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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解罪師:菊祭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聽了這話,做筆錄的警員聳聳肩,雙手一攤,面露無奈:“我只負責筆錄,這個問題,等下問法醫(yī)吧。”

    法醫(yī)解剖室。尸體表面已經(jīng)清洗過了,所有尸表所提取到的微生物證據(jù)被依次登記后,也早在兩小時前就被送往技術(shù)室檢驗。

    尸體上布滿了刀傷……章桐心煩意亂。這是一具年輕女性的干尸,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

    正常的尸體的皮膚是有彈性的,一經(jīng)切割便會收縮。所以每次開始解剖前,章桐都會用記號筆在尸體皮膚上小心翼翼地標記上預定切割的地方,但是眼前這具在物流倉庫冷凍柜里發(fā)現(xiàn)的尸體的皮膚狀況實在太糟,接連換了好幾支記號筆,一點標記都沒有留下。

    “章主任,怎么會這樣?”在一邊觀看解剖過程的盧浩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章桐沒吱聲,伸手拽過一把軟塑料米尺測定頸部右下方到肩膀再到肩胛骨的尺寸,然后折回測量另一側(cè)。她只能盡力而為了。

    門被推開了,潘健托著裝滿試管的托盤,胳膊下還夾著一份薄薄的文件夾走了進來。經(jīng)過盧浩天身邊的時候,他頭也沒有抬,只是哼了一聲就算作打過招呼了。

    傻瓜都看得出潘健并不歡迎盧浩天的出現(xiàn),但是為了工作,盧浩天也只能尷尬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章桐從工作臺上拿過解剖刀和鑷子,開始工作。

    她當然明白盧浩天最糾結(jié)的問題,因為不只是他,所有在現(xiàn)場時看到這具尸體的人都大吃了一驚。不然的話,剛碰了釘子的盧浩天是不會硬著頭皮來解剖室陪同尸檢的。

    尸體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木乃伊的形態(tài),在法醫(yī)學上,它有一個特殊的名詞——干尸。一般干尸出現(xiàn)的前提條件是尸體急速喪失水分,微生物繁殖受阻,尸體皮膚隨之呈現(xiàn)出黑褐色的皮革樣化,全身軟組織干燥萎縮變硬,體重變?yōu)樗勒呱爸亓康氖种唬墒托纬闪?。而它被發(fā)現(xiàn)的地點一般為大樓的頂樓或者干燥而顆粒粗大的土壤和沙粒中,自然條件完全干尸化則需要六個月至一年的時間。眼前的這具干尸本身是完全遵循了演變的自然規(guī)則,但是讓章桐感到疑惑的卻并不是這個。

    “死亡時間六個月以上,”她瞥了一眼潘健遞過來的檢驗報告,雙眉緊皺,回頭看著盧浩天,“盧隊,我更正一下,結(jié)合從尸體身上的密封袋中取到的蟲卵以及尸體本身穿著織物的檢驗判斷,她可能死了有將近三十年了?!?/br>
    “三十年?你確定沒搞錯?”盧浩天的反應是在意料之中的。

    章桐點點頭:“應該是1985年前后,因為我記得那年秋天曾經(jīng)流行過一場很嚴重的流感,為此很多人都打了疫苗,當時所使用的是裂解型流感滅活疫苗,1986年的時候,這種疫苗在全國范圍內(nèi)就逐漸停止使用了。因為這種疫苗的副作用太大,尤其是針對孩子。而我在尸體的眼組織殘留物中提取到了這種已經(jīng)被淘汰的疫苗樣本,這是實驗室的報告?!闭f著,她示意潘健把報告遞給盧浩天。

    “她應該是剛做完疫苗后沒多久就被害了。”章桐一邊開始切割,一邊繼續(xù)說道。

    “三十多年的尸體怎么還能保存得這么好?”盧浩天伸手一指解剖臺上的干尸。

    “這具干尸在兩年前曾經(jīng)被移動過,在此之前,我想她應該是處于一個密閉且干燥高溫不通風的環(huán)境中,因為缺乏水分,尸體的腐爛程度停止并且很快干枯成為木乃伊狀,但是特殊的環(huán)境導致微生物無法在尸體上面產(chǎn)卵。我們都知道,微生物也是需要氧氣的,而死者原本帶進去的蟲卵也迅速死亡,所以,她幾乎是被定格在了三十年前的樣子,只是干枯了而已。實驗室那邊對蟲卵的檢驗也證實了這點。”章桐說道,“我們在現(xiàn)場之所以沒有聞到臭味,那是因為把這具干尸挖出來的人,直接把她放進了一個密閉的塑料收納袋里了,同時用吸塵器抽干了袋內(nèi)的所有空氣。”

    盧浩天皺眉:“那死因還能查出來嗎?”

    章桐伸手取出已經(jīng)干縮成一小團的脾臟和肝臟,把它們分別放在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玻璃容器中,加入福爾馬林液體。整個解剖室里安靜地都能聽到人的呼吸聲。十多分鐘后,章桐伸手又取出了脾臟,然后指著上面的刀痕,轉(zhuǎn)頭對盧浩天說道:“光是脾臟上這貫穿的三刀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致命了。”

    “那……你估計有多少刀?”盧浩天問,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章桐仔細看了看干尸,長嘆一聲:“不知道,應該不下二十刀,她是被活活捅死的。”

    “我的老天,這叫我怎么去查?”盧浩天一臉的沮喪。

    “你知道趙家瑞嗎?”章桐突然問道,“三十年前被處決的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作案手法差不多,那時候不是有一具尸體一直沒有找到嗎?這個死者符合她的年齡特征。她的名字應該叫黃曉月吧。”

    上官弄。李曉偉已經(jīng)在這條破舊狹窄的弄堂口徘徊了一個上午,憑著本能,他知道林玉芝肯定還有什么瞞著自己的。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開口。

    時間在悄悄地流逝,李曉偉也變得煩躁不安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發(fā)覺章桐看自己的眼神也在微妙地變化著。有些話也不像在當初那樣能對自己坦誠相待了。

    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可悲的是他卻還不知道。正在這時,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李曉偉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起電話,口氣并不是很好:“我是李曉偉?!?/br>
    電話是醫(yī)院打來的,阿美的聲音顯得很慌張:“李醫(yī)生,你快回來吧,醫(yī)院出大事了!”

    “我在休假!”

    “李醫(yī)生,我知道你在休假,但是這個事情很緊急,快來吧,醫(yī)院出大事了!”阿美焦急地說道,“主任叫你快回來,警察也來了?!?/br>
    “你說什么?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李曉偉腦袋嗡嗡作響,連忙向自己的車跑去。

    “電話里說不清楚,李醫(yī)生,你快來吧!”

    電話掛斷后,李曉偉發(fā)動汽車小心翼翼地開出城中村,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陣陣不安,卻又感到難言的委屈。自己本來平靜如水的生活在潘威告訴自己那個怪誕的故事之后就瞬間被攪得天翻地覆,是冥冥之中的巧合?抑或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場騙局?李曉偉心亂如麻,他突然開始怨恨起了已經(jīng)慘死的潘威,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這樣一來可好,再也沒有人告訴自己真相了。李曉偉頭疼得厲害。

    遠處,烏云密布,隱約可以聽到雷聲陣陣。天氣預報說接下來一周時間都會下雨。看來冬天終于是要來了。

    市第一醫(yī)院門診大樓。

    李曉偉的車沖進門診大樓前停車場的同時,他就看到了正站在門口急得如熱鍋上螞蟻的護士阿美,她也認出了李曉偉的車——一輛剛買了一年的黑色道奇酷威。

    “李醫(yī)生,你可來了!有人瘋了,正在拼命砸你的辦公室呢,快去看看吧……”阿美顯得驚恐不安,“那家伙,他手里有斧子,口口聲聲說要宰了你,真是太可怕了!”

    “報警了嗎?”李曉偉加快了腳步?jīng)_進門診底樓大廳。

    “當然報警了,派出所的人就在里面,對了,院長也來了,還有保安,可是根本就沒辦法接近他啊,這老頭瘋了!”阿美跟在李曉偉的身后一路小跑,氣喘吁吁,“院長通知我趕緊把你找來!”

    “辦公室不止我一個人用,你們怎么知道是針對我的?”李曉偉話音剛落,眼前的一條醒目橫幅讓他目瞪口呆,白底紅字面目猙獰地被高高掛在門診樓大廳的上方——殺人犯的兒子,滾出醫(yī)院!而墻上的櫥窗也被人用石塊砸了個粉碎,原本是自己相片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狼藉。

    李曉偉感到天旋地轉(zhuǎn),氣得渾身發(fā)抖,怒吼了一句:“誰干的?這些到底都是誰干的!”

    大廳里一片安靜,圍觀的病人家屬們臉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突然,一個中年男人冰冷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過來:“你是趙家瑞的兒子吧?殺人犯的兒子!還配做醫(yī)生?笑話!父親是殺人犯,兒子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滾出去!你沒資格在這兒上班?!?/br>
    話音剛落,一陣風聲向李曉偉撲了過來,阿美眼尖,趕緊用力推了李曉偉一把,只聽見“啪”的一聲,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呼,瓷磚地面上滿是破碎的花盆和泥土。李曉偉認出來了,那正是自己放在門診室窗臺上的一盆仙人掌。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才不認識什么趙家瑞呢!”李曉偉拼命克制著自己的憤怒。

    中年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圍觀的人群自動給他閃出了一條道路。這是個頭發(fā)過早發(fā)白,被生活幾乎壓垮了的中年男人,實際年齡不會超過三十五歲,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早就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工作服,滿臉皺紋,眼神中充滿著仇恨。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斧子,另一只手則拿著一張放大的相片,相片中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年齡在十八九歲的樣子。

    “大家看看,這是我jiejie季慶云,死的時候才二十六歲,大學畢業(yè)正準備去實習,如果不是他的那個該死的殺人犯父親,我jiejie到現(xiàn)在還活著!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得到什么?我jiejie火化的時候只有她的頭,身體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中年男人聲淚俱下,“慘啊,我jiejie到死,眼睛都沒有閉上!這雜種,知道判死刑了,還就是不肯說出我jiejie的其余遺骸在哪里,眼睜睜地看著我jiejie到現(xiàn)在都死無全尸!你們說,這樣冷血的殺人犯的兒子,還配給我們看病?還配穿這身白大褂?”

    旁觀的人們臉上逐漸露出了同情,大家議論紛紛,投向李曉偉的目光也變得奇怪多了。

    中年男人又拿出了一張相片:“大家看看,長得這么像,保不齊以后這家伙也會成為殺人犯都不一定!”

    這是一張從報紙上翻拍下來的相片,場景是法庭的庭審現(xiàn)場,居中特寫是一個頭發(fā)被剃光的中年男子。雖然相片因為報紙翻拍的緣故變得有些模糊,但是卻絲毫不影響男人的臉部特征和表情的展現(xiàn)。

    李曉偉渾身一震,他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這眼神,他太熟悉不過了,因為無數(shù)次夢中,他都見到過這雙眼睛。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李曉偉突然擠出人群,來到門口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抱著冰冷的大理石柱子就拼命干嘔了起來,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

    不,我沒有殺人!我父親是殺人犯并不表明我也會成為殺人犯!我和父親沒有關(guān)系!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突然,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塊干凈的手帕。

    “擦擦吧。”

    李曉偉感激地抬起頭,章桐正目光復雜地看著自己。

    “謝謝……”

    “走吧,陪我吃飯去!”說完這句話后,章桐便頭也不回地走向李曉偉的車。

    李曉偉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車開出醫(yī)院大門的時候,李曉偉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或許再也無法回到過去平靜的生活中去了。

    半小時后西餐廳。正是下午茶的時間,這里人不多。偌大的餐廳里除了章桐和李曉偉之外,就只有在角落里坐著的那對年輕的戀人??粗鴿M桌子的食物,李曉偉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你需要吃點東西。”章桐認真地說道。

    “他為什么要毀了我!”李曉偉喃喃自語,“我長得像那個人又怎么樣?我是醫(yī)生,我不是殺人犯,也不會去殺人,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是他的兒子,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闭峦┬÷曊f道,“因為你從小就被人送到福利院,所以你的生物樣本訊息按照法律規(guī)定在你成年后被輸入了系統(tǒng)數(shù)據(jù)庫。雖然后來你被人收養(yǎng)了,但是這個記錄是不能抹去的。對不起,我忍不住做了比較,可以確定你就是趙家瑞的兒子?!?/br>
    “天吶……”李曉偉頓時面如死灰,他當然知道dna對于一個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別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父親和我的關(guān)系的……”

    章桐想了想,說道:“他們應該也會找調(diào)查員查這個事吧,而那個王勇,我想,是眼中只有錢的家伙,他才不會顧及后果是什么。”

    聽了這話,李曉偉臉色陰沉,沒有吱聲。

    章桐輕輕嘆了口氣,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檔案上趙家瑞的眼睛,神奇的dna確實讓李曉偉長了一雙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的眼睛。而趙家瑞完全配得上“殺人不眨眼”這個評語,他就是睜著這雙眼睛凝視著被害者,然后冷血地把他們逐一殺害的。

    “我想,我們是遇到了共同的敵人了!”

    李曉偉默默抬起頭。

    “趙家瑞案件中十一個受害人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渾身上下被切割了將近七十刀的。根據(jù)案卷記錄,當時趙家瑞直到執(zhí)行死刑,都沒有說出真正的殺人動機,其實他被捕后直到判刑,根本就沒有怎么談自己做過的事情。警方在對外公布的資料中,也沒有說出當時只找到了十具半的尸體。”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李曉偉皺眉看著章桐。

    章桐心平氣和地說道:“因為這個正在要把你毀了的人同時也想毀了我。我查過記錄,當時趙家瑞,也就是你的父親,他的案子是我父親做的法醫(yī)鑒定。”

    “那個醫(yī)院的鬧事者?”

    章桐的嘴角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搖搖頭:“不,不是他,他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br>
    她揮手叫來了服務生,利索地買了單。

    “說好了今天我請客。我下午單位還有事,先走了。李醫(yī)生,記住我的忠告——你只有比他更冷靜,才能抓住他的馬腳。你是心理醫(yī)生,別忘了這個。我相信你比我聰明,我們晚上再談。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暫時先別想那么多了?!?/br>
    李曉偉點點頭,啞聲說道:“謝謝你!”

    章桐莞爾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餐廳。

    窗外,雨越下越大,推門走出餐廳的時候,章桐臉上的自信消失了,她輕輕嘆了口氣,揮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彎腰鉆了進去。

    “小姐,請問你去哪兒?”司機禮貌地問道。

    章桐伸了個懶腰:“楓樹下關(guān)愛中心?!?/br>
    出租車飛快地消失在厚厚的雨霧中。

    11.自律神經(jīng)障礙

    位于城郊的北苑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外面看上去很普通,幾棟平常的小紅樓,門前一排高大的楓樹在每年秋天的時候都會掛滿紅色的楓葉。讓周圍的一切顯得是那么生機盎然,哪怕冬天已經(jīng)距離不遠。

    或許是因為楓樹的緣故,這個小紅樓群就被定名為楓樹下關(guān)愛中心,但是住在這里的每一個病人從住進來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活著離開的,因為這是一家臨終關(guān)愛中心。

    無論過了多少年,退休法醫(yī)卓佳欣始終都堅信一樣東西不會變,那就是人的記憶。

    隨著年歲的日益增長,卓佳欣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像年輕時那么利索了。而晚期胰腺癌也使得他每天都不得不面對難以言狀的痛苦,但是他卻拒絕使用哌替啶。

    章桐推門走進病房的時候,退休的卓法醫(yī)正大汗淋漓地在和看護據(jù)理力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接受哌替啶,哪怕活活被疼死。

    “橫豎都是一個死,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要打哌替啶!再說了,疼也是疼在我身上,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趕緊給我走!走!聽到?jīng)]有!”倔強的老頭拼命地揮舞著已經(jīng)形同枯骨的雙手,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對方。

    看護認識章桐,因為脾氣古怪的卓法醫(yī)自從入院以后到現(xiàn)在,就只有章桐一個訪客。有好幾次,她都以為這是卓老的女兒。

    看護沖著章桐無奈地搖搖頭:“別的病人都巴不得打針,他卻這么固執(zhí),我們也拿他沒辦法?!?/br>
    哌替啶,鹽酸哌替啶,人工合成的阿片受體激動劑,臨床合成的鎮(zhèn)痛藥,被稱為——溫柔的嗎啡,因為它的麻醉鎮(zhèn)痛作用僅僅是嗎啡同等劑量的三分之一。但是它的副作用卻和嗎啡不相上下,容易使人上癮,也容易使人逐漸失去意識,處于淺睡眠的狀態(tài)中。

    在別的地方,哌替啶只是一個名詞,使用被嚴格控制,但是在類似于楓樹下這種臨終關(guān)懷醫(yī)院,哌替啶卻是病人唯一可以逃避痛苦的救命良藥。

    “卓叔叔,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打了針睡一覺就不疼了,多好!”章桐笑瞇瞇地在老人的輪椅前坐了下來,她當然清楚晚期胰腺癌的痛苦。

    老人開心地笑了:“孩子,你不懂,有時候痛,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提醒我自己——我這條老命還在!”

    章桐愣住了,老人的笑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把頭微微向上揚,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那種酸酸的感覺才稍微淡去了些。這些細微的舉動卻并沒有躲過老人的雙眼。

    “孩子,你有心事?”老法醫(yī)柔聲問道,“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你大老遠地從市里跑來一趟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