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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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敢忘記!莫敢忘記!莫敢忘記!” “昔日,虞氏一心為民,卻遭宋氏猜忌,滿門盡滅。今日,虞臻惟愿率諸位,辟盛世長安,令國泰民安,海晏河清!” 姜昀緩緩掃視而過,看著校場上氣勢吞天的虞家軍,眼里閃過一絲銳利。 “莫敢不從!莫敢不從!莫敢不從!” …… 姜昀回來的時候,徐笙已經(jīng)起了,正坐在窗前吹著山風(fēng),目光平靜的看著落日西沉,林鳥飛翔,在空中一會兒成一字型,一會兒又成了之字型。 “皎皎可覺得無聊?”他大步跨進(jìn)來,因其身材高大,整個屋子都顯得狹窄矮小起來。 “怎會?這山間風(fēng)光甚好,坐在這里,只覺神清氣爽,哪會感到無聊呢?”徐笙撐著下巴看著不遠(yuǎn)處在樹上蹦來蹦去的小鳥,頭也不回道。 姜昀在后面沉默。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姜昀和徐笙便沿著原路下山,劉祚帶著不少將士,一直將他們送到山腳,目送著他們騎上馬,絕塵而去,才又返回山中。 回到山中后,劉祚便立即命人整頓大軍,只待姜昀的命令下來,便奮起直撲信都。 姜昀并未回?zé)o終,而是帶著徐笙直奔信都方向而去,前幾日秦雁行的搜查只不過是例行搜查,虞臻身為虞家三公子,已經(jīng)被懸賞追捕了一年多,卻半點消息也無,故而每月都要在信都大肆搜捕一番,如今一年多過去,次數(shù)早已漸漸少了下來。 在廣平短暫停留后,姜昀便一直沒有再做修整,一直到信都旁邊的巨鹿縣停了下來,夜里安歇在巨鹿城外的客棧里。 昏暗的紗帳內(nèi),徐笙和姜昀平躺在床上,各占據(jù)一方,不言不語,室內(nèi)安靜得可怕。 姜昀翻了個身,面對徐笙,看見她閉著眼睛躺在那里,烏發(fā)披散在床上,白色褻衣襯得她溫婉柔和。 他不僅心里酸澀的緊,她不是說心悅自己的嗎?怎么恨得下心,冷落自己這么多時日? 想著,他便道:“皎皎,我明日便走了?!?/br> 你看看我,和我說說話可好? 姜昀有些委屈,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了那里。 想他堂堂冀北虞家三公子,這么多年來,好不容易心悅一個姑娘,可她卻不知好歹,總是和自己使小性子,冷待他。 她若是再不理自己,他便……他便…… 他便再放低身段一次。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不鬧到別人面前,閨房之中,低次頭也罷。 “萬事小心。”徐笙冷淡到。 姜昀氣惱,猛地在床上捶了一下,翻身坐起來。 “皎皎,你心怎么那么狠?” 第56章 “皎皎,你怎么那么心狠呢?” 他趴到她耳邊, 溫?zé)岬臍庀姷剿亩渖希?nbsp;有些發(fā)癢。 “你這么多日不理我, 我心里一點也不快活。” “皎皎,好皎皎……” “你與我說句話吧!” 他一下又一下的喚著她,企圖讓她心軟。 徐笙眼睫顫了顫,沒有說話。 姜昀眼巴巴的看著她許久,渴望她能說句話來,可是卻沒有等到。 這時候, 他也生氣了。 “皎皎你有什么不滿, 你說出來便是,這樣藏在心底我怎會知曉?” “這幾日我也回想了一番,憶起了廣平是應(yīng)下你的承諾。” “那時你我情意正濃,我應(yīng)下那承諾, 完全沒有深思熟慮過,是我混蛋, 隨隨便便便與你許下承諾,后來又將它拋之腦后, 皎皎你打我吧!”姜昀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臉蛋上,緊緊盯著徐笙。 徐笙轉(zhuǎn)過身, 與他對視。 “打你有何用呢?” “我們和離吧!虞臻?!?/br> 她想了這么多天,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及時止損的好,她對姜昀的感情雖然有, 但還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現(xiàn)在抽身尚能保全自己。 姜昀或許很愛自己,但是在江山霸業(yè)面前,輕的不值一提,她沒有信心那自己去賭,所以她只能懦弱的退縮。 “不可能!”姜昀聞言,呲眼欲裂,猛地鉗制住她的雙手,翻身壓倒她身上。 “你怎么那么狠心,說和離就和離!” 徐笙閉上眼睛,無力道:“不然呢?你要我強顏歡笑的看著你與別的女子成親親近嗎?” “我做不到。”她慘淡一笑。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同意和離!”姜昀忽然發(fā)了狠,猛地低頭吻住她的唇,使勁兒的撕咬起來。 口中傳來血腥味,他心里一陣刺喇喇的疼,忍不住抽搐起來。可是他仍舊沒有放開她的唇,似乎只有這樣,才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不會離自己而去。 “疼?!彼銡獾拿济o皺。 他猛然回過身,看到她不適的表情,猛地放開她,表情一滯,便忽然趴到她身上,壓著她在她耳邊道:“皎皎,我心悅你,不要與我和離好不好?!?/br> 姜昀心里現(xiàn)在抽的疼,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徐笙不在自己身旁,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覺得自己好委屈,旁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為何皎皎如此在意? 徐笙抬頭見他還是一臉的委屈,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的模樣,心中便涌上一股無奈。 她說:“我只問夫君一個問題,你能否看著我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話音未落,姜昀便猛地抬起頭來,一臉寒意的看著她,惡狠狠道:“想都別想!” 徐笙便笑了,她說:“你看,你自己都不愿的事情,為何要強迫我呢?” “那不……”姜昀忽然噎住。 “怎么不一樣呢?”徐笙聲音很柔和。 “夫君心悅我,不愿意旁的男子與我在一起,那我心悅夫君,便容不下旁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夫君也應(yīng)該為我設(shè)身處地著想。” 姜昀啞口無言,他握著徐笙的手忽然松開,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倒一側(cè),久久無言。 徐笙默默閉上眼睛,也不再言語。 “皎皎……我放不開。” 寂靜之中,姜昀握緊拳頭,不去看徐笙,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徐笙沒有說話。 等了半天,也不見她的回應(yīng)。姜昀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他聽到自己冷靜地說:“皎皎,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接下來的話似乎便變得十分容易了,他看著頭頂?shù)募啂?,慢慢道:“你說的對,可皎皎你讓我靜靜好嗎?明日我便要去信都了,快則半月慢則一月,你先不要再提……” “再提……和離之事。” “這段時間,我會好好考慮皎皎你的話,設(shè)身處地的體會你的感覺,等從信都回來,我們再談這件事情好嗎?” 姜昀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不顧徐笙的意愿,將她強留在身邊??墒撬霾坏?,一想到徐笙前些日子對自己冷淡的模樣,心便抽疼起來。他要的是與他在一起快活的皎皎,而不是憎惡他的皎皎。 他多想回到從前的日子,她笑意盈盈的捧著自己的臉,說心悅自己的時候。 故而在他看來,明明應(yīng)該一口拒絕的事情,卻拖延起來了。明明,他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人,竟然也有這么猶豫不決的時候。 從理智上來講,他應(yīng)該采納百里明的建議,待起事后求娶甘州張氏嫡女,可他一想到徐笙對自己冷淡的模樣,便猶豫起來了。更何況,他心底竟然有些隱隱贊同她的看法。 皎皎心悅他,所以才不愿意他娶別的女人。 姜昀心里復(fù)雜的緊。 他說服自己,是因為他早對徐笙有了承諾,所以才有拒絕求娶張氏嫡女的想法。 這時,只聽旁邊的徐笙輕輕道:“好。” 她不想逼姜昀,這時候若是逼他,她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過后呢?他或許還會和在廣平時那樣,頭腦清醒后,便后悔了。 這樣的承諾,不長久。 一個月的時間,她等的起,她便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太容易讓人心軟了…… 姜昀便什么也不想了,他咧開了嘴,笑起來:“皎皎,你真好。” 一夜無話。 姜昀第二日走的很早,徐笙尚在睡夢中,聽到他起來,見外面天色還是一片漆黑,院子里卻已經(jīng)亮了燈,護(hù)衛(wèi)走動的聲響響起。 “這樣早?”她問。 姜昀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沉聲道:“我早去早回,待冀州穩(wěn)定下來,便親自來接你,你呆在巨鹿,出門帶上我留的護(hù)衛(wèi)?!?/br> “有什么事情,吩咐虞舜便好,無終不急著回去?!?/br> 徐笙眼睫顫動幾下,柔聲到:“你多保重?!?/br> 姜昀欣喜她沒有拒絕自己的親近,還愿意與自己說話,但還是放心不下,生怕她趁自己不在,一走了之,便叮囑道:“無論如何,等我回來再說。” “我知曉,你去吧!” 姜昀起身掛上佩劍,往外走了兩步,卻又忽然頓住,猛地轉(zhuǎn)過身大步跨過來,低頭狠狠的親了一口徐笙的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一言未發(fā)的大步走了出去。 徐笙跪坐在床上,青絲披散,衣襟松松垮垮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纖細(xì)白嫩的手指在額頭上輕輕揉了幾下。 姜昀這一走,便是半個月,徐笙未收到他只言片語的消息,日日只是在小院子里給姜昀做些衣裳,或者小酌兩杯,看個話本子打發(fā)時間。 十月二十一日,此時距離姜昀離開已經(jīng)有二十日,距離二人來無終三個月,長安終于傳來消息,荊州曹勐遒反了! 以清君側(cè)的名義,于十月初在荊州濰城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