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勇者!、異世之夫父有責(zé)、[綜+劍三]不如盾舞、機(jī)長大人請回答、我跪神佛與你相守、末世重生之使徒系統(tǒng)、變成喪尸后和前妻重逢了、關(guān)于周先生的一切、皇后再上崗攻略、藏在回憶里的風(fēng)景
這也不能怪林錚,前天學(xué)生會開會,宣布開始招新工作。各個部門的部長都要發(fā)言,向?qū)W生們介紹自己部門的工作和成績。宣傳部的部長臨時有事,就讓林錚代他發(fā)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會議結(jié)束后,宣傳部收到的報名材料是最多的。 林錚起身,“那行吧,你們先面試幾個,我去趟衛(wèi)生間?!?/br> 林錚推開教室,門口排隊的一排大一姑娘立馬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林錚頭疼,半低下頭,徑直右拐去廁所。 沒走兩步,撞上一個抱著文件夾的女生。那女生臉頰泛紅,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 林錚擺擺手,想繞過她。 女生往旁邊一挪,堵住林錚,聲音緊張:“學(xué)長,那個、額……請問302教室怎么走?” 林錚抬頭看她,再接著看右手邊的302 教室,內(nèi)心毫無波動。 女生眨著大眼睛看他,嘴角掩飾不住的喜悅。 林錚:“原地踏步走?!?/br> 說完繞過女生走了。 女生一愣,左右看看,看到302的牌子,懊惱的捶自己腦袋,真是一緊張就丟了大人。 林錚覺得自己這么和顏悅色下去不是個事,別回頭給部門招了一群只會花癡的小姑娘,部門沒人做事不說,自己也不得安寧。 林錚站在廁所的洗手臺旁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回憶封聿明在公司與下屬說話的樣子。封聿明長得那么帥,可就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封聿明常年一幅別人欠他八千萬的債主臉,林錚對著鏡子擺了幾個表情,看著就很不招人喜歡,自覺模仿的還挺像,才板著張臉回到小教室。 忙了一天,林錚嘴皮子都要說破了,臨放學(xué)前,收到安靜嘉的短信,約他去學(xué)校新開的冰淇淋店。 林錚自從暑假答應(yīng)安靜嘉的約定,對于安靜嘉的邀約,他基本都配合。安靜嘉是個有分寸的女孩,不會讓他不舒服。況且他自己,也確實(shí)在努力的強(qiáng)迫自己將心思放到安靜嘉身上,盡管收效甚微,但也不能放棄治療不是? 宿舍樓前有一排棗樹,現(xiàn)在正是棗子成熟的季節(jié),有學(xué)生拿著長竹竿踩著凳子敲樹上的棗。 林錚從樹下路過,腦袋被一顆棗砸了。凳子上的學(xué)生立刻大笑著道歉:“不好意思啊同學(xué)!” 林錚撿起那顆棗子,沖那學(xué)生晃晃,“那就給我了啊?!?/br> 這種樹上結(jié)的棗子比不上超市里賣的大棗好吃,但是半青半紅的棗皮看起來很像油畫,林錚拿在手里到了冰淇淋店,將那顆棗放到安靜嘉面前,笑道:“給你玩。” 初秋天氣變涼,淅瀝的小雨下個沒完,宿舍布滿潮氣,陽臺的衣服三五天都干不了。 林錚從洗衣機(jī)里把床單拿出來,抱到陽臺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臐褚路瑖@道:“什么時候能出個太陽啊——” 今天周六,趙涵和張春陽都不在宿舍,只剩下林錚和白曦。 白曦正在收拾書包,等會兒也要出門去做家教。 暑假吳哲清去林錚家里找白曦,說了那一番話,把林錚帶入惶惶不可終日的懼怕中,他都沒有分出心思去問白曦,他和吳哲清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更何況這種事,如果白曦不主動說,林錚都不知道該不該問。 白曦整理完桌面,對林錚道:“林錚,我出去了啊。” 林錚:“晚上還是不回來?” 白曦臉色微赧:“嗯?!?/br> 現(xiàn)在宿舍沒人,林錚背著手溜達(dá)到白曦面前,湊近他揶揄道:“是不是以后一到周末,你就要去跟我哥廝混了?” 白曦:“如果我不去,他會來學(xué)校逮、逮我的。” 林錚看著白曦緊張的快要結(jié)巴了,笑得十分欠揍:“嫂子?” 白曦立馬推開林錚腦袋,抓起書包走了。 林錚哈哈大笑。笑完又覺得莫名的失落,他低低嘆口氣,爬上床睡午覺。 半夢半醒間,身體像是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觸碰到另一種堅硬guntang的皮膚,他睜開眼,可仍舊看不真切,只能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撫摸他的身體,所到之處都是酥麻的電流。他張開嘴,有一個濕滑的東西伸進(jìn)他口中,吸取著他舌尖的津液。 那濕滑的軟物從他的口中退離后,繼續(xù)游走他全身,林錚似乎能感覺到那人的頭發(fā)拂過自己的皮膚,那人炙熱的呼吸從身體下方一直攀爬到他耳邊,舔弄著他的耳廓,低沉而又親昵的叫他:“小錚……” 林錚驀地睜開眼,急促的喘息,驚魂未定地看著屋頂。 剛才那聲音,分明就是封聿明。 林錚立刻坐起,這一動作牽動被子,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胯間的濡濕,內(nèi)褲外面都是粘液,下體還顫動著半立,頂?shù)膬?nèi)褲半鼓。 林錚五雷轟頂,飛快的爬下床去衛(wèi)生間沖澡。他將沐浴露涂滿全身,然后使勁的揉搓夢中被舔過的地方,就連下體都使勁的搓洗。 他渾身都在抖,雙手用擦澡巾使勁的擦著全身,眼眶泛紅,強(qiáng)忍著才沒有哭出來。 他怎么能做這種夢? 夢里的主角怎么能是封聿明? 林錚全身的皮膚快要被自己搓破了,雙手發(fā)酸,才從浴室出來。他走到床邊,看到皺成一團(tuán)的被子,咬著牙爬上床,將被褥床單全部裹起來,抱著一大團(tuán)沖出宿舍,徑直走到樓道口處的垃圾桶,將床褥全扔了進(jìn)去。 旁邊有同學(xué)經(jīng)過,驚道:“林錚,怎么把被子都扔了?” “太臟了。”林錚轉(zhuǎn)身回宿舍。 林錚不想再在宿舍待下去,拿上滑冰鞋,去學(xué)校的滑冰館。 滑冰館的學(xué)生不多,三三兩兩的情侶在互相教學(xué),旁若無人的親昵,襯托的林錚這個單身狗格外可憐。不過他沒什么顧忌,背著手一圈圈繞樁子。 眼前不斷有情侶攜手滑過,林錚看著那些一臉甜蜜的女孩,想起安靜嘉。 他之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覺得是一時迷糊,應(yīng)該立即走出來,他也覺得自己一定會走出來。安靜嘉是個很好的女生,多加接觸后,肯定能喜歡上她。 可到目前為止,他對安靜嘉依然沒有動心。盡管兩月之約還有不少日子。 今天中午從睡夢中醒來后,曾經(jīng)他看不懂的事情,突然之間全部懂了。他就是一個可恥的人,他對封聿明的感情不是親情,也不是錯覺。 而安靜嘉又做錯了什么?她應(yīng)該像場館里這些女生一樣,與真正喜歡她的人在一起。不該把時間浪費(fèi)在自己身上。 至于他心底的惶恐與齷齪,都是他自己的事,沒有資格讓另一個女孩來當(dāng)他的救命稻草。 林錚滑到一邊的休息椅,打電話約安靜嘉出來。 兩人依然在冰淇淋店見面。 林錚點(diǎn)了兩份冰淇淋,推到安靜嘉面前,看著她挖起一勺送進(jìn)嘴里。 安靜嘉從見到林錚,就有不妙的預(yù)感,此時林錚不說話,她更不愿意開口。 林錚:“嘉嘉,還有一個多月,對吧?” 安靜嘉嗓子里擠出一個“嗯”。 林錚抿抿唇,手指將冰淇淋杯轉(zhuǎn)了幾圈,清聲道:“很抱歉?!?/br> 一滴淚從安靜嘉臉上掉到冰淇淋杯子里。 她低著頭,始終沒有說話。 “之前是我把事情想得過于簡單,也沒有……真正尊重你,對不起。”林錚音調(diào)平穩(wěn),吐字極慢,“一開始我有努力試過,可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變化。既然如此,多拖一天就是對你的不負(fù)責(zé),與其拖著讓你等,不如提前說?!?/br> 安靜嘉抹掉臉上的淚珠,吸吸鼻子道:“我以前以為你是個特別柔軟的人,你和誰都能成為朋友,心思也開闊,不偏激也不記仇,所以我總覺得如果有個人鍥而不舍的追你,你一定會被感化,最后肯定會答應(yīng)?!?/br> 安靜嘉苦笑一聲:“是我看錯了,你比誰都強(qiáng)硬?!?/br> 第33章 三十三 白曦周末晚上未歸校, 周一又破天荒的請了一天假, 周二早晨才回到學(xué)校?;匦:笤谒奚崴艘簧衔?,下午才去上課。 課間休息,林錚去買了瓶水,回到座位時按了下白曦的肩膀, 他立刻皺眉吸氣。 林錚奇怪:“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白曦連忙搖頭:“沒有。” 林錚:“你為什么請假???跟吳哲清出去玩了?” 白曦聽到吳哲清的名字立刻渾身疼, 帶著怒氣翻開書本, 氣道:“誰跟他出去玩就是找死。” 吵架了? 一個好朋友一個表哥, 手心手背都是rou,林錚一時不知道該替哪個說話,訕道:“吳哲清是有點(diǎn)不著調(diào), 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對,你告訴他,他肯定聽的。” 白曦冷冰冰道:“他愛聽不聽, 反正我懶得再理他?!?/br> 林錚:“……” 還不等林錚去詢問吳哲清,一下課,林錚就接到吳哲清電話。 “小錚,我在你學(xué)校門外, 你出來一趟?!?/br> 林錚跑出學(xué)校,看到吳哲清那輛大紅色的跑車, 翻了個白眼。 林錚坐上車, 吳哲清將一盒東西放到他膝蓋上,“這東西你替我交給白曦,囑咐他一定要按時吃?!?/br> “什么啊……”林錚說著想扒開看看。 吳哲清立馬按住他的手, 咳道:“你不要看了,交給白曦就行?!?/br> 林錚鼻子哼氣,一臉正義的看吳哲清:“我說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說很喜歡白曦嗎?白曦是個特別認(rèn)真的人,你既然喜歡他,就不能不要總?cè)撬鷼鈫幔俊?/br> 吳哲清眉尾一跳,拍拍林錚的肩膀:“有些事以后你就懂了,你不要問這么多,記得把東西交給白曦就成?!?/br> 喜歡他才會惹他生氣,白曦那種人,什么時候能真正接受自己的欲望和本能,什么時候真正打開自己,正視自己,才會從自卑的泥沼里走出來。 林錚拿著一盒東西回宿舍,白曦一聽是吳哲清送過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連拆開都沒拆開,直接扔進(jìn)垃圾桶。 林錚躲到衛(wèi)生間向吳哲清報告戰(zhàn)況:“白曦把你的東西都扔了。” 吳哲清:“……”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別扭的人?? 白曦周六做完家教,從學(xué)生家里一出來,就看到吳哲清的車停在小區(qū)門口,他轉(zhuǎn)身就去請學(xué)生家長陪自己出門。那家長是一位部級干部,吳哲清還不至于在這種人面前做出強(qiáng)搶民男的舉動,只能眼睜睜看著白曦向那位先生道謝后上了公交。 吳哲清被白曦晾了這么些天,終于意識到自己確實(shí)做錯了事。 他想的是讓白曦活得真實(shí)一點(diǎn),不要總是壓抑自己??伤氖侄挝幢睾线m,他也高估了白曦的承受能力。沒有誰壓制本性多年,能夠短短幾個月就完全解放,更何況,白曦還有一位jiejie時常給他敲警鐘。 想到這位jiejie,吳哲清頓覺牙疼。以白曦對他姐言聽計從的樣子,怕是將來這一關(guān)不好過。所以他才想讓白曦真真正正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給他們之間一個堅定的承諾。 可凡事都有底線,白曦在床上被他逼到何種地步,下了床,肯定十倍百倍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