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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半路殺出個侯夫人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而霍家夫人回到家后,再也受不了,直接把桌上的茶盞扔到了地上。

    “她家分明是根本沒看上咱們家,我去求他們,可真是自取其辱!”

    “娘,你去找蕭家了?”霍行遠聽說,擰眉這么問。

    “是,去找了,人家根本沒有要幫咱們的意思!”

    “誰讓你去找的?”

    霍行遠一向是孝順的孩子,可是此時,他忍不住聲氣高了起來,如玉的臉頰上也激動得透出了紅:“娘,我和你說過的,就算進不了殿試,我也可以過幾年再考,我也照樣可以去當個七品芝麻官,沒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慢慢往上爬,可是誰讓你去找他們家的?”

    第106章

    霍行遠之前是給霍夫人囑咐過,說是既然姑姑不愿意幫忙,那也千萬不要去找蕭家??墒腔舴蛉说降资菗?dān)心,便想著好歹去問問,想著蕭家總該幫忙的吧?

    不曾想,還真碰了一鼻子灰!

    “去找又如何,不去找又如何?你娘便是豁下這張老臉去,人家也根本不當回事!我瞧著他們?nèi)缃耧w黃騰達了,根本看不上你!說起來,不就是當年個窮婆子小丫頭嗎?當初我根本就看不上,不曾想,人家如今還拽得二五八百的,可真真是有趣!”

    “娘,你別這么說了,如今他們家不同以往,自然不能像以前了。我說了,我有本事就自己往上爬,沒本事,我也不靠他們家,要不然以后我便是娶了佩珩,我在她面前算什么?靠著女人裙帶關(guān)系的軟蛋嗎?人家今天就算是幫了我,我也一輩子面上無光!”

    “是……你有骨氣,你有骨氣得很,自然不稀罕人家?guī)湍?!可是你不看看你娘,豁出去老臉,為了你的前途去求人家,被人家?guī)拙湓挻虬l(fā)出來了,娘這都是為了你啊!”

    “好了,娘,你別說了!”

    “我不說,我不說能行嗎?”霍夫人氣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還有,之前我和你說過,聽陳夫人說,那位寶儀公主,幾次夸你,那意思是對你頗為賞識,興許人家看上你了,從此后,你還能當一個駙馬呢!若是真被寶儀公主看上,我們何必看他蕭家的臉色!”

    霍行遠聽著他娘這么說,臉色越發(fā)難看了:“娘,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等話來,你可知道,當初寶儀公主是和鎮(zhèn)國侯定過親的,我便是再如何,也不至于去,去——”

    他是想娶佩珩,佩珩她爹和寶儀公主訂過親。

    若他真去尚寶儀公主,那成什么了?

    “況且,寶儀公主聽說是已經(jīng)定下夫婿,只等著下賜婚的圣旨了,我區(qū)區(qū)一個白身,又怎么會被人看在眼里!”

    “你怎么白身了?你姑姑是堂堂的晉江侯,她如今也不成親,并無后人,這侯爵之位是要傳承下來的,以后娘做主,就把這侯位襲給你,你再娶了那寶儀公主,咱們以后又何必看他蕭家的臉色!”

    這霍夫人越說越覺得這事靠譜:“你自然不知道,那位陳夫人說,當初你過去秋試,公主曾在馬車里看過你一眼,當時一眼就相中了你的!”

    “娘,你,你——”霍行遠氣得臉色泛白:“娘,不管你怎么說,這輩子我要娶的,只有佩珩一人!此生此世,絕不另娶!至于什么皇家公主,我是不屑去尚的!”

    霍夫人一聽這話,也是惱了,氣得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當。

    “你,你這逆子,你只知道為了你讀書人的骨氣,不屑去巴結(jié)寶儀公主,但是你可知道,你娘為了你的前途,卻去和那昔日在咱們家?guī)凸さ母F婆子說盡了奉承好話,你可知道你娘丟了多大的人?”

    說著這話,霍夫人眼淚都落下來了。

    霍行遠是個孝子,心里有氣,可是看著他娘的眼淚,最后胸膛一鼓一鼓的,呆了半響,一跺腳,憤而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日,天原本就陰沉沉的,不曾想午后就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晶瑩剔透,很快整個蕭府就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亭臺樓閣也仿佛戴上了白色的帽兒。

    而就在蕭府后門外的巷子,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墻根下,仰著臉,去看著這個他走不進去的宅院。

    他已經(jīng)不知道站了多久,站到了兩腿僵硬,渾身沒有知覺。

    他感到有雪落在他的眉間發(fā)梢,他的視線便開始朦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就在這個占地頗廣的府邸里,住著他心愛的人兒,那人或許在彈琴識字,或許在陪著嫂嫂說話,逗著她的小弟弟小侄子玩耍。

    她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千金大小姐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在豆油燈下做活。

    只是他也終究意識到,他們回不到以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后院的小門開了,出來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披著金貴的大髦,身后兩個丫鬟一個嬤嬤,打著兩把油紙傘。

    他呼吸一緊,喉嚨里有些哽咽,想說什么,不過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怔怔地望著那個纖細的身影。

    披著雪色大髦,戴著白絨風(fēng)帽的她,銀裝素裹,華麗嬌美,踏著皚皚白雪而來。

    他有一瞬間的恍神,竟覺得她猶如天上飄落的雪仙子一般。

    “你又何必如此,傻站在這里,仔細身子都凍壞了。”

    說著間,佩珩將手里握著的另一把傘遞給他。

    他沒接。

    其實他現(xiàn)在不怕凍,不怕冷,他心里的冷,要比身子上的冷難受一千倍一萬倍。

    “佩珩……”他的喉嚨太堵,青紫的嘴唇蠕動了半響,終于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你進來吧,讓底下人帶著你換身衣裳,要不然真病了?!?/br>
    蕭佩珩垂下眼,低聲這么說道。

    “不,我不進去了……”他啞聲道。

    “你,你何必如此?!?/br>
    “我只是想見見你,和你說說我的心里話?!彼曋敲嫒菥碌呐?,看著她修長細密的睫毛,低聲道。

    “你說吧……我娘知道我出來了,我,我得早點回去?!?/br>
    “嗯,沒事,我就說一句話?!彼皖^,這么喃喃道。

    蕭佩珩便沒再問什么 ,垂著眼兒,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其實她多少意識到了。

    “佩珩,我在我家后院第一次看到你,你才十三四歲,那個時候我剛一見你,眼睛就舍不得放開,我總想著,一定會娶你,這輩子我只娶這個小姑娘為妻,別的,我都不喜歡?!?/br>
    “也是我太傻,以為人永遠不會變,以為那樣子就可以是一輩子?!?/br>
    佩珩聽得這話,抬起頭來,凝視著他,他細白的臉龐此時凍得已經(jīng)泛紅,整個人像腫脹了一般。

    “如今,你覺得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還是說……我們都變了?”

    “不,你沒變,我也沒變,是這個世間變了?!被粜羞h滿是滄桑地裂開一個笑,疲憊地道:“我心里依然有你,永遠都有你,如果是以前,我便是違抗家里的意思,也要娶你,你當知道我的心??墒乾F(xiàn)在,我很累,每天都很累,我拼命地讀書,想要上進,可是這個天底下,比我優(yōu)秀的人太多太多了。我每天睜開眼,面對的都是期望。你父母不曾說出的期望,我父母每天都會念叨的期望,還有你,住在深宅大院里你對我的期望……所有的人,都指望著我,都盼著我能出人頭地,仿佛我一旦敗了,就是我的錯,我被這些壓得喘不過氣來!”

    佩珩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攥起來,杏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

    也許他是真得累了。

    自己確實給了他太多的期望。

    “我……是我錯了,我不該要求你如何……其實你原本那樣子,很好……”佩珩的聲音發(fā)顫,不過她努力抑制住了。

    “這不能怪你,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佩珩。只是我好累,好累……”

    “罷了,我認了,我認命……”佩珩絕望地咬了咬唇:“你不必說了,從此后,你也不必記掛著我,是我不好……”

    霍行遠輕嘆了口氣,憐惜地望著眼前女子:“其實我累一些沒什么,我是個男人,我應(yīng)該努力受住,可是佩珩你知道嗎,我不能讓我爹娘也跟著我受委屈,不能讓她們受氣,他們以前在白灣子縣,也是受人敬重的,如今卻——如今卻為了我,受人冷落,看人眼色——”

    “你,你意思是說……我爹娘給你爹娘臉色?”佩珩陡然抬起眼來,有一絲詫異和迷惘。

    霍行遠抿著泛紅的薄唇,高高昂起頭,沒說話。

    佩珩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嘴唇艱難地張開:“我爹娘并沒有那個意思,他們只是太寵愛我了,不希望我受半點委屈。抬頭嫁女,低頭娶媳,他們只是覺得你們對我們蕭家有些冷淡,丟了顏面,更怕萬一我嫁過去,你們低看了我……”

    霍行遠眉眼間透出一絲無奈和倔強:“也許你父母并沒有錯,可是言語間,到底是傷了我的父母。不說其他,便是他們最初進京,到了蕭府時,我父母何嘗不是一副賠笑的樣子。我這當兒子的,從旁看了,心里豈會好受?”

    佩珩到了這個時候,徹底怔住了,她腦中忽然想起父親之前和自己說的話。如果說她之前心里還有些存著僥幸,那么現(xiàn)在霍行遠的話算是徹底把她最后一絲希望打滅了。

    她的心一點點地變涼。

    “最初進京,我父母都是以禮相待,從無半點不是?!迸彗衿D難地道:“我娘什么性子我知道的,她當時必然沒有看輕你父母的意思,你若這般說,就是違心了。況且,況且……”

    她忽然道:“你娘難道不是拼命去巴結(jié)那寶儀公主,到處去交際京城官家夫人,難道說你娘面對著她們,也不曾有半點賠笑討好之意?這又和我父母有何干系?”

    這些話,她本來不想說的,說了傷人心,也打人臉。

    可是她知道父母為了自己cao的心,唯恐一個拿捏不好,倒是耽擱了自己的終身。而父母這般費盡心思,卻在他眼中落了個給他父母冷眼。

    她便是自己受點委屈算什么,卻是不想他來對自己父母橫加指責(zé)。

    這一刻,站在這茫茫大雪中,她越發(fā)迷惘了。難道說,自己所謂的堅持,其實從來都是錯的?

    “你……佩珩,你到底是不懂,你今日所說,幾乎是剜我的心??!”霍行遠沉痛地望著她。

    “是么,我又是哪里錯了?我說錯了什么?還是說因為我說了實話,你不愛聽?你父母是父母,難道我父母就不是?你我便是無緣,也只能怪世事造化,卻又為什么,對我父母橫加指責(zé)?”

    “你終究是不懂,不懂人心……更不懂,我父母到底受了何等委屈!”

    聽著霍行遠說出這番話,佩珩默了好半響,最后終于垂下眼,苦笑一聲。

    “罷了,我累了,我真得累了,你走吧……你我既無緣,又何必在這里白費口舌,讓外人看了,憑空惹人笑話?!?/br>
    霍行遠聽得這話,望著佩珩臉上那冷漠的決然,忽然便笑了。

    仰天大笑,滿是嘲諷:“是,你說的是,我就不耽擱蕭大小姐的前途了!”

    佩珩回到房中后,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接癱倒在榻上。

    暖閣里地龍燒得分外宜人,可是她卻覺得從頭到腳都是冰冷。

    秀梅奉了自家婆婆的命,進來安慰這小姑子。

    “我怕她有許多話,未必愿意對我這當娘的講,你和她年紀相仿,或許她愿意對你說,好生安慰安慰她。”這是蕭杏花對秀梅叮囑的。

    秀梅走進暖閣,憐惜地看著小姑子,嘆了口氣,拿起帕子,輕輕地幫她拭去發(fā)梢后領(lǐng)的雪花。

    “若是實在舍不得,不妨再冷靜下來想想,興許過一段時候,他又回心轉(zhuǎn)意了?!?/br>
    “不,不是的,嫂嫂,我和他永遠不可能了?!迸彗竦穆曇衾?,透著絕望的疲憊。

    “要不然……要不然讓爹看著幫他去說說?”秀梅試探著說。

    佩珩卻勉強起身。

    秀梅忙扶著。

    佩珩坐起來后,秀梅才看到,她眼中帶著nongnong的無奈,就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卻一無所獲般。

    “嫂嫂,和爹爹無關(guān)的,其實這一次,無論爹是幫還是不幫,我和他,都不能長久,我是看明白了……”她這么喃喃地道。

    “我其實只是不懂,明明他的父母在燕京城里,也認識一些人,人家地位都比他家要高,他娘到處和人交結(jié),分明是存了討好巴結(jié)之心,難道別人家臉色就比爹娘好看許多?怎么他非要說,爹娘冷落了他父母?”

    秀梅默了片刻,心疼地抱住了佩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