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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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乾和的人十幾個人,一大半都受了傷,看著蔣川那邊來了幫手,冷聲吩咐:“行了,不用追了。” 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這邊有人拖著,再追也是白費力氣。 …… 蔣川抱著秦棠回到車上,立即把她平放在后座上,秦棠呼吸短促,臉蛋蒼白,有不正常的紅,手發(fā)涼,軟得像一灘水,蔣川在她臉上輕輕拍,嗓音沙啞:“秦棠……” 回答他的,是秦棠越發(fā)短促的呼吸。 蔣川迅速坐上車,關(guān)上車門,對司機(jī)沉聲道:“去醫(yī)院!把窗戶全部打開!” 蔣川微托起秦棠的脖子,讓她靠在他腿上,最好的保持氣道通暢。 “開快點!” “好!” 蔣川臉色隱沒在昏暗下,抿緊唇,低頭看她,拿指頭摘掉她臉頰上的幾縷碎發(fā),低低叫她:“秦棠……” 除了窗口灌入的風(fēng)聲,耳邊全是秦棠短促的呼吸。 蔣川眉頭緊蹙,瞇了下眼,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著她雙頰,深吸口氣,低頭,嘴唇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她柔軟的唇上,頓了下,捏住她的鼻子,吹氣入口。 蔣川不做停頓,重復(fù)一陣兒,她呼吸漸緩。 忽然,一陣清咳。 蔣川停下動作,松開捏住她鼻子的手,黑眸緊盯。 秦棠皺眉,咳了幾下,長睫顫動,慢慢睜開眼睛,目光像初生的嬰兒般純凈,有些茫然地看著近在遲尺的臉,這張臉眉骨、下巴、嘴角都有傷,依舊硬朗英氣,黑眸中潛藏著一絲野性。 “你……做什么?”她小聲虛弱地問。 蔣川嘴角勾起,緩緩抬頭,低頭睨著她,說:“你再沒反應(yīng),我就要給你做人工呼吸了?!?/br> 秦棠急急地喘了一下,眼睛瞪他:“你敢……我會打你……” 細(xì)軟虛弱的嗓音像小貓叫似的,在蔣川心口輕輕地?fù)?,他舌尖抵著唇角,嘗到一絲血腥味,就像是狼嘗到了血,抑制不住地?zé)嵫序v。 蔣川托著她的腦袋把人往上提了提,笑了下:“好點了沒?” 秦棠深呼吸,臉依舊蒼白泛紅,頭暈眩,緩緩點頭。 她眼睛看向他,小聲說:“你嘴角,流血了……” 前方紅燈,車在斑馬線前停下。 街邊霓虹燈彩,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唇色是淡淡的粉,嘴角沾著幾抹紅,是他的血。 蔣川低頭看著她,黑眸沉沉,許久,突然奇怪地笑了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角用力一抹。 他說:“你臉上有油漆?!?/br> 秦棠皺眉:“……” 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蔣川抬手,拇指擦過自己嘴角,看著指腹上沾的血跡,忽地又笑了聲。 秦棠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笑什么,也無暇多想,那種頭痛眩暈、心悸、惡心的感覺又上來了,車子開出去后,她又陷入昏厥。 到了醫(yī)院,蔣川把人抱進(jìn)去。 醫(yī)生檢查過后,只是輕型中毒,暈厥也只是短暫的,等一陣就會醒過來。 秦棠躺在病床上,安穩(wěn)地睡著,床頭掛著吊瓶。 蔣川看了她一陣,走出病房。 護(hù)士跟在他身后,看他一身傷,小聲說:“先生,您的傷還是去處理一下吧?!?/br> 蔣川看她一眼:“嗯,等會兒我會過去?!?/br> 他看向站在病房門外的,穿著藍(lán)色t恤的男人,說:“謝了?!?/br> 曹巖笑笑:“都是兄弟,有啥好謝的,而且救人是我的本職。” 他朝病房內(nèi)看一眼,“那小姑娘怎么樣了?” 蔣川手伸進(jìn)褲兜摸出煙盒,煙盒已經(jīng)癟了,里頭的煙也變了形,抽出一根還算好的,忽然想起醫(yī)院不能抽煙,索性把煙盒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沒什么事?!?/br> 曹巖又笑了笑:“沒想到這姑娘膽子挺大,我們的人說送她回去她非要跟去找你?!?/br> 蔣川頓了一下,問:“她非要跟去?” 曹巖:“對,不過幸好她跟去了,否則我們也沒那么快找到你。” 蔣川確實沒想到她有膽子跑回去找他,想起她站在火光中,亂糟糟臟兮兮的模樣,心底涌起一絲異樣,眸色漸黑,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小看這姑娘了,真能耐。 曹巖大笑:“沒想到你這次是被個小姑娘救了?!?/br> “嗯,欠她條命。” 曹巖:“那倒不至于,她只是比我們早二十分鐘找到你,你肯定還能撐著,就算我們找不到,你也有辦法脫身?!?/br> 蔣川笑了聲,沒說話。 他確實有辦法,跟趙乾和談條件,不過那不是他本意。 曹巖問:“你們什么時候回去?” 蔣川手里捏著支煙把玩兒,“等她身體好了再說。” 曹巖說:“趙乾和的地下室被封,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不過以防萬一,我留兩個兄弟在這里守著,你這身傷趕緊去治治?!?/br> “我回去了?!?/br> 曹巖走后,他留下的人守在病房外。 病房是雙人間,蔣川躺在另一張床上,任護(hù)士處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 過了一會兒,他問:“你們醫(yī)院有香蕉水嗎?” 護(hù)士問:“是要洗油漆嗎?” 秦棠滿手都是油漆,剛剛蔣川抱著她沖進(jìn)來,護(hù)士就認(rèn)為他們是一對兒了。 蔣川嗯了聲,護(hù)士說:“用橄欖油吧,涂一些在油漆部分搓幾下,浸一會兒,過幾分鐘用肥皂進(jìn)行清洗,這樣比較不傷手。 ” “醫(yī)院有橄欖油?” “沒有……” “好,我知道了。” “啊,對了,好像有,我去給你找來?!?/br> …… 蔣川身上的t恤又臟又臭,干脆沒穿,光著上身坐在秦棠床邊,捏起她的手。 女人的手又小又軟,一捏手指頭,跟沒骨頭似的。 蔣川捏了一會兒,她手上的油漆早就干了,連指甲縫里都是,他倒出一點橄欖油抹在她手上,油亮亮的,浸泡了一會兒,又用肥皂清洗。 一只手洗凈,換另一只手。 他動作仔細(xì),輕柔,沒弄醒她。 蔣川剛把水盆端起來,余光瞥見她散在白色枕頭上的黑發(fā)也粘了油漆,綠的紅的。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把水盆放心,給她洗頭發(fā)上的油漆。 誰叫他欠她的呢。 ……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秦棠醒過來,覺得身體好了很多。 她看了眼天花板,聞著消毒水的味道,就知道這是醫(yī)院了。 秦棠撐著床面坐起來,四處看看。 蔣川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她也沒有手機(jī),又不能打電話。 他不會把她丟在這里,一個人走了吧? 蔣川推開門,進(jìn)來就看見她坐在床上發(fā)呆,秦棠聽見聲音,連忙抬頭。 蔣川把洗漱用品、粥、包子和牛奶放桌上,低頭看她:“還犯惡心嗎?” 秦棠說:“好很多了?!?/br> 蔣川嗯了聲,“好了就吃點東西?!?/br> 秦棠哦了聲,掀開被子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 擰開水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指甲被剪了,平滑圓潤,手指頭根根白皙。 秦棠只當(dāng)是護(hù)士幫她洗掉了油漆,洗漱后便出來吃東西,她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 吃完東西,秦棠看向靠在另一張床上休息的蔣川,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蔣川長腿隨意搭在床上,瞥她一眼:“明天。” 秦棠想起昨晚的事,有些疑惑:“你車上的導(dǎo)航有定位?” 蔣川:“嗯。” 黑色吉普上有導(dǎo)航定位,曹巖根據(jù)導(dǎo)航定位一路跟著蔣川去到那片開發(fā)區(qū),拿到蔣川留在車上的手機(jī),秦棠被放出來后,他們又計劃一起車禍,把秦棠解救了。 “還有一個意思呢?” 蔣川問:“我的手機(jī)能定位你的位置?!?/br> 秦棠想起來了,上次在榆林,她被趙乾和拐進(jìn)巷子后的當(dāng)晚,蔣川手機(jī)定位綁定了所有人的手機(jī),這個也正常,以往出行偏遠(yuǎn)山區(qū),也會互相綁定,留號碼,以防人員走失的時候方便找人。 蔣川本來想利用這個定位找到秦棠的具體位置,但秦棠手機(jī)被關(guān)了,搜索不到。 秦棠歪著腦袋想了想,當(dāng)時他低頭看了一眼她摔碎的手機(jī),“你是想提醒我,起點就是終點,對么?” 蔣川挑眉:“還挺聰明。 秦棠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