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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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說出口的話在場諸人都清楚。 唐子謙作為一個純正新人,僅有的一次戰(zhàn)隊內部試訓表現(xiàn)可以說是極為糟糕,還未發(fā)揮出對團隊加成就被梁左抓住機會扼殺。按照麒麟規(guī)矩,首發(fā)機會基本上可以概括為四個字“各憑本事”。想要首發(fā),就得和同位置首發(fā)競爭,或者自信也能夠與其他位置人爭奪。像唐子謙這樣才加入第一戰(zhàn)就以首發(fā)形態(tài)出沒,麒麟之前根本沒有的事。 對此,羊歸寧雖然眉毛微微動了下,不過依舊表示了遵從。 梁左估摸著湯不熱還真是完全沒有同羊歸寧交涉——畢竟湯先生來麒麟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投資人貝志豪。 “游擊,梁左?!?/br> 湯不熱宣布了最后一個位置后手指在金屬箱內搗鼓了一番,空中原本只有五人名單變成了十人。左邊是麒麟五人眾,右邊上面則標注了“羅剎”兩個字,這是首戰(zhàn)抽中的對手。 梁左不敢輕視這個看似陌生的名字,因為之前湯不熱就將收集到的部分數(shù)據(jù)傳送給了麒麟每一個人。 羅剎并不是新戰(zhàn)隊,它的前身是大名鼎鼎的“寒潭”。 改名風波起因是由于隊內原本另一個王牌韓越出走,原本堅不可摧的二人恐怖組合分崩離析,王牌射手韓越加入了龍牙戰(zhàn)隊,讓原本就是新興戰(zhàn)隊的龍牙頓時實力大漲。另一頭原本寒潭自然是損失慘重,他們的戰(zhàn)法原本就是以韓越譚鄂倆人超強能力為核、其他人輔助的極端方式,能夠憑借如此簡單的戰(zhàn)術贏得兩屆冠軍,足以說明他們倆人組合是排位賽中最強的。 不過根據(jù)湯不熱調研,韓越之所以離開寒潭戰(zhàn)隊,其中最大原因還是隊伍歸屬問題,寒潭隊長是譚鄂,金剛是譚鄂,韓越脫穎而出是因為他進步神速,其實在譚鄂面前一直是一個跟在身后小弟的形象。偏偏韓越這個人心高氣傲,絕不肯屈居人之下,哪怕一直獲得贊譽他忍受不了,所以直接負氣而走要證明自己,加入了龍牙。 另一頭由于寒潭少了一個“寒”,所以也變得名存實亡。 譚鄂因而將隊伍名稱該做“羅剎”,招募了新人,正在積極推動隊伍內戰(zhàn)術戰(zhàn)略改變,力爭能夠最大程度削弱韓越離去帶來的負擔。 “羅剎的歷史淵源我之前已經(jīng)告訴過諸位,現(xiàn)在就講講他們的現(xiàn)狀?!睖粺釋⒂疫吥俏鍌€名字排首位的譚鄂點了點,讓他名稱放大:“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告訴大家一個小道消息。以前與韓越搭檔,譚鄂也在壓抑自己部分能力,他必須做好金剛本質工作,保證陣地足夠堅固,避免射手韓越遭到襲擊,現(xiàn)在羅剎雖然整體實力很大概率不如以往,不過反而可能是譚鄂最強的時候。” “剩下的四個人中,有一個人我要著重提一下,他們的游擊計元奎?!?/br> 湯不熱將光標落在第二個人,計元奎頭上。 計元奎這個名字梁左并不是沒有聽過,作為寒潭的游擊,與麒麟焦點一戰(zhàn)中他找準時機突襲麒麟陣營,強行重傷貝志豪,創(chuàng)傷羊歸寧,讓前方韓越和譚鄂能夠迅速擴大戰(zhàn)果。只是由于那兩位大哥太過于耀眼,計元奎就像是永遠在影子里的小弟,沉默又兢兢業(yè)業(yè)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梁左,他是你的?!睖粺岬f:“殺了他,譚鄂一個人再強,也能夠拖住他將其他新人全部宰掉。不過計元奎可不是什么小嘍啰,稍不注意,大概你也會被殺?!?/br> 原本挑釁的話從湯不熱嘴里說出來,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透出一股古怪的味道。 梁左只能回答:“我盡力試試?!?/br> “不是試試,是一定要做到。”湯不熱打斷他,冷冷看過來:“這是給你的任務,證明自己能夠擔當?shù)闷瘅梓胝嬲挠螕粑恢?。?/br> 梁左一愣,敢情這是“競崗考試”啊…… 接著湯不熱看向羊歸寧,表示自己沒有補充了。 羊歸寧作為首戰(zhàn)指揮官制定了較為簡單的戰(zhàn)術,以圓慎為核心,四人進行最為穩(wěn)定的陣地戰(zhàn),梁左作為游擊,準備阻擊對方游擊計元奎以及隨時沖陣圓慎身后新人。 中規(guī)中矩的戰(zhàn)隊在應對整體實力不如己方時反而是最適合的。 聽著久違的倒計時,梁左心情和去年又截然不同。 10 今年,接替了渡鴉。 9 貨真價實的麒麟首發(fā)。 8 …… 歡迎來到“修羅空間”,戰(zhàn)隊排位賽,開啟。 麒麟戰(zhàn)隊,抵達。 羅剎戰(zhàn)隊,抵達。 第592章 我叫圓慎 梁左習慣性張望了一番周圍地形。 平原。 入眼處都是一望無際的原野,只有一層淺淺的草覆蓋在泥土上,沒有河流,只有看不到盡頭的青黃相接。 十個人,相隔只有一千步距離。 沒有任何可以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行動?!?/br> 羊歸寧手中“行軍盤”出現(xiàn),將隊伍周圍附魔上了一層金色防御網(wǎng),道道金暈猶如一條條金魚在眾人身上游蕩,隨時準備抵擋驟然而至的攻擊。 圓慎一馬當先站在最前方,雙目牢牢盯住遠處那個手持盾牌的男人。 最強金剛這個稱號每次圓慎都是被提起的幾個人之一,可最終,這個名頭都會落在對面男人的身上。 哪怕在離恨天,大家都知道譚鄂之名。 如果圓慎沒有被被離恨天的人看見,沒有走出那個廚房,沒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他也不會多這么多癡妄。 這么多的憤怒。 對于自己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妄想的憤怒。 魚龍府那一年很熱鬧。 橫空出世的拓跋夜說力挫玉京山,讓外人不敢小覷魚龍府,很快拓跋掌門和談掌門之女談蕭瑜訂婚,原本魚龍府應該是一片欣欣向榮。 可是這一年,按照記錄是昆侖紀元1017年,距離上一次第二次以太人入侵的“黑血時代”僅僅過了九年,這次昆侖與聯(lián)盟勵精圖治,不再準備被動龜縮防御,仿佛也明白了一心防守讓自己變得極為被動。三巨頭時代之后第一次主動挑起小規(guī)模戰(zhàn)斗!為了爭奪周圍星域歸屬權與以太帝國正面對抗! 拓跋夜說作為被看好的超強即戰(zhàn)力被送到了前線,僅僅一年就打出“霸王”的名頭。 魚龍府自然榮辱與共,山門里大家都十分興奮,凝聚力前所未有之強。 不過那都是真正“弟子”能夠想和感受的事情了,對于阿圓這樣的“雜役”沒有什么關系。 他要做的就是將廚房里頭的一切打掃清潔,并且做出什錦米飯。 無論有沒有人吃,他必須每天不停做什錦米飯,不能做其他菜式,因為阿圓并沒有廚師資格證。 之所以能夠進入魚龍府,是由于魚龍府一直缺人——作為其他組織的“培訓基地”,魚龍府一直處于不斷培養(yǎng)不斷遺失人才的死循環(huán),直到拓跋夜說橫空出世,才將這個惡性問題打破。 缺人時魚龍府又不愿意找那些看似不錯,卻來路不明或者別有疑點的人物。 這就造成魚龍府的一個鮮明對比,正式子弟一個個天縱之才,英姿軒昂,雜役們大多數(shù)老的老小的小,大多數(shù)哪怕在外面昆侖也屬于弱者,魚龍府只是看重這部分人來歷清晰,避免存在被jian細混入。 在以實力說話的魚龍府,雜役們面對正式子弟總是抬不起頭來。 雙方身份差距巨大。 前者更類似于仆人,專門服務于后者,后者才是魚龍府真正在意的對象。 故而哪怕有的子弟動輒虐待雜役,甚至造成死亡傷殘,魚龍府上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于嚴重大不了斥責兩句,這就是身份差距帶來的不同對待。 時常有魚龍府子弟讓雜役幫忙試驗自己術式和陣法,猶如對待一具木偶,近乎冷酷。 不過這些事在廚房的阿圓都規(guī)避開來。 他只進出兩個地方。 廚房,廚房旁邊那個僅有四張上下鋪床鑲滿的狹窄臥室。 廚房也是每個組織的一處重地,主廚通常由各組織高層兼任,不過他們幾乎是每個月出來視察一次,走走過場。真正廚房的話事人是大廚,昆侖之中大廚一般來自于“奈何橋”和“新百味”兩大專精于廚道的機構。 魚龍府大廚來自于“奈何橋”,名叫錢婆。 錢婆只是一個“奈何橋”的名號,她本人卻一點不老,看起來二十八九歲,和阿圓高度相仿,有一張不茍言笑的臉,她偶爾一笑反倒是讓人感覺可怕。然而阿圓十分崇拜錢婆,因為錢婆做事十分利索,用手指一沾,用舌尖一舔就能夠明白其中原料成分與能量運行方式,她每天大步于龐大的三層廚房之中,來回嘗試,判斷,給出評語,可以出爐,或者是打回重做,明明十分忙碌卻給人有條不紊的感覺。 那張別人看起來過于男人婆的臉,在阿圓眼里卻是嚴師和強人的混合體,只覺得異樣美麗。 不過他每天能夠和錢婆進行互動的只有在她說那句話的時候。 錢婆用勺子舀了一勺什錦飯,在嘴里回味后說:“可以?!?/br> 阿圓一天都會心情舒暢,這是最好的肯定。 當錢婆皺眉,兩道又濃又銳的眉就會顯得極具壓迫力:“怎么回事,搭配不對,打回重做。” 這時候阿圓就會誠惶誠恐。 每當遭遇打回重做,錢婆反而會和他仔細說上幾句。包括詢問其中搭配比例,失敗原因,口感和米飯陳列方式,能量互相之間的溝通與串聯(lián)。她只要說起關于廚藝的事就極度認真,不時點頭,搖頭,沉思,疑惑,茅塞頓開,對于錢婆來說,搞懂失敗的原因比起日復一日的成功要重要多了。 她曾經(jīng)有次無意中說起:“失敗反而會給人靈感,讓你明白,之前或許是那些你固守的東西并不是那樣,說不定就是下一個新想法的萌芽?!?/br> 阿圓松了口氣。 還好,像錢婆這么認真的人自然不會想到,會有人故意失敗。 阿圓原本可以保證幾乎每天都是沒有任何差錯,比例,搭配,能量通道與結構,因為什錦飯本就是不難的一件事,專注于一件事很難不做的很好??墒撬欢ㄆ跁霈F(xiàn)“小差錯”,如此一來就能夠看到錢婆更加豐富的表情,和她對自己說話的樣子。錢婆脾氣并不好,經(jīng)常大罵廚師們,不過面對雜役她幾乎沒怎么發(fā)過火。 大概在她看來,廚師和雜役自然不能以同樣要求來對待。 阿圓做什錦飯時是在旁邊側門里頭的一個封閉小房間,到處堆滿了各種米,他能夠使用的配菜也在旁邊,讓他可以選擇。 這是每天阿圓最有興趣的時候。 他揮了揮手,一顆顆米粒就開始起飛,如同一只只晶瑩潔白的小蟲子,在整個屋子里形成一道巨型風暴,它們以阿圓為中心,不斷盤旋急速循環(huán)著。這時候阿圓會躺下來,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米粒群,手指擺動,它們就乖乖地凝聚成錢婆的軀體和臉——他對于每一道肌rou的細微變化記得是如此清楚。錢婆發(fā)怒的樣子,錢婆頤指氣使指點江山的模樣,錢婆雙手抱在胸前沉思的蹙眉狀…… 接著阿圓會站起來和“白錢婆”手拉手跳舞,那些用來制作什錦的蔬菜也在周圍跳舞,伴隨他們的節(jié)奏,仿佛是恭迎的伴侶們。 這一天正當阿圓在日?!拔钑保蝗挥X得有些不對,扭頭一看下巴都要掉了。 錢婆和他大眼對小眼。 阿圓身后的白錢婆頓時散落一地,嘩啦啦變回了食材的樣子。 “你……” 錢婆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匯,抿著嘴唇,眼里神色閃爍。 “我不是,我不是……”阿圓趕緊解釋:“我只是……” 他發(fā)現(xiàn)怎么說都不對。 完蛋了,自己被錢婆看成了變態(tài),這下子要被逐出魚龍府了。 “你像不想離開魚龍府?” 錢婆說出口的話卻是這樣的。 阿圓大喜,看來對方看中了自己的才能,要讓自己去“奈何橋”,這下子就是師姐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