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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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除了和閻墨關系較好的幾位低年資住院醫(yī)生,其他專家亦或是主治醫(yī)生,都婉言拒絕了閻墨的邀請。 閻墨一邊麻木地準備著手術,一邊在等地獄那頭的消息。 6個1開頭的號碼已經(jīng)沒了消息,閻墨擔心著他被地獄那頭發(fā)現(xiàn),亦或者,被強行灌了孟婆湯,趕去輪回門搖號準備投胎。 她打開電腦視頻,在一塊人造皮上練習著縫合術。如果一旦搭橋手術采用心臟停跳的方式,那么手術最困難的地方,就在于搭橋的時間。 手術中每個動作,都要計算好時間,包括,最不起眼的縫合。 “閻醫(yī)生。”她正想著通報消息的靈魂,耳邊就響起了糯糯的聲音。她停下手頭的動作,抬眼,對上一雙晶亮的眸子:“怎么了?” 柏慕咬著唇:“聽說您在組建紀殊的手術小組?!彼f:“閻醫(yī)生,我也想?yún)⒓??!?/br> 來市醫(yī)院實習的學生有許多,最后真正留下來的,只有寥寥幾人。 柏慕從小被教育著要有競爭意識,加入閻墨的小組,哪怕最后只是成為手術室的一位看客,她的實習經(jīng)驗,也絕對會超過所有的實習生。 閻墨說:“你是實習生,不能上手術臺?!?/br> “我知道,我只是想···參加?!卑啬交兀骸跋M蠋熌芡??!?/br> 閻墨自然知道柏慕在她背后做的事,向季姑姑告狀,和實習生們暗暗地說她的不是。她不在乎。柏慕這個人,很優(yōu)秀,會是個好醫(yī)生,只是,她不怎么喜歡這個人類。 “可以?!遍惸f:“不過你至少要參加完出科考試,才能讓我看到你的實力?!?/br> “出科考試在6月份,手術也在6月份,我沒有時間準備。”柏慕甕聲甕氣地回。 “準備與否是你的事?!遍惸鼗兀骸爸斏鞯靥暨x每一個醫(yī)生,是我的責任?!?/br> “如果是因為師哥,你大可不必?!?/br> “你想多了?!遍惸驍嗨脑?。 她做事,從來都是公私分明。即使柏慕之前說了些什么不中聽的話,但她還是給了柏慕機會。 “我和師哥認識了很久,閻醫(yī)生,我們之間的感情和你的那種不一樣?!卑啬捷p輕地說。 “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和時間無關?!遍惸种械墓P在她兩指指尖轉了一圈。 她說完,自己愣了會,柏慕也愣住了。而后,季澤就走了進來,看到她們,微微一怔。 “師哥?!卑啬浇辛艘宦?。季澤未回她,而是看向閻墨。閻墨的視線在季澤和柏慕之間來回的梭巡。 柏慕看著季澤的眼神,始終充滿的nongnong的依戀。閻墨有些吃味,索性起身:“季醫(yī)生,什么事?”她噙著笑,唇角揚起弧度。 季澤清冷的眼神暖了些。 “徐叔叔今天出院。”季澤說:“他想見你?!闭f完,他轉身離開,他走的很慢,有意等著閻墨小短腿。 住院部,徐爸爸坐在輪椅上和徐攸寧聊天。小薯居然也在,還親切地挽著徐爸爸的手。 看到閻墨,她笑著飛跑上去:“墨墨,你來了。” “你怎么一天到晚跟著徐醫(yī)生?!遍惸昧饲眯∈淼念^。 “哎,閻醫(yī)生?!毙熵鼘幒俸僖恍Γ骸拔疫€沒說你怎么天天跟著我家澤哥呢?!?/br> 季澤唇角勾了勾,半蹲下身子:“叔叔,縫線的地方還疼么?” 徐爸爸搖搖頭,拍著季澤的手背:“不痛了?!彼а郏粗惸?。眼里多了很多情緒。 “閻師···”傅還未說出,他就看見閻墨在季澤背后,朝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她邪邪地笑著,手指伸出,搖了搖。 徐爸爸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湊在季澤耳邊喃喃地說了一句話。說完,拉了拉徐攸寧的耳骨:“走,回家?!?/br> 徐攸寧嗷叫了一聲,推著徐爸爸離開。 空蕩的醫(yī)院門口,霎時只剩了閻墨和季澤兩個人。閻墨有意無意地打探道:“季醫(yī)生,徐爸爸對你說了什么呀?” 季澤無言,繼續(xù)朝前走。閻墨不甘心,又追了上去,徐振國不會真的說了吧。 “就透露一丟丟。”閻墨掐著小拇指,伸到季澤的面前。 “一丟丟?”季澤抬高尾音。 閻墨諂媚地笑著,大力點頭。 “也不行?!奔緷擅鏌o表情地踏上電梯。 一群人扶著一個孕婦上去,閻墨等著孕婦安全進了電梯,才從一旁走進。 她只是無意看了一眼,就瞥見了孕婦的肚子上,彈出一串死亡倒計時的數(shù)字。 這串數(shù)字,并不意味著孕婦死亡,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就在今晚。 此時,孕婦的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喜悅。她的老公疼愛地在一旁噓寒問暖,一邊和她想著未來孩子的名字。 閻墨心臟收縮了一下。也許在rou體越趨近于人類的同時,她也多了和人類相似的感情。 同情生命,對于鬼神來說,從來不是件好事。 “晚上,我們值班?!奔緷砷_口。 閻墨收回目光,有意逗季澤:“只有我們?晚上好像沒有手術?”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閻墨又開始計劃著如何食用小血包。 她眼波含笑:“季醫(yī)生,晚上有什么打算?” 季澤說:“你想做什么?” “我們能做什么?” 季澤幽幽地拋下一句:“做你想的那個。” 閻墨眼前一亮,她想的?于是整個下午,閻墨都在胡思亂想晚上會發(fā)生什么。然而到了晚上,她的面前多了一摞書。 季醫(yī)生不緊不慢地說:“看你上午在練習縫合,這些書很有用?!?/br> 閻墨一臉失望,翻書的力道重了些。 季澤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一頁一頁不耐煩地翻著,唇角極淡地勾了勾。 閻墨朝季澤比了一個方框:“季醫(yī)生,你就沒什么其他想做的事?” 除了,兩個人無聊地對坐看書。 季澤起身,走到她的身邊,驀地半彎下腰與她平視。他那張俊逸的臉,就這么清晰的現(xiàn)在閻墨的眼前。 他們之間,不過咫尺的距離。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聽的真真切切。 暮色漸濃,濃如墨。辦公室的電風扇懸在中央,嘩嘩地搖著??諝馐莿澆婚_的靜謐。 閻墨的眼簾輕輕地顫著,她不否認,季澤確實極具吸引力。特別是,她未忍住,揚起手覆上季澤的臉。指尖摩挲著他的眉骨。冰涼的觸感在她的掌心化開。 季澤的眼里,頓時起了波瀾。 半響,閻墨又縮回手,至少她現(xiàn)在很想,很想自己真的是一個人,一個rou體和靈魂相融的人類。 她手機亮了一下,時間到了。 “我去上個廁所~”閻墨避開季澤的目光,拿著手機迅速走了出去。 婦產(chǎn)科,第一病房,已然是嚎哭聲一片。孕婦捂著肚子,丈夫摟著妻子。 閻墨進去,誰也沒有看見。她和那個腹中的嬰兒對視著,未出生的嬰兒,靈魂無法進入地獄。 但地獄鬼神,會幫這些嬰兒以另一種方式活在人間—古曼童。 這也算是地獄鬼差的一種副業(yè)。將古曼童賣給人類,幫助人類鎮(zhèn)家宅、保平安。鬼差同樣也能收獲一筆不菲的報酬。 婦產(chǎn)科的病房離心血管內科很近,恰好紀殊點滴掛完,出來閑逛。婦產(chǎn)科的哭聲吸引了紀殊的注意,他好奇地探頭進去。 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準確的說,她不像是一個人。 閻墨。 他的瞳孔一點點的放大,他親眼見到,閻墨將手伸進孕婦的肚子里,撈出一個發(fā)育完全的小孩。 而周圍人,竟視而不見。仿佛閻墨根本不在那一樣。 閻墨猛然覺得背后有人,她將孩子的靈魂安頓好,轉身,一雙黑洞洞閃著鬼火的眼睛,對上一雙驚駭?shù)捻印?/br> 她迅速地離開病房,但手臂還是被紀殊猛地抓住。 紀殊竟然可以抓住現(xiàn)在的自己。也不奇怪,她的rou體越來越接近人類。 而紀殊是個特殊的人。 “閻醫(yī)生···你到底是什么?”他一向冷靜,現(xiàn)在卻不由地磕磕巴巴起來。 “我····”閻墨將古曼童別在背后,正想著如何解釋,婦產(chǎn)科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閻墨?” 她的目光從紀殊,落到不遠處立著的季澤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地獄小劇場【閻王看姑爺,越看越喜歡。】 “馬面你聽說了么?”牛頭舉著長炮提著袖子匆匆地趕來。 “咋滴呀?!瘪R面拿出最新的地pone 10,翻了翻新聞:“聽說啥?” “哎呦呵,今天閻王他要見姑爺?!迸n^吸了吸鼻子:“還不趕快和我一起去湊個熱鬧!” 馬面:“必須必呀。” 兩人小跑到地獄小廚,好幾百個小鬼已經(jīng)撲在陰氣坐的鬼門上偷看了。 “哇塞,閻大人的男寵真的好帥啊。”女鬼流口水~ “帥有啥用?!毙≠粩D了進來:“看他瘦瘦高高的樣子,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有兩分鐘,真心疼閻大人?!?/br> “你家書生不也是···” “閉嘴?!?/br> —— 地獄小廚 閻王給季澤斟了一杯酒:“小季,你喝喝這酒?!?/br> 季澤:“醇厚,濃郁。好久,想必是上了年頭的女兒紅?!彼恼f著。 閻墨猛朝季澤使眼色:“老爹,你有什么話快說,我們···” “還是小季懂我?!遍愅醪焕黹愅瑢W,反是看著季澤,眼睛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