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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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語聲紛雜,彎彎扶住微微顫抖的五公主,不禁冷笑連連,“一個男人濫情,生生辜負(fù)了兩個女人,有什么好夸的?”世人真是好笑,不分是非就先同情起了同階層的月娘。還夸馬風(fēng)云有情有義,殊不知最壞的就是他。馬上就要迎娶公主,他不但不收斂言行,還有臉跑出來哭!他丟的豈只自己的臉?他丟了侯府的臉,也丟了皇家的臉! 冬青早就聽不下去,扯開嗓子就罵,“他要是心中只有月娘,就該好好待她,不顧世俗把人娶回家,為何又跑去向當(dāng)今圣上求娶公主?說什么情深義重,分明就是個三心二意的偽君子!” 冬青不比彎彎,嗓門特別大。她這一吼,周邊之人全給聽了個一清二楚。剎那間,人群一靜,目光古怪地齊齊看向那馬風(fēng)云。 馬風(fēng)云原本已經(jīng)停了哭,突見周邊鴉雀無聲,陡然就是一個高亢的嘶喊,“月娘啊,今生無緣,來生你一定要等我!” 話落,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他一倒下,兩個家丁打扮的壯漢就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抬起人就走,一邊走一邊還喊,“世子爺保重,小的們一定好好安葬月姑娘!” 眾人噤聲不語,自行分立兩旁,讓出了一條道來。至此,出殯的隊伍終于繼續(xù)前行。 彎彎原本以為,五公主肯定要去追著馬風(fēng)云問個明白。誰知,五公主拉著她轉(zhuǎn)身就回到了馬車上。摘下帷帽,她滿面是淚,雙眼紅腫如核桃。 彎彎心下一松,暗道這次總算看明白了吧?她拉起五公主的手,柔聲安慰,“五jiejie別傷心,馬風(fēng)云這般行事,父皇定然饒不了他。這門親事,不要也罷,到時候父皇再替你……” “不,”五公主打斷她,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小七,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 彎彎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果然下一瞬就聽對方哭道,“我逼迫他們分開,害得月娘自縊而亡,我才是罪魁禍?zhǔn)?。?/br> “月娘之死是馬風(fēng)云之過,與你何干?” “他們二人相識在先,是我,都是我……” 冬青被彎彎慣得一向多嘴,見狀忍不住說了起來,“五公主殿下千萬別這么想,別說他是娶公主,就算娶個平常人家的小媳婦,正室進(jìn)門前也是不準(zhǔn)納妾的。要納妾,要等到正室?guī)啄隉o所出才可?,F(xiàn)在他想當(dāng)駙馬,以前的風(fēng)流債自然要清理干凈。這事兒,錯不在你?!?/br> “你看,連個小丫鬟都想得明白,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呢?”彎彎氣得頭都有點(diǎn)發(fā)昏,“雖然我們并未看到馬風(fēng)云與他人廝混,但今日之事,比混跡勾欄更可惡。五jiejie你看清楚了,他不是好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終身!” “不,如果他今日對月娘之死無動于衷,我必然扭頭就走??墒牵髅饔星橛辛x,對一個曾經(jīng)相戀的戲子都有惻隱之心……” 后面她說了什么,彎彎已經(jīng)聽不到。她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差點(diǎn)就想掄起一巴掌扇醒她!然而畢竟是自己jiejie,她終是下不了手,只能負(fù)氣地拍拍馬車,朝外高聲道,“走,立刻回宮!” “且慢!”五公主抬眸制止,楚楚可憐道,“小七,我,我還想去一個地方?!?/br> “不行!”彎彎想都不想就拒絕,“話先放在這里,那馬風(fēng)云之流入不了我的眼,以后見了面,不打他就是好的。五jiejie若想讓我陪你去見他,恕我這個做meimei的辦!不!到!” 五公主連連搖頭,解釋道,“我不去見他,我想去那月娘的墓前看一眼。我保證,看一眼我就離開?!?/br> 彎彎還沒說話,一邊的冬青就急得跳腳,“我的兩位公主,那可是墳地??!多晦氣,去不得去不得!” 彎彎雖然同情那個月娘,但并不愿意摻和進(jìn)這些是非里。況且,活著才有希望,這下人都死透了,早晚成為一架白骨,去看一眼又有何用?她怕五公主去了要傷心自責(zé),于是解釋道,“天色不早,我看還是別去了。早上出德淑宮的時候,劉嬤嬤和秋瞳各自帶了人引開注意力,我們才得以順利出宮?,F(xiàn)在天色不早,若是回去晚了,肯定要穿幫。到時,父皇不能把我怎樣,你又要挨罰?!?/br> “早上能這么快出宮,是因?yàn)樾∑吣阌懈富视H賜的金牌。有這塊金牌在,回宮晚一些也無妨。我們還帶了兩個高手,安全不成問題。若是回去真被父皇發(fā)現(xiàn),我甘愿受罰?!?/br> 一向柔弱不爭的五公主,幾乎想要跪下來懇求。彎彎瞧她低聲下氣、妄自菲薄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一定要去看?” 五公主螓首微垂,羞愧得無地自容,“小七,說了你恐怕要罵我。但我不想騙你,打心眼里,我很感激月娘的成全。” 彎彎突然覺得自己不認(rèn)識她了。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陷入愛情里的陌生女人,渾身都沒了力氣。她無力地靠在車壁,半闔著眼簾,沉默良久。 她不說話,冬青也不敢吭聲,只五公主一人殷殷期盼地看著她。 最后,彎彎長長嘆了口氣,似下了很大決心,對冬青道,“聽五公主的,讓她去看一眼吧。” “可是,那種地方太晦氣!還有,薛將軍可能已經(jīng)在天香樓等著了!” 彎彎抬手止住冬青,“讓人通知薛望夜,說我們換地方了。走吧,早些辦完,早些回去,本宮有些累了?!?/br> 冬青無奈,退身出去安排。 馬頭調(diào)轉(zhuǎn),車子再次緩緩而行,彎彎卻再也沒有心情看看窗外的熱鬧景象。她見五公主欣喜又感激地想說什么,搶先開了口。 “五jiejie,我答應(yīng)送你過去,但并不代表我認(rèn)同你的說法。還有,這是最后一次。從今往后,只要與馬風(fēng)云有關(guān)的事情,都不要找我。包括你們大婚,我是絕對不會參與的。出嫁那天,jiejie也不用等我了?!?/br> 彎彎的語速很快,說完就扭過頭閉目養(yǎng)神。五公主俏臉慘白,晶瑩的淚珠掛在腮邊將落未落。她明白,這次是真惹小七生了氣。這個隨她一同長大的meimei,終于也要與自己越走越遠(yuǎn)。 五公主死死將錦帕捏在手心,沉重地點(diǎn)了頭,“小七,你一直很幸運(yùn)。從小到大,身邊都不乏疼你寵你之人。你不會懂也不用懂,當(dāng)所有人都輕賤你的時候,有人向你伸手是多么珍貴。馬風(fēng)云,他就是那個曾經(jīng)拉過我一把的人……” 話落,馬車?yán)锵萑肓藦氐椎乃漓o。兩人一人靠在一邊,誰也不看誰,誰也不說話。半天光景,出發(fā)時的那種歡快不復(fù)存在。 車外的冬青等人見狀,都不敢大聲說話。一路上多次打聽,才沿著蹤跡尋到了城西一處山腳下。那里草木繁盛,卻雜而不亂,零零散散搭了一些墳?zāi)埂?/br> 馬車停下之后,彎彎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遠(yuǎn)處的薛望夜。彼時日頭偏西,他負(fù)手立在火紅的斜陽下,笑盈盈與她相待。 彎彎的眼睛笑成一座橋,將所有煩憂拋在腦后,飛快跑了過去。山路不平,薛望夜生怕她摔著,趕忙上前去迎。 五公主站在馬下,看著他們漸漸站在一處,眼底滑過艷羨。她攏了攏衣袖,轉(zhuǎn)過腳尖,孤身一人走向遠(yuǎn)處那座唯一的新墳。 這廂,彎彎圍著薛望夜轉(zhuǎn)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昂著腦袋滿意道,“唔,好看。” 薛望夜堂堂七尺男兒,被她兩個字夸得不好意思。垂眸看向只到自己肩膀的姑娘,他紅著臉捉住她的手,“別轉(zhuǎn)了,小心頭暈?!?/br> 薛望夜扶住彎彎后,瞧見遠(yuǎn)處的五公主垂頭站在墳頭,不禁問了緣由。彎彎并不隱瞞,將其中種種一一道來。薛望夜摸摸她的頭,“人各有命,各安天命。你一向不愛多管閑事,偏就對五公主的婚事耿耿于懷,大概是一種執(zhí)念。” “我這次的確是多管閑事,不過我這不叫執(zhí)念,她那才是執(zhí)念?!?/br> “啊,哦,也是?!?/br> “也是什么?是我多管閑事,還是她太執(zhí)著?” 薛望夜想了想,說道,“你說得對。” “我說的哪句對?” “你說的都對?!毖ν拐f完,見彎彎貓兒一樣的瞇起眼,心頭很是滿足,“你今日想找我?guī)兔ψ崮邱R風(fēng)云,現(xiàn)在不需要了吧?” 彎彎搖頭,泄氣道,“罷了,你都說了人各有命。也許是我太過霸道,把自己的喜好強(qiáng)行加到j(luò)iejie頭上?!?/br> 兩人幾日不見,再見已是有了婚約的男女。出乎意料的是,兩人都不覺得尷尬,反而更加熟稔自然。他們站在一處,一問一答,越說越多。待到冬青提醒,他們才發(fā)現(xiàn)五公主已經(jīng)回到馬車。 兩人聊得意猶未盡,一時都有些戀戀不舍。然而時辰不早,必須立即回宮了。 薛望夜取出一只小瓷瓶,放到彎彎掌心,囑咐她,“這個藥是鄰國的皇庭秘藥,是我托父親以前的朋友,從邊關(guān)弄回來的。我仔細(xì)問過,它可以解開你母妃所中之毒?!?/br> 兩三個月之內(nèi),彎彎已經(jīng)收到過無數(shù)種“秘藥”,但至今沒有哪一種可以喚醒母妃。對此,她不抱太大希望。 薛望夜看著她收好瓷瓶,細(xì)細(xì)叮囑,“此藥每日一粒,以水服下。究竟服用幾日才可以清醒,要看德妃娘娘的情況?!贝_認(rèn)她記清楚了,他才陪她往馬車方向走。 夕陽西下,他們并排而行,影子也隨之融為一體。薛望夜看著湊在一起的影子,垂眸問身邊的彎彎,“若你母妃醒來,不喜歡我怎么辦?” 彎彎停下腳步,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腰,“你是想娶我,還是娶我母妃?” 薛望夜啞然失笑,捉過彎彎的手指頭牽住,“好,那我討好你就夠了。” “我可不要你討好。父皇和母妃也是,端看你的本事了?!?/br> 薛望夜馬上點(diǎn)頭稱是,“殿下就看著,薛某斬五關(guān)過六將,一定將他們拿下。” 彎彎昂首闊步回了馬車,臉上是掩不住的小得意。薛望夜則牽著白馬站在原地,目送那輛馬車漸行漸遠(yuǎn)。 薛望夜知道,馬車載著他心愛的姑娘,最終會回到“那個人”的身邊。這么多年,他曾無數(shù)次被暗示,也曾莫名接到一些零散的證據(jù)。所有的這些,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龍椅上的“那個人”。 他幾乎信了,信了個九成九。然而此時,因?yàn)閺潖澦雽⑿袆訒壕彙K苓^不白之冤,清楚地體會過個中滋味。他不想讓其他人蒙冤,尤其那人還是心愛女人的父親。再等一等吧,等到他將最后一處疑惑解開…… 薛望夜翻身上馬,韁繩一抖就準(zhǔn)備離去。 卻在此時,空蕩蕩的墳地里突然傳出了異樣的聲音! 刺啦刺啦,像是指甲刮過木頭…… 薛望夜渾身一震,立即勒住馬側(cè)耳傾聽。那聲音不大,悶悶的,時斷時續(xù)。他略一猶豫,翻身下馬,大起膽子循聲而去。 一步,又一步,他離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一座墓碑前。薛望夜瞇眼細(xì)看,發(fā)現(xiàn)碑上刻著血紅的字眼,上書——月娘之墓! 薛望夜只覺得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正不知如何是好,墓里卻再次傳來了不寒而栗的聲響: 砰!砰!砰! 一聲接一聲,沉悶又絕望,好似回家的旅人拍打木門想要進(jìn)來,又好似踏破黃泉的鬼魂拍打著棺木,想要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請不著急,聽我慢慢說來,愛你們~ 然后,好像暗示得太明顯hiahiahia 第25章 二十五 喜歡 薛望夜從墳地里挖出個女人。 那女人容色艷麗,正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天香樓頭牌,被傳“自、縊而亡”的月娘。 月娘還活著,除了臉色憔悴略有虛弱外,并無大礙。出人意料的是,她很鎮(zhèn)定,不哭不鬧不慌亂,安安靜靜地跪下來磕頭謝恩。 薛望夜瞧瞧掛在樹梢上的月亮,又瞧瞧一身壽衣跪在腳邊的女人,只覺得脖子后面莫名吹起了涼風(fēng)。從發(fā)現(xiàn)動靜,到下決心去挖,再到挖出來,整個過程都有點(diǎn)不太真實(shí)。 “快起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聽說,你為了成全馬風(fēng)云和五公主殉情了,可是……” 月娘終于變色,臉白得像個死人,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夜色凄涼,她站在自己歪倒的墓碑前,將整件事情一一道來。 月娘與馬風(fēng)云相識于天香樓,兩人一見鐘情,卻由于身份懸殊無法結(jié)成連理。相愛卻無法廝守,月娘無奈之下曾動過入侯府為妾的心思。馬風(fēng)云卻搖頭反對,說她如此入府太過委屈,要她耐心等待,發(fā)誓會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光明正大地迎她進(jìn)門。 月娘滿懷期待地等了兩年,等來的竟是他不日即將大婚的消息??珊薜氖牵煜陆灾氖虑?,唯獨(dú)她一個人被瞞在鼓里!哭過鬧過質(zhì)問過,崩潰之際茶飯不思差點(diǎn)就一死了之。馬風(fēng)云無計可施,便日日候在床前,親侍湯藥,無微不至。月娘心軟,便問他有何打算。熟料他取出了房契地契,得意洋洋地表示早已替她安排好了莊子,待他完婚之后,會定期前去看她。 馬風(fēng)云打的是金屋藏嬌,坐享齊人之福的算盤! 月娘突然就不想死了,憑什么要她去死?她怒從心起,大罵他卑鄙無恥道貌岸然,要將他這齷齪心思昭告天下,要讓公主看清他的真面目!事實(shí)上,偷養(yǎng)外室雖然受人唾棄,但在權(quán)貴之中并非沒有??上У氖?,他馬風(fēng)云要娶的皇帝的女兒。這事一旦鬧出去,娶不到公主還是小事,掃了皇家的顏面那可就要治他個藐視君王之罪! 馬風(fēng)云害怕了!他狗急跳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月娘灌了迷藥直接塞進(jìn)了棺材里。打點(diǎn)好官府衙門各方人馬,又重金擺平了天香樓,馬風(fēng)云等到天一亮,就上演了一場才子送佳人的街頭好戲…… 薛望夜惡心欲嘔,狠狠咒罵了一通才微微好受些,“還好馬風(fēng)云找來安葬你的人不上心,他們雖然釘住了棺木卻釘?shù)貌凰?,挖坑也挖得不深,隨便放下棺木就薄薄撒了層土草草了事。莫非如此,你沒醒就會被活活悶死,就算醒了也叫不出聲音。” 月娘再次誠誠懇懇磕頭,“謝恩公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拆差遣,月娘萬死不辭!” “不必,是你命不該絕。”薛望夜擺手請她起身,又道,“不過,那馬風(fēng)云也真是粗心大意,若是真心要你死,又弄個什么迷藥,滅口后放進(jìn)棺材豈不是萬無一失?” 月娘冷笑出聲,“恩公有所不知,他沒那個膽子。月娘也是死過一回才明白,什么叫繡花枕頭一包草?!?/br> “現(xiàn)在幡然醒悟也為時不晚,不知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 “再活一回別無他求,月娘只想看到馬風(fēng)云身敗名裂!”月娘銀牙咬碎,撲通一聲跪倒在薛望夜面前,“恩公,看您周身氣度,肯定并非凡人。月娘求您,求您一定要幫幫我!據(jù)說那位五公主性子溫婉,若是嫁過去,肯定要吃大虧!月娘已經(jīng)一無所有,不想再看到另一個女人因?yàn)轳R風(fēng)云而陷入絕境!” “五公主的性子我也算略知一二,她現(xiàn)在對馬風(fēng)云千依百順,恐怕聽不進(jìn)任何人的只言片語。更何況,你一介平民,想要入宮見公主,并不容易?!毖ν褂行殡y,想起彎彎對五公主的在意,便沒有一口拒絕,“姑娘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月娘抬起頭,說道,“不瞞恩公,月娘在無意間得知了一件秘事。此事是馬風(fēng)云醉酒之后說漏了嘴,事關(guān)整個侯府的生死存亡!” 平陽侯府曾先后出過一位太傅兩個尚書,算是顯赫一時的世家大族。如今雖然日漸式微,但根基尚在。究竟是何等大事,竟會危及其存亡?薛望夜一時好奇,不由問道,“不知,是何秘事?” 月娘對于救命恩人有問必答,毫不猶豫道,“不知恩公是否知曉皇城薛家的將軍府?此事便與將軍府多年前的突然衰敗有關(guān)!” 薛望夜喉頭一窒,失聲急道,“可是與七年前的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