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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真之攻略面癱師弟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第56章 傳承

    這傻子簡單粗暴的推斷, 把龍青葵氣得簡直要暴跳, 然而竟是無可辯駁。她正要強詞奪理一番,肩頭卻被按住, 林蔻白在她耳邊低聲道:“師妹, 你稍安勿躁。此事我們礙于宗門之別, 未必能幫上韓師弟, 那就不要耽誤盛師弟去說情?!?/br>
    盛長驊祭出一只雪虎騎上跑了, 韓綣在覃云蔚的攙扶下,勉強靠著石壁坐好。龍青葵滿臉愧疚之色,忙忙摸出幾瓶療傷圣藥給他:“這是我專程給你帶的,結(jié)果剛才被那傻子一打岔,就忘了?!?/br>
    韓綣不客氣接過,道了謝。覃云蔚替他把丹藥收起來,又將一掌貼著他后心推宮過血。韓綣軟軟半靠在他懷中, 半晌后臉色漸漸好轉(zhuǎn)了許多。覃云蔚依舊不放心, 垂首殷殷垂詢:“覺得怎么樣?還好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龍青葵目不轉(zhuǎn)瞬看著兩人,覺得此情此景詭異之極。林蔻白忽然輕輕拉了她一把, 溫聲道:“今天真是對不起,忙沒幫上, 倒是添了亂。既然韓師弟需要休息,我們就先回去, 改日再來探望你們。”言罷扯著龍青葵離去。

    兩人行出老遠, 龍青葵反省過來, 耳尖終于慢慢紅了, 囁嚅道:“師姐,我覺得他兩個看著似乎不太對,是不是俗世中說的那種……斷袖?”

    林蔻白鄭重道:“不,明明是深厚的師兄弟之情,你千萬莫要想歪。而且這話也不能出去亂說,這世上居心叵測者甚多,你說者無意,可是傳到有的人耳朵里,不免趁機興風作浪。”

    龍青葵素來極其信服這位師姐,見她語氣篤定,便點了點頭:“好吧,師兄弟之情。師姐啊,天南尊者座下四大天子,你聽說過有姓韓名綣的嗎?”

    林蔻白道:“也許是記名弟子,新收的。”她想到天南尊者早已不在云天,又補充道:“應是羲和天子代師收徒。”

    兩日后,盛長驊再次跑去迦南宗的洞府,興高采烈炫耀自己跟二哥商議下的結(jié)果,御龍宗打算和迦南宗一起進入明殿之中,若是有人不服,只管來戰(zhàn),這里靈禽靈獸上千只排隊等著。若是覺得如今戰(zhàn)了太過消耗修為,那么等出去彌殤古境后再戰(zhàn)也可以,但攜帶迦南宗一事,已成定局。

    自是有人提出異議,首當其沖的就是九天明寂宗帶隊首領(lǐng)是龍青煜的師兄錢雁衡,聞言就勃然大怒,但讓他如今去跟一群禽獸大戰(zhàn)一場,他卻是不愿意費這功夫,只喃喃罵道:“倒行逆施,倒行逆施。靳師妹,你說呢,當初迦南宗那首席弟子明羅天子可不是善類,他騙財又騙色,把你騙得好慘,你就不想報仇雪恨?”

    靳文蕖負手而立溫柔一笑,目光中隱約有幾分陰狠:“陳年舊事,錢師兄特特提起,莫非是專程要煞我的面子?”心中卻怒罵道:“那是老娘的舊情人,老娘可以隨便罵,你卻不能!”

    錢雁衡不罷休,又酸溜溜道:“你還寫了那么多的詩給他!”

    靳文蕖心中更是慍怒:“老娘早就不寫詩了好嗎?你他娘的怎么還惦記著!”她不想跟這廝啰嗦下去了,起身欲走,爾后一個回眸又望著錢雁衡,舉手投足間羅裳如水隨風輕拂,仙姿湛然頗有林下之風:“人家也是六大宗門之一呢,如今又與御龍宗聯(lián)手,錢師兄你有什么底氣不讓人進去?你不愿意,可是想跟那些飛禽走獸干上一場么?”

    錢雁衡一愣,靳文蕖卻又微笑道:“明殿他們縱然進得去,但能不能出來,是否也要看機緣?倒是錢師兄你,當面揭人瘡疤之事,以后還是少做些,不然遲早落得和迦南宗一個下場?!毖粤T撣了撣及腰烏發(fā),飄然而去。

    錢雁衡良久才反省過來,此女的意思是,你想背地里整死小師弟可以,但卻不能罵他的大師兄。罵了他,不就是等于罵我當初瞎了眼?

    女人這九曲回腸的心思,果然要仔細揣摩才成。

    賢劫千佛宗的領(lǐng)隊人一葦大師只負責在一側(cè)念經(jīng):“阿彌陀佛,佛祖明鑒,這迦南宗,阿彌陀佛,曾經(jīng)騙我門下弟子,沾惹過葷腥之物,不是好鳥,我佛以慈悲為懷,不計較,阿彌陀佛,不計較可也不行……”如一只蚊蟲嗡嗡個不停,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贊成還是反對。

    眾人在這明殿外一等就是兩年,期間有等不得溜去采靈藥的,打靈獸的,見了無指望另尋機緣去的,有過陣子就回得來的,也有一去就杳無蹤影的。但大半人依舊都等在這里,當然小宗派依然湊不到山谷之中,只能遠遠地如野獸般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覃云蔚倒是半點不急,只耐心守著韓綣,期待在明殿出現(xiàn)之前他能徹底痊愈,韓綣怕耽擱了他的大事兒,也乖乖養(yǎng)傷不作妖,努力讓自己盡快好起來。

    這一日他行功完畢,終于覺得功力已經(jīng)恢復了八九成,正暗自竊喜,覃云蔚卻忽然接到了盛明狐的傳音符,召喚兩人即刻過去。

    此時明谷入口處,已經(jīng)有大批修士擁堵著。原來今日一早,明谷盡頭就隱隱出現(xiàn)一抹紅霞,其形狀若鳳羽,其色艷麗非凡,據(jù)當年曾入谷的前輩們留下的記錄來看,這便是明殿出現(xiàn)的征兆。

    眾人心中均在臆想,據(jù)說前幾次古境開啟之時,明殿并未出現(xiàn),然而這次好巧不巧讓自己碰上了,難道自己就是那明殿的主人?

    如此美夢自己做做也就罷了,無定論前卻不能宣之于口,但諸位修士個個神色亢奮異常。唯有御龍宗的盛明狐東看西看渾不在意,他御龍宗諸人素來以豢養(yǎng)靈獸為長,修為比著別的宗派一直差著一分半分的,因此覺得這主人二字,與自身應該沒什么干系,難道那明殿中還能教自己怎么豢養(yǎng)靈獸嗎?還不如趁機多看幾眼落英宗的美貌女修們。

    他一轉(zhuǎn)頭見看到覃云蔚和韓綣出現(xiàn)在不遠處,故意大聲招呼道:“覃師弟,來來來,來這邊,二哥帶你進去!”

    隨著覃云蔚和韓綣走近,數(shù)道目光隨之瞪了過來,有惡狠狠的,有冷冰冰的,有怨怒交織的,有憂喜參半的(落英宗兩個妹子),覃云蔚置若罔聞,只隨在盛明狐身側(cè),往那明谷之中觀望,果然天邊一抹明霞美艷無比。他以傳音之術(shù)囑咐韓綣道:“待會兒進去后,我們不要和盛二郎他們分開,這么多人盯著我們,但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卻不好下手,我們莫要給他們背后插刀的機會。”

    韓綣也正目不轉(zhuǎn)瞬望著那霞光,忽然道:“師弟,那云彩有變,正在往周遭擴展?!?/br>
    那一抹霞光果然變了,倏然之間光芒大盛,迅速變成了火鳳凰展翅欲飛的形狀,在眾人驚呼贊嘆之中,明谷盡頭那處山坡之上,山嵐霧氣的翻滾縈繞之中,數(shù)座宮殿如幻境般拔地而起,鱗次櫛比金翠輝煌,檐角鐵馬之聲合著梵音隱隱傳來,數(shù)塊青石從地下依次浮現(xiàn)出來,迅速形成一條蜿蜒小路,且伸到了谷口處,似在召喚眾人前往。

    四大宗門在此之前,已經(jīng)靠著抓鬮決定了進入明殿之順序,賢劫千佛宗開道,落英宗其次,御龍宗第三,九天明寂宗押尾斷后,唯一的變動就是御龍宗的隊伍中多了迦南宗的兩個人。

    那一葦大師僧衣飄飄行在前面,身后跟一群和尚,接著三大宗門跟著一擁而入,九天明寂宗進入后,幾個布陣高手瞬間將谷口布置了個法陣守護起來。其余小宗門便是想進來,也得先破解得了法陣,拖延一番再說。

    這明殿依山而建,從外觀看層層疊疊構(gòu)造復雜之極,內(nèi)里卻意外的甚為簡單,正對殿門一堵極為平整的巨大石壁,銘刻許多似是而非的符文,粗看仿佛胡亂勾畫,細看卻又似乎深奧無比。四周石壁卻又凸凹不平,同樣銘刻許多圖案和符文在其上。繞過那處大石壁,可看到大殿盡頭處幾條通道,不知通向了何處。

    眾人一進入其中,就各自分散了開四處觀摩。

    盛明狐盯著墻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圖案細看,盛長驊傻乎乎跟在他身后,低聲道:“二哥,你在看什么?”

    盛明狐正看得投入,胡亂答應幾聲,盛長驊在附近來回轉(zhuǎn)了幾趟,又跟在盛明狐身后道:“二哥,我聽說在明殿里如果倆人拉著手,靈力互傳的話,就可以看得到對方所見。我想看看你看到了什么?!?/br>
    盛明狐先是猛點頭,后來又反省過來:“去去去,我不想跟你拉手?!彪p目梭巡一周,果然見很多人互相扯著手,那落英宗的兩個妹子林蔻白和龍青葵就扯在一起。但小娘子們生來就喜好挨挨蹭蹭拉拉扯扯,他有些半信半疑的,只得擰著眉拉起自己的傻弟弟:“來!咦?這方法果然有用,你看到了什么,這難道是上古神獸馴養(yǎng)之法?嘖嘖嘖,果然神獸!”他知道這東西云天圣域稀罕的人不多,所以只管大大方方說了出來。

    盛長驊卻道:“二哥,你這是雙修之術(shù)嗎?為啥有女人還有男人?”

    盛明狐大怒,一把甩開他手:“你看就看了說出來干什么?這么大的人了狗屁不通的,滾一邊去!”頓時引起身旁數(shù)人小聲哄笑。

    韓綣噗嗤一聲跟著笑出來,游目四顧,見大半人都盯著石壁細看,神色癡迷而虔誠,他轉(zhuǎn)頭去去看覃云蔚,見他微微擰眉望著石壁,神色凝重。

    韓綣悄悄靠過去,拉住了他手,覃云蔚一怔,聽他軟綿綿道:“師弟,咱們也將靈力交匯一下,讓我看看你瞧見了什么?!?/br>
    覃云蔚道:“并沒什么好看的?!币婍n綣雙目彎彎望著自己,就反手握緊他的手腕,兩人靈力相通處,韓綣眼前一亮,眼前驟然升起一片熊熊火海,這火沾惹不到人的身上,只組成一道火墻,火墻上隱隱有符文閃動,爾后越來越清晰,終于漸漸浮現(xiàn)出來,似欲破壁而出一般。

    他奇道:“你這是什么?”

    第57章 符文

    覃云蔚道:“并沒什么好看的?!币婍n綣雙目彎彎望著自己, 就反手握緊他的手腕,兩人靈力相通處,韓綣眼前一亮,眼前驟然升起一片熊熊火海, 這火沾惹不到人的身上,只組成一道火墻,火墻上隱隱有符文閃動,爾后越來越清晰, 終于漸漸浮現(xiàn)出來, 似欲破壁而出一般。

    他奇道:“你這是什么?”

    覃云蔚以傳音之術(shù)道:“關(guān)于明殿, 從前曾有八字傳言, ‘我思我見, 日暖月寒’。前一句的意思我推斷是你希望看到什么,即可看到什么,萬象傳承隨你取用。后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 無人能詮釋。我適才看到的是日月雙焰之功法,比以前我們所學的又高深許多,我尚且不曾參詳透徹?!?/br>
    他忽然轉(zhuǎn)首盯著韓綣, 眸色深濃語氣鄭重告誡道:“機會難得,你用心些, 那日月雙焰還須你我一起修煉才成?!?/br>
    韓綣忙點頭應下,隨著他一起凝神觀望。這石壁初看粗糙無比, 待斂息凝神片刻, 石壁上似乎隱隱有水紋波動, 爾后倏然變幻成一大片冰川,通天徹地澄澈明凈,一輪寒月冉冉而起,月華之精如溶溶秋水,將冰川鑲上一層雪青色的光芒,符文一行行跳出來,引導他驅(qū)使廣寒劍,進入一個全新境界。

    修煉無止境,如此機緣實屬罕見,絕大多數(shù)修行者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逢上一次,因此諸人不吵不鬧不爭不搶各自參詳各自的,難得地和平共處起來。

    數(shù)日后,許多人已經(jīng)離開石壁自去找無人處參詳功法。覃云蔚見狀,低聲征詢韓綣意見:“我們是否也離開這里,去別處看看?”

    韓綣亦覺得獲益匪淺,與他一拍即合點頭應下,打算也尋個安靜處試一試日月雙焰應用之法。覃云蔚正要去和盛明狐打個招呼,卻忽聽殿門外一陣嘈雜之聲,似有大批修士趕來。接著法器破空之聲響起,夾雜著靈力爆破之聲,修士慘呼之聲,原來門外有人動起手來。

    覃云蔚忙偕同韓綣退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靜觀其變,片刻后,明殿門外守護之人似乎擋不住了,一大批人涌了進來,卻是除卻四大宗門外的其余門派修士,原來他們終于破除明谷谷口處的法陣,聯(lián)手闖了進來。

    此時明殿中的四大宗門修士已經(jīng)離開許多,門外這些雖然算是烏合之眾,但人數(shù)卻不少,片刻后明殿殿門終于被攻破,一大群人在兩位中年修士的帶領(lǐng)下一擁而入。錢雁衡皺眉看過去,一臉厭惡之色:“你們進來做什么?”

    那兩位中年修士是被這群零散宗門公推出來的領(lǐng)隊人,雖然秉一時血勇闖了進來,此時見到錢雁衡諸人,比不得他們高門大派底氣十足,氣勢未免矮了三分,只沉聲道:“錢道友,我等雖然都是小門小戶的修行者,既然也已進入彌殤古境,自是也有資格進入這明殿中來觀摩一番。且你們已經(jīng)占據(jù)此地兩月有余,我們還不能進來看一眼嗎?”

    錢雁衡冷冷道:“不給你們看又怎么樣?”

    其中一修士道:“道友莫要不講理,我們也自組了團隊,若是錢道友不允,自是要理論理論。”這理論理論,當然不是拿嘴來理論,想來只能用法器理論。

    錢雁衡冷笑:“就你們這群人,還妄稱什么團隊,不過是團伙罷了?!彼麙咭谎鄣钪?,見一葦那和尚坐在最大的那堵石壁之下裝死誦經(jīng),懶得多搭理他,就問道:“靳師妹,盛師弟,你們怎么說?”

    靳文蕖溫柔款款答道:“小妹聽錢師兄的?!?/br>
    盛明狐左右梭巡,他不在乎這些人來不來,但卻不能拖四大宗門后腿,不耐煩道:“快些滾出去,這事兒算完,不然老子放老虎咬死你們!”

    能進入這明殿之中的人,修為都不低,那兩個修士聞言大怒:“你們欺人太甚,如此就較個上下高低!”

    眾人一言不合,索性直接開打,各執(zhí)法器沖了上去,明殿中瞬間亂成一團。

    韓綣道:“師弟,我們卻怎么辦?”

    覃云蔚道:“我們隨著盛二哥進來,自是聽他的。”

    兩人趨近前去,湊到盛明狐身邊。見盛明狐呼哨一聲,數(shù)只雪虎和烏蛇破空而出,呈扇狀將門人圍在中間。接著盛長驊雙臂一張,臂上驟然顯出幾只巨大無比的金雕,鉤喙圓睛勇猛無比。盛明狐一聲令下,諸靈寵靈獸一擁而上,直奔敵手而去。

    原來這御龍宗打架,根本不需人族出手,指揮靈獸靈禽上陣即可,韓綣看得瞠目結(jié)舌,心中暗暗堅定了要利用幻生之術(shù)大批繁殖靈獸靈寵的決心。

    他被盛明狐一并納入保護圈,只需守護自身安全即可,因此往那邊多看了幾眼,發(fā)覺這四大宗門果然名不虛傳。落英宗姑娘們在靳文蕖的帶領(lǐng)下組成落花法陣,彩衣若水吳帶當風,此起彼伏婀娜多變,本是花雨紛紛次第開放,卻在倏然間化作落英梭激射而出。賢劫千佛宗和九天明寂宗也各自組成法陣合力拒敵,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訓練有素進退得當,顯然比那群號稱團隊的修士高明許多。

    不出幾個時辰,高下更是分明,那兩位中年修士帶進來的修士已有數(shù)人隕落在各宗門及靈寵靈獸組成的法陣之下。隨著隕落修士漸多,似有人心生了膽怯,攻擊力更是大大不如初入殿中之時。

    混亂中有人閃身想離開戰(zhàn)場,卻陷落法陣進退不得,九天明寂宗之中忽然閃起兩道亮光,卻是有兩人祭出了兩道白色符箓。錢雁衡唇角微微一彎,正要嘲笑他們兩句,卻見那兩人在原地旋轉(zhuǎn)兩圈,慘呼聲驟然響起,被九天明寂宗修士以彩扇絞殺當場。

    這兩道白色符箓卻是傳送符。由于歷來彌殤古境中危機甚多,幾百年前,曾有高階修士研制出了傳送符交付進入古境的本派精英子弟,若突遭厄難,可憑借傳送符直接傳出險境。雖然歷次進入古境后均有死傷,各大宗門有此符在手,也都在可接受的范圍。

    錢雁衡倒是微微一怔,這明明是敵手知道討不到好,想要憑借傳送符退出去另尋去處,如此也就罷了,可是怎么會沒有逃出去,莫非傳送符失效了?他百忙中一眼掃到明殿大門那里,卻見明殿兩道大門不知何時閉得緊緊的。

    他情知此事有異,從法陣中脫身而出,手中羽扇旋轉(zhuǎn)飛出打向殿門處,殿門上一道烏光微微一閃,羽扇之力被消弭無形之中,兩扇門卻依舊一動不動沉默如山,竟然不知被誰啟動了封印,直接封閉了出口。

    錢雁衡一把手收回彩扇,忽然厲聲喝道:“都住手!”

    這一聲混了真元之氣,整個明殿中嗡嗡作響,大半元嬰修士抵擋不住,都被震得好一陣頭暈目眩,紛紛住手罷斗。覃云蔚反應極快,忙扯住韓綣一只手,將靈力傳了過去,兩人靈力想通處,勉強可抵擋魔音入耳。

    靳文蕖見幾個師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不禁秀眉微蹙,嬌嗔道:“錢師兄,你鬼叫個什么,比那御龍宗的靈獸們尚且不如?!?/br>
    錢雁衡聽她將自己比作畜生,平時自是要跟她理論一番,如今卻無心思計較,冷聲道:“還打什么打,還不趕緊去看看,明殿的殿門打不開了!”

    眾皆茫然,待看到他身后緊閉的明殿大門,不免臉色各異。盛明狐和靳文蕖過去動用靈力一試,果然大門紋風不動,兩人尚未開口詢問,錢雁衡忽然又道:“傳送符也不管用了。”

    九天明寂宗立時有兩位修士祭出傳送符,那傳送符只在空中團團旋轉(zhuǎn),果然已經(jīng)失去功效。

    再看這殿中一地狼藉,連石壁都被打塌了兩處,中間的支柱更是倒了三五根,估計不知何時被誰觸動了禁制,因此殿門才會被封印。

    此事太過詭異,錢雁衡瞥一眼盛明狐和靳文蕖,做個手勢,三人一起湊了一葦大師那邊去,低聲商討下一步對策。余下諸人惶惶然佇立殿中,不知何去何從,再無人有心思去參詳那石壁之上的符文。

    有人又試著使用帶進來的傳送符,卻依舊無半點功效。又有許多人開始試探著四處敲敲打打,想尋一尋能否有另外出路。

    韓綣道:“師弟,你們迦南宗有傳送符嗎?”

    覃云蔚緊緊握著韓綣的手,低聲道:“我們窮,沒有。你別擔心,靜觀其變即可,卻不知道他們?yōu)楹渭敝鋈??!?/br>
    韓綣笑道:“人都是這般心思。那殿門敞開之時,沒一個人愿意出去;如今出不去了,倒又都急著出去,賤唄?!?/br>
    兩人正喁喁私語,忽然那邊轟隆一聲巨響,接著整個明殿之中忽然光芒大盛,炫人眼目。

    原來九天明寂宗的兩個修士遍尋不到出口,終于把主意打到了明殿正中央最大的那堵石壁之上,那上面符文最多也最密集,始終被九天明寂宗和賢劫千佛宗霸占著,此時被他二人用法器狠狠砸了幾下,結(jié)果石壁忽然被觸動,一瞬間流光溢彩閃爍明滅不定,爾后整個石壁上的符文都跟著扭曲移動起來,片刻后竟然幻化成一片新的符文。

    離得最近的一葦見狀立即起身,他氣定神閑佇立原地不動,然而體內(nèi)靈力忽然釋放出來,瞬間將九天明寂宗那兩個元嬰修士彈了出去,狼狽不堪摔落于地,兩人大驚之下又連滾帶爬退開幾步。

    錢雁衡不禁大怒,厲聲道:“大和尚,你做什么?”

    一葦大師喃喃道:“兩位施主,好生野蠻,阿彌陀佛,這明殿中的石壁哪是能隨便敲打的?已經(jīng)觸動了禁制,還不吃了教訓?錢施主不可護短,該打了打,該罵了罵,該清理門戶也莫要手軟。這是什么?日魂月魄?錢施主可曾聽說過?”

    第58章 出世

    錢雁衡見這和尚杵在這里, 嘮嘮叨叨沒完沒了,言語無味面目可憎,偏偏修為又深不可測,自己宗門中人恐是不敢再來招惹,便親自擠過來看那石壁。靳文蕖和盛明狐見情形有異,也跟著過來細看。

    這新出現(xiàn)的符文內(nèi)容甚是清楚明白, 大意說日魂月魄自上古時期便藏在明殿一處法陣之中,卻因為機緣不到一直蟄伏未出,此次明殿禁制被諸人亂敲亂打開啟,日魂月魄也被驚醒, 即將出世認主。得此物者可得大機緣大神通,屆時可睥睨天地縱橫世間。

    最關(guān)鍵的是, 諸人若想順利走出明殿, 除非拿到日魂月魄方可。若無人能得到此物, 就只能等待下次明殿開啟方可離開。

    眾人將符文內(nèi)容細細讀來, 同時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氣。日魂月魄只是存在于傳說中, 無人見過實物,明殿已經(jīng)開啟了這許多回, 也從不曾聽聞其中還藏著此物,若真的只能隨明殿下一次開啟方可離開, 難道要在這里等上二百多年?

    待想到那睥睨天地縱橫世間八個字,一干人卻又怦然心動熱血沸騰, 只是據(jù)說這東西認主, 可究竟誰才是他的主人?錢雁衡忽然道:“我思我見, 日暖月寒,這日暖月寒是否指得就是這日魂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