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廢話!”周子康沒好氣的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李昀道:“你不是報復回來了?” 周子康哼道:“還不夠?!?/br> 周子康年少時頑劣至極,早退遲到曠課,打架斗毆泡妞,家長老師沒人制得住他。他這個哥哥若還是慣著,而不是管著,這家伙還不得翻了天? 雖是罰他跑圈,但跑過幾十次之后,又經(jīng)過幾次反彈期。周子康最終甘拜下風,發(fā)現(xiàn)確實拗不過他,遲到的次數(shù)大大的減少了。 所謂小樹得砍,小孩得管,自古以來,不都是這個道理? 李光明和田橙一人頭上戴著頭燈,黑色的布帶系在額頭上,警覺的注視周圍。 和李昀那邊相比,他們這邊實在太和諧了。 李光明有意配合,故而和田橙合作的非常愉快,兩人一個打,一個挖,僅憑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動作。 田橙打喪尸打的格外賣力,手上臉上沾滿腦漿也不在意,用短袖下擺隨意一抹就完了。 李光明提心吊膽的說:“別吃、別吃進去啊……” 田橙齜牙咧嘴一笑,后邊又來了兩只喪尸,田橙道:“快快快!又來了倆,我們可不要輸,輸了要洗碗的!” 李光明無奈的嘆氣,他不太喜歡爭輸贏,聽她這樣說,反身起來,握刀沖了上去。 夜深人靜,黑燈瞎火,從村外往里走,路過幾個轉(zhuǎn)彎。前邊出現(xiàn)三處亮光,是霍賢一隊,三人頭上照射的燈光。 鄭硯腦袋對著小巷,頭燈往里照射。窄巷很窄,又細又長,墻兩邊畫滿小孩的涂鴉,還有因為常年不見陽光,地面陰暗潮濕,布滿了綠色的青苔。 房屋舊而破,看起來年頭不短了,隨著他們的腳步聲,不斷有門板拍打聲傳來。嗬嗬聲伴著拍打聲,極有規(guī)律,里面都是喪尸。 鄭硯站在巷子的外面,往里看了看,搖頭道:“誰設(shè)計的這個村?” 胡非仰頭看他。 帥助手飛來飛去,說:“鄭硯鄭硯,我一會可不可以去空調(diào)里面充電?” “可以的,”鄭硯道:“隨便用?!?/br> 因為敲門的噪音,嗬嗬聲不絕入耳,逐漸有喪尸被吸引過來。 小巷對面是死胡同,如果走進小巷,被喪尸堵在里面,非常不容易脫身。 霍賢張望一遍,道:“先離開這里?!?/br> 鄭硯點頭,幾人飛快的離開。 才走了沒幾步,前邊突然就出現(xiàn)一道小巷,天本就黑,巷子又小,很不顯眼,猛然沖出來的喪尸把他們嚇了一跳。 胡非啊的短促的尖叫一聲,藏到霍賢身后。 鄭硯苦笑道:“這么多破巷子,簡直特別容易埋伏。” 喪尸出來的時候都不帶打個照面的。 夜色里這只喪尸速度很快,三步兩步飛跨過來?;糍t將抱著他褲腿的胡非提溜起來,往鄭硯懷里一放,隨即將兩人往后格開,單槍匹馬迎上去。 帥助手飛在鄭硯頭頂上,說:“小心,這是速度變異喪尸!” 鄭硯把胡非放在地上,說:“事后諸葛亮?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鄭硯瞇著眼睛仔細觀察,這只變異喪尸明顯比原先的速度變異喪尸更高級了。 他不單單是速度快,動作也不再僵硬遲鈍,而是很為靈活,勾抓撲拿……如果不是灰褐的膚色,一瞬間,像是看見了人類。 喪尸會進化的越來越靈活,聽覺敏銳,往后每次襲擊都不會落空。 霍賢必須避免和喪尸身體接觸,小心提防不被抓到。 喪尸的兩只手臂在胸前揮舞,霍賢想直取喪尸眼睛,奈何不太得要領(lǐng),那只喪尸似乎是在有意的護著命門,兩手在臉上胡亂的揮舞。 喪尸的嘴里流出腐臭的液體,張大嘴,牙齒磕得咯噠響。 后面又有拖拉腳步的聲音傳來,鄭硯將胡非往旁邊一推,顧不上再看霍賢,虎刺在反著冷光,回頭一看,兩只光著臂膀的喪尸走過來。 這是兩只中年男人喪尸,只穿著一條短褲,長相相似,也許是一對兄弟。 這兩只喪尸是普通喪尸,行動緩慢,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 鄭硯深吸一口氣,神色冷靜,手里的虎刺別進后腰,從空間換出一把長刀,咬牙沖了上去。 刀又鋒又利,鄭硯刀刃橫轉(zhuǎn),朝喪尸的脖子便砍了過去! 無奈瞄的準,打的不準,動作失了準頭,砍在喪尸的肩膀上。 刀刃碰撞骨頭,咔嚓的清響,鄭硯想抽回刀,刀刃卻卡在骨縫里。 暗道一聲真倒霉,那只被砍中的喪尸繼續(xù)向前沖來,鄭硯被逼的往后退。這時候必須一只腳固定在喪尸身上,借力使力,才能將大刀拔出來。 然而他穿著短褲,很擔心蹬喪尸的時候被咬一口。 另一只沒被砍到的喪尸兩手向前直伸,像個僵尸一樣朝他抓來。 鄭硯快速俯身低頭,當機立斷放棄大刀,反手抽出匕首,再站起來時和喪尸面對面不過二十厘米,喪尸堪堪碰到他的身體,能看到喪尸猙獰腐爛的面孔。 第135章 天亮了 鄭硯側(cè)身閃過,想將匕首扎進喪尸的耳朵,卻只削下了他的耳朵。 帥助手在一邊看的打哆嗦,太血腥了。 耳朵落在鄭硯腳下,鄭硯眼神泛紅,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區(qū)區(qū)兩只喪尸居然磨蹭這么久。 尤其那兩只喪尸一個身上帶著刀,一個缺了耳朵往外流膿,都沒能干凈利落的解決。 身后的霍賢看他不敵,一個掃堂腿將喪尸掃趴在地上,臉朝下。剛摔倒雙手支地就要爬起來。 霍賢眼神無波無瀾,一腳用力朝喪尸腦袋踩下去,生生的將圓形踩成了橢圓形。 喪尸后腦勺的頭蓋骨微微朝里凹陷,霍賢抽出虎刺,尖錐從左耳穿刺而過,扎了個穿! 尖錐在兩邊耳朵攪了攪,喪尸再也撲騰不起來。 霍賢蹙了蹙眉,道了聲麻煩,將喪尸翻轉(zhuǎn)過來。五官因為剛剛那一腳在地上摩擦,掉了許多皮。 抽出虎刺重新扎進喪尸眼眶,將晶核掏了出來。 后面鄭硯被喪尸逼得步步后退,心煩氣躁,索性從空間取出一根三節(jié)棍,棍子總不會卡住了吧? 對著喪尸的腦袋一頓狂敲,腦袋和鼻子眼被他敲得血rou模糊,看起來非常猙獰,喪尸沒死。 經(jīng)看不經(jīng)用,鄭硯放棄三節(jié)棍,換上匕首。 看他手里的武器變花樣似的換,霍賢低頭笑了笑,飛步過來,踹中喪尸的后背,喪尸向前撲了兩步趴倒。 鄭硯抓緊機會沖上去,這只喪尸是之前骨縫卡著刀刃的喪尸,因為有刀柄撐著,整只喪尸是傾斜著摔倒的。 鄭硯踩住他的胸膛,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將刀抽出來之后,順勢揮向喪尸的脖子。 脖子應(yīng)聲而斷,腦袋皮球一樣骨碌碌的跑遠了。 胡非趕緊上去,和帥助手一起挖晶核。 那只缺耳朵的喪尸被霍賢擰斷了脖子,五官都被鄭硯敲爛了,躺在地上。 將晶核取出來之后,鄭硯苦笑一聲,“出師不利,費這么大勁,才三枚晶核。” 鄭硯掂量一下手里的晶核,放在胡非的小瓶子里。 小巷里的拍門聲還在持續(xù),遠處不斷有喪尸包抄過來,霍賢輕咳一聲,道:“走?!?/br> 才走幾步,從東南方忽的傳來貫徹長空的口哨聲,聲音方落,另一個方向也傳來一聲。 幾人頓了頓,這是安全的訊號。 霍賢低頭看了看腕表,鄭硯湊過去一瞧,整點了。 道路前后都有喪尸,月光下十多個影子躺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十分慘淡陰森。 霍賢左手拉著鄭硯,右手拉著胡非,往旁側(cè)的小路避躲而去。 小路十八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進另一條街道,鄭硯看四周喪尸不多,吹響了口哨。 長夜恢復寂靜。 “我們太慢了,”鄭硯說:“晶核才個位數(shù),我不想洗碗洗衣服。” 胡非捏了捏霍賢的手指,怯聲道:“我、我也不想……” 霍賢啼笑皆非,放開兩人。 在村里走動像是在冒險一般,驚險又刺激,指不定從哪里就會冒出喪尸。 三隊先是等喪尸自行找上門來,到后來得心應(yīng)手,主動出擊。 眨眼間,東方透出魚肚白,太陽破曉而出,天明了。 關(guān)上燈,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視物。 路邊的人家大多是兩扇木門,霍賢隨后摘下頭燈,扔給鄭硯,他則后退兩步,用力將門蹬開! 藏在門后的喪尸被門砸了一下,咣當連門一起摔在地上。 鄭硯摘下胡非的頭燈,一起收進空間?;糍t踩在門板上,先將屋里沖出來的喪尸一一擊斃,然后才撤腳搬門,將壓在門下的喪尸解決。 這戶人家有五六口人,一對年邁的老人,一對中年夫妻,還有一個身體還沒徹底抽條的小孩子。 霍賢吐一口氣,將五具尸體挪到一起,也算是一家團圓。 這時候比起在那條窄巷的時候,行動也快速敏捷許多,前后短短的幾分鐘,五枚晶核收入囊中。 鄭硯和霍賢是挨家挨戶,一家接著的搜找喪尸,幾個小時來,搜了上百戶人家,挖取…… 鄭硯低頭問胡非,“多少晶核了?” 胡非這一夜最大的功勞不是挖晶核,而是……跑。 打起喪尸來沒人護著他,所以胡非時刻注視著自己的前后左右,防備喪尸朝他抓來,小命嗚呼。 當叔叔們打喪尸的時候他就換著地方躲藏,別的忙幫不上,努力自保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