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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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楨坐在床緣上,看著窗子,神色不是往日里總帶著些笑,而是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韞把碗和勺子交給他,“先生,喝藥了?!?/br> 荀楨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接了藥“多謝小友?!?/br> “先生在看些什么?” “不過看星星罷了?!?/br> “先生懂得星象?” “一知半解?!避鳂E拿起勺子喝了一口,似想到了什么,溫言問道,“小友你可相信世上有神仙?” 王韞:“我……半信半疑吧……” 雖然以前也偶爾轉(zhuǎn)發(fā)錦鯉什么的,但要說神仙什么的,她是不太信的。但現(xiàn)在發(fā)生了穿越的事,又想到集市上古里古怪的道人,王韞再不信也要信上兩分。 王韞在他身側(cè)坐下,把蜜餞拿了出來,“先生,喝了藥記得吃蜜餞壓壓苦味兒?!?/br> 她本以為荀楨不會吃,想不到他看著蜜餞,放低了碗,露出一張溫潤的面容,“好?!?/br> 看著荀楨乖乖地喝了藥,吃了蜜餞,王韞松了口氣。 荀楨有時候忙起來,又是處理公文,又是準(zhǔn)備課業(yè),熬夜熬得比她都厲害,不看著荀楨睡下王韞不放心,他拖著病體被她折騰了一宿,明天要出發(fā),肯定又是一番舟車勞頓。 “先生,喝了藥就睡吧?!?/br> 鋪開被子,給荀楨整了整枕頭,王韞以一種無法使人拒絕的態(tài)度面對著荀楨。 荀楨果然無法拒絕,抬手便要解下衣帶,偶一抬眼,便看見王韞雙目炯炯地盯著他,毫無回避之意,他挑眉,“小友?” “嗯?” 荀楨比了個轉(zhuǎn)身的手勢,態(tài)度溫和,“煩請小友轉(zhuǎn)過身,容我寬衣?!?/br> 王韞眼睛眨都未眨一下,靜靜地看著荀楨,昏黃的燭光下,荀楨面色帶著病弱的蒼白,薄唇似乎也頓失血色,眸光微閃,自有一番弱柳扶風(fēng)的態(tài)意,氣勢瞬間就弱了不少,看得很讓人有種□□和欺負(fù)的沖動。 荀楨的氣勢越弱,王韞的氣勢就越盛,她知曉自己就是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但現(xiàn)在荀楨不去戳她,她當(dāng)下便露出牙齒燦然一笑,“我想看著先生寬衣?!?/br> 荀楨:“……”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話,你現(xiàn)在倒是會作弄我了?!?/br> 王韞呵呵一笑,“先生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作弄于你。” 荀楨無可奈何地輕嘆了一聲,竟然自己轉(zhuǎn)了個身,對著墻壁解下了衣帶,燭光躍動,人影綽綽,王韞看著他取下了束發(fā)的發(fā)簪,銀絲在燭火的照耀下生著淡淡的光澤,竟然想去摸一摸看看。 對著荀楨的背影,她頓生一種自己是大爺,荀楨就是個害羞姑娘的錯覺。 害羞的老爺爺果然今天也很美味呢。 竟然戲弄荀楨戲弄得這么開心,王韞想她大概是有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大概要進(jìn)入一個小□□了,不知道自己筆力夠不夠_(:3ゝ∠)_ 第72章 不要臉 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王韞覺得自己就跟女流氓似的, 好不要臉。 但顧忌荀楨在病中, 王韞戲弄了兩句也不敢再多擾他, 見他臥在床上, 便靜悄悄地退了出去闔上了門。 回到自己屋里睡了個回籠覺, 醒來時天光已經(jīng)大亮。 昨晚睡地太晚, 醒來時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想到剛剛做到的夢,王韞晃了晃頭把夢里的情景統(tǒng)統(tǒng)甩了出去,穿好了衣服就去找荀楨。 一晚上未見, 王韞現(xiàn)在很想見他,很想沖到他面前對他說句早上好,她都想象出荀楨沐浴在晨光中, 輕輕喚她一聲小友。 王韞步伐輕快, 嘴角甚至帶著微微的笑意,她抬手敲了敲門, 門內(nèi)卻是無人應(yīng)答,王韞收回了手, 喊了聲抱歉, 試著推了推門。 伴隨著吱呀一聲,屋子里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疊放得整整齊齊。 王韞:“起這么早?” 她思忖了一會兒,轉(zhuǎn)而去找了劉大姐。 劉大姐也已經(jīng)醒了,正對著一拿著把梳子對著窗子梳頭。 王韞特意觀察了會兒她的神態(tài), 似乎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不少,就是昨日哭得太兇,把雙眼哭腫了,但架不住人美,瞧著也有楚楚可憐的風(fēng)韻。 她和荀楨晌午要出發(fā),自然要通知劉大姐。 劉娣雖然惋惜不舍,但昨日王韞已說得堅(jiān)決,她也不好再挽留些什么。 王韞斟酌了一會兒,雙目誠懇地直視著劉娣,“今后,你多加小心吧?!?/br> 對著劉娣她總有些物傷其類的感傷,興許是知曉荀楨年紀(jì)大了,一旦荀楨去世,她和劉娣的結(jié)局很有可能相差無幾。 但她現(xiàn)在不想去想日后,她現(xiàn)在更想把握當(dāng)下。 劉娣聞言,擱下梳子,眼含傷感,“談什么日后,不都是一樣過著日子罷了。” 王韞不再勸慰什么,對于劉娣她勸不了什么,要是勸她好好生活,指不定日后迎來第二春什么的,說不定會被劉娣責(zé)怪她把她想成了什么人。 王韞轉(zhuǎn)身下了樓,而樓下,荀楨果然已經(jīng)起了。 王韞走到他身側(cè),掩不住臉上的笑意,喊了聲,“先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