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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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楚琰不斷敲響大門,玉狐埋頭朝房間跑,似乎要將對方的聲音拋在身后。 曲溪青和睦野齊齊看著把自己鎖在屋內(nèi)的玉狐,兩人一起往大門過去。睦野重新打開門,出現(xiàn)在眼前的錦衣男子急忙要跟進(jìn)去,曲溪青伸出手臂一擋,皺起眉毛問“你是楚琰?” 楚琰點(diǎn)頭,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化開。曲溪青捉著睦野的手指把玩,他笑了笑,慢條斯理道:“我的家,楚琰不得入內(nèi)?!?/br> 作者有話要說: 玉狐: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楚琰內(nèi)心os:qaq 曲溪青:呵呵。 睦野:...... 第55章 狐貍的報恩(八) 入夜后雪才漸漸消停, 整個世界一片白色,雪花將枝頭壓彎, 凜冽的寒風(fēng)刮過, 帶起一部分雪花從枝頭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 屋檐與地上皆覆了厚厚的一層雪,李三娘把院內(nèi)的燈籠點(diǎn)亮后又打開門點(diǎn)亮掛在門外的燈籠,她瞧見這個人在家門外站了一天, 連姿勢都沒變換過,昏暗的光線打在他身上, 怕是除了眼珠子能轉(zhuǎn)動,其他地方都給凍僵了。 李三娘關(guān)起大門前又悄悄瞄了一眼楚琰, 進(jìn)屋后搖頭道:“那位公子還站在外頭呢,身上都是雪,哎, 他在外頭站了一天,不管多強(qiáng)健的身子骨被雪凍那么久, 只怕要被凍壞了吧。” 趴在桌上的玉狐面色一暗, 曲溪青道:“娘, 您不要管他, 我早上明白地和他說過他不能進(jìn)咱們家,他自己非要在外面等是他的事, 礙不著咱們?nèi)魏侮P(guān)系, 且人家可是錦州城第一富商家的金貴少爺,即便是病了,那些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還擔(dān)心請不來?” 李三娘并非糊涂人, 她見玉狐今日從早到晚黯然神傷,想來是和外頭那富家少爺有關(guān)。玉狐一個單純普通的好孩子這般憂愁,肯定是那楚少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這年頭有錢人就沒有幾個把他們普通老百姓當(dāng)人看,如此一想,李三娘只好不去多想站在門外的楚琰,轉(zhuǎn)身去灶屋將睦野備好的飯菜端上桌準(zhǔn)備開飯。 用飯時玉狐一直心不在焉,曲溪青給他夾了幾筷子菜,他一口也沒吃上,凈挑了幾粒米飯送入口中。 睦野放在桌下手掌握上曲溪青的手,微微搖頭,道:“他們兩人的事情只能由自己解決?!?/br> 李三娘嘆氣,她就是再如何糊涂也明白玉狐和那富貴少爺關(guān)系非同一般了,她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再看看玉狐,以前沒發(fā)現(xiàn),怎么如今身邊的孩子都只喜歡男人了呢?他們家阿野品性溫厚老實(shí)還好,可那楚少爺一看就不是什么簡單人物,玉狐這樣單純的少年,哪里能應(yīng)對那樣的人物呀? 碗里的飯菜未動多少,玉狐放下碗筷,看看曲溪青又看看李三娘,道:“小青,大娘,我吃飽了,想先回房睡一覺,你們慢慢吃?!?/br> 待玉狐離開,李三娘才晃著頭感嘆,“這孩子......” 睦野給曲溪青和李三娘夾菜,“你們多吃些,等會兒我備些飯菜在鍋里熱著。”冬季愈發(fā)冷后曲溪青的胃口也跟著下降不少,睦野和李三娘每日都盡量弄出新的菜色讓他多吃一些,盡管精神倦怠身子無力,曲溪青不忍心拂了兩人的好意,盡量讓自己多吃一些,叫他們放心。 飯后李三娘終究不放心又打開門朝外頭看了看,門外空無一人,她吁嘆一聲,特意經(jīng)過玉狐的房間,說道:“那位少爺回去了,玉狐你好好休息不要擔(dān)心啊?!?/br> 悶在被褥里的玉狐捏緊了手指,他閉上眼催自己入睡,精神卻一直緊緊繃著。他完全想不到楚琰還會親自過來找他,他都要成親了,為何還要這兒找自己?想起大家說他風(fēng)流成性,難道楚琰既想娶那顏家小姐,也要把他拴在身邊嗎? 心慌意亂地想了整夜,玉狐又是一夜未眠。第二日起床時,曲溪青指著玉狐眼底下的淡淡青黑,“你看你幾天沒睡好了,再這樣下去,我看你還是原諒那楚琰,讓自己睡個安心覺吧?!?/br> 曲溪青今天要和睦野去醫(yī)館,他本想讓玉狐留在屋里睡覺,玉狐卻硬要跟著去,他怕楚琰再找上門來,小青在家里可以幫他擋去楚琰,若是小青也不在了,他可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曲溪青拿玉狐沒辦法,待睦野給他穿好冬衣后,又回屋取出自己的一件斗篷給玉狐披上,睦野一手牽著曲溪青一手把門打開,昨夜消失了的人此刻又站在門外,楚琰見到走在兩人身后的玉狐,眼睛猛地亮起,“玉狐,你可愿意出來見我了。” 曲溪青用空著的手牽住玉狐,涼涼道:“你可別自作多情,玉狐跟我出門呢,沒你什么事?!?/br> 玉狐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面不看任何人,曲溪青把他往哪牽他就乖乖地跟著走,楚琰跟在他身側(cè)試圖與他說話,奈何不管他如何費(fèi)盡口舌,玉狐都抿著嘴巴聲也不吱一下,更別提抬眼看他了。 醫(yī)館外有幾個病人提早候著了,見睦野出現(xiàn),又看看他身后未曾見過的兩人,病人們掩聲微咳,楚琰蹙起眉頭,扣上玉狐的另一邊手臂欲把他拉開。 “玉狐,這里病氣重天又冷,你不要和他們待在一起免得自己生病了?!?/br> 曲溪青挑起眉冷笑,“我看你才是病的不輕的那一個,玉狐愛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輪得到你這外人干擾他的事情?” 楚琰從未見過有哪個人容貌如此精致嘴巴卻半分不饒人的人,他怒視曲溪青,眼睛落在曲溪青牽著玉狐的手上,仿佛要在上面瞪出一個窟窿,“我和玉狐的關(guān)系有多親密用不著你來猜測,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望公子不要多管閑事?!?/br> 楚琰定定看著玉狐,“跟我走,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離開,如果有誤會的地方,你可以問我,我給你解釋。” 病人們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睦野沉下臉,將醫(yī)館大門打開讓人進(jìn)去避寒,進(jìn)館時囑咐曲溪青不要待在外頭太久。 玉狐抽了抽被楚琰握住的手腕,楚琰便加重力道,愣是不放手。 待病人們?nèi)歼M(jìn)了醫(yī)館,曲溪青才反問楚琰,“玉狐哪有什么誤會的地方,楚少爺怕是多想了?!?/br> 他刻意纏上玉狐的腰身,見楚琰慍怒的模樣,笑了笑,懶洋洋道:“楚少爺也就見我家狐貍笨好欺負(fù),奪了他的身子還不準(zhǔn)他變成人?!?/br> 他盯著楚琰,那目光似是要把人里里外外看個透,“你風(fēng)流成性也就罷了,還欺負(fù)到玉狐身上,別以為你是什么金貴的少爺我就不敢收拾你,我若是要收拾一個人,別人想找,也找不出任何證據(jù)的。’說罷,他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看著楚琰的眼睛閃過一道暗紅的光。 楚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在玉狐和曲溪青間來回打量,皺眉道:“你也是個妖怪?!边@妖怪居然還和人成了親。 一直低著腦袋的玉狐突然抬起頭,悶悶道:“你不要告訴別人小青是妖精?!彼ゾo了曲溪青的手,神態(tài)與動作充滿了對曲溪青滿滿的信任。 楚琰見玉狐這般維護(hù)曲溪青,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可念及他們都是同類,又想到曲溪青已經(jīng)嫁人,心頭的那股怒火遂逐漸控制。 他看著玉狐的眼睛,認(rèn)真道:“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卑鄙不堪,我們的事我自然不會把其他人牽扯進(jìn)來,雖然這位公子待你好,甚至如同親人,可我們已經(jīng)有了那樣親密的關(guān)系,我們的誤會還未化解,不管他對你再好再親,也不能替你做我們之間的決定?!?/br> 曲溪青瞧著楚琰這副胸有成竹將玉狐吃得死死的樣子就討厭,玉狐生性單純,和這人在一塊只怕他說兩句就把玉狐忽悠好了,他哼道:“強(qiáng)詞奪理?!彼粗窈?,“狐貍,你可莫要聽信他的話,你看看他現(xiàn)在哪有悔改的樣子,他想讓你聽他解釋,那也得看你愿不愿意。” 曲溪青目光發(fā)涼的落在楚琰攥緊玉狐的手上,“你看他把你拉得這般緊,嘴上說是給你解釋,其實(shí)還是強(qiáng)求你聽進(jìn)他的解釋,死性不改?!?/br> 楚琰怒視曲溪青,他不知玉狐這純良的性子如何能跟這能言善辯的妖怪混在一起的,“我看你才是強(qiáng)詞奪理,若你是玉狐的朋友,不應(yīng)該盼著他好么,而不是在這里煽風(fēng)點(diǎn)火?!?/br> 楚琰道:“玉狐,你且跟我回去?!?/br> 兩人的爭辯聽得玉狐渾渾噩噩,他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兩人,最后仍然想掙開楚琰的手,小聲道:“小青說得很有道理,你總是逼我做我來不及考慮的事情,雖然我腦子笨,可也有自己的想法呀?!?/br> 他定定看著楚琰,在腦中微微措辭后,道:“其實(shí)我很想變成人給你看的,我知道你喜歡那些好看的人,我雖然沒有小青長得好看,可是也、也挺好看的,你看久了說不定就會喜歡我啦,可你要我當(dāng)一只狐貍,我說什么你都不明白,或許你也不想明白?!?/br> 他說著有些傷心,“楚琰,雖然我是妖怪,可我也像你們?nèi)四菢佑心X子的,我不是你的小寵?!?/br> 玉狐頭一次說這么多的話,他嗓子眼哽得發(fā)緊,眼睛也泛起一股熱意。 曲溪青知玉狐還有話沒說完,便捏了捏他的腰,鼓勵他繼續(xù)說下去,玉狐只好又道:“從前我想說時你不想聽我說話,現(xiàn)在輪到你想說,那我也不想聽你說話。”他頓了頓,“小青說過做人要有來有回才公平,所以,你還是回去成親吧,我暫時不想聽你說話,也不要看到你。” 玉狐的一番話堵得楚琰啞口無言,他自知理虧,最終還是松開玉狐的手,眼睜睜地看著曲溪青把人牽進(jìn)醫(yī)館。 楚琰搖著頭低笑一聲,被單純善良的狐貍拒絕,這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可是他不會就這樣放手的,玉狐方才也說了,他只是暫時不愿與他說話,只要他抓住時機(jī),玉狐總沒有地方跑。 作者有話要說: 曲溪青拍拍玉狐的腦袋:乖,做自己。 楚琰:qaq 第56章 狐貍的報恩(九) 楚琰鍥而不舍地每日裝病賴在醫(yī)館內(nèi)看病, 玉狐便也晾了他一日又一日,成日繃著一張白凈圓嘟的小臉, 自顧生悶氣。 來醫(yī)館看病的病人都喜歡玉狐這單純好看的少年, 見他因?yàn)槌某霈F(xiàn)忍著不高興,大家索性都對楚琰冷眼相待,加之楚琰衣著打扮皆不凡, 大伙兒更是站在玉狐這邊,心道楚琰這富裕人家的少爺, 也特沒皮沒臉了。 楚琰遭到病人集體的白眼暗嘲仍然絲毫不在意,炭火烤得大了一些, 就對玉狐嚷著他好熱,外頭的寒風(fēng)隔著簾子漏進(jìn)屋里些許,就跟玉狐說他好冷。玉狐最初還漲紅著臉說他幾句, 幾日下來后便習(xí)慣了這樣耍賴的楚琰,在小青的提點(diǎn)下, 盡量對他視而不見。 如此一來, 過了兩日后醫(yī)館突然不見了楚琰的身影。這段時日楚琰總在他們開館時第一時間候再外頭佯裝前來看病, 這兩日少了楚少爺?shù)纳碛? 醫(yī)館一下子似乎安靜不少,玉狐給外頭等候的病人送藥時, 余光總是控制不住的在周圍掃視, 他垂下眼睛掩去幾分落寞,明明楚琰走了是件好事,可提在心底的那口氣卻怎么也松不開。 睦野見玉狐站在大堂內(nèi)怔楞, 便喚了一聲,叫他去里頭看看曲溪青。 許是冬眠的習(xí)性上來了,曲溪青近兩日愈發(fā)嗜睡起來,今天和睦野來醫(yī)館的途中險些沒倒在路邊昏睡,睦野把人背到醫(yī)館后他就一直在屋內(nèi)睡覺,如今兩個時辰過去也不見屋里的人有什么動靜,排在后頭的病人還有不少,睦野抽不開身子,只好麻煩玉狐進(jìn)屋里看看曲溪青的情況。 玉狐進(jìn)了屋,曲溪青果然還蜷在被褥里睡覺。他睡得昏沉,呼吸尤其輕緩,仿佛沒了呼吸那般,玉狐心念一動,伏在床邊輕輕叫了一聲,曲溪青懨懨地嗯了一聲以作回應(yīng),眼睛卻沒有睜開。 玉狐明白曲溪青這是進(jìn)入冬眠狀態(tài)了,它們狐貍一族還好,有厚軟的皮毛保暖,可蛇本身就是冷血動物,如今氣候這般冷,他已然抵擋不住嚴(yán)冬的寒意,需要冬眠了。 玉狐給曲溪青按嚴(yán)實(shí)了被褥,他打算出去找決明給屋內(nèi)加些燒炭增加溫度,一轉(zhuǎn)身,險些撞上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睦野。 “睦大哥?!?/br> 睦野蹙緊眉頭,輕撫曲溪青露在被褥外的額頭,他問玉狐,“溪青是冬眠了嗎?” 玉狐點(diǎn)頭,他見睦野濃眉不展,就安慰了一句,“睦大哥不用擔(dān)心,小青冬眠的時間不算長,而且他化了人形,讓他多休息會兒,是能喚醒他的?!?/br> 話雖如此,睦野仍然不放心,他低低嘆了口氣,想著晚上該如何與李三娘解釋曲溪青愈發(fā)嗜睡的情況。 閉館后曲溪青是睦野背回去的,外頭下著細(xì)雨,玉狐給兩人打著傘,自己倒讓雨水微微淋濕了些許。 他們回到睦家時,發(fā)現(xiàn)對面的屋舍有人不斷往里頭搬運(yùn)東西,對門住的是老武一戶,睦野在門外看了一會兒,才關(guān)好門進(jìn)屋。 李三娘看到睦野把昏睡的曲溪青背回家時果然擔(dān)心起來,這兩日她就覺得小青的狀態(tài)不大對勁,此刻看到眼前的情形,連忙上前問睦野他是不是生病了。 睦野身為大夫,品行溫厚,還是李三娘心底的好兒子,他要編造一個借口讓李三娘信服并不算難,李三娘叫睦野好好照顧曲溪青,末了還囑咐玉狐也要注意身子。 說起這,她突然呸了一聲,道:“今日那楚少爺早早就過來,他出了一大筆銀子和一間屋舍,叫那老武一家甘愿把房子賣給他,今天他們差人把東西送過來,只怕今晚那位少爺就住在咱們對屋了!” 玉狐:“......”沒想到楚琰消失了兩天居然在辦這件事,想到楚琰此刻很有可能就在對屋,他心里不由慌亂,可今日提在心底的那口氣卻莫名其妙地緩了下來。 伏在睦野背后睡著的曲溪青懶懶地睜了半只眼,輕輕嗤了一聲,嗓音里全是倦意,“這楚琰也太不要臉了。” 睦野把他放在椅子上靠好,手指順著他微亂的發(fā)絲,“你醒了。” 曲溪青懶懶打了個呵欠,眼里泛起一層濕意,“睡了一日也該醒了,別擔(dān)心?!?/br> 李三娘見他醒了自然高興,問他身子有沒有感到不舒服,曲溪青搖頭,他冬眠的事只有睦野和玉狐知道,如今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安撫好李三娘??伤荒芨嬖V對方自己是只妖怪,只好胡編亂造了個關(guān)于修道之人的借口,又說他師父修煉時能不吃不喝地休眠兩個時季,好歹把迷信的李三娘給糊弄住了。 = 翌日三人出門趕去醫(yī)館時,對面的屋舍恰好也打開了大門,似乎是算準(zhǔn)了時間,楚琰出來把門關(guān)好對玉狐微微一笑,一派閑適道:“好巧,玉狐昨夜睡得可好?” 玉狐轉(zhuǎn)到另一側(cè)走,看也不看楚琰一眼。楚琰這沒臉皮的也沒把人追的緊,他悠閑地走在另一側(cè),瞧見曲溪青和睦野相握的手時,頗為落寞的朝玉狐投去一眼,他也很想牽牽他的小狐貍,可惜他不能心急,他等了好些天小狐貍好不容易稍微放下心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為了日后,他要學(xué)會忍耐。 醫(yī)館今日來看病的人很多,曲溪青進(jìn)館后便去屋內(nèi)睡了,外頭決明和玉狐兩個人忙不過來,楚琰見他從進(jìn)館后忙得都沒歇下來喝口水,便也坐不住,親自幫忙抓藥。 楚琰出身在富裕人家雖然風(fēng)流,卻也是博覽群書見識多廣,要他給病人按照藥方抓藥,自當(dāng)不在話下。他拿著藥方進(jìn)藥房,看到玉狐正要爬上木架拿上頭一層的藥材,連忙上前把人攔腰抱起放下,在玉狐的驚呼下,道:“這地兒高,我來拿?!彼麑?shí)在說不出口玉狐看上去呆呆的,萬一爬上去摔下來可如何是好,摔下來這事不好笑,卻會讓他心疼。 玉狐見藥方被搶,也不好再搶回來,他干巴巴地告訴楚琰自己已經(jīng)抓了哪種藥材,剩下的楚琰給他一一準(zhǔn)確抓好了。 手上的活被人搶去干,玉狐不愿與楚琰待在一屋內(nèi),他轉(zhuǎn)身出去安撫病人,沒想到還真的遇到鬧事的了。 醫(yī)館內(nèi)的病人成日來來往往,大家都是一個村過來看病的,有時候遇到一些摩擦也會相會避讓。不想今日村里素有村霸王之稱的王家來了人看病,這王虎一戶頗有些錢財,起初和普通村民一樣,前幾年王虎家的大兒子外出做生意得了一筆不小的錢財后,這王家就翻了身,徹底瞧不起同村的人了。 且說那城內(nèi)富足些的人家比比皆是,王虎家有錢之后并未搬離村子,雞窩里做只金鳳凰,也比到了城里生活后做個不起眼的普通人家來的強(qiáng)。 王虎一戶在村里逢人便吹噓家里添置了哪些有錢人家才能用上的東西,鼻孔長到了眼睛上,村里不少的村戶沒少受他們王家的白眼,可人家一家確實(shí)比大部分人有錢,他們也就暗地里說說過個嘴癮,避免與王家來往。今天這王家人一進(jìn)醫(yī)館,那土財主的派頭自然又做足了。 排隊的病人不少,來看病的王貴想要插隊,等了一早上的病人自然不肯,王貴給他們錢他們也不收,爭鬧間便起了火氣,里頭在安靜的診脈,外頭卻鬧成了一團(tuán)。 玉狐出去看到大家推推嚷嚷的,腦袋都大了,他不認(rèn)識什么王家人,可見后頭來的人平白無故地插隊,自然是不準(zhǔn)的。 王貴瞧見這醫(yī)館里前來制止的小少年長得白白嫩嫩,那欺軟怕硬的劣性更甚,他口舌生瘡,說話間噴出的氣息很是熏臭,“小弟弟,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叫你們醫(yī)館的大夫出來給我瞧病,爺高興了,給你們的賞錢比這里所有人給的都多。” 玉狐搖搖頭,往后退了兩步道,認(rèn)認(rèn)真真道:“你要排隊。” 王貴嘁了一聲,從腰帶里掏出一個碎銀,隨意扔在玉狐腳邊,“賞你的。” 玉狐:“......” “請你排隊?!彼貜?f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