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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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月娘斬釘截鐵,回道,“此事與薛老將軍義子薛望年的投敵叛國有關(guān)!” “嗡!”薛望夜雙耳轟鳴,好半天才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顫聲說道,“月娘,你可知我是何人?”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br> “我的名字,叫薛望夜!” 夜幕低垂,不知哪兒來的寒鴉結(jié)群掠過,鳴聲凄厲,滑向天邊! 同一時刻,彎彎所乘的馬車終于抵達宮門。 宮門口,有人白衣黑發(fā),玉帶金冠,在馬背上抱拳一禮高聲道,“微臣宋御,奉陛下旨意,恭迎公主殿下回宮!” 彎彎聞言輕撩車簾,與宋御遠遠對視一眼,淡淡道,“宋大人。” 宋御一馬當先,提韁前行至馬車前,讓出身后一頂華蓋小轎,道,“陛下有令,日后殿下若要出宮游玩,不必傷神謀算,只需告知微臣一聲即可。微臣必當親護左右,帶殿下領(lǐng)略不同風光。殿下,這是微臣特意為您準備的,請移駕?!?/br> 她一個未嫁公主,偷溜或者游玩都與他右相沒有干系吧?更何況,如此扎眼的轎子,還玩什么玩?處處拿父皇壓她,當她害怕不成?還有父皇這是什么意思,前腳賜婚,后腳又開始點起了鴛鴦譜? 彎彎面沉如水,坐在馬車中紋絲不動。五公主聽到此處輕聲勸道,“無論如何,這么多人看著,小七你還是坐過去吧。就算不給宋大人面子,也要照顧父皇顏面?!?/br> 見彎彎微微神色松動,嘆息一聲道,“看來今日之事是瞞不過父皇了,這馬車就讓給我,等會兒直接去父皇那兒請罪?!?/br> 宋御身后滿滿站了近百人。御林軍目不斜視站成三排,秋瞳與劉嬤嬤則跟在宋御身后,一臉擔憂地看向馬車。 馬車里毫無動靜,眾人也大氣不敢出一聲。 良久,宋御翻身下馬站到馬車正前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彎彎終于不能再拖,戴上面紗,無奈起身。下車之前她看著五公主,欲言,又強行止住。 五公主勉強朝她笑笑,“快去吧,早些回去休息,照顧好德妃娘娘?!?/br> “你好自為之,保重?!睆潖澬念^惆悵,轉(zhuǎn)身走向那頂小轎。 見狀,早有宮女太監(jiān)上前,引著五公主往乾凌宮方向走。宋御也含笑隨在七公主身側(cè),待到行至轎前,他一手撩開轎簾,一手伸出去扶彎彎的手。 宋御的手與薛望夜的不同。薛望夜掌心厚實,五指粗大有力,上有老繭。宋御的手則修長白凈,骨節(jié)分明,美得與彎彎的手不相上下。盡管如此,彎彎卻好像沒看到一般,略一躬身徑自坐了進去。 …… 一旁的冬青秋瞳等人看到紛紛替他尷尬,偏偏宋御本人毫不介意,好脾氣地笑笑,小心地替她放下轎簾。 一路無話,轉(zhuǎn)眼便到了德淑宮門口。宋御早就下馬步行,因此幾步搶在冬青之前,替彎彎撩開了轎簾,伸手道,“殿下,請?!?/br> 彎彎雙眉緊蹙,看了看他的手,道,“宋大人這是跟本宮杠上了?” 宋御微微弓著身子,明明是個卑微的姿勢,偏讓他做得分外好看。聞言,他就笑了。宋御一笑,周遭無論男女皆露出一副癡迷之相。就連看慣彎彎美色的秋瞳等人也暗嘆好看,與她們家主子站在一處真是一對璧人! 彎彎卻是無動于衷,此時已到自己宮門口,便無所顧忌道,“宋大人莫不是突發(fā)奇想,對本宮有了別的想法?” 宋御沒料到她這么直接,被噎了一下后朗聲大笑,“殿下果真有趣!”發(fā)現(xiàn)一眾宮人都自覺垂頭,默默退至一丈開外,他壓低了聲音道,“那么殿下,微臣若承認喜歡,您覺得如何?” “不如何,”彎彎頭顱微昂,輕笑道,“對不住了宋相宋大人,本宮過時不候。而且宋大人,你喜歡得也真夠莫名其妙啊!” 宋御不怒反笑,似真似假地嘆氣道,“是啊,微臣現(xiàn)在后悔莫及。誰知道呢,真是莫名其妙啊?!彼婷祭誓?,眸光停在彎彎的一雙美目之上,一字一句道,“不知殿下可否告知,您又是如何莫名其妙喜歡上薛將軍的呢?” 彎彎傲然一笑,“本宮可不喜歡那呆子,明明是他喜歡的我!” 宋御濃眉微挑,一臉恍然大悟,然后如釋重負道,“如此甚好,微臣還有機會?!?/br> 夜風忽至,吹起彎彎面紗一角,露出她嘴角凝起的冷意,“宋御,你我屬于同一種人,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一開始的抵觸厭煩。還有,當初本宮毀容傷了臉,只一夜間便謠言四起,這里面可有你的不少功勞?!?/br> “今時不同往日,人嘛,終究是會變的。至于當時的流言蜚語,是殿下找人散播,微臣只不過在發(fā)現(xiàn)之后順手而為,盡綿薄之力而已?!?/br> 彎彎點頭,“本宮所傳只在深宮,宋大人卻順勢將其傳遍天下,好一個綿薄之力。” 宋御笑瞇瞇站直身體,“事到如今,多說無益。殿下無需因此憂慮,也無需急著拒臣千里之外,畢竟殿下婚期尚早,一切尚未可知。接下來,端看微臣表現(xiàn)即可?!?/br> “本宮不想看?!?/br> “哦?”宋御眸色微沉,忽然道,“如果,微臣手里有德妃娘娘的解藥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個好日子,作者君休息一天好不好?么么噠,后天見(づ ̄3 ̄)づ╭?~ 第26章 二十六 奇毒 涼風拂面,撩起彎彎的發(fā)絲,也吹走了她臉上的平靜。 “你有解藥?” “有。” “父皇遍尋名醫(yī)連母妃所中何毒都沒查出來,宋大人竟說自己有解藥?”彎彎眸色不變,聲音卻陡然發(fā)寒,“莫不是,這毒是宋大人所下?” “殿下冤枉微臣了,微臣與德妃娘娘并無過節(jié),何來下毒一說?”宋御淡定自若,不急不緩道,“微臣只是不忍殿下為此事寢食難安,想盡一份心而已?!?/br>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身后某處。彎彎隨之看去,發(fā)現(xiàn)人群最前方站著一位白胡子老人。那老人年紀頗大,站在那兒顫顫巍巍,一副隨時要倒下的模樣。 宋御見她疑惑不解,便道,“微臣雖不知娘娘所中何毒,他卻一定知道,而且一定能解開?!?/br> “他是誰?” “他的名號殿下定然不知,但他醫(yī)術(shù)高超,在北域有‘醫(yī)圣’之稱。御醫(yī)已將德妃娘娘的詳細情況說與他聽,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微臣怎敢說有解藥?” “北域,金國人?” 宋御只一眼便知曉彎彎在想什么,安撫道,“殿下放心,此人雖聞名北域,卻是再純粹不過的本土人士。此次,是他回鄉(xiāng)探親,被微臣正巧遇到了?!?/br> 彎彎將信將疑,沉思良久才抬眸說道,“宋大人想要什么?” “豈敢,”宋御再次伸出那只修長白凈的手,勾唇而笑,“微臣別無所求,只希望殿下再給一次機會?!?/br> 彎彎看了眼他的手,又將目光轉(zhuǎn)到他的臉上。她笑了一下,終于起身,卻是再一次無視宋御的殷勤,擦身而過道,“既然如此,本宮拭目以待?!?/br> 話落,她當先一步,抬腿往內(nèi)行去。 宋御從來都是被人投懷送抱,今日連續(xù)被拒兩次,不禁懷疑地摸摸自己的臉。冬青遠遠看到這一幕,拉住身旁的秋瞳咬耳朵,“跑到殿下這兒使美人計,也不看看我們殿下是誰。我們殿下豈止是美人,簡直是美人他祖宗!” 秋瞳差點笑出聲,死死忍住掐了冬青一把,“少說話,多做事!” 兩人一溜煙追了進去,劉嬤嬤年紀大慢了半拍,就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去引宋御。 宋御跟著劉嬤嬤進到寢宮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設好了屏風。屏風里側(cè)有一張雕花紫檀大床,床上流云帳垂落到地,只能看到個朦朧的人影。 彎彎顯然心神不寧,連身上的男裝也未換下,站在屏風一側(cè)對著宋御身后的白胡子老人客氣道,“有勞了。” 老人行禮稱不敢,隨后被秋瞳引了進去。彎彎見狀指了指窗邊木桌,道,“略備了些茶點,宋大人請?!?/br> 熱騰騰的香茶,配著精致細點,宋御看后再次揚起了笑容。他謝了一禮,慢步踱到桌邊,正打算坐下,卻發(fā)現(xiàn)椅子上有一只毛茸茸的灰兔子。 那兔子異常肥碩,差不多圓成了球,見到宋御它雙耳一豎,灰撲撲的眼睛死死盯住他。這兔子,不光身子肥,膽子更肥,眼看著宋御繼續(xù)靠近,竟眼睛一瞪四腿一伸,如一灘爛泥般地攤在椅子上。 眨眼之間,椅子被它占去了大半…… 宋御愣住,繼而朗聲笑道,“七公主殿下什么時候養(yǎng)的兔子,依微臣看,它都快成精了?!?/br> 彎彎打了招呼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德妃那邊,此時聽到聲音后回頭,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劉嬤嬤在一旁看著,連忙賠罪道,“這兔兒是山里抓來的,野性十足,宋大人大人有大量,千萬莫怪!” 劉嬤嬤去抱兔子,彎彎則笑著指了指窗口處,道,“宋大人何必和一只小畜生計較,椅子多的是?!?/br> 宋御倒是真心想品嘗一二,無奈人家七公主眼巴巴守在邊上不動,他當然也就不好意思坐了。于是,作了一揖,道,“無妨,微臣也不餓。倒是殿下,怎么喜歡養(yǎng)兔子了?微臣記得,殿下以前養(yǎng)的是一只叫白雪的波斯貓?!?/br> 彎彎閉口不言,神色卻不太好看。冬青擔心冷場,連忙接口道,“白雪不幸中了jian人的奇毒,我們眼睜睜看著它把自己的皮rou都撓下來,卻愣是不斷氣。殿下最心疼白雪,親自送了它最后一程……” 說話間,那白胡子老人從屏風后轉(zhuǎn)出來,正好聽到二人對話。他面色劇變,驚聲道,“它是不是抓撓渾身直至皮開rou綻,然后血rou發(fā)黑迅速潰爛,最后還七竅流血,痙攣不已?” 彎彎驚奇不已,冬青更是訝然,道,“老先生您怎么像親眼所見一般?” 白胡子老人欲言又止,滿臉的褶子都皺成了一坨,環(huán)視一眼周圍眾人后,對宋御和彎彎行禮道,“公主殿下,宋大人,此事有些古怪,不知能否……” 彎彎明白過來,揮退左右只余下了秋瞳和冬青二人,道,“老先生但說無妨?!?/br> 白胡子老人先請了罪,繼而緩緩道,“啟稟殿下,其實,德妃娘娘與白雪所中之毒是一模一樣的?!?/br> “什么?!”場中眾人齊齊抽了口冷氣。 彎彎擰眉沉思,冬青則忍不住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娘娘和白雪中毒的時間不一樣,情況也不同!白雪所中之毒,是然貴妃所為。但是然貴妃死前親口說過,德妃娘娘所中之毒與她無關(guān)……” 秋瞳靈機一動,猜測道,“有沒有可能,然貴妃和另一個兇手不約而同選擇了同一種毒?” “不可能!”說話的卻是那白胡子老大夫,只見他神色怪異,沉聲道,“這種毒在我朝根本不可能找到?!?/br> “為什么?”冬青問道。 “因為,這種毒乃是北域皇族的秘藥,在許多年前就被禁了。別說我國境內(nèi),便是在金國,也非常稀有!” 彎彎自從知曉德妃所中之毒與然貴妃無關(guān),就做過很多猜想??墒菬o論如何,她都想不到此事會與金國皇族有關(guān)。不過,然貴妃雖然承認投毒,但并未直接承認白雪之事是她所為。再者,依那老大夫所言,然貴妃根本不可能拿到這種毒、藥。會不會,白雪之死,是由于真正的兇手見母妃未死,再次作案?! 可是,白雪與母妃中毒之后并不一樣……思及此處,彎彎看了眼兀自發(fā)呆的宋御,朝那老大夫問道,“老先生,若所中之毒是同一種,為何白雪死相慘狀,母妃卻只昏迷不醒?” “因為,”老大夫捋了捋雪白的胡須,沉聲道,“因為德妃娘娘同時中了兩種奇毒!” 作者有話要說: 德妃一個膝下無子的宮妃,為何會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兇手又是誰?害了薛望夜?jié)M門的罪魁禍首,究竟是皇帝,還是另有其人?月娘僥幸未死,五公主與馬風云又該如何?彎彎與薛望夜何時才能走到一起,宋御又會在中間起到何種作用…… 第27章 二十七 三章合一 萬籟俱靜, 夜色已深。 宋御打馬前行,在宮門口遇到了正欲進宮的薛望夜。兩人一進一出擦肩而過,卻又在幾步之后齊齊勒住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 “薛將軍夜半入宮, 不知有何要事?” “宋大人夜半出宮,想必身負要事。” “本相奉陛下旨意, 尋七公主殿下回宮。殿下垂愛, 見本相勞累奔波, 便熱情相邀, 留飯宮中。誰知, 兩人相談甚歡一時忘了時辰,這才……”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宋御抿嘴一笑看向薛望夜,“殿下只是愛才惜才, 一片感激之情,并無其他。薛將軍最近春風得意,千萬不要誤會。” “豈敢?!毖ν顾菩Ψ切?,提了提韁繩靠近一些,道, “說起來, 要多謝宋大人拱手相讓,否則薛某怎有機會被陛下賜婚呢?”說著,他真在馬背上誠誠懇懇作了一禮。 宋御臉色幾變,好一會兒才道, “果然今時不同往日,薛將軍不裝瘋賣傻的時候,口才甚是了得。只是,有朝一日七殿下若是知曉,德妃娘娘所中之毒與你有關(guān),不知將軍該如何是好?” 薛望夜雙拳一握,眼光如刀子般扎在對面人身上,“宋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br>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宋御笑得如沐春風,“看來薛將軍很在意啊,那太好了,我們可以來做一個交易?!?/br> “什么交易?” “過不了幾日就是春獵,屆時我們來賭一局。”宋御不急不緩道,“如果薛將軍贏了,本相會將此事爛在肚子里。如果本相僥幸贏了,薛將軍就主動悔婚?!?/br> “婚事乃是陛下親賜,豈是薛某想悔就能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