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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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不小心成了和尚 要帶走一個雜役對于錢婆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她說要帶個人去幫忙打下手,回奈何橋一趟。 讓阿圓意外的是,錢婆將他交給了一個病怏怏的男人。 對方眼圈發(fā)黑,咳個不停,大概三十幾歲不到四十歲,卻讓人覺得他命不久矣。 “這是離恨天副掌門,蕭星嵐蕭掌門,你以后就跟著他走。” 錢婆對阿圓示意。 阿圓大驚,這種大人物怎么會看到自己這種雜役。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了好。 蕭星嵐上下打量了一番,捂住嘴咳了兩聲,用手指碰了碰阿圓的手臂,點點頭:“果然適合我們……離恨天又有一套鎧甲可以有人穿了?!?/br> 蕭星嵐的聲音帶著一種奇怪的陰柔,如果不看臉和喉結(jié),阿圓甚至會以為他是女人。 “你們聊聊,之后就和我走?!?/br> 他擺擺手,讓開到了一旁,就那么在屋子里消失不見。 錢婆看向阿圓:“魚龍府你沒有出路,你也不適合魚龍府。不過你的專注和控制力對于離恨天很契合,所以我自作主張把你介紹給蕭掌門,如果這次看不中我也只能把你帶回去,可是他說你沒問題,就說明你的確有離恨天需要的東西。” 她說話時依舊一板一眼,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阿圓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她,只是他心里微微也有一絲遺憾,如果自己能夠去“奈何橋”會更好。 可惜,自己什么都無法掌握。 到最終,阿圓只是點點頭,說了聲非常感謝,像是個卑微的雜役該做的樣子。 “加油吧,我會關(guān)注你的。” 末了,錢婆說了句不知真假的話。 縱然如此也讓阿圓渾身充滿力量。 進入離恨天之后,阿圓被要求改了一個名字,因為以前的“阿圓”過于流俗。他得到了天外之主李俠騫送的一個“慎”字,希望他如同以前一樣保持斂慎,不驕不躁,從此叫做圓慎。 離恨天里的日子讓圓慎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沉默地參與各個部分的修行,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和不少人差距太大,幾十年過去他終于得到了蕭星嵐的許可,允許他以離恨天之名外出行走。 出來之后他首先去拜訪了“奈何橋”,沒有錢婆就沒有圓慎——雖然后來離恨天也補償了魚龍府一些資源,作為“人才轉(zhuǎn)向”的代價。 他來到奈何橋,這時候錢婆已經(jīng)從魚龍府回到山門,面對有些拘謹?shù)膱A慎既不熱情也不是純粹冷淡,更像是“普通”的一種習慣性接待。 那次之后很快圓慎就認識了羊歸寧,倆人變成了好友,結(jié)伴到處冒險。 接著“戰(zhàn)隊排位賽”開啟,麒麟重組,圓慎加入。 去年,圓慎收到錢婆的一段話。 ——果然,你和我想的一樣,是一種珍貴食材,只是需要找到合適的廚師炮制。 圓慎激動得無法自己。 他從未想過,原來自己不過是想要當初的主廚認可一句自己。哪怕是那次米粒紛飛的小屋子里,窘迫之余他還是抱著期待。 ——成為最強的金剛吧。你行的。 錢婆如此說。 那是一個承諾。 圓慎看著眼前掛著璀璨“最強”頭銜的男人,渾身肌rou如同醞釀著熔漿,隨時都會噴涌而出。 譚鄂依舊是那副毫無波動的面容,瘦弱的身體和圓慎強壯的倒三角肌rou上身形成鮮明對比,譚鄂手中“妖靈盾”上黑色雙角魔怪的那雙細長眼睛此時變成了淡銀色,這是他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的表現(xiàn)。 倆人眼前根本容不得其他人,圓慎手中臂鎧“虎牙”迅猛一拳和譚鄂抬起“妖靈盾”狠狠撞擊在一起,倆人形成的巨大震蕩波讓周圍的人都短暫微微停滯腳步。 貝志豪也嘀咕說,瘋子,遇到譚鄂就變成瘋老虎了……他拉開“毗濕奴”,瞄準遠處一位射手的眼睛。 光滑的盾面讓圓慎鐵拳從上頭滑開,圓慎趁勢雙手摟抱想要利用自己軀體更加強硬的優(yōu)勢控制住靈活的譚鄂,譚鄂卻是低頭巧妙地將盾牌從自己頭上到后背,整個人借力從圓慎拳頭下滑出去,翻身一腳將圓慎踢得在地面劃出一道雙腿抓地留下的痕跡。 譚鄂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手中“妖靈盾”出手迅猛砸向圓慎頭頸,圓慎“虎牙”反手一拳將其砸開,譚鄂卻已經(jīng)靠近,跳上反彈的“妖靈盾”腳下借力一擊膝撞正中對手抵擋的肘部將圓慎整個人砸入草地之中。正當譚鄂準備揮拳繼續(xù)乘勝追擊,下面泥土之中伸出兩只巨靈手臂將他雙手手腕鎖住,只聽一聲怒吼,譚鄂被猛地鉆出坑里的圓慎一擊頭槌砸得腦袋往后仰去,圓慎趁機抓住對方身軀往下狠狠撞向自己的膝蓋,想要一把摧毀敵人的運動中樞。 膝蓋處并沒有傳來預想之中的肌rou碰撞,反而是圓慎膝蓋被譚鄂雙手鎖住往上掀起,讓他失去重心,一個后滾翻站定,譚鄂也落地擦了擦被撞破皮的臉頰。 “也別留手了,動真格的吧,這么打下去分不出勝負的?!?/br> 譚鄂面對這個勁敵,沒有絲毫輕視。 圓慎手中臂鎧“虎牙”突然收縮,變成了一副紋在他粗壯手背到小臂上的赤虎紋身,周圍有火焰紋路環(huán)繞,圓慎身上肌rou則是出現(xiàn)了一些金色條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頭人身猛虎。 往日的斂慎在這一刻都消失一空,“怒目金剛”從圓慎體內(nèi)蘇醒,他捏緊拳頭,身上散發(fā)出的強烈波動讓地面上的草地都開始發(fā)黑,有被灼燒點燃的跡象。 另一邊譚鄂手中妖靈盾也變成了無數(shù)細小零件,在他身體上貼合著,一身銀色軟甲如同魚鱗一般遍布每一塊肌膚。 譚鄂右臂手持一根類似于忍杖的單兵器,看似像是一根竹子,兩頭末端都用六方菱型銅包裹,一端有一根黑色繩索,被他纏在手手腕上。 這是譚鄂的全力狀態(tài)“妖靈武裝”,真正意義上的攻防一體。 此次換了譚鄂主動強攻,六方菱忍杖被他利用繩索牽引,采用“刺”和“回旋”的方式,由于武器柔韌性極強,變招很快,讓圓慎幾次擋隔之下都沒法來得及嘗試去捕捉控制對方武器。更麻煩的是,六方菱忍杖橫向砸中身體胳膊或者腿部時能夠極大程度彎曲,讓兩頭重重刺中身體,哪怕讓圓慎這樣的金剛多吃了幾下也有些酸痛難耐。 眼下攻守易位,之前還是雙方硬碰硬,現(xiàn)在已經(jīng)體現(xiàn)出各自長處進行真正意義上的勝負之分。 譚鄂靈活與擅長中遠程殺傷,圓慎抗擊打能力強喜歡rou搏,雙方必須避開各自弱點,踩住對方弱勢窮追猛打。 無論是“怒目金剛”還是“妖靈武裝”都是倆人壓箱底的最強姿態(tài),消耗也是無比巨大,容不得任何犯錯的余地,一旦被對方揪住失誤就是滿盤皆輸。 從戰(zhàn)略層面來講,譚鄂此時比圓慎更要焦急,因為隊伍整體實力而言,麒麟是強于羅剎的。 不過由于個人原因,圓慎卻打得更加主動,完全是想要正面吃下譚鄂這個“最強金剛”。 這一下正好也附和譚鄂的打算。 解決眼前圓慎,羅剎才有了獲勝的希望。 譚鄂手中六方菱忍杖再度被圓慎小臂擋住,譚鄂突然猛地一發(fā)力,原本應該是蕩開的鈍器一瞬間卻變成了刺,忍杖的竹子本體瞬間被巨力壓迫成一根根竹條往四面八方撐開來,而兩頭卻依舊被鎖在六方菱銅塊之中,這讓忍杖中部鼓起,如同兩只花瓣被湊在一起的巨型花朵。 譚鄂口中喝了聲“拙”,那些竹條突然從忍杖上掙脫出來,不斷變大,轉(zhuǎn)瞬一根根竹條化作一面面巨大的木門落地,將圓慎封鎖在一個六扇門的竹子房間之中。 稍微松了口氣,譚鄂飛速馳援其他地方。 這就是譚鄂的戰(zhàn)術(shù),暫時困住圓慎,以多打少尋找一線生機! 第594章 梁左vs計元奎 仔細打量眼前男人,梁左雙手握住照膽刀,微微降低重心。 和自己相仿的身高,剔得極短的平頭,嘴里咀嚼著什么,單眼皮,皮膚偏黑,眼神不屑,穿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短袖衫,迷彩色長褲下面是一雙長靴。 計元奎的武器時一把四四方方的開山刀,刀柄是木頭材質(zhì),看起來就像是古惑仔常用的道具,配合上他痞痞的樣子倒是極為適合。 然而梁左知道,千萬不能小看這人。 他是一己之力沖入麒麟后方陣營搞得翻天覆地的人物。 “你還要看多久?”計元奎嘴里仿佛在嚼口香糖,語氣不耐煩:“還打不打?我是聽譚鄂說你不錯,才要過來你和交手的,沒想到是個磨磨唧唧的家伙,倒霉?!?/br> 聽到譚鄂有暗地稱贊自己,梁左不由一震:“來吧!” 話才落梁左只覺得眼皮上已經(jīng)隱隱發(fā)痛,他強行擰開身體,眼前已經(jīng)一片血紅,往后退了兩步照膽刀橫在身前。 他左眼已經(jīng)被縱向劃破一道傷口,血正在不斷往下滲,左眼處已經(jīng)被血跡沾滿。 “速度不怎么樣。” 嚼著口香糖的計元奎揮舞了一下手中開山刀,將刀環(huán)在腦后,另一只手捏著刀尖:“看來老譚也有看錯的時候,不過是個普通游擊的水準罷了,如果剛才我沒留情,你已經(jīng)回你們麒麟基地了。明白嗎小朋友?” 他的影子突然消失在原地,梁左猛地用照膽刀往左側(cè)刺出,原本要顯現(xiàn)的影子驟然消失,梁左胸口又多了一條從左肩到右肋的刀傷。 梁左心沉下來。 太快了。 他估摸著哪怕自己進入雙極限模式也是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這家伙一定附魔了“急速”,不止如此,他專精也是在爆發(fā)方面。 “下一刀,送你回去。” 計元奎吹了聲口哨,痞痞笑,手中開山刀挽了個花。 梁左飛龍之術(shù)進入到目前自己身體能承受的極限,手中照膽刀搖身一變,金屬分解組合后變成了黑鐮摩托車,他騎上開始繞著計元奎飛速跑圈。 既然本身無法跟上對方的刀,那么就用外力來增強自己反應,拉開距離。 他手持龍咆,駕駛黑鐮并沒有急著嘗試過去劈砍,反而先是拉開了互相之間的空間,將計元奎鎖定在中間,等待他的動向。 梁左腦子里牢牢記住,這是麒麟對戰(zhàn)羅剎,不是梁左對戰(zhàn)計元奎。 他需要做的首要任務就是拖住,讓優(yōu)勢的幾位隊友能夠打開局面,獲得優(yōu)勢。 “載具嗎?”計元奎嘴牽了牽:“用時間換空間嗎?如果不不來我就走了?!?/br> 說著他身影漸漸虛化。 他不是虛張聲勢! 梁左頓時被逼急了,只能咬牙跳下黑鐮,哪怕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真,他也不敢去賭博。 既然對方專門找到了自己,那就互相試一試成色。 “忘記自我介紹,計元奎,羅剎現(xiàn)游擊,我可是在內(nèi)部訓練時把韓越擊殺過的喲,小看我,你會小命不保?!?/br> 話才落下,這位影子刺客在梁左身后出現(xiàn)了一剎那,梁左卻揮照膽匕首刺向右側(cè)某處,金屬交錯聲之后,倆人都被巨力彈開來。 “果然學習能力不錯?!?/br> 計元奎瞄了眼自己持刀的右手,小臂下方已經(jīng)有了一刀不淺的口子。 梁左大臂處更是直接被削掉了一塊rou,讓那里一片血rou模糊,血水立刻潤濕了胳膊上的袖子。 這就是游擊之間的交手,沒有任何退步余地,一旦正面交鋒必定見血。 游擊相搏,比的就是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