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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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個的都喜歡做白日夢。 —— 祭祀那日的事情仿佛只是一個小小插曲而已,而讓眾人擔心的天罰也沒有降臨下來的痕跡,這讓某些人便開始飄了起來。 六皇女在見到譚蒔的那一刻就覺得他就算穿上了與國師一樣的白袍也沒有國師的圣潔感,反而是個更能激發(fā)人心陰暗的妖孽。而她也為他神思不屬,起了心思。 不知何時,外面竟然有人在傳六皇女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國師也不過是男子,是男子便需要嫁人生孩子,國師便是仰仗了女皇,而姜易不也是如此? 國師與姜易長相極貌美,若是不嫁人豈非是可惜了?若是能讓國師和姜易能伺候她,那當真是神仙日子,便是讓她遣散后院,從此再不找新人也是愿意的。 這話或許六皇女說過,但是會流傳出來,卻絕對不是她自己做的,她就算腦子壞了,也知道這種話是會讓人抓住把柄的。 果然,當這些話傳到了國師耳中的時候,第二日早朝六皇女便被擼去了所有職務,禁足在府中反思。 六皇女府內,六皇女被打的屁股開花,此時只能躺在床上咬牙切齒的罵三皇女。 尉遲羽和三皇女向來與她不對付,這話她不過在府里才說了一次就被傳了出去,其中沒有三皇女亦或是尉遲羽的手筆她是怎么也不信的! 三皇女……六皇女突然很期待國師的話真的能成真,到時候三皇女心心念念的皇位就怎么也輪不到她來坐了,看她還能端著那副儲君的派頭到幾時! 祭祀乃是大事,那日發(fā)生的事情被流傳了出去,包括姜易居然成了國師的弟子,而三皇女與國師的那番對話也傳了出去。如果說六皇女的話流傳到坊間是大逆不道,引起了人們的八卦之心,只是當做一場笑話來看,那么國師的那番預言引起的便是恐慌了。 比起那些手握權勢的人,普通老百信對神明的信仰更加的虔誠和毫無雜質,既然國師如此預言了,他們便下意識的覺得,恐怕真的會有禍事降臨。 半個月過去,除了六皇女被關禁足之事竟也沒有發(fā)生什么,這讓百姓心中更加揣揣,卻讓皇室的人感官微妙。 三皇女和尉遲羽松了一口氣。三皇女回了府中思及那日之事,便也覺得自己和中了邪似得,心中后悔自己的沖動,而國師的那番話也終究讓他感覺到了惶恐。 如今預言并沒有實現,讓她除了覺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種和六皇女一樣大逆不道的想法。 若是國師并不是大家口中的那般不可褻瀆,是不是……若是她坐上了皇位,是不是就有可能得到國師? 只是想到國師的模樣,她便覺得全身火熱。 皇宮內,國師親手燃了一根香,臉上盡是平和,完全沒有外界傳的那般的憤怒難忍。 國師對譚蒔道:“你對六皇女的話如何看?” “荒謬!”這話譚蒔是相信的確出自于六皇女之口的,在姜易的記憶力,六皇女簡直色膽包天。 但是這話應該是由心思多的尉遲羽傳出來的,因為六皇女就算是色欲熏心,也絕對知道這話不能傳出。 不過六皇女也并不冤枉不是嗎? 國師道;“的確荒謬,但是世人皆看輕男子,哪怕我是國師也依舊不能幸免?!?/br> 譚蒔剛想說一些撫慰的話,又聽國師道:“只是,我是國師,哪怕她們內心里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卻連這種話都不敢宣之于口。只要手中握著足夠的權利,便是男子她們又能如何?” 國師說話始終語調平淡,這般霸氣的話卻被他說的像是吃飯喝水那般容易。 譚蒔聞言陷入深思,少頃對國師道:“若是如尉遲羽那般的人呢?也能反抗嗎?” 尉遲羽身為親王世子,身份尊貴,再加上她有能力有手段,在朝中有實權,和最受女皇重視的三皇女是一派,對于譚蒔來說的確就像是宛若大山般的存在。 國師聞言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譚蒔:“為何不可呢?” 國師如玉雕琢的修長手指在香上輕輕一彈,那燃燒完了卻始終凝結成一團的灰便簌簌的落下了。 譚蒔看著他的手,眼中微微的染上笑意。 —— 國師在祭祀后會在皇宮里待上一個月,這一個月便是國師與女皇之間談及策論的時候,國家大事,從朝堂到前朝,從貴族的傾軋到普通的民生,這個時候國師也將譚蒔帶在了身邊。 國師此舉也是毫無避諱的昭告所有人,譚蒔如今已經是他的弟子,是明明確確的下一任國師。 雖然兩個女兒都因為譚蒔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女皇對譚蒔表現的還是很親近。笑瞇瞇的時候眼睛瞇成一條縫,臉頰兩邊還有兩處凹陷下去的酒窩,看起來十分的有親和力,讓人總是容易忽略她是個女皇。 女皇享受的都是世間最好的東西,她對審美向來都是高要求,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但國師和譚蒔這樣的恰好就招了她的青眼。不說別的,只是這兩人讓她覺得賞心悅目的外貌,她便是要多了幾份喜歡的。 譚蒔雖然跟著國師可以旁聽兩人的對話,但是牽扯到一些譚蒔不該知道的,譚蒔也須得回避。 當譚蒔離開了的時候,女皇略微的收起了那燦爛的有點假的笑容,對國師道:“慕卿,這姜易……” 國師一臉高深,淡淡的道;“神的選擇,從來不會出錯。” 女皇看了國師好一會兒,最終嘆了一口氣。 譚蒔身邊跟了兩個宮人,他們帶著譚蒔七拐八彎的來到了越來越偏僻的地方這里的建筑有些破舊了,周圍都是樹木,花草,卻都不像是有人打理的,此處只有風拂動樹葉的聲音,死寂一片。 譚蒔就算是對這諾大的皇宮絲毫不了解,也知道這死寂一片地方在宮里應當是十分偏僻的存在。 他看著宮人悄悄的離開,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早在看到那兩張陌生的臉時他便發(fā)現了不對,他會一直跟過來,不過是因為想讓某些人自己跳出來。 只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尉遲羽呢,還是六皇女呢? 正當他好整以暇的等待著的時候,一個穿著宮裝的男子從深林里走出,那飄逸的衣服,在此處毫無仙氣,反而讓人有一種詭異感。 而譚蒔在看到這個男子的全貌時,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慢慢地,慢慢地……移開了視線。 第62章 第六個劇本(六) 男子幽幽的看著譚蒔, 紅唇如血:“你這個狐貍精!狐言媚主的東西!你為何要勾引陛下?是不是你進獻了讒言才讓陛下不來我宮里的?” 譚蒔差點以為這是個瘋子。 身材粗壯的像是殺豬的,滿臉的橫rou看起來有些兇狠,偏偏他還穿著寬大而飄逸的紗裙,五官抹的慘白,嘴唇紅艷艷的,像是化了一個死人妝容,看起來還真是慘不忍睹。 被辣了眼睛的譚蒔也只好偏著頭與對方說話:“不知公子是……” “本宮是孫侍郎?!蹦凶痈甙恋难銎鹆瞬弊樱蝗幌肫鹱T蒔還好好地站著,呵斥道:“大膽,見了本宮還不跪下行禮?” 譚蒔抽了抽嘴角,沒有按對方的意思跪下,而是詢問道:“孫侍郎令人將我?guī)Т颂巵硎怯泻问孪嗌蹋俊?/br> 譚蒔身為未來的國師,何須要向一介侍郎下跪?只是這自稱孫侍郎的男子卻不依不撓了起來,在對方抬起了巴掌準備教訓譚蒔的時候, 譚蒔只是一個閃身,就讓男子收力不及,一個踉蹌整個人摔了一個倒栽蔥。 孫侍郎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 依舊沒起來,那圓滾滾的身材在地上蠕動,譚蒔更不敢看了。 女皇究竟是心理多強大才會走進這個孫侍郎的宮里,上他的塌的?譚蒔覺得這是自己被冤枉的最慘的一次。 場面十分的詭異,譚蒔都打算原地折回的時候,暗處的人這才終于忍不住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女子,只看外貌倒是十分的嬌俏美麗, 只是眼神生的不怎么好,看起來太邪氣。 女子看了眼慘不忍睹的孫侍郎,便嫌棄的移開了視線,然后著迷的看向了譚蒔。 這個女子譚蒔有過一面之緣,勉強的認了出來。六皇女,父族姓孫,譚蒔瞥了一眼孫侍郎,眼中一片明了。 而六皇女對譚蒔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寶貝兒,你來此處是特意來找我相會的嗎?” 六皇女走到譚蒔的面前,二話不說,伸手就要給譚蒔一個熊抱。 不過是第一次正經見面便見色起義,動手動腳,當真是色膽包天。 譚蒔此時終于相信這是同一個父族的人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膽子一個比一個大,智商卻一個比一個低。 面對六皇女的熊抱,譚蒔一抬手,一個手刀砍在了六皇女的脖子上。六皇女只覺得脖子一痛,兩眼一翻的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沒有帶下人來,六皇女對表哥孫侍郎說近日譚蒔一直被女皇召見,譚蒔的顏色極好,女皇最近就是因為她才不去后宮的。 孫侍郎咬牙切齒的答應幫助六皇女將譚蒔帶出來,讓六皇女與譚蒔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譚蒔哪怕是被強迫的,也只能隱瞞此事,然后下嫁給六皇女,譚蒔便在沒有機會狐媚女皇了! 可惜,法子雖臭,若是得逞了說不定還真的就心想事成了,但是兩人在譚蒔面前根本就是一對戰(zhàn)五渣。 譚蒔等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有什么動靜之后,將暈倒了的六皇女丟到了孫侍郎的身上壓著,看了兩人一會兒,他又把六皇女的衣服脫的只剩下底衣,胡亂的平鋪在兩人的身上。 譚蒔走時看了眼天空,發(fā)現這里果然十分的偏僻,那樹木遮天蔽日,難怪這里看起來如此的幽暗。 當真是殺人強jian的好地方。譚蒔把六皇女吧的臉摁在了孫侍郎的臉上,讓他動也不敢亂動,見孫侍郎的樣子著實可笑,他便輕笑了一聲:“更深露重,別著涼了?!比缓髶哿藫凵砩系幕覊m,按照原路折了回去。 他發(fā)現,在所有的小說里頭總有些固定的套路,縱使它并不符合常理,世界規(guī)則也不能修復好。因為這是作者給的框架,世界規(guī)則也得給作者服務。 六皇女如此輕易的讓人把他帶了出來,此事女皇到底是真的看不見呢,還是她根本就是有意順水推舟呢? —— 六皇女又吃女皇的掛落了,只不過這次似乎比較嚴重,竟然直接吃了牢獄之災,雖然關了幾天后放了回去,但是之后便一直在纏綿病榻。 不少人都在打聽這件事情,卻發(fā)現所有的線索都被切斷,所有人都對此事諱莫如深,閉口不談。 誰敢談啊,皇女與后宮侍郎私相授受,不管女皇自己怎么想的,但若是傳出去了,女皇顏面何存? 不日后突然又傳出了當六皇女死在了床榻上的消息。 有小道消息傳出,六皇女是因為和后院里與一種小侍玩兒的太興奮,虛脫死的,只是也有人質問,不都說六皇女纏綿病榻嗎?她如何還能夜御數男? 消息真真假假,但是六皇女的確是死了。死了一個皇女,事情不大但是也不小,尤其是在這個皇女的父族十分難纏的時候。 宮中恰好也死了一位侍郎,巧合的是,這個侍郎也是孫家的,而且還是嫡子。 孫家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出過兩個君后,一個皇貴君,還有不少的侍郎貴卿之流,但是要說孫家在朝堂和軍隊上有什么特殊的地位也并不是。 之所以孫家的地位會變得超然,都是因為孫家的兒子生的多,幾代聯姻下來,使得孫家在京都的人脈關系盤根錯節(jié),勢力分布的極廣極細,可謂是龐然大物的存在。 孫侍郎相貌丑陋,且品味奇葩,但是女皇再不喜歡也還是封了一個侍郎,每個月也得分出一兩天去他的宮里。這都是因為孫家太強勢,而女皇對這類為了平衡前朝和后宮做出犧牲的事情也早已經習慣。 如此強勢的孫家,在死了一個當侍郎的嫡子,再死了一個皇女之后,便爆發(fā)了,將矛頭直指三皇女。 三皇女的父族并不如孫家,但是她卻有著女皇的袒護,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皇宮內,國師提出請辭,女皇以家國動蕩為由留住了國師。 在三皇女與孫家的抗爭中,尉遲羽頻頻出手,利用上輩子知道的一些事情將孫家搞垮,被女皇更加重用了。而三皇女則是通過謀略,讓女皇知道了她的治世才能,隱隱有封三皇女為儲君的架勢。 一時間,三皇女一派春風得意。 不知是因為時局動亂,還是心思變了,尉遲羽遲遲沒有向姜家提親,而譚蒔住在宮里后就再沒有再出來過,姜柔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對衛(wèi)正君的一些小動作也停了。甚至還時常去衛(wèi)正君的屋里頭裝裝恩愛,說些好聽的話,但是目的就只有一個,讓衛(wèi)正君與譚蒔取得聯系,讓譚蒔為她做事。 衛(wèi)正君如今對姜柔真是惡心的連和她待在一個屋子里都膈應。 他恨自己如今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嘴臉,當初覺得這人丑點吧,卻是個會疼人的,有才干的,對他也是真情實意,若不是如此,當初他為何要讓家里幫助姜柔挽回大局,還下嫁給了當時有幾分落魄的姜柔? 事實上在愛情里的男子都是被豬油蒙了心,而天下女人皆是如此,有權有勢了,心也就開始花了。衛(wèi)正君知道了姜柔在外面有多少人,甚至還有私生子女留在外頭時,他便已經覺得心寒了,如今見姜柔的嘴臉,他竟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過這個人。 這個人心里頭難道就只有權勢錢財,絲毫都沒有親情可言嗎?而且他原本以為姜柔多少是個梟雄,但是如今見姜柔這蠢樣子,是狗熊還差不多。 他家兒子以后就是國師了,憑什么還要給她糟蹋?她還在做她的白日大夢呢! 事實讓衛(wèi)正君學會了一個道理,那種又落魄又無甚好樣貌的才是最靠不住的,而且純屬是糟蹋了自己。 想他是被衛(wèi)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嫡公子,當初多少做媒的人踏破了他家的門檻,其中不乏有才情的,有容貌驚人的,有門當戶對的,現在想想,竟是哪一個都比這個女人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