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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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的十二支暗衛(wèi),只效命于他們的主人,基本不會有叛變的可能。所以哪怕抓到他們,也不能收為己用,反而是很有可能留下隱患。所以一般人,都會選擇斬草除根。 所以,虞臻的選擇也不例外。 得了虞臻的命令,流殤很快帶人去辦事了。 在衙署里又待了一日,虞臻始終是不敢回去面對徐笙。 昨日她忽然發(fā)怒的模樣還在他眼前,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哄徐笙,只好跟個慫包一樣,躲在衙署不回去。 這時候,他其實(shí)是有點(diǎn)佩服昨夜的自己。 居然敢半夜翻墻回了清芷園。 “王爺,您不回王府嗎?” 和百里明議完事,百里明見外面天色不早了,便問到。 虞臻:“……” 我要是敢回去,用得著拖到現(xiàn)在? 關(guān)鍵是,他真不敢。 “您是不是……” “不是!”虞臻立刻道。 他才不懼內(nèi)! “老夫是想問王爺,您是不是太cao勞了?這年關(guān)將至,該早些回去才是。”百里明被虞臻的一驚一乍,弄得有些愣神,吶吶到。 第101章 話說徐笙尚且未對虞臻做出什么事情,便見虞臻跟個慫包一樣, 每日半夜歸來, 清早天尚未明亮, 便又駕馬前往衙署,可謂早出晚歸,令她一連十余日都未與他說上幾句話。 二人算不上冷戰(zhàn),畢竟只是虞臻單方面慫徐笙。 數(shù)日過去,終于進(jìn)入了年底,衙署封印, 虞臻再也無借口在衙署逗留, 深夜歸府了。故而白日回到王府,徑直回了外書房,并且命令虞伯等人不許泄露自己的蹤跡。 虞伯等人受令于虞臻,自是不敢不從。但是徐笙與虞臻二人夫妻間之事, 容不得他們插手,恐會殃及自身, 所以若是徐笙不問起便不說,若是問起便如實(shí)相告, 也算是全了虞臻的不許主動告知王妃他的下落之命了。 起初躲了兩日,徐笙不知,后來一日在府中閑逛, 她偶然聽聞虞臻在外書房會客,隨后帶著客人與徐三公子一同在馬場騎了馬出城狩獵。 徐笙當(dāng)下冷笑,覺得虞臻這幾日一直躲她, 難道是心中不在意自己了? 她心下大怒,甚至比初聞虞臻那奇葩的原因更加憤怒,當(dāng)即命虞伯派了幾個護(hù)衛(wèi),前去城外太昊山,請王爺歸家。 虞臻當(dāng)時正在與廣平崔家長子崔陸,以及徐長生一起狩獵,聽聞護(hù)衛(wèi)帶來的話,當(dāng)即臉色一變,駕馬來到徐長生與姜陸面前道:“風(fēng)明,王府護(hù)衛(wèi)來報,言你六meimei又要事尋我,恕我不能陪你二人繼續(xù)狩獵。崔公子乃遠(yuǎn)客,便由風(fēng)明作陪!” 那崔陸是清河崔氏長子,原清河崔氏一直生活在長安,與長安中幾大世族鼎立,位于幾大世族之首,喜愛政權(quán)奪勢。然而如今天下大亂,荊州崔氏,冀北虞氏,以及一些小諸侯紛紛揭竿而起,崔家急流勇退,回到清河偏安一隅。 但崔氏的祖籍在清河,屬于冀北虞臻的封地,故而他們此次歸來,已經(jīng)算是投誠。 不過在年前的兗州荊州之亂前,他們并不知虞臻勢力與眼界如何,并不敢貿(mào)然投誠。如今經(jīng)過兗州一役,他們見虞臻足智多謀,便以崔九娘與顧君朝師徒之誼,親近冀北。 虞臻自是沒有拒絕,清河崔氏乃百年世族,手中財富可見一斑,能得他們相助,固然妙不可言。于是,便有了今日崔陸上門與虞臻表親近一事。 “既然府中有要事,王爺自去便可,子魚有風(fēng)明兄相陪便可?!贝揸懸娪菡槊嫔殴?,并不似焦急之意,雖然心中奇怪,但并不敢多加揣測虞臻之意。 子魚是崔陸的字,而風(fēng)明則是徐長生的字。 自然,虞臻也有字,他字常伏,只不過一般字是表親近之意,而他是冀北之主,自然無人敢直喚其字。 唯一一個敢的徐笙,最近也是天天以虞小臻直呼。 “如此我便回府了。”虞臻當(dāng)即告辭離開,然后駕馬帶著流殤等人從太昊山上,向信都城直奔而去。 “王妃何以得知我在太昊山?” 流殤緊隨其后道:“王菲聽到府中婢女談話,聽聞您并未去衙署,在外書房會客后便來了太昊山,于是便命屬下來此請您歸府?!?/br> “王妃可曾說過是何事嗎?”虞臻尤有懼意,小心翼翼問到。 “不曾?!绷鳉懟卮稹?/br> “王爺,您是在害怕……”什么? 虞臻微惱:“我的事情,怎可隨你任意窺肆?這幾日你若是還不曾拿下申翎,你便和曲水換換,去太行山內(nèi)的步云山開采鐵礦!” “屬下錯了,請王莫要讓屬下去那里?!绷鳉戲T在馬上哀呼。 步云山是王府鐵礦山,里面環(huán)境艱苦,他可不要去那里受苦??! “那你便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何事都要好奇一番?!庇菡槔浜?。 “……” 流殤知道他這是在說自己半月前,拍馬屁拍錯地方,看見了他的窘態(tài)。 話說虞臻雖然看起來面不改色,甚至在趕路的時候,還能教訓(xùn)教訓(xùn)流殤。實(shí)際上,他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慌亂起來。 皎皎讓我回去是有何事,難不成是要找我算賬? 這可不成,他得想想辦法才是。 于是進(jìn)王府大門前,虞臻然后一護(hù)衛(wèi)去輕咳百里明與葛老,言有重事相商,請兩位先生盡快趕來,隨即便進(jìn)入了府中。 然而一轉(zhuǎn)頭,便見待徐笙站在影壁門口,冷冷的看著他。 虞臻心中一慌神道:“皎皎你怎么出來了?” “我是來看看你準(zhǔn)備往何處躲?我說今年衙署為何遲遲不封印,原是夫君你將封印的消息瞞著我。你就這么不想回到后宅,見到我嗎?” “如你所愿,我今日便帶著阿識和阿媛離去,省的礙著你的眼睛,令你連自家后宅都不敢回!”徐笙披著雪白的大氅,橫眉冷眼,說完這番話便扭頭就往清芷園走去,好似真的要回去收拾行李離開。 “皎皎,我錯了?!庇菡樾闹谢艁y,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徐笙的手認(rèn)錯。 “既然知曉自己錯了,那你便說說你錯在何處?”徐笙駐步,梗著脖子不看他。 “我……我……” “既然夫君不愿意言,那便不要說了?!毙祗纤﹂_虞臻的手,又大步離去。 “皎皎”虞臻瞠目結(jié)舌,不明白徐笙的怒氣竟比半月前得知自己冷待她的原因時,還要更加生氣。 他不知道,那時候徐笙知道他是因?yàn)槌源祝m然那行為是一等一的幼稚,但是歸根究底是出于對自己的喜歡,所以她雖然惱怒他沒腦子,但卻也不是勃然大怒。 反而是今日,她得知虞臻如今一直躲避自己后,自知二人如此下去不行,便借此機(jī)會發(fā)了脾氣,好給二人一個臺階下。 不過,也不知虞臻那只草履蟲,能不能意會了。 好在虞臻雖然在男女一事上白癡的緊,但到底是冀北之主,自身智商還是極高的。他這些日子的荒唐行為也是關(guān)心則亂,心中有徐笙,所以才如此。如今徐笙做出要離府的模樣,他大驚之下便不得不想辦法趕緊哄徐笙。 他前些天發(fā)慫,是生怕被徐笙訓(xùn)斥,所以不敢面對徐笙??蛇@次徐笙要離府,興致自然不一樣。 于是虞臻便病急亂投醫(yī),抓來流殤問他哄女人的法子。 流殤親眼見了徐笙橫眉冷眼,心里心疼自家王爺,便連忙出謀劃策,將適才在太昊山中抓得兩只白兔子幼仔拎出來,遞給虞臻說:“女子婦人最喜歡養(yǎng)這些東西,王爺可以拿這東西去哄哄王妃。” 虞臻帶著兩只毛茸茸的兔子,雖然心下猶疑,但還是乖乖的進(jìn)了清芷園。 “皎皎,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他一進(jìn)門便看見徐笙在哪里收拾箱子,便連忙奔過去道。 “你何錯之有?要錯也是我錯?!毙祗侠浜咭宦?,背對著虞臻收拾衣物。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因?yàn)楹ε履闱锖笏阗~,便躲著不回來,你原諒我還不好?!庇菡閰s跟在她背后,亦步亦趨。 “你看我從太昊山給你帶什么東西來了?我抓了一窩兔子,送給你養(yǎng)好不好?我記得你在長安時,曾養(yǎng)過一只貓,想必你很喜歡這些毛絨絨的小東西。” 徐笙不理他,轉(zhuǎn)過身將一件半舊不新的衣服放進(jìn)箱子里。 “皎皎,你若是不喜歡這個,我便重新送你一對小奶貓?” “若是還不喜歡,那你就拿著我私庫的鑰匙,盡管挑揀你喜歡的東西?!?/br> 終于,虞臻上道了一次,知曉珠寶首飾是女人最抗拒不了的東西。 “皎皎,你和我說一句話吧!” 徐笙收住手下動作,站直腰道:“要與你說些什么?” “恩?虞小臻?” “你這樣的脾氣,沒幾個人能受的住,小心眼又愛猜忌,還愛遷怒于旁人,你讓我怎么能放心呢?” 虞臻:“……” “我不叫虞小臻?!?/br> 徐笙嘆道:“你看看你,永遠(yuǎn)不知曉重點(diǎn)在哪里?!?/br> “我怎不知道?”虞臻蹙眉,面上閃過幾絲復(fù)雜后,才鄭重道:“我知曉自己心眼小,容不得旁人覬覦我的女人,但這些還不是因?yàn)轲懔钗腋械讲淮_定嗎?” 徐笙一愣。 “自從你有孕后,我越來越覺得,你或許根本并不如你表現(xiàn)的那般在意我。仔細(xì)想想,你從未真正表達(dá)過自己的心意,你讓我怎么安心?” 聽聞這原因,徐笙倒是訝異的起來。 虞臻他……竟然能感覺得到? “那時候在長安時,你在徐府后院墻頭與我說的心悅,怕都是玩笑話吧!騙我傻乎乎的當(dāng)了真,還一當(dāng)就如此之久?!庇菡樽猿暗?。 他終于將自己心中藏了那么多日的話說了出來,不管說破后,倆人關(guān)系如何,他都舒了一口氣。 徐笙張張嘴。 “虞小臻……” “皎皎你不必急于解釋?!庇菡樯斐鍪址诺叫祗霞绨蛏?。 “我那時候并未說實(shí)話,并不是因?yàn)閼岩赡?,而是知曉你心中對我并不似我認(rèn)為的那樣深?!蹦切┬?,虞臻每一封都過目過,直到其中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還有,我回來那一日其實(shí)去了桃李園,聽到了你與你三哥哥的談話?!?/br> “你……”徐笙聽聞,眼睛猛地瞪大。 難怪……難怪那日他那般冷淡。 雖然知曉那些信都是他人仿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去看,所以便看到里面“徐笙”與宋六互訴衷腸,說自己心中之人一直都不是自己,又言自己只不過是與其做戲,又說了許多虞臻與徐笙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事情,令虞臻不自覺陷入懷疑中。 后來他仔細(xì)回憶,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