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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以劍證道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我本以為隨時可以走,不過天意總有些難測,現(xiàn)在要走卻不那么簡單了。所以,我只能借你一用,還希望來日相見,花兄不要生氣。”

    向雨田這番聽著有些摸不著邊際的話一出口,他不給云善淵同意與否的機(jī)會,直接就是用出了全力向她進(jìn)攻而去。

    自從燕飛先一步破碎虛空,花滿樓又不知所蹤之后,快要有一百六十多年,他沒有再對誰全力用出道種心魔的功法。

    云善淵無暇去想到底是為什么會一見面就動手,而且向雨田是毫不保留地出手。

    這會她已經(jīng)感到了一種萬物俱滅的虛無,這是她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若說死亡是另一種存在,可此時就是連存在都失去了。

    不一樣!這與同逍遙子對戰(zhàn)時不同,那時她與逍遙子的悟道相似,所以是兩相疊加破開了天道。而此時則是兩相對撞,向雨田毫無保留的出手,她必須也是用盡全力。

    虛虛實實并沒有一定的界限,既是可以不存在,她為何不能變化為存在,但還是不夠,她尚且無法在這種虛無之中變化出更多的存在,

    原來在不同的世界破開天道所需是有差別的,此世不知為何特別的困難。兩人之戰(zhàn),已然將身側(cè)的樹林化作了灰燼,而天上烏云密布,隱約有雷霆之勢,卻始終沒有再進(jìn)一步。

    云善淵壓根沒有去關(guān)心風(fēng)云變化,此戰(zhàn)來得太過倉猝,她知道必須在向雨田的壓制中突破,否則就會命喪于此。

    向雨田卻是毫不留情地更進(jìn)一步加大了攻擊,企圖逼出他自己的極限,這樣的情況下讓云善淵完本不由確立的存在又湮滅了。

    仿佛就在剎那間,屬于云善淵一切的存在被逼近了虛無的盡頭,下一刻她就會徹底與虛無化作了一體。可是也就在早一霎之際,她從虛無中跨入了混沌里,在混沌之中慢慢衍生了光亮,而光亮越來越盛大,使得她又重新獲得了存在,出現(xiàn)在了世間。

    這時,云善淵聽清了雷電之聲,就是落在了他們的身側(cè)。在雷聲之中,向雨田大笑出聲,隨即他就不在了,而雷電宛如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一下就收去了。

    這一戰(zhàn)可謂是急遽而起,又急遽而終,卻是在一個時辰之中,讓云善淵從消散到重生走了一遭。

    而此刻,她是聽清而非看清,是因她知道自己身受重傷。

    她感到了一種非常的力量在魂魄中誕生,可是只有一絲而已。盡管這一絲力量使得她活了過來,卻無法一下子讓她活蹦亂跳。

    云善淵勉強(qiáng)借著聽風(fēng)辨位聲想要找到一條河流,用出龜息大法順流而下,在水中先修養(yǎng)一段時間也好,起碼她現(xiàn)在真的走不了多遠(yuǎn)了,也沒功夫去想向雨田的問題。

    然而,就在云善淵快要到樹林之際,又有一個氣息出現(xiàn)了。

    她盡力睜眼一看,來人是一個極美的女人,可是女人顯然來者不善,這是與向雨田不一樣的不善。

    “你既是石之軒的meimei,他違背了魔門斷親緣的規(guī)矩,那就由我來斬草除根!”女人只說了這一句就一掌擊向了云善淵。

    這讓云善淵暗嘆倒霉,她這倒霉的運氣怎么總沒個盡頭,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不過想要趁她病要她命,那么這個女人也要有留下半條命的覺悟。

    云善淵傾盡全力地?fù)舫隽艘徽疲瑑扇说膶φ性诳罩邪l(fā)出爆裂之聲,讓那女人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刷的就面若金紙,而她自身則是跌落了身后十幾米遠(yuǎn)的河水之中。

    女人勉強(qiáng)站了起來還想追上去,可是卻舉步維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順著河流望過去,在目力能及的盡頭,似是在一剎那之間,那處的河面上泛起了光亮,而本來漂浮在河面上的云善淵就不見了。

    **

    當(dāng)夜,寧道奇剛剛離開慈航靜齋的山門,這次他借閱了《慈航劍典》也欠了慈航靜齋一份人情,不知會要怎么還。

    他正這樣想著就抬頭看了一眼星空,卻發(fā)現(xiàn)星辰的軌跡變得更加模糊不清了,紫微星的位置似乎偏移了,說不清是黯淡無光,還是改變了命定的帝王運數(shù)。

    怎么會這樣呢?

    玄門歷代沒有過這樣的記錄,也許有過一次,還在始皇之際,可是那份卷宗只是殘宗。

    寧道奇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改變了天地氣數(shù)。他搖頭一嘆,仰望星空,才會讓他也生出一股不甘,不甘于自己的渺小。

    **

    云善淵不知飄了多久,再能睜眼似乎是到了流水的盡頭,她仿佛聽到了龍吟聲,可是四周又很安靜,只有她一人的存在。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卻仰望到了一殿星空。

    這地方,她曾經(jīng)感覺過,如果沒有猜錯就是戰(zhàn)神殿。

    第二十一章

    云善淵躺在地上, 因為身上的傷勢并沒有急于站起來,微微側(cè)頭打量著眼前的巨殿。距離她較近的入口處泛著古怪紅光, 而向正對入口處的巨壁上, 以大篆鑿刻了一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整個殿堂的空間太大了,它起碼有一百多米高。

    宛如蒼穹般的圓拱形殿滿布星辰,而正中央的高空中懸著一個大約直徑兩丈左右的圓球, 它仿佛如太陽一般卻散發(fā)著青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巨殿。

    巨殿之中沒有一根柱子,她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四十九塊漂浮的浮雕。

    云善淵看向了正中央處的那幅浮雕,它刻畫著一個騎著似龍非龍坐騎的人,他身著奇怪甲胄, 臉上戴著一張面具。即便只是一幅浮雕也能感到從其上傳來的迫人氣勢。

    此人被刻畫于浮雕上方,而他仿佛懸坐在最高的云層間, 而從左上角處有九層厚厚的云, 一直貫穿至右下角處,撲向了角落上一個血色的大火球。只見每層云層邊都有三個字,最低處的火球邊寫著一重天,而最上方則是九重天。

    整塊浮雕的最上方寫著五個字, 正是‘戰(zhàn)神圖錄一’。

    云善淵這才明白原來《戰(zhàn)神圖錄》是以畫成書,怪不得世間無法流傳出它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 每個人對于畫的領(lǐng)悟都不同, 不可能以相同的文字表述出來。

    她遠(yuǎn)望了第一幅浮雕就又依次望了下去,在看到第十幅的時候,感到腦中有些昏沉。她本就重傷在身, 雖然不知為何得以進(jìn)入戰(zhàn)神殿,但來到此處并不能治療傷勢,而領(lǐng)悟這些浮雕奧義卻是耗費心神。

    對此,云善淵不再繼續(xù)看下去,而是望向穹頂?shù)男浅健?/br>
    星辰并非一動不動,它們明明滅滅,似是會不斷變化出千萬中可能。她剛才看著浮雕時生出的千萬思緒,在這樣的星辰之景中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將那些未能理清的感悟先寄放于腦中某一處,并不急于在此時領(lǐng)悟。

    戰(zhàn)神殿必然不是凡間之物,這從殿內(nèi)懸浮的浮雕就可見一斑,這似是另一種道方可建造的殿堂,所以戰(zhàn)神殿存在于這個世界,卻又脫離于這個世界。

    因此,想要達(dá)到這里并不是通過人間的某一條實際存在的路,而是一種游離在時空之中的感覺。再結(jié)合鄭老頭所言做出推測,花滿樓曾經(jīng)再度返回過戰(zhàn)神殿,是因為這里存在著非同一般的時空之力,他該就是為此而來。

    不過,如今戰(zhàn)神殿之中僅有她一人,那么花滿樓不知是領(lǐng)悟了什么,或者借著戰(zhàn)神殿做了什么?

    云善淵閉上了眼睛,腦中是浮雕武學(xué)與星辰運行相互交替的景象,心中想著一別多年的人,而體內(nèi)自行運作著真氣療傷。她的整個人全然地放松了下來,與戰(zhàn)神殿仿佛融為一體,就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不過,云善淵未能睡太久就醒了,她體內(nèi)的傷勢沒有好上太多,但好在已經(jīng)行動自如了。

    此前,向雨田的攻擊毫不留情,他是沖著破碎天道而去的,是將他自己逼迫到極限,也將她逼到了死而再生的地步。

    向雨田也提到他曾以為隨時可走,但是天道卻不知為何改變了,才會無法僅以一人之力離開。云善淵也察覺到這個世界的破碎虛空,竟是比逍遙子那一次要困難不少,也不知是什么引發(fā)了如此變故。

    這次瀕死的受傷是危險也是機(jī)遇,讓云善淵的感知到了混沌的力量。

    雖然身上的傷要最好靜養(yǎng)一年半載,不必要的情況下不要輕易動武,但是能夠悟出一絲混沌之力,可謂是直面宇宙乾坤的本源。她覺得會在日后的修行中起到很大的幫助,現(xiàn)在卻也說不清是何種助力。

    至于她的運氣值,反正一直都處于非常詭異的狀態(tài),九死才能一生,而她早就習(xí)慣了,不指望未來能夠一帆風(fēng)順。

    云善淵對自己的運氣已經(jīng)感到知足了。確實是有人借以機(jī)緣一下子就能得遇高深的武學(xué),而她卻是輾轉(zhuǎn)多世之后,在憑借自己的感悟才走到了這一步。她固然有多次被霉運坑了,但又有幾人能在死后再得以凝魂成體,所以完全不必羨慕那些好運者。

    九全尚有一缺,她不在意九劫一全,若能得以讓她在全處圓滿,那么為何要懼怕去承受九劫。

    當(dāng)下并不是隨意想想的好時機(jī)。

    云善淵先是再一次聽到了隱約的龍吟聲音,就又忽然感到了寒風(fēng)拂面。這是屬于草原的風(fēng),并不是戰(zhàn)神殿所有。

    當(dāng)她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原,青草已經(jīng)枯黃,表面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深秋時節(jié)。顯然戰(zhàn)神殿有一種超越時空的力量,她是在初春從洛陽附近的山林中不知為何前往了戰(zhàn)神殿,而今卻又不知為何,她來到了深秋的塞外草原。

    對于草原的情況,云善淵還不敢說了若指掌,可因為參與過突厥的戰(zhàn)斗,也敢說掌握了五六分。依照遠(yuǎn)山的位置判斷,她應(yīng)該在塞音山達(dá)附近。

    從此處回到關(guān)內(nèi),按她目前的身體情況來說,若是不用輕功以普通的速度行路,不眠不休地走起碼要走上十多天的時間。雖然她練習(xí)過龜息功也能耐饑耐渴,可如此徒步走回關(guān)內(nèi)并非上策。

    只是草原在進(jìn)入深秋之后,很快就會迎來冰天雪地的冬季,天氣極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變化,就已經(jīng)很難看到動物的蹤影,別說是隨便在草原上遇到一匹野馬。

    那就需要深入有人居住的地方去買馬,就算可以易容成突厥人模樣,但她也說不清楚附近哪里會有群聚地。

    現(xiàn)今究竟距離開皇元年三月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隋朝與突厥之間是否開戰(zhàn)了。

    云善淵只得先往南邊走,最好先弄到一只山羊,能耐饑餓與想吃點東西之間并不沖突,不過看起來有些困難。

    草都枯了,就難得一見出來吃草的山羊,羊不吃草,她就吃不了羊。也許是山羊通靈聽到了她的垂涎之心,沒等她走太遠(yuǎn),遠(yuǎn)處就傳來了三道馬蹄聲。

    草原之上沒有任何遮蔽物,雙方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存在。

    云善淵沒有選擇避開對方,她是不能輕易動武,卻也能用輕功離開不被他們追上,但眼下她盯上了那三匹馬,如果對方能賣給她一匹就好了。若是不賣給她,她也能探聽一下附近的哪里有聚集地。當(dāng)然,這都是建立在來者雖非朋友,卻也不是敵人的基礎(chǔ)上。

    如果是敵人呢?那么她就會明搶一匹馬了。

    “竟是是她!”三位騎馬人的其中之一,那位看起來大概六十好幾的老頭如同見到惡鬼一般發(fā)出了驚呼聲,蒼老而嘶啞的聲音驟然響起,“春風(fēng)煞不是失蹤了嗎?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騎行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聽了老頭倉惶的語氣就微微蹙眉,“勃格,你在怕什么!不就是一個女人,她就只有一個人,難道以為我勝不了她?可怕的云游已經(jīng)失蹤了三十四年了,她其實早就死了。這個女人如果是云游,怎么可能看著只有二十不到的年紀(jì)?!?/br>
    “三王子,你并沒有見過云游。”老頭看著四十四歲的阿史那咄苾。三十七年前北周與突厥一戰(zhàn)時,阿史那咄苾不過是七歲的孩子,他那一支也沒有參與到戰(zhàn)爭中。沒有在戰(zhàn)場上直面過春風(fēng)煞的人,永遠(yuǎn)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可怕。“我們掉頭走吧……”

    “勃格!你只是一個向?qū)Ф?。”另一?cè)的護(hù)衛(wèi)說話了,“如此畏首畏尾果然是老了!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個女人臉色蒼白,她必然是受傷了,那就將她抓回去。這女人長得像云游,兩者之間很可能有關(guān)系,我們說不定還能借此獲得什么機(jī)密,等以后攻打中原時必然有用?!?/br>
    阿史那咄苾聞言認(rèn)同地點頭,隨著距離云善淵越來越近,他看清了她的容貌,心中更是一動。既然上天讓他遇到了落單的如此美人,他豈有放過的道理,草原上想要的就搶走?!暗冗@女人上了我的床,還怕她不肯交代清楚!今天必須把她帶回去!”

    三人說的是突厥語,但云善淵都聽懂了,當(dāng)年她與突厥作戰(zhàn),怎么能不懂突厥語。那個三皇子看著四十多歲,武功確實不弱已經(jīng)到了先天初期,也難怪他有如此狂傲的底氣。

    不過,云善淵也想不起這是哪位王子,這人說了她失蹤了三十四年,突厥內(nèi)部也一直不安穩(wěn),誰知道這人是什么時候成為王子的。

    她也沒有想到一出戰(zhàn)神殿,外面的世界居然過去了三十四年。自古是有傳聞提過戰(zhàn)神殿會隨意移動位置,可是還未提過它能隨意跨越時空。但是,戰(zhàn)神殿并非此間的人建造,它存在于此界又非此界,本就與時空之力有關(guān),也許是什么力量觸動了它?

    這是一個暫且無解的問題,而眼下先要面對這三個突厥人的來者不善。

    云善淵想不起老頭是誰了,在戰(zhàn)場上見過她的突厥士兵不少,她能記得的沒有幾個。這老頭想要逃,可是做主的三王子已經(jīng)決定今日必須將人帶回去。

    這樣一來,云善淵知道她必須要動手了。她確實是最好靜養(yǎng)一年多,不與人輕易交手為妙??墒羌热华M路相逢是敵非友,那么就請這三位留下命來。特別是這位三王子,他有入侵中原的野心,而且有勢必要抓她的決心。

    她與突厥軍多次交手,非常清楚這些人的作風(fēng)。在這草原之上,她如果一念之仁地放走了三人,等待她的也許就是軍隊的圍捕,與無窮無盡的麻煩,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入關(guān)。按照她不易動武的情況,是必須一戰(zhàn)定生死。

    老頭勃格在靠近云善淵十米時,他突然頭皮一麻,不管不顧地掉頭就跑了。

    他看見了那個笑容,在這深秋之中看到了宛如江南春風(fēng)的笑容,曾經(jīng)見過這個笑容的突厥軍有幾個活了下來?那一年,他見到了這個笑容,它就如同噩夢一般藏在了心底,他記得在戰(zhàn)場上殺了多少人,也不知為何自己能逃過一劫。

    可是,勃格的好運還是走到了盡頭。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枯草變了,變作了一片血海,其中都是他曾經(jīng)殺過的人,那些人殘肢斷臂對他獰笑著,將一臉惶恐的他拖入了地獄之中。

    另一側(cè),第二個死去的那名護(hù)衛(wèi),他與勃格一樣化作了粉塵連尸體都沒有留下。也許不同的是,他所騎的馬也化作了灰燼,但是勃格的馬還活著。

    阿史那咄苾見狀已經(jīng)有了一絲后悔,可是他已經(jīng)直面云善淵,如今根本不是轉(zhuǎn)身想走就行的。

    他聽聞過那段重傷畢玄的傳聞,可是對他來說有些遙遠(yuǎn)來,都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無論是傷重畢玄,還是傷人的云游都已經(jīng)太久沒有出現(xiàn)了。

    草原上的人當(dāng)然知道畢玄活著,哪怕畢玄重傷卻也沒有人敢輕易觸犯一位先天后期高手的威信。而對于更遙遠(yuǎn)的云游,三十年多年之中,她消失在了虛虛實實的傳言里,更像是一個不能被輕易提起的名字。

    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如此年輕!

    阿史那咄苾在身死之際非常后悔,他抓過不少關(guān)內(nèi)的女子,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在一個女人手上,然后他與他的馬就灰飛煙滅了。

    云善淵躍上了唯一留下的勃格的馬,她向南方加速飛奔而去。身后的草原上只有枯草而已,根本看不出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三個人的蹤跡。

    在入關(guān)之后,她會先探聽一下如今的形勢,再找個合適的地方暫住靜養(yǎng)。

    不過,只怕關(guān)內(nèi)的情況已經(jīng)天翻地覆。她這般如同觀棋爛柯的經(jīng)歷,對她來說可能只過了十天半個月,外面卻是已經(jīng)走過了三十四年。

    楊素如何了?寶庫是否建成?楊堅是否死了?誰繼承了隋朝的皇位?等等疑問只有入關(guān)了才知道。

    **

    大業(yè)十一年,十月下旬。

    云善淵回到了長安城,這里已經(jīng)不是隋朝唯一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