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而且遇見危險的時候,也沒辦法向朋友求助。 確實需要暗號之類的向?qū)Ψ綀笮拧?/br> 鄭硯想起來霍賢會吹口哨,道:“現(xiàn)在不到一點,每小時吹一次口哨,報平安。安全是一聲,危險但是沒有性命之危是兩聲,太危險了喊救命是三聲,有異議嗎?” “有,”田橙弱弱的伸出手,說:“不會吹口哨啊?!?/br> 鄭硯:“……” 周子康也苦著臉,說:“我也不會。有沒有其他辦法,萬一我和我哥走散,又被圍攻,那我不就完了?!?/br> 鄭硯低頭看了看胡非,胡非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他也不會。 鄭硯只好從空間翻翻翻,好幾分鐘之后,才找出來幾個哨子。 于是每人發(fā)了一個塑料哨,哨子上系著紅繩,掛在脖子上。 霍賢雙手抱胸,站在他身后,足足比鄭硯高出一個頭,脖子上滑稽的掛著一個粉色的哨。 鄭硯道:“本來想用對講機,不過沒試驗過,可能有人不會用,等學(xué)習(xí)之后再說,今晚先將就一下?!?/br> “沒事,”田橙笑道:“你們可一定要記住啊,吹完哨子快跑,不然喪尸就把你們包圍了?!?/br> 苦中作樂的開完玩笑,喪尸離他們越來越近,數(shù)量不多,目測就四五十只。 “先解決這些,”鄭硯道:“記得報平安,六點撤,小心駛得萬年船,打不過就跑我的朋友們。” 三隊鬼影一般襲向喪尸群,胡非跑得慢,田橙本想抱著他走,鄭硯察覺她的意圖,搖了搖頭。 胡非也硬氣的沒讓人抱,不將自己鍛煉出來,難道回回都靠別人抱他? 田橙嘆息一聲,鄭硯和霍賢放慢腳步,以便讓胡非能跟上他們的腳步。 另外兩隊很快跑遠了。 鄭硯一邊快走一邊低頭看向胡非,胡非兩腿邁得飛快,努力追趕他們的速度,喘得有點急。 “跟得上嗎?” 胡非顧不上抬頭看他,胡亂的點了點頭。 鄭硯側(cè)頭看向霍賢,兩人不約而同走得更慢了一些。 前方的月光之下,田橙幾人已經(jīng)和喪尸正面對上,最前方只有十多只喪尸,在后面的喪尸補上來之前,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四人刀光劍影,田橙和李光明緊緊的貼在一起,周子康和李昀寸步不離,兩名隊員之間相差距離最遠不超過三米,以防走散。 鄭硯和霍賢隨后趕上,鄭硯交給胡非一把匕首,胡非握在胸前,竭力保持平靜。 “不要怕,”鄭硯抽出武器,道:“跟緊你霍叔叔?!?/br> 十多只喪尸根本不是對手,每人兩只就解決的差不多了。 鄭硯將虎刺的尖錐,噗嗤插進喪尸的眼眶,又猛然抽出,喪尸歪倒在他腳底。胡非在霍賢屁股后邊,看見倒下的喪尸就撲上前去,將晶核挖出來。 他的任務(wù)還算輕松,只管對付鄭硯的喪尸?;羰迨宓挠貌恢?,一般殺喪尸的時候,順手就取了晶核。 鄭硯踢了一腳倒在他腳下的喪尸,不放心的看向胡非。 胡非雙手有點抖,將匕首插進喪尸眼眶里攪動,眼珠混著血液流了出來,腥氣沖天,非常惡心。 田橙也時不時的往這邊看,迎戰(zhàn)喪尸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胡非。她對付的這只喪尸是個成年的男人,比她高出許多,灰黑的指甲朝她抓來。李光明在一米之外,眼前是一只小孩喪尸,正要尋找機會將長刀送進喪尸的軟肋,眼尾掃過一幕,登時渾身炸滿冷汗。 李光明將小孩喪尸飛踹一腳,暫時放棄,險之又險的飛撲過來,將抓向田橙臉頰的喪尸手臂格開,大吼道:“專心點行不行?” 李光明用力喘息,好在是虛驚一場。 田橙才發(fā)現(xiàn)擦肩而過的危險,額頭冒出一層汗,收回視線,專心擊殺喪尸。 周子康和李昀可以說是最輕松的了,雙方都不拉后退,周子康平時嬉皮笑臉,該動真格的時候毫不含糊,血光四射,腐臭的液體迸濺。 將身邊的喪尸殺干凈之后,兩人騰出功夫,快速的挖取晶核。 這時候第一批的十多只喪尸已經(jīng)斬殺完畢,前后不過短短的幾分鐘。 鄭硯將最后一只喪尸的腦袋揮刀砍下來,頭顱骨碌碌的滾到胡非腳下。胡非擦擦臉上的汗,把喪尸的頭擺好,等一會再取晶核。 柔和皎潔的月光里,地上躺了十多具尸體,遠處第二批喪尸已經(jīng)涌來。 鄭硯搓了搓手心,從空間里把帥助手抓出來,隨手往胡非的方向一扔,給他作伴。 “你謀殺啊,能不能對我溫柔點?!睅浿猪槃菖吭诤巧砩稀?/br> 胡非感覺到手臂上的重量,側(cè)頭一看,大喜道:“帥天使你是不是來陪我的!” 帥助手懶洋洋的蹬蹬腿,望了鄭硯一眼,配合的說:“是呀是呀?!?/br> 胡非喜不自禁,抱著他親了一口。 有了帥助手坐鎮(zhèn),胡非的手總算不抖了。 有零星的幾只喪尸走過來,幾人不再被動的等喪尸過來,而是勇往直前,主動去襲喪尸。 只見他們走過的地方,地上尸橫遍野,十多分鐘的光景,四十多只喪尸一個不落,命喪當場。 遠處的村落黑壓壓的,看不清是喪尸還是隱沒在黑夜中的房屋。 田橙蹲下來抱著膝蓋休息,周子康閑在的走過來,“不行了?” 殺喪尸的時候,每一個動作她都用盡全力,畢竟女人和男人在力量上相差懸殊,現(xiàn)在她確實很累。 見她沒時間拌嘴,周子康圍著田橙繞了個圈,走了。 李光明和李昀在摳取喪尸晶核。剛才只顧著跟喪尸搏斗,打死算數(shù),沒有機會將晶核挖出來。 另一邊胡非忙得頭也顧不上抬,帥助手和他一起挖晶核,一人攥著一把小匕首,在比賽誰挖得快,誰挖得多。 這回要深入村子里了,三隊準備分道揚鑣。 周子康輕輕的吹響了口哨,鄭硯將視線從胡非身上收回來,朝另幾人道:“打個賭怎么樣?” 周子康握著瓶子,瓶子開著口,李昀將晶核放進去。 “賭什么?”田橙站起來問。 鄭硯笑道:“賭今晚誰殺得喪尸多,誰取的晶核多。輸了的洗一天碗,怎么樣?” 周子康嗤笑一聲,道:“就你?” 鄭硯微笑道:“你跟霍賢比。” “……”周子康無語道:“你仗著霍賢罷了,話說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臉紅不紅?” 鄭硯坦蛋蛋道:“還可以,沒覺得丟人?!?/br> 周子康搖頭,敗給他了。 田橙舒了一口氣,恢復(fù)許多,道:“賭賭賭,反正我不虧,沒比之前都是我洗碗,所以我要加注,誰輸了誰洗碗洗衣服!” “賭了!”鄭硯道。 周子康插兜,十分囂張道:“誰怕誰,來!” 李昀和李光明先胡非一步挖好了晶核,兩隊先行離開,周子康和李昀快速向前奔跑。 田橙跟在李光明身后,回頭道:“走了,保重?!?/br> 鄭硯含笑點頭,“你也是?!?/br> 茫茫夜色,一望無邊,只剩下他們?nèi)耍嬗幸恢粰C器人。 “挖好了嗎,非仔?”鄭硯問。 前邊兩只喪尸搖搖晃晃的過來,田橙和周子康兩隊都看見了,刻意繞了過去,留給他們支應(yīng)。 不等那兩只喪尸有機會接近,霍賢將兩只喪尸按在地上,右手左手同時落下。 黑暗中傳來硬物和液體碰撞的響聲,隨即刀光一閃,兩顆圓滾滾的東西飛了出來。 霍賢凌空接住,站起身來。 胡非和帥助手挖好了就晶核,抹抹汗站起來,霍賢走過來,隔著兩米遠,隨手將挖出的兩枚晶核空投進去。 胡非將瓶口蓋住,望著遠方,舉步前往。 四個身影,兩高兩矮,三個地上走的,一個天上飛的,從容走進狼窩。 這個村子占地面積很大,不比城市中的小區(qū),人口密集,一座公寓占地幾百平方,居住人口高達數(shù)百。 農(nóng)村大都是平房,且有荒原田地,村里的喪尸大多都分布的很零散。 畢竟家家戶戶離得都很遠。 方才被吸引過來的四十多只喪尸都是村子外圍的,此時慢慢走近村里,初始并沒遇見多少喪尸。 村子很大,里面的路分布也很復(fù)雜凌亂。應(yīng)當是幾個村子混合在一起的緣故,除了一條通往縣城的馬路比較筆直平坦以外,其他的路都很讓人心醉。 各種泥土路交叉相映,其中夾著窄巷不計其數(shù)。 窄巷或深或淺,盡頭大都是死胡同,然而窄巷兩邊最多的也只有五六戶的人家。 “真是任性啊?!敝茏涌岛屠铌捞岱浪闹埽牟阶咧?,“城里住房那么緊張,房價高的嚇死人。你看看村里,這房子排列真蛋疼,多浪費土地浪費資源啊。想不通為什么都擠破頭皮在城里買房子,不如來農(nóng)村。蓋一座二層小樓,精裝修,帶小院種菜,撐死才幾十萬,在a市也就他媽能買個廁所?!?/br> 李昀瞟他一眼,道:“在a市,我短你吃短你喝了?這么多抱怨?” 周子康嘖了一聲,不自在的別過頭,“都過去了,說那沒用的干嘛,你現(xiàn)在不也是一無所有?!?/br> 當年李昀的父親和自己的母親重組家庭,是他噩夢的開始。 李昀品學(xué)兼優(yōu),有禮有貌,待人接物無可挑剔,認識他的人,誰提起來,無不都是挑大拇指。 還記得上高中的時候,李昀是學(xué)校學(xué)生部長,每天都閑得蛋疼查他遲到,絲毫不念兄弟之情的罰他圍cao場跑圈!一跑就是十圈,累得腸子都斷了。 就算他跑完之后,李昀都會好吃好喝的待他,可那能撫慰他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嗎! 是吃一百個醬豬蹄都補償不回來的! 那時候他恨死李昀了,就因為這個斯文敗類,母親每天都嘮叨他,嘟嘟囔囔絮絮叨叨的讓人狂躁。 他不得不感覺自己和李昀,就是一朵云,和一灘泥的區(qū)別。 這個王八蛋處處壓他……好幾頭,還壓了好幾年! 周子康現(xiàn)在想起來還很生氣,罵道:“你個混蛋幾乎每個星期都罰我跑圈,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良心!我是你弟弟啊,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個桌吃飯!你就不能幫我走回后門,有那么難嗎?啊啊啊?” 李昀低低的笑出來,道:“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