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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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季春山說完,他剛要對宋大公子介紹季春山,那宋大公子自己卻先開了口。 “這位就是季當家吧?”好不容易葉清嵐和季春山二人重聚之情紓解的差不多了,在旁邊腿都快站直了的宋棠不等葉清嵐介紹,便開口道。 “正是,宋大公子有禮?!奔敬荷轿⑽㈩h首。 這宋大公子瞧著不過二十多的年歲,身形欣長挺拔,容貌俊美,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配上天生兩頭翹起的笑唇,雖有些風流相,但只看著卻不惹人討厭。只是雖說他幫了葉清嵐不少,但一想到若不是他大庭廣眾下說出那般輕浮之言,才害的葉清嵐有這一場無妄之災(zāi),季春山便怎么都對他感激不起來。 宋棠好歹大家出身,季春山雖有所克制,他卻也感覺出一二,便拱了拱手,語含歉意道:“季當家客氣了,還要向季當家告聲罪才是,都是在下一時失言,才惹得小人起了貪婪之心,連累尊夫人受過,在下難辭其咎,心中著實愧悔?!?/br> 見趙大公子竟真心實意地道歉了,季春山也就不好再繃著臉,語氣也和緩了些,道:“哪里,宋大公子……也算是性情中人,不過心直口快罷了,我知曉你并無歹意,還要多謝你對內(nèi)子的相救?!?/br> “季當家客氣了,季當家與尊夫人心胸海量,在下欽佩,著實感念。”宋棠之前便以向葉清嵐致過歉,葉清嵐的回答倒與季春山一般無二,這夫妻倆倒是同心同德。 宋棠說完,卻是又對身邊一個端著個托盤的婢女示意了一下,那婢女便上前將托盤捧至季春山和葉清嵐的面前,隨后掀開了遮蓋的紅布,只見托盤上卻是整齊的擺放著五錠二十兩重的銀燦燦的元寶,五個便是有一百兩了。 季春山只隨意地掃了一眼,便淡淡道:“宋大公子這是何意?” 宋棠見季春山無動于衷的樣子,笑了笑,道:“不論如何,今日之事也是因在下而起,這幾個小玩意,是在下的一點心意,希望能彌補一二?!?/br> 季春山皺皺眉,沒有立刻回應(yīng),他看了身邊的葉清嵐一眼,見葉清嵐只微笑對他點點頭,便也微微一笑。 對面的宋棠宋大公子見二人又開始眉目傳情,不禁覺得眼睛有些疼,刷的打開了折扇,而后卻聽季春山道:“無功不受祿,宋大公子無需如此?!眳s是拒絕了。 宋棠微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又見季春山面色認真,知曉其所言為真,不覺心生意外。他見葉清嵐和季春山二人雖樣貌氣度皆是不俗,但以二人衣著來看,也不過是尋常人家,不想面對一百兩的銀子,竟拒絕的這般干脆利落,倒是他之前看低了這二人。 “也罷,”宋棠啪的一聲合了扇子,對婢女示意后退,又道:“季當家與尊夫人高潔磊落,倒是我多此一舉了,只是銀子既不收,便請讓在下派人親自送二位回去如何?” 季春山來前是才從車馬行雇了馬車的,聞言便要拒絕,不想旁邊一直牽著馬車的余八突然走了過來,對他道:“宋大公子一番心意,你便受了就是,也好讓他安心些,至于這馬車,一會我回去順便還了就好?!?/br> “余八爺?”宋棠自是認識余八的,見他走近,卻才認了出來。 此時酉時過半,天色已經(jīng)入夜,且又是個月隱星疏的天兒,只宋家別院前幾個下人手里提著幾盞燈籠,照亮著那方寸之地。之前季春山于昏暗光暈中一眼便看到了葉清嵐,卻是等不到馬車停穩(wěn)便將韁繩給了余八,自己便跳了下來。 余八勒停了馬車,卻沒有下來,他見季春山總算找到了人,且那宋大公子也如他所說未有為難,自己也算功德圓滿,便在燈火照不到的暗處一直等著,見宋大公子送銀子不成,還要送人,猜道季春山還會拒絕,便上前勸說。 “宋大公子許久不見了?!庇喟诵Φ馈Kc宋棠也算舊識,便交談起來。 宋棠認得余八,葉清嵐卻是不識的,他見這位余八爺是同季春山一起來的,便詢問地看向了季春山,“這位是?” 季春山便向他解釋道:“這位是余八爺,若不是他的幫忙,我也沒辦法找到朱旺,問出你的下落來?!?/br> 葉清嵐一聽,當即要向余八道謝。余八卻攔著他,反而向他感謝起來。 葉清嵐不解,季春山才告訴他,他們昨日遇到的那位老太太,就是余八的母親。 冬夜寒冷,且宋家的馬車明顯比車馬行的馬車舒適保暖,又掛著燈籠,走夜路也更穩(wěn)妥些,季春山便也同意了。 因著還有朱旺之事未解決,季春山便又和余八約好了再見的日子,然后便和葉清嵐一起上了宋家的馬車,由宋家的車夫駕著車,往安平村而去。 載著季春山和葉清嵐的馬車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夜色中完全看不到了,宋棠宋大公子才惆悵地嘆了口氣,悠悠道:“有美人兮,卻已心有所屬……” 話音未落,便覺肩膀微沉,一件裘衣被披了上來,瞬間便隔絕了周身的寒意,一道熟悉的冷硬低沉的男聲也在耳邊隨之響起,“夜深天寒,還請公子回房?!?/br> “……親親,我腿僵住了,你抱我回去吧?!彼翁哪樕系你皭濐D時消了,他仰頭看看夜空,卻是說著便放軟了身子向身后的男人倒去。 那是一個一身黑色勁裝做護衛(wèi)打扮的男人,棱角分明,面容剛毅,略顯風霜之色,對于自家公子對自己‘親親’二字的稱呼,他面色不改,嘴上卻語調(diào)毫無起伏的道:“公子,屬下名言七?!闭Z音未落,雙手卻已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自家公子軟倒的身子,而后打橫抱起,便朝屋里走去,身后一眾奴仆跟從。 宋棠倚在言七堅實的胸膛前,舒適地閉上了眼睛,嘴里呢喃著,“……嗯,七七,親親……” …… 往安平村的大路上,車夫得了季春山的拜托,便將馬車趕的快些,車廂內(nèi)不免有些搖晃,但墊了極軟和的墊子,季春山和葉清嵐二人倒也坐得穩(wěn)妥。 葉清嵐受了這一番折騰,又是迷藥,又是擔心季寧煦,身在宋家時卻也始終不敢有絲毫的放松,此時一切結(jié)束,雙手被身邊的男人抓在手里捂著,身雖疲倦,心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一陣困意襲了上來,頭抵著廂壁,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清嵐,我……”季春山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一扭頭,卻見葉清嵐倚著廂壁闔眼休息,便不自覺的息了聲。 車廂墊了軟墊,但廂壁卻沒有,見隨著車廂的搖晃,葉清嵐的額頭也隨之磕磕撞撞,雖不重,卻也是不適的。 季春山叫了一聲,葉清嵐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似睡熟了一般,他伸出手,輕輕伸在葉清嵐的另一邊肩膀上,微微用力,便將葉清嵐的身子攬到了自己懷里,頭枕著自己的肩窩。 這么一番動作,葉清嵐卻也沒醒,季春山下巴抵在葉清嵐的頭頂,抬頭看著車廂頂,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還好,你沒事……” 第49章 和離 不到半個時辰, 安平村便已到了。 葉清嵐睡得熟了, 季春山不忍喚醒他,便直接將人抱下了馬車, 謝過宋家的車夫后,便又徑直抱著進了屋里, 放到了炕上, 又為其蓋好了被子。 隨后他便準備去胡大夫家接季寧煦回來,誰知剛一轉(zhuǎn)身, 手卻被拉住了。 “你要去哪?”卻是葉清嵐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卻還有些迷蒙的樣子。 季春山將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微笑輕聲道:“我去胡伯家接煦兒,很快就會回來了?!?/br> 一聽是去接季寧煦,葉清嵐眨眨眼,瞬間便清醒了過來,起身對季春山道:“我與你一起去?!?/br> 季春山知道葉清嵐最是掛念季寧煦,便也依著他, 等葉清嵐下了炕, 他又取出斗篷給他披上, 二人才一起前往的胡大夫家。 此時夜已深,安平村大多數(shù)人家都入睡了,整個村子漆黑一片,卻也是寂靜而安寧,只胡大夫家還有些光亮。 胡大夫一聽見敲門聲, 便片刻不耽誤的出來打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葉清嵐,頓時放下了懸了許久的心,連聲笑道:“回來了,好,好,回來就好啊?!?/br> “胡伯……”葉清嵐微笑,剛要開口,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胡大夫身后沖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腿上,帶著濃重的哭腔喊道:“爹爹——” 葉清嵐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季寧煦抱了起來,自己也心疼得瞬間紅了眼眶,嘴里不住地哄著,“爹爹在,沒事了,煦兒不怕,爹爹在……” 季寧煦在葉清嵐懷里卻是哭得更兇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涌出來,像是要把過去的那一個時辰內(nèi)所有的惶恐害怕都哭出來一般。 他雖然沒看到葉清嵐被帶走的場景,后來清醒后季春山和胡大夫說話也避著他,可他也六歲了,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自醒來后他便沒見過葉清嵐,后來季春山也走了,縱使有胡大夫在一旁陪伴安慰,但內(nèi)心終究是惶惶不安的,只是乖巧懂事的天性使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直到此刻終于見到了葉清嵐,他才再也忍耐不住的緊緊摟著葉清嵐的脖子,發(fā)泄的大哭了起來。 見季寧煦哭的撕心裂肺,葉清嵐也是雙眼泛淚,季春山心中自是疼惜不已,忍不住上前將一大一小都用力抱住,低聲安撫起來,“好了,不哭了,沒事了……” 好一會兒,季寧煦的哭聲才漸漸低下來,卻還時不時的抽噎一下,雙眼已是哭的紅腫不堪,葉清嵐的心緒此時也稍稍平復了些,止住了眼淚。 季春山見二人都平靜下來,才輕輕放開了懷抱,轉(zhuǎn)身對胡大夫道:“胡伯,謝謝您幫我照看煦兒?!?/br> 葉清嵐也紅著眼睛,抱著季寧煦對胡大夫躬身,感激道:“胡伯,多謝您,我……” 胡大夫忙一把扶起他,道:“煦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說什么謝不謝的,太見外了。時辰不早了,不必多說,還是趕緊回家好好歇息吧。” 又對季春山叮囑道:“山子,夜路難行,好好護著嵐哥兒和煦兒點?!?/br> 季春山也知現(xiàn)在著實很晚了,也想快點帶葉清嵐和季寧煦回家,左右胡大夫的恩情他記在心中,日后自會回報,當下便不再多言,點頭應(yīng)道:“我知道了胡伯,那我們就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 “嗯,嗯,我曉得,快回去吧?!焙蠓虼叩?。 等葉清嵐再次胡大夫頷首行禮告別后,季春山拉了拉他身上的斗篷,將季寧煦也蓋住,一手攬著他的肩膀,一手幫他托著懷里的季寧煦,轉(zhuǎn)身往家走去。 季寧煦雖瘦小,但三個月來被季春山養(yǎng)的長高了些,也胖了不少,著實是有些分量的,葉清嵐難免抱得有些吃力。 季春山便道:“我來抱著煦兒吧,到家還得走一段呢?!?/br> 天色暗,路不平,縱使季春山扶的穩(wěn),卻也不敢走太快,季家小院又是在后山山腰稍下的地方,有一小段坡路,更是要難走些。 葉清嵐卻搖了搖頭,道:“煦兒已經(jīng)睡著了,再動怕是會醒,我來就好,我抱得動?!?/br> 季春山低頭,見季寧煦果然是閉著眼睛,已經(jīng)睡著了,兩只小手卻還緊緊地抓住葉清嵐的衣襟,便只得作罷。 回到了家,季春山點亮蠟燭,而后將季寧煦的小褥子小枕頭都取出來鋪好,葉清嵐才輕輕地將他放下,又將抓著自己衣襟的小手小心輕柔地掰開,最后起身給他蓋好了被子,并細細地掖嚴實。 見季寧煦雖鼻子眼睛都紅紅的,但睡得十分安穩(wěn),季春山輕聲對葉清嵐道:“餓不餓,我去做點宵夜來?” 葉清嵐從下午被擄走到現(xiàn)在,晚飯自是錯過了,只是一直繃緊著神經(jīng),倒也不覺得餓,此時季春山一說,才覺出腹內(nèi)的確有些饑餓感,便點了點頭,“好?!?/br> 季春山微微一笑,低聲道:“稍坐一會兒,很快就好?!?/br> “嗯?!比~清嵐輕輕應(yīng)了一聲,目送他出去。 季春山先去后院取了不少柴火來,將連著東屋火炕的灶點著,又把早已熄滅的火爐也點起來,再放上鍋,鍋里加好水,然后才進了廚房,取了先前就做好的面皮和拌好的餡料,不大會兒,就包了十多個餛飩出來。 端著生餛飩和碗勺以及幾樣輔料,季春山又回了屋里,此時屋里明顯暖和多了,鍋里的水也開了,正好下餛飩。 不多時,當鍋里的水再次翻滾起來,一股濃郁的香氣便充盈在屋子中。 季春山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到了炕桌上,一抬頭,卻見葉清嵐倚坐在炕頭,卻是又睡著了。 看著葉清嵐眼角猶帶紅暈的恬靜睡顏,季春山唇邊帶笑,眼中卻是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專注眷戀,若非今日之事,若非差點失去了葉清嵐,他竟不知,自己竟對葉清嵐如此在意。 在宋家別院前看到葉清嵐的那一刻,他對老天爺?shù)膽c幸與感恩,是兩輩子都前所未有過的,也是在那之后,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竟不知何時便已對葉清嵐生了情,而且在不知不覺間便已深厚濃烈如斯。 他抬起手,想要摸摸葉清嵐的臉,但才伸出一半,卻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僵在了半空,半響,他面露黯然,卻是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 睡夢中的葉清嵐似乎若有所覺,他突然蹙了蹙眉頭,似要轉(zhuǎn)醒的樣子,只是眼睛還未睜開,卻先吸了吸鼻子,而后便喃喃道:“好香啊?!?/br> 季春山見葉清嵐張開眼睛,醒了過來,立時壓下心頭的失落黯澀,面上轉(zhuǎn)而露出笑容來,道:“我還未叫你,聞著味兒便醒了,可見真是餓壞了。來,剛煮好的,快吃吧?!闭f著將湯匙遞給了葉清嵐。 葉清嵐似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沒說話,只抿唇一笑,接過湯池便小口的吃了起來,一個餛飩下肚,又喝了口滋味咸香鮮美的湯汁,只覺一股熱流從口中流入腹部,又涌向四肢百骸,全身都舒服了起來,當下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季春山見他如此,不自覺地露出溫柔寵眷的笑意。 葉清嵐見季春山只一直盯著他看,自己卻不吃,心中又冒出之前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跳仿佛也有些失衡,他不敢再看季春山的眼睛,嘴角卻壓不住的上翹,忍不住道:“你也吃啊,只看著我做什么?” “好,我也吃?!奔敬荷叫Φ酶鼫厝崃?,他說‘好’字時,尾音拉的有些長,恍惚帶著一絲寵溺縱容的意味,直聽的葉清嵐耳朵隱隱有些發(fā)熱。 兩人相對而坐,安靜地吃完了餛飩,而后季春山收了碗勺,又端了溫水來,二人漱了口,凈了手面和雙腳,便再無他事,滅燭歇息了。 昨日那一番折騰,晚上又睡的那樣晚,葉清嵐和季寧煦理所當然的沒有在平常習慣的時辰醒來,季春山倒是起的早些,卻也沒叫醒他們。 王小二每日總是幾個孩子里第一個來的,今日也不例外,等他來了,卻被季春山告知今日不上課,不僅今日,之后幾日的課也停了,什么時候恢復,卻也沒定,只說到時再說,還讓他去通知趙家姐弟。 王小二滿頭霧水,但一聽季寧煦還在睡著,也不想吵醒他,便只得先去了趙家。 葉清嵐醒來時,都已經(jīng)是辰時之后了,他起了身,見外面太陽升的老高,就知早已過了往日給孩子們上課的時辰。 想到孩子們來時,自己卻還在炕上睡著,葉清嵐便覺得難為情的厲害,忍不住對季春山抱怨道:“都這樣晚了,你怎么也不叫我?孩子們來了,我卻還睡著,真是……” 季春山忙安撫道:“你別急,我早上已經(jīng)讓小二去通知趙家了,課先停幾日,他們今日并沒有來。” “停幾日?為什么?”葉清嵐不想季春山么竟決定停了課,他以為季春山是想讓自己多休息休息,便道:“我沒事,睡了一晚已經(jīng)足夠了,不需要再多休息了?!?/br> 季春山卻搖了搖頭,道:“不是因為這個。你忘了,朱旺還在余八爺那,這事總得解決了,而且余八爺和他的幾個兄弟昨日幫了大忙,我打算在醉仙居宴謝他們,到時你也要同我一起去不是?!?/br> “這是應(yīng)該的,只是,卻也無需幾日吧?”余八等人自是要鄭重感謝的,葉清嵐對季春山的這個決定沒意見,但這也不會花費數(shù)天的功夫吧。 季春山沉默了片刻,才語氣有些低沉地道:“……我打算買下季家老宅,給你和煦兒住,這樣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你和煦兒也不會再遇到昨天的危險?!?/br> 這是季春山在經(jīng)過了昨日的事后,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并最終做出的決定。朱旺之所以能夠輕易的闖進家里,擄走葉清嵐,雖說是飛來橫禍,卻也有他疏忽大意的責任。 季家小院在后山,離著村里有一定的距離,從前院便可俯瞰到整個安平村,而從村里,卻也是能看到季家的小院。昨日朱旺來時還是晴天白日的,季春山相信村里不會沒人看到他,不過是因為季家離著遠,再加上季家平日里便有各種牛車、驢車、馬車往來,村民們早已見的多了,便也習以為常,且和季家無甚交情,便未曾過多的留心。 季家的老宅卻是在村子的正中央,和村長家相對而立,中間隔著一片不小的空地,空地正中卻是一顆生長了不知多久的榆樹,榆樹下,卻是常有村里人聚坐在一起閑聊打發(fā)時光。如果葉清嵐和季寧煦是住在季家老宅里,那無論什么時候有什么人從老宅出入,都逃不過村里人的眼睛,也就不可能發(fā)生這種光天化日便破門擄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