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一葦?shù)溃骸袄像牟辉犨^此物,不知端倪?!?/br> 盛明狐忽然發(fā)一聲喊:“那就去找啊,不然都困死在這里嗎?老子三個娘子都在家等著雨露均沾呢,可是不想死!” 他率先發(fā)動了御龍宗的人開始四處尋找,余下諸宗門見狀一哄而散,也去尋那虛無縹緲的法陣和日魂月魄。 見明殿中再次陷入混亂,韓綣道:“師弟,我們不如也善如流去找找吧,盛二哥有三個如花美眷等他回去,我雖然沒有小娘子等著我,可我……” 覃云蔚打斷他:“我知道,你不想死,你和落英宗那兩個師妹約好了,等出去后再一起去喝酒快活?!?/br> 韓綣囁嚅:“……啊?你怎么知道?” 覃云蔚:“你自己說的?!?/br> 韓綣眼珠兒斜了一斜,偷窺覃云蔚臉色,然而看不出來什么。他正要解釋解釋,盛長驊忽然湊了過來,原來他想和韓綣搭伙,也跟著兩人四處看看。 韓綣伸手撓了撓額角,頗有些為難。他二人修為比不得那些大宗門修士且樹敵甚多,自保尚且勉強,若是再帶著盛長驊,怕?lián)黄疬@責(zé)任。盛明狐自知其意,喝住盛長驊,讓他就乖乖在此處等著。 二人繞過那大石壁,隨便撿了一條人少的通道進(jìn)去,見通道其后連著一重重殿宇,似乎無窮無盡,其中自帶禁制之處頗多,荒僻人少之地也不例外。這禁制皆自上古流傳而來,典籍中均無記載,兩人試著破解幾處,卻均都無功而返,連著轉(zhuǎn)了數(shù)天,最終一無所獲。 倒是有一次和九天明寂宗幾個化神修士狹路相逢,那幾個人看他二人頗為不順眼,因此被追著狠狠打了一回。 覃云蔚二人修為不敵對方,只得借助日月雙焰逃掉,覺得此物雖然用起來不錯,但召喚起來似乎越來越費修為,想是尋不到空閑將之再次煉化升級之故。 韓綣見始終沒有什么端倪,心中有些急躁,忍不住問道:“迦南宗從前有人進(jìn)入過這明殿沒有?” 覃云蔚搖頭:“沒有?!?/br> 韓綣暗道瞧別個宗門的架勢,應(yīng)是已經(jīng)對這明殿頗有些研究,迦南宗卻只有聶云葭那里隱隱約約探來一些零碎消息,其余竟然一無所知。這位天南尊者禪寂明王作為云天圣域八大渡劫大能之一,萬事皆不上心,只惦記著去四處游歷普度眾生,瞎忙了這么多年,也不知他究竟普度了幾個世人! 他想完又覺得自己大不敬,便伸手在自己臉頰上狠拍了一下。覃云蔚見狀按住他手,擰眉道:“為何要自殘,此為大戒決不可觸犯。你可是有什么想不開的?” 韓綣暗道我又不是和尚,什么大戒小戒的,但見覃云蔚目中隱隱擔(dān)憂之色,忙道:“沒什么沒什么。”他本是愈挫愈勇之人,蹲到一邊兒去想了半天,忽然茅塞頓開,暗道我尋不出來什么,我就不能發(fā)揮我的八卦特長,去打聽些什么嗎?他起身道:“走,回去!” 盛長驊聽從兄長吩咐,老老實實駐守原地不動。那里各派修士來來往往甚多,眾目睽睽之下,不必?fù)?dān)心他上當(dāng)受騙或者被人偷襲。 他正覺得無聊,忽見韓綣和覃云蔚回轉(zhuǎn)來,極為開心,歡喜迎了上來,問兩人可曾尋到了什么。 韓綣無奈攤手:“什么也沒尋到,反倒被人追著打了一頓。這明殿中太過奇特,所謂的日魂月魄會不會是一場騙局?”一邊游目四顧,見這巨大的廳堂之中,似乎人又變得多了起來,想來許多人和自己二人一般沒有收獲,索性便又回轉(zhuǎn)此地。再看那堵出現(xiàn)提示符文的石壁,又變得干凈一片,四大宗門卻依舊派出弟子牢牢守護著。 盛長驊道:“不是騙局。那一日我聽他們幾個湊在一起說話,說不是騙局,那個大和尚說,從前他們宗門有記載,什么明殿中有些禁制要用神魂才能打開。” 韓綣驚道:“誰的神魂?會不會是靈識?你確定你沒聽錯?” 盛長驊撓頭道:“我聽著似乎不是靈識,我也不大懂啊,不知道要用誰的神魂?!?/br> 韓綣擰眉思索:“這意思,難道是動用神魂之力?”若是動用神魂之力,那說明這些禁制是必須認(rèn)準(zhǔn)了人之本體才肯開放。莫非這明殿中存有一種奇特的力量,給個傳承還要挑三揀四的認(rèn)人?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去試試,兩人再次辭別盛長驊,加入尋覓日魂月魄的大軍之中。若是碰到有爭吵爭執(zhí)的地方,就遠(yuǎn)遠(yuǎn)躲開,若僥幸無人,且恰好有那些奇特的禁制在,就將靈識中夾雜一縷神魂之力試探一番。 數(shù)日之后卻依舊一無所獲,韓綣道:“師弟,我這還欠著債。我們不如先去尋找那熾靈星焰,不然出去你大師兄必定不會放過我,我也只得乖乖去星曜洲任他奴役?!?/br> 他自從進(jìn)入古境,一直暗暗cao心熾靈星焰之事,從別人的只言片語中也將就聽了個大概。古境的確有此物的存在,被人發(fā)現(xiàn)過幾次蹤跡,只是據(jù)說其本性狡詐善于隱匿,雖然曾有人試探著去捕捉過,但最終不但沒有捉到星焰,反而誤了其他事體,因此諸人也就漸漸死心,不再妄想此物。 覃云蔚道:“別怕,不信他敢如何奴役你。” 他臉色似有些不善,韓綣嘆道:“若是換了你他自是不敢如何,但我就不好說。你別生氣,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如今我們又出不去明殿的門?!?/br> 覃云蔚道:“我并沒有生氣?!逼毯蠛鋈挥值溃骸奥犇愕目跉猓瑢θバ顷字逓榕膊辉趺捶磳?。” 韓綣聞言身形一頓,回身仔細(xì)看了看他的臉色,微笑道:“哪里哪里,傻子才盼著去被別人奴役,其實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起,你待我這般好?!彼X得不足以表達(dá)喜悅感激之情,就又強調(diào)道:“比我親爹還好。” 兩人正身處明殿西北方一處偏殿之中,此殿與山壁連成一體,深邃幽闊,但除了光禿禿的石壁上一些似是而非的符文,并無別個奇特之處。從殿中氣息得知,已有許多人路過此處,卻又都紛紛離去,想來并無什么機緣在此。 而兩人流連此處亦是別有緣由,為著那石壁上符文中夾雜了一處記號,隱隱為云天星辰圖案,只是看來甚為粗疏,仿佛作圖之人當(dāng)時時間緊迫,就大手筆胡亂畫了一幅出來。 覃云蔚覺得此圖出現(xiàn)在這里頗為突兀,正要試上一試,忽感覺身邊有數(shù)道高階修士靈識掃過,他忙拉了韓綣要往殿宇深處退去,卻已有些遲了,殿門處有人冷冷道:“站?。 ?/br> 九天明寂宗的錢雁衡帶著龍青煜等七八個修士蜂擁而入,覃云蔚只得駐足,恭敬行了一禮:“見過各位前輩。” 錢雁衡冷目打量他,道:“我等當(dāng)不起這前輩二字。且問你一事,你進(jìn)入這古境后,可曾見過凈水宗的人嗎?” 覃云蔚道:“不曾見過?!?/br> 錢雁衡緩步逼近他:“你確定你不曾見過?那凈水宗來得晚,據(jù)說是緊隨你二人之后進(jìn)入古境,然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這里想尋顏天璽商議大事,竟然遍尋不到,我覺得和你有一定干系?!?/br> 覃云蔚自是抵死不認(rèn):“前輩明鑒,縱然我和顏前輩狹路相逢,失蹤的該是我二人才符合常理。” 覃云蔚和韓綣曾經(jīng)借助日月雙焰從九天明寂宗幾個修士手中脫身,那幾個修士回去后稟報于錢雁衡,終于令他起了疑心。日月雙焰,日魂月魄,這兩者名字如此相近,不知其中有無什么干系。詢問凈水宗下落不過是借口,想看看日月雙焰才是真正目的,錢雁衡頓一頓,又老著臉皮道:“你把曦神和廣寒交出來我看看。” 覃云蔚道:“前輩想看可以,我們?nèi)デ懊嬲钪?,等四大宗門領(lǐng)隊聚齊,我自會拿出讓前輩細(xì)看。否則前輩若是見物起意,把我殺人滅口在這里,我?guī)熥鸹仡^卻去哪里尋我?!?/br> 第59章 秘境 錢雁衡被他一言揭穿意圖, 不免老羞成怒, 哼哼唧唧道:“誰說要殺你了?我就是看看,看看也不行?你這般詆毀前輩, 我這就替你師父教訓(xùn)教訓(xùn)你。”他手中忽然出現(xiàn)一把七彩羽扇,被他靈力催動之下, 滴溜旋轉(zhuǎn)成一朵彩云,邊緣利刃突現(xiàn), 沖著覃云蔚急遽而來。左側(cè)一位化神修為之人跟著出手,另一把羽扇接踵而出,目標(biāo)覃云蔚身邊的韓綣。 至此覃云蔚和韓綣不得不出手,金光和寒氣交織之處, 兩點星火驟然出現(xiàn),曦神和廣寒被加持之下光芒大盛,一如烈日當(dāng)空,另一卻如輕云遮月,錢雁衡的七彩羽扇竟被擋在三丈開外,進(jìn)退不得。 另一把羽扇卻從一側(cè)乘隙而入, 直襲韓綣面門。韓綣心中默念聶云葭所授之法訣, 那已飛到眼前的羽扇忽然微微一歪, 擦著他身軀過去,撞在身后不遠(yuǎn)處的石壁上, 發(fā)出金戈相撞的錚錚之聲, 爾后又回旋飛擊而來, 只是此物一撞之下, 攜帶靈力已經(jīng)被消耗了些許。韓綣旋身廣寒劍主動出擊,如紫電青霜劃破蒼穹,與那羽扇一觸而退,各自分開。 覃云蔚和錢雁衡對峙的同時,始終留一縷靈識盯著韓綣這邊,見廣寒劍光之余威掃在石壁之上,那副粗糙無比的星辰圖案,似乎微微亮了一亮,他心中一動,忙做力有不逮之狀踉蹌后退,邊抵擋錢雁衡的進(jìn)攻,邊用傳音之術(shù)道:“韓綣,看著我!” 韓綣忙轉(zhuǎn)首去看他,見覃云蔚將左手覆在那副星辰圖之上,他立時有樣學(xué)樣,跟著將右手覆蓋上去,覃云蔚吩咐道:“用神魂!” 兩人同時動用神魂之力按在那星辰圖之上,眼前忽然星光燦爛,似乎九天星云圖再一次徐徐打開,一股大力席卷而來,將二人生拖硬拽而去。明寂宗也已覺出有異,諸人同時出手,七八道靈力一起打在石壁之上。 這幾個高階修士合力出手,整個側(cè)殿都跟著震了一震,梁上塵土簌簌而落,然而石壁前已經(jīng)是空落落無有一物。 這些人中,唯有龍青煜面無表情在一側(cè)靜靜觀察覃云蔚和韓綣兩人,目光中滿是不贊成。 他曾聽小妹數(shù)次在自己面前試探著夸過這兩人,言外之意就是若有一日狹路相逢,自己能放他二人一馬,因此他始終不打算出手。但心中卻覺得這二人實在是太過膽大,己方七八個化神修為的同門,他們卻貿(mào)然反擊,這不是以卵擊石么? 待見兩人忽然消失在這石壁之前,龍青煜心中一驚,忙湊近了石壁細(xì)看,覺得這石壁和適才似有什么不同,片刻后頓悟,此前石壁上依稀有一副亂七八糟的圖案,隨著二人失去蹤跡,那圖案也消弭無形。 眾人靈識在這石壁上及側(cè)殿中掃了一遍又一遍,半點氣息俱無。 錢雁衡只覺得顏面大失,狠狠道:“守著,守到明殿開啟那一日,就不信他們一直不出來?!?/br> 覃云蔚二人此時身處一口極大的穹洞之中。 這穹洞似乎為一處純度甚高的靈石礦改造而成,山壁皆為天然生成的大塊靈石,也有胡亂橫躺于地的,打磨得如桌椅床榻般十分光滑,竟似人工雕琢痕跡。洞中各處還散放許多整塊靈石雕成的架子,其上堆著大批的玉簡及高階靈石,靈光閃爍縈繞其中。 韓綣覺得自己這個吃貨,似乎忽然掉進(jìn)了酒池rou林里,茫然佇立于原地,良久不能回神。 覃云蔚見他發(fā)呆,過來在他肩頭輕拍了一把,韓綣一驚而起,抓住覃云蔚手臂叫道:“我們這是發(fā)財了嗎?我還養(yǎng)什么靈獸靈禽,不行,出去就跟盛老三撕毀契約,不養(yǎng)了!我要做云天第一首富,我要躺著數(shù)錢什么都不干,我要請妹子們喝酒聽曲兒,我要天天吃rou湯泡餅!” 覃云蔚道:“嗯,你還可以吃一碗倒一碗。” 韓綣恍如不聞,閃身便沖向附近一塊平整靈石,想先上去打個滾兒再說,卻被覃云蔚一把拉住,鄭重問道:“你真的很缺錢?” 韓綣忙不迭點頭,覃云蔚淡淡道:“我并不想打擊你,可是我適才試了試,這些物品均被高階修士下了禁制,且是上古時期流傳而來,我們或許只能看看,一樣也拿不走?!?/br> 韓綣聞言忙拖著他湊到一只架子前試一試,果然禁制啟動,一道光幕倏然升起,無情擋住了他的去路,竟是連靠近都不能。他猶自不信,又去另一側(cè)架子試了試,結(jié)果依舊如此。 韓綣張口結(jié)舌望向覃云蔚,爾后一臉的生無可戀:“我確實高興得太早?!?/br> 覃云蔚道:“你無須沮喪,我有很多靈石?!?/br> 韓綣嘆道:“你有靈石,跟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只是遺憾身入寶山空手歸而已?!彼麃砘剞D(zhuǎn)了幾趟,心中暗自思忖,想自己二人為何能進(jìn)入這秘境之中,且果然用的是神魂之力,莫非明殿的主人真是自己和覃云蔚?可是自己二人何德何能,憑什么就可以做此處的主人? 他擰眉苦苦思索半晌卻是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多想,回頭道:“既如此,我們?nèi)フ艺胰栈暝缕?。?/br> 覃云蔚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適才怕嚇著你,并沒有說?!毖粤T慢慢舉起雙手,掌中各自托著一團朦朦朧朧的光芒狀物事,流光閃爍變幻不定。 韓綣啞然,良久方道:“這就是日魂月魄?從哪里來的?!?/br> 覃云蔚道:“或許是我們拿著曦神槍和廣寒劍的緣故,一進(jìn)入此地,這兩團光芒主動貼了上來?!?/br> 韓綣聞言卻忽然往后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看著他:“如此說來你我就是明殿的主人了?可這明殿已經(jīng)屹立數(shù)萬年之久,你我卻為什么是主人?師弟,我是個正常的人族,可你呢?難道你……是上古來的?還是你認(rèn)識上古之人?” 覃云蔚道:“我不是,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br> 韓綣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和自己解釋,忽然想逗他一逗,于是閃身繞到一處架子后,伸出腦袋看他,依舊一臉戒備之色:“那你一定是妖怪,或者被什么上古老怪附體了!” 覃云蔚聞言臉色呆滯,片刻后方道:“我真不是?!彼^去,湊近韓綣道:“我是人是妖,你還不知道嗎?” 韓綣搖頭,臉色頗有幾分傷感:“我跟你又不曾深入交流過,哪里知道你是人是妖。既然人妖殊途,就該早些分道揚鑣,你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 覃云蔚甚是無奈:“不要鬧,你可以用靈識查探我,我決不反抗隱瞞……”韓綣已經(jīng)繞過幾處架子,反身逃向穹洞深處,他不及多想,忙展開光遁之術(shù)追上,韓綣立時加快了速度逃離。覃云蔚急道:“韓綣,這兒到處都是禁制,你莫要亂跑!” 他速度比韓綣快得多,眼見要追上他,韓綣正闖到一只架子前,這架子上應(yīng)該同樣有禁制,果然隨著他靠近,升起一陣淡淡光芒,覃云蔚一驚之下,隔空抓到了韓綣后心衣衫,韓綣往前一掙,結(jié)果那架子上的禁制不知為何竟突然消弭無形,兩人一頭撞過去,一聲巨響,不由自主連人帶架子往前倒去。 覃云蔚大驚,剎那間閃身插入韓綣和架子之前,隨著架子轟然倒塌,他強行剎住身形,卻被韓綣跌過來直接壓在了身下。 韓綣跌在他身上,也愣了一愣,覃云蔚恨恨盯著他:“你在鬧什么?你說用靈識查探不行,那怎樣才行?不如你摸摸我?!?/br> 韓綣聞言心中一動:“什么?摸摸你?”他想師弟這人對喜樂悲歡無法深入體會,但不知他只是情感缺乏,還是無情亦無欲,索性借機試他一試,于是鄭重道:“這是你讓我摸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墒俏颐膬耗??” 覃云蔚道:“你隨便?!?/br> 韓綣毫不猶豫伸出爪子,先從雙肩摸起,然后將他后背都摸索一遍。覺出覃云蔚身軀僵硬甚不自在,他心中暗笑,兩只手一路朝下圈過他的細(xì)腰,有心接著逗弄他,卻也不好意思再下手了,于是繞過覃云蔚腰側(cè),直接又摸到胸口來,在他心口部位感知片刻,并無什么異常,連心跳也一如既往不急不緩。 他借此機會細(xì)細(xì)查探,依舊不見端倪,想來還是自己修為不夠之故,于是索性老著臉皮問道:“師弟,我摸了你半天,你都沒反應(yīng)嗎?” 覃云蔚:“稍有點癢?!?/br> 韓綣怒目:“只是有點癢而已?!” 覃云蔚見他不滿意,只得道:“你想要我有什么反應(yīng)?” 韓綣無可奈何嘆氣:“的確不需要你有任何反應(yīng)。那么你設(shè)想一下,若是換個小娘子來摸你,生得花容月貌,小手還溫溫軟軟,摸了你這邊,再摸你那邊,你覺得怎么樣?”一邊說,一邊在他腰際又輕輕掐了兩把。 覃云蔚按住他亂動的雙手,道:“沒摸過,不知道。你莫要東拉西扯,先說我是不是妖?” 韓綣噗嗤一笑,見覃云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忙軟語溫聲哄他:“看來是我大驚小怪,誤會了你。你別生我的氣,我愿意補償你?!?/br> 覃云蔚卻又不知該跟他要什么補償,臉色嚴(yán)肅:“你先欠著?!彼挥X得心中悶悶的,倒是完全沒想到被韓綣調(diào)戲逗弄之事。 韓綣不免有些惴惴,忽然看到他身后那個傾倒的架子,靈石和各種玉簡落了一地,他終于反省過來:“這個架子上的禁制卻為何被破開了?” 覃云蔚跟著回神,只覺得后背硌得慌,順手在身下一摸,摸起一只玉簡,便將玉簡握在掌中,爾后神色漸轉(zhuǎn)震驚。 韓綣道:“里面記載的是什么?”從他手中把玉簡搶過來,片刻后同樣訝異無比,玉簡里記載的竟然還是日月雙焰功法修煉訣竅,與外面石壁上所見遙相呼應(yīng),許多修煉過程中疑惑難解之處,這里都有詳細(xì)破解方法。他驚道:“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兒,這也太湊巧了吧!師弟,你們迦南宗前輩以前一定和這明殿的主人有干系!” 第60章 星焰 覃云蔚道:“迦南宗傳承不過三代, 怎么可能和上古之人有干系。韓綣, 你先下來。” 韓綣終于察覺自己還厚顏無恥地騎在他身上, 忙手腳并用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