在葉清嵐的提醒下,結束了這次瘋狂的掃貨,去了一家布莊,去取上午定下的衣服。 季春山也好,葉清嵐也好,給衣服打個補丁,縫個口子什么的還成,可裁制衣服就真的不行了,好在他們買布料的這家布莊本身就有裁縫師傅,三人便直接在店里量了尺寸,請人幫忙做成成衣,因為他們下午就要走,要的急,便多加了些錢。 等抱著一大包有綿有麻有絲綢還有皮毛的衣服從布莊里出來,季春山的荷包已經(jīng)是空空凈凈,花了個精光了,連一個銅板都沒剩下了。瞧著天色不早了,便也該踏上回程了。 謝家那邊,季春山三人前腳才走,謝元關上家門回了屋子便把季春山拜托他的事告訴了丈母娘和媳婦,又問葉清嵐和葉錦明一家是咋回事。 吳嬸兒早就從女兒口中得知女婿鄰居家住著的就是葉清嵐大伯家的三兒子葉錦明,但她從葉清嵐口中知曉了當年之事,而季春山當年被葉錦明威脅休妻不能,便把氣撒到葉清嵐身上,打罵間便說了出來,吳嬸兒住的近些,又擔心葉清嵐和季寧煦便日日注意著,自是聽得清清楚楚,對那葉錦明也就沒什么好感,所以來了女婿家這些日子,對隔壁也從未多注意過。 不想今日季春山竟帶了葉清嵐和季寧煦來,還知道了隔壁就是葉錦明,而且聽謝元的意思,季春山怕是有些什么打算。如今季春山不是原來那個樣子了,且無論他做什么打算應都是為著葉清嵐好,吳嬸兒自然是全力支持。當下就囑咐女婿一定要好好的去辦這件事,自己則從家隨手拿了兩樣吃食當年禮,帶著女兒第一次,去敲響了葉錦明家的門。 葉錦明的行蹤自是謝元去探,可他媳婦的來歷卻是要吳嬸兒母女出面最合適了。 第60章 薛陵 雖然比去時多了半車的東西, 但不用遷就吳家牛車的速度, 季春山便將馬車趕得快了些,所以回程的時間倒是比去時還要短些。 如今葉清嵐和季寧煦的身體比之常人也不差什么, 但白日里做了兩個時辰的馬車,又在縣城里逛了一個多時辰, 便是常人也是多少會感覺到疲倦, 所以到家后,雖然天色還早, 但季春山還是早早地先做出了晚飯,等吃完了,葉清嵐和季寧煦撐不住便先睡下了。 季春山倒不是很困,便開始輕手輕腳的把今日買的東西一趟趟往屋子里搬,衣物、補品等日?;蛸F重的物品都搬到臥室,其他一些酒水、布料等準備送人的年禮和年后則是都放到了西間里,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天色也已暗了下來。 季春山又去了廚房,灶上大鍋里之前燒開的水如今正好溫熱著, 洗漱過后便回了東屋, 也準備歇下了。 上了炕, 脫下外衣,旁邊的葉清嵐已睡得熟了,季春山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才躺進了自己的被子里,閉上眼睡了。 第二天早飯后, 季家卻是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季春山聽見敲門聲,他打開門一看,就見自家門外站著個桃花眼一身錦緞的俊俏青年,卻不是生人,“金玉先生?您怎會……” 沒等季春山說完,金玉生生便挑挑眉,道:“怎么,不歡迎?” 季春山忙道:“當然不是……” 金玉先生卻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歡迎也無所謂,左右我不是來找你的,葉清嵐可在?” 這位金玉先生對自己的不滿那么明顯,季春山自不會察覺不到,但他卻想不出自己曾哪得罪了他,總歸是客,又是來找葉清嵐的,他便無謂地笑笑,把人請了進去。 屋里,葉清嵐正在教季寧煦畫畫,金玉先生的到來讓他著實意外又驚喜。 “薛兄快坐?!睂τ诘谝粋€對自己表現(xiàn)出賞識的人,葉清嵐尤其的感激,雖二人僅見過一次,聊了不過盞茶的時間,卻頗有知己之感,所以時隔半月余再次見到,他自是意外又欣喜。 上次在鎮(zhèn)上書肆一見,葉清嵐已與金玉先生交換了姓名,金玉先生非他真名,只是他為著話本所用的別名,他本姓薛,單名一個陵字,家在府城,長葉清嵐一歲有余,葉清嵐便以兄相稱。 一旁的季春山將葉清嵐的歡喜都看在眼里,心里突然就有點那么不得勁兒,再看那金玉先生薛陵,便沒了從前的隨意,多了些審視和戒備。 葉清嵐沒察覺季春山情緒的變化,他請薛陵坐下后,兩人便熱切的聊了起來,彼此熟稔的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任誰都看不出才是第二次見面的日子。 “……我今日前來,一是到年下了,來看看你,二來是我的新作寫得了,請你再幫忙畫幾幅插畫,這次我就不寫什么要求了,你自己隨意發(fā)揮就好。”薛陵說著,便將桌子上他帶來的木匣推給了葉清嵐。 “寫得了?竟這樣快,上次薛兄不是說才動筆嗎?”葉清嵐打開木匣,就見里頭一疊厚厚的書稿,怕是得有百八十章。 “這是上下兩部兩本的書稿,上部之前就寫好了,下部是最近才寫得的,內容早就裝在腦子里,只寫出來而已,不怎么費功夫?!毖α挈c點自己的額頭,對葉清嵐道,隨后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余光掃了眼坐在一旁的季春山,突然又道:“對了,上次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季春山一驚,倏地看向葉清嵐,他可從未和自己說過這金玉先生對他說過什么事,頓時脫口問道:“什么事?” 葉清嵐乍一聽薛陵提起這個還怔愣了一下,因為那件事早就被他拋在腦后了,如今更是想都不去想了,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季春山卻先問了出來,一時倒不知該如何說了。 季春山見葉清嵐不說話,面露為難之色,頓時心下微沉,面色也有些緊繃起來,抿抿唇,卻不敢出聲催促,只默認地盯著他看。 薛陵看看葉清嵐,再看看季春山,雖然沒能得到回答,但他心中卻已明了葉清嵐的答案,搖了搖頭,道:“罷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時候不早,我還要趕路,不好久留,便告辭了?!闭f著,便起身要走。 “我送您出去?!奔敬荷搅r也跟著起身道。 薛陵家在府城,從安平村到那很有些距離,要花上大半天的功夫,如今已是巳時,就算一路順利沒有絲毫停頓,也得要下午才能到了,葉清嵐知曉這些,便也沒出言相留,隨季春山一起,將人送到了門口。 臨上馬車前,薛陵又說了一句話,卻是讓季春山險些掛不住臉上得體禮貌的微笑,他對葉清嵐說:“我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如果你改主意了,便去鎮(zhèn)上書肆尋宋掌柜,我已交代于他,自會妥當安排好一切?!?/br> 左手驟然被身邊人用力握住,感受到那有些粗糙的溫熱,葉清嵐微微一笑,他回握住那只大手,溫聲道:“薛兄,十分感謝你的一番心意,只是……我真的不需要了,我現(xiàn)在,過的很好。” 薛陵沒有忽略兩人手上的小動作,神色復雜地看著葉清嵐,道:“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畢竟人總是會變的,誰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br> 季春山越聽越氣,他現(xiàn)在大約能猜得出這薛陵和葉清嵐說的是啥事,若是從前,他說不準還會感謝這人,但今時不同往日,哪怕這薛陵不知道內情,但葉清嵐已經(jīng)拒絕多次了,還是沒完沒了的,這就讓他有些忍耐不住了,好在下一秒,葉清嵐說的話瞬間安撫住了他。 葉清嵐道:“我所做的一切選擇都遵從于我的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后悔。而且,比起虛無縹緲的未來,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他的語氣輕而緩,臉上還帶著淺淺柔和的笑,卻是讓季春山和薛陵的心都有一瞬間的震動。 薛陵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他走后,季春山關上門回到房里,看著葉清嵐,卻是什么都不想問了,也沒有問的必要了,葉清嵐的一句‘不后悔’,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葉清嵐沒想到薛陵突然來了家里,還在季春山面前提起那件他早已拋到腦后的事,又說了那些話,他不想季春山因此事橫亙于心,也不想他對薛陵產(chǎn)生誤會,便詳細地向他解釋了一遍。 原來那薛陵雖決定請葉清嵐為自己的話本畫插畫,但到底不知葉清嵐為人如何,能否長久的合作,便派人去暗中查探了一番,如此,便得知了葉清嵐的身世,也知曉了他根本就不是季春山的什么弟弟。 薛陵十分同情葉清嵐的遭遇,便有了幫他一把的心思,尤其當日在書肆與葉清嵐見面并相談甚歡,便直言道,可以助他攜子擺脫季春山,離開季家,且憑葉清嵐一手出眾的畫技,又有他的看顧,日后生計也無須擔憂,而葉清嵐在對薛陵的提議短暫的驚訝后,便婉言謝絕了,那時,他便已經(jīng)改變了最初的心意。 “……薛兄不了解現(xiàn)在的你,因為過去的事對你有誤解,所以才會如此,不是針對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么?”葉清嵐對季春山道,一個是他最重要的人,一個是他現(xiàn)在很喜歡的朋友,他不希望二人因此事生了隔閡。 “怎么會?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季春山道,他現(xiàn)在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此時再看,那薛陵倒也真是在為葉清嵐著想,所以心中對他的不滿倒也散了些,只是,“能不能,以后和那人少見些面,我總覺得,他對你,有些那種心思?!?/br> 薛陵一個二十來歲的單身青年,身邊無妻無子,卻對僅見過一面的葉清嵐這么盡心相助,彼此又十分性情相投,看得出葉清嵐對他也是十分有好感,這讓貧苦出身,不會吟詩作畫,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順溜的季春山十分的有危機感,尤其葉清嵐本身就是可以嫁人的,若他真的……季春山不敢往下去想,抱著葉清嵐的手臂忍不住收了收,把人抱得更緊了,像是怕會跑一樣。 葉清嵐一開始聽季春山說不然他和薛陵見面,頓時就有些著急,他是真的把薛陵當做朋友,這也是他嫁人后才交到的朋友,他真的不想失去,可季春山后面的話,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哪種,心思?”葉清嵐不明白。 “還能是哪種心思,這種唄?!奔敬荷秸f著,低頭在葉清嵐唇上親了一下。 葉清嵐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顧不得臉紅,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薛兄他和我一樣,怎么可能會對我……你真的誤會了?!?/br> “和你一樣是什么意思?”這下是季春山不明白了,難道薛陵也是雙兒?可是雙兒也是可以娶雙兒的,他可聽說過。 葉清嵐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眉心的紅紋,道:“這里一樣,明白了嗎?” 紅紋的含義季春山自己知曉的,頓時便驚住了,結巴道:“他,他,他是個嫁了人的雙兒?” 葉清嵐點點頭,沒等季春山問,便給他解釋道:“薛兄他為了在外行走方便,便把眉心的紅紋遮住了,做男兒打扮?!?/br>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季春山一想到他剛剛還把人當成情敵,還小小的自卑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蠢爆了。 “抱歉,是我忽略了,別生我的氣好不好?”葉清嵐軟聲道。 季春山剛想說‘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道:“我可以不生氣,但今天晚上,你要讓我……”附在葉清嵐的耳邊季春山輕聲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葉清嵐耳根連著脖頸立時紅了一大片,也不知是因著季春山的話羞的,還是被季春山說話時呵出的熱氣熏的,他雙手抵在季春山的胸膛前,還想最后抗爭下,“煦兒在旁邊,你不能……” 季春山明白葉清嵐的顧慮,立時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也絕不會吵醒煦兒?!?/br> 見葉清嵐神色仍有些掙扎,季春山再接再厲,低聲有些委屈道:“你瞞了我這么多事,害我緊張了半天,不應該好好補償我嘛?!?/br> “我知道了,就依你,好吧。”葉清嵐只得無奈道。 季春山立刻露出得逞的笑意,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等到晚上可以睡覺了的時候,他就笑不出來了。 原本上午還是晴好的天氣,下午便刮起凜冽呼嘯的北風,陰沉厚重的鉛云也從西北的天際碾壓了過來,待到傍晚,北風已變得尖嘯,天地間陰沉一片如暗日,簌簌的雪花不知何時自天幕之上源源不斷的散落了下來。 今日季家也是早早的吃完晚飯,躺在炕上,季春山正滿心期待地等待著季寧煦早早睡著,好享受葉清嵐給自己的‘補償’,就聽到才躺下的季寧煦對葉清嵐道:“爹爹,外面聲音好大,我害怕,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嗎?” 第61章 過年 季寧煦躺進了葉清嵐的被窩里, 父子倆抱在一起暖暖乎乎的睡了, 季春山咬著被子盯著葉清嵐的后腦勺半天,都沒等到他回頭對自己說句話。 等到聽著兩人呼吸都平緩, 似已睡熟了,季春山才終于死了心, 他暗暗記下今晚葉清嵐對自己的‘虧欠’, 準備下次再翻倍討回來,然后就扁著嘴, 翻身面向雪白的墻壁,只能是睡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才閉上眼沒多久,困意還沒上來,就突然感覺到身后的被子被人掀開,緊接著,一具溫軟的身子滑了進來,他猛地睜開眼,驚喜地回頭看, 眼前便是葉清嵐眉眼帶笑的臉。 “生氣了?”葉清嵐臉有些紅, 唇角微微勾起, 小聲說著。 季春山一下子翻回了身子,手臂往葉清嵐腰間一勒,兩人的身體便緊緊貼在一起,他用力壓下上揚的嘴角,與葉清嵐鼻尖相觸, 啞聲道:“很生氣,所以你要負責?!?/br> 葉清嵐歪歪頭,眉頭微蹙,似乎苦惱了下,然后就在季春山隱隱期待的目光中,仰頭對著季春山的嘴輕觸了一下,道“這樣可以了嗎?” “哼哼,太敷衍了?!奔敬荷阶焐嫌行┎粷M意,心里其實早已美開了花,難得的天時地利人和,這個時候他要是不牢牢抓住,也就太蠢了,所以他接著道:“還是我來吧?!?/br> 說完不等葉清嵐反應,頭一低,就擒住了葉清嵐軟嫩的雙唇,舌尖探出,便輕而易舉的敲開了齒關,接下來自是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橫掃八方。 …… 深夜,葉清嵐筋疲力盡已經(jīng)睡了,季春山卻爬起來,找出了先前剩下的治外傷的藥,敷在了自己被咬出點點血跡的食指上,待包扎好后,他又躺回了被子里,低頭嗅一嗅,還能聞到被子里殘余的淡淡特殊的氣溫。 葉清嵐竟在哄睡了季寧煦后主動躺進自己的被窩里,說實話,這是季春山完全沒有想到的,驚喜的同時,更覺得心中一陣激蕩,只覺得有什么濃烈洶涌的東西從他的心底一下子冒到了嗓子眼,他需要迫切的發(fā)xiele出來,所以,他深深地親吻著葉清嵐的同時,雙手也無法自已的在葉清嵐的身上游走。 然后,理所當然的,他情動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已感受到他身體變化的葉清嵐,卻是霎時就僵硬了身體,面色發(fā)白,眼神中更是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恐懼之色。 無需多問,季春山只瞬間便明白了緣由,狠狠地心疼了下,顧不得其他,忙把人抱在懷里連連柔聲安撫,同時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幫葉清嵐徹底抹去原身留下的傷痛,擺脫過去的陰影,當然,這也是為了二人日后的幸福著想。 只是無論撫平傷痛也好,擺脫過去的陰影也好,都要以后再說,今夜葉清嵐被自己無意中刺激到,回想起過去不堪的往事,季春山心疼又愧疚,便不打算再做別的,想讓葉清嵐好好睡一覺,只是,葉清嵐在初時本能的恐懼消散過后,卻覺得自己因過去的事而拒絕季春山,很是對不起他,便主動提出他愿意做任何事彌補。 這樣的葉清嵐自是讓季春山又意外了一次,只是他雖不想勉強葉清嵐,卻也從來無法拒絕他,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拉著葉清嵐的手,握到了自己的那處,然后,他就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等到他終于發(fā)泄出來時,葉清嵐卻已是被他弄得眼神迷離,臉上潮紅一片,不住地喘息,里衣已經(jīng)完全散開,露出滿是痕跡的脖頸和前胸,雙腿更是有些難耐的夾緊蜷縮起來,顯然,他也動情了。 葉清嵐雖然孩子都好幾歲了,但他于情事上,卻著實是青澀稚嫩如同一張白紙般,他十五歲之前只曉得讀書,從不曾留意其他,嫁人之后,夫妻之事于他更是折磨,于他而言只有痛苦,卻是二十余載都未曾體會過片刻的歡愉。 所以,當季春山粗糙溫柔的大手握住了他如同本人一般秀氣白嫩的那處,便立時倒吸了一口氣,待季春山極有技巧性的撫弄了起來,他必須雙手用力的捂住了口鼻,才能將那些他無法控制而發(fā)出的聲音壓到最低。 隨著臨近爆發(fā)點,葉清嵐繃緊身體,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季春山怕他傷著自己,便撥開了他的手,遞上了自己的,等到終于發(fā)泄出來的那一刻,季春山的食指也同時被葉清嵐咬出了兩個血印。 …… 第二天早上起來,風已經(jīng)停了,天卻依舊陰沉沉的,絲毫看不到邊際的厚重雪云完全籠罩了整個天幕,細碎的雪花不知何時已變成了片片鵝毛般的大雪,雖只過了一夜,但院子里的雪卻已達到了季春山小腿的深度。 季春山早飯后便開始清雪,雖然他才前腳掃完,后腳就又落了一層,但即是如此卻也還是要掃的,不然這雪越積越厚,到時堵了門就不好了,左右旁邊有個空檔又極大的菜園子,季春山直接把雪鏟到馬車上,再拉倒菜園子里一倒,便得了。 等將房前屋后的雪都清理了一遍,季春山站在堂屋門口跺了跺腳,又解下身上防雪的蓑衣,才進了屋。 葉清嵐起身倒了杯熱茶給他暖暖手,卻是無不擔憂地說道:“才一夜這雪就下的這樣厚,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停?” “沒事,早晚會停的,你不用擔心,左右家里米面rou蛋啥的都不缺,就算在家一直呆到過年都沒事?!奔敬荷脚踔璞参康?。 如今雖離著過年還有小半個月,但之前縣里一趟卻是將所有的東西都買齊了,便是直到年下都不用再出門的,況且如今住在老宅,又不用像先前住在后山小院時擔心房子會被雪壓塌或太冷,季春山卻是沒什么顧慮的。 只是于季家這場大雪沒有絲毫的影響,但對安平村的其他人,尤其是幾戶連房子都被雪壓塌了的人家,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場災難。 別的先不說,房子塌了原先住在房子里的人卻是最先需要一個安身之所,只是安平村雖算不得連飯都吃不飽的貧困村,但也著實沒有多富裕,大多數(shù)村民的房子都是依著家中的人口來建,夠自己家人住就行,若是再多讓別人住的卻是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