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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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忍不住插話:“我的身份那么重要嗎?” “對我而言很重要?!毙祗吓み^頭看他。 “我很霸道,不喜歡夫君親近旁的女子,從前我還可以依仗我徐家女的身份欺負欺負夫君你,可現(xiàn)在不同了,依夫君的身份,身邊不可能沒有別人,而我也不可能愿意為妾?!?/br> 姜昀抿唇說:“你既心悅我,為何不愿意為我想想?” “我心里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也只會有你一人?!?/br> 徐笙心底一嘆,她終究是奢望了啊! “旁的女子再好,我也不會看她們,皎皎你信我好嗎?”他拉著她的手,皺眉道。 “既然不夠好,那你為何要納娶呢?”徐笙問的很犀利。 為何呢?姜昀問自己。 “夫君真正身份,其實是冀北虞家的三公子吧!”傳聞冀北王有三子,長子與次子在去歲時,與冀北王一同去長安賀壽,被冠以謀反的罪名當(dāng)場斬殺,只余下一個三公子留在冀北。 “是。”姜昀沉默半響道。 “我的名字,是虞臻?!?/br> “我騙你,是因為當(dāng)時秦雁行在追捕我,我不得已假扮成姜昀,暫且呆在長安。” 徐笙點點頭:“我知道的,夫君?!?/br> 姜昀忍不住打量她的臉色,她并沒有什么不悅,心里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何,剛才他看著風(fēng)輕云淡,但心里卻是忐忑極了,他就像個慫蛋一樣,生怕皎皎說出什么難以挽回的話,還好她沒有。 想到這,他不禁感謝她對自己的感情了。 不過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萬一被皎皎發(fā)現(xiàn),一怒之下不理他了怎么辦? “皎皎,我都坦白了,你這下便不要生氣了吧!”他搓搓她的手,期待到。 徐笙淡淡的嗯了一聲。 姜昀雖然得到答案了,不知道為何卻仍舊郁氣難消,他滿臉期待的想要她也向自己吐露一下心事,可卻只是得到冷冷淡淡的一聲嗯,再無其它。 這完全是他一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她完全是無動于衷好嗎? 姜昀想想,自己到底哪里答錯話了??墒窍肓税胩煲矝]有想明白,他已經(jīng)承諾了心里只有她一人,也已經(jīng)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為何她還是那么冷淡? 姜昀拽住徐笙的胳膊問:“你為何還不開心?” “夫君在廣平答應(yīng)我的什么,可還記得?”徐笙拉下他的手,冷冷說到。 說完她也不看他,便埋頭往上走。 她也是傻,才期待他能記得自己的承諾,期待他能夠說出只有她一人的話來。徐笙忍住心里涌上的不甘與無奈,一個人埋頭向前,任由姜昀跟在她身后哄她,也不回頭。 “我不記得了,皎皎你再提醒一下我好嗎?” “皎皎……” 姜昀低聲在后面道。 他和她隔著一段距離,腦袋發(fā)脹。 “不要和我說話!”徐笙回頭瞪了他一眼,提著裙擺往上走,什么小意柔情,什么溫潤賢良,她都懶得管了!可笑她還報著期待,故而才對他說了那么一番話,結(jié)果全部是對牛彈琴了! “皎皎,你別生氣?。∧愀嬖V我,我哪里不對告訴我好嗎?”樹林里,傳來男子低聲小意奉承的聲音。 鳥兒嘰嘰喳喳,看著這對奇怪的男女,小眼睛咕嚕咕嚕地轉(zhuǎn)著。 “站住,你們是何人,來此處做甚?”大約走了有兩個多時辰,徐笙已經(jīng)累的走不動的時候,忽然從樹林里面?zhèn)鱽硪宦暫浅狻?/br> 姜昀轉(zhuǎn)過身,不慌不忙的將徐笙拉到身后,冷聲到:“虞家第六代家主虞臻?!?/br> 報上自己的名號后,樹林里的人靜默了一會兒后,走出兩個身材高大,體格壯闊的男子。 “請公子出示令牌?!眰z人抱拳行禮。 只有有青霓令的人,才會被虞家軍認為主人,故而這兩人并沒有直接稱他家主。 姜昀不在意,伸手示意倆人起身,然后拿出一塊青銅令牌,上面雕刻著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屬下見過家主?!眰z人一看,立馬變了臉色,單膝跪地,抱拳行了大禮。 “起來吧!帶我去見劉祚將軍。” “家主請隨屬下來?!?/br> 此刻,姜昀又恢復(fù)了在外人面前的清冷疏離,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與剛才在徐笙面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們走走停停,經(jīng)過了許多岔道,在一片繁密的樹林里穿過后,來到了一片懸崖上。這懸崖對面又有一個懸崖,二者之間只有十幾米的長度,被一道鐵索橋連在一起。經(jīng)過鐵索橋,又通過了一個峽谷,前面帶路的將士才停了下來。 面前的青山上,大量的木屋竹屋掩映著樹木,他們一人小跑前去請劉祚,一人領(lǐng)著姜昀他們從一條大路慢慢的上山。 徐笙一面走,一面打量著沿路的木屋,整齊劃一,卻不見一人。 “屬下拜見公子?!本驮谶@時,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穿著鎧甲的壯漢從山上大步流星走下來,他聲音粗噶,身材高大威猛,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 第55章 “劉將軍免禮?!苯郎锨?,一把托住壯漢的胳膊。 “公子請?!眲㈧窨戳艘谎劢郎砗蟮男祗吓c百里明等人, 讓開路請姜昀去山上的木屋詳談。 姜昀點點頭, 回頭看了一眼徐笙, 示意她跟上。 徐笙跟著姜昀一起去了山腰上的一所木屋,然后被劉祚留在了那木屋里,留了剛才那兩個將士招待,便和姜昀一起去了隔壁的屋子里議事了。 他們帶來的護衛(wèi)面無表情的守在木屋外面,徐笙便一個人坐在簡陋的木屋里。她喝了幾口將士上的茶水,將茶盞擱下四處打量了一番, 然后起身去了窗前。 太行山景色宜人, 層層疊疊的山脈蒼翠至極,站在窗前看出去,能看到下方掩映在林木間的木屋。這時,她才看到木屋以外的空地上站滿了虞家軍的將士, 他們皆是一身黑色甲衣,手持長矛在空地上訓(xùn)練。 而另一邊空地邊的高臺上, 有校衛(wèi)舉著黑色的小旗在打著旗語,黃沙飛舞的校場上, 兩對隊伍正在進行搏擊,模擬戰(zhàn)場上的廝殺。戰(zhàn)鼓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急促的小雨點一樣, 徐笙聽著也被這戰(zhàn)鼓聲勾起了一腔熱血。 難以想象,這秀麗的太行山中,忽然藏著這樣一支軍隊, 瞧他們那訓(xùn)練的方法,分明不是這個時代所擁有的,難道那位虞家先祖,也是和她一樣嗎? 她雙手緊扣著窗柩,踮起腳尖,整個身子往外探去。 ……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砉笮β暎祗喜朋@覺自己已經(jīng)站在這里站了許久,姜昀他們都已經(jīng)談完話了,她還在這里站著。 “公子的計策甚妙,如此屬下便去集結(jié)虞家軍,聽候公子號令!”劉祚的聲音振聾發(fā)聵。 “劉將軍辛苦?!苯赖?。 “這是屬下分內(nèi)之職,公子這話可讓屬下不知如何是好,哈哈哈哈哈。”劉祚是個耿直的人,姜昀的客氣話卻令他滿面通紅。 徐笙聽到姜昀又勸阻了劉將軍一番,和百里明等人笑談了一番,才又聽劉祚道:“公子起事,那宋鶴那廝那里可有何打算?” 看來劉祚并非無腦之人,徐笙想。 只聽姜昀聲音清冷,不緊不慢道:“長安我早已有所部署,待曹勐遒反后,我留在長安的人便會聽我之命見機行事,掩護冀北,劉將軍不必擔(dān)憂?!?/br> 劉祚連忙道自己是多慮了,還請公子不要怪罪,又將虞家軍的兵力匯報給姜昀,之后道天色不早,膳食已經(jīng)備好,還請公子先去用膳,等午后再去校場點兵。姜昀婉拒他的共食請求,言夫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不妨再等些時日,他親自艷情諸位虞家軍將領(lǐng),把酒言歡。又道等他用過午膳后再派人去請劉祚,劉祚力邀一會兒后,便不再強求,鄭重的行了禮后方才離去。 待百里明和流殤等人也離去后,徐笙才聽到姜昀推開門,進來的聲音。 “皎皎累了嗎?委屈你今日現(xiàn)在這里宿一晚上,我們明日下山?!苯来蟛娇邕M來,一把攬住徐笙的細腰,將下巴擱到她的肩膀上道。 “夫君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起事?”徐笙答非所問。 姜昀微微一頓,沉聲到:“快則半月,慢則一月?!?/br> “皎皎問這,是有什么事情嗎?” 徐笙說:“夫君反了,那我徐家該如何?”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姜昀了,只不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也不知該如何提起,故而一直耽擱到今日,恰好今日聽到姜昀和劉祚的談話,便忍不住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皎皎很擔(dān)心?”姜昀換個姿勢,將她面對面摟進懷里問。 “若是皎皎不生氣了,我便告訴你?!?/br> 他舒展著眉頭,不緊不慢地說著,閑適至極。 “我是徐氏女,夫君若是反了,徐氏合族上下定會收到牽連!”徐笙不理回他,一把抓住他的手道。 她在徐家雖然跟個透明人沒兩樣,與父親不親,被繼母所不喜,但兄弟姐妹們卻待她不錯,若是因為自己讓徐氏合族上下收到牽連,她寢食難安! “皎皎莫擔(dān)心,徐氏無礙。”姜昀見她急了,便顧不上逗弄她了,連忙保證道。 “不會有人知道我曾是姜昀,我是以冀北虞氏的名義起事,不會有人知道我與徐家有干系?!彼粗哪樕忉尩?。 “見過你的人很多,孫家兄妹見過你我。”徐笙沒有就此放下心。 “你別急,我都安排好了,你的身份不會有人懷疑,至于孫氏兄妹,我自有辦法。冀州到長安路途遙遠,不會有人將我和姜昀聯(lián)系在一起,更何況,長安城里有我的人,他會護著徐氏?!?/br> 徐笙漸漸放松下來,仰頭問:“當(dāng)真?” “當(dāng)真,當(dāng)真?!苯肋B忙點頭。 “多謝夫君?!毙祗鲜栈啬抗?,看著姜昀胸前的衣襟低聲到。 用過午膳,姜昀還未讓人去請劉祚,劉祚便早早的侯在外面。姜昀用完膳,便對徐笙道:“你在屋里先睡一覺,我去取就回?!?/br> 徐笙點點頭,送他出去。 目送姜昀離開后,徐笙合衣躺倒了床上,沉沉睡去。 姜昀跟著劉祚來到校場時,所有的虞家軍都已經(jīng)集結(jié)好,聚集在校場上。見到姜昀和劉祚出現(xiàn),也仍舊目不斜視。 “眾將士!”在高臺上站定后,劉祚上前一步道。 “在!”校場上成千上萬的將士舉著手里的長矛,齊聲喊到。聲音整齊劃一,響徹云霄,戰(zhàn)鼓聲響起,讓人熱血沸騰。 “你們面前這位,便是我們虞家軍第六代家主,還不速速拜見!”劉祚中氣十足的吼道。 “拜見家主!”劉祚話音剛落,下方的虞家軍便齊齊跪下,動作整齊,聲音洪亮,大地也為直顫抖。 姜昀面色沉靜的看著下方的將士,揚聲道:“眾將士,你們可還記得虞家先祖的遺訓(xùn)?” “軍之于民,當(dāng)拋頭顱灑熱血于前,百戰(zhàn)弗懼;軍之于國,當(dāng)以身為刃,劈腐朽河山,向清明盛世,萬死不辭?!?/br> 他的聲音清朗,卻響徹在校場的高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