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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我撩過的人都說不放過我[快穿]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你?”

    “忘了?父王在西北可是待了十年,你覺得父王不會為自己在西北留后路嗎?父王知道自己與皇位無緣,于是蟄伏西北籌謀了十年,就是為了有舉旗的這一天啊?!?/br>
    “可是……端王他……”

    “他不過是個棋子罷了,早在他被貶去西北的那一年,早就已經(jīng)名存實亡,我需要的,不過是他一個頭銜罷了。”

    夏成蹊震驚的看著他,似乎剛才那番話難以接受,“你為什么要這么做?!?/br>
    “你忘了?那天我在東宮與你說的那個故事,都是真的啊,你說,你奪了我的位置,奪走了原本屬于我的皇位,我為何不奪回來?”

    夏成蹊掙扎的要從他手里掙脫,卻被瑾申禁錮得死死的,手腕處被捏的生疼,“你放開我,瑾申,你若是想要這個皇位大可和我說,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以致民不聊生!”

    “我要你就會給我嗎?”

    “會!”夏成蹊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堅定道:“如果你要,我會給你!”

    瑾申嗤笑,“可是顧王不會啊,天下兵馬盡在他掌握之中,他想誰當(dāng)皇帝誰就能擋皇帝,有他在,又怎么會讓我坐上這個位置?!?/br>
    夏成蹊仿佛想到了什么,臉色蒼白,“所以你就要……你的目的是……是他?”

    “當(dāng)然,顧王遠(yuǎn)在京城,顧王府和皇宮皆是固若金湯,想殺他何其困難,所以只能想辦法,在別的地方殺了他。”

    夏成蹊轉(zhuǎn)瞬怒目看著他,“瑾申,你有沒有良心,當(dāng)初是他將你從東宮帶出來,給你好吃好住,你卻恩將仇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恩將仇報?他從未給我大恩,我又何談恩將仇報?”瑾申松開禁錮他的手,瞧見夏成蹊白皙手腕上有些許紅腫,又一把拉過,輕輕撫著紅腫處,“瑾玉,當(dāng)年可是他把我扔進(jìn)宗人府的?!?/br>
    夏成蹊偏過頭去,“是你給我下毒?!?/br>
    提及此,瑾申手下一頓,抬頭看著他,“你不說我還忘了,你體內(nèi)還有毒,對吧?!?/br>
    夏成蹊心內(nèi)升起一抹危險的情緒,抿嘴看著他。

    “別怕,你若是乖一點,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br>
    夏成蹊猛地從他手心將手抽出,“你休想我做任何傷害皇叔的事?!?/br>
    瑾申瞇眼,“果真?”

    “我從來沒想過坐上這個皇位,你若是想要我給你便是,但是皇叔,我決不允許你傷害他一根毫毛!”

    瑾申嘖嘖失笑,“顧王有什么好的,把你捧上皇位,卻又讓你毫無實權(quán),如同一個傀儡,孤家寡人,有意思嗎?”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br>
    “看來你與顧王之間,頗有樂趣?”

    夏成蹊面上浮現(xiàn)一絲薄怒,“這與你無關(guān)!”

    “真是冥頑不化啊?!辫暄壑泻輩栔婚W而過,端過案上一杯半涼了的茶盞,笑了笑,猛地一把將夏成蹊扯過摁在案前,將那茶盞全數(shù)灌進(jìn)了夏成蹊嘴里。

    夏成蹊一時不防,被茶水嗆得淚水直流,伏在案前,咳嗽不止。

    “現(xiàn)在呢?可聽話?”

    夏成蹊轉(zhuǎn)頭怒目望著他,“你休想!”

    瑾申無奈笑笑,捏著他下顎,“我本想如此對你的,那日你在東宮說的一切,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惜啊,造化弄人,注定了你我之間,只能活一個?!?/br>
    活一個?

    夏成蹊望著他,雙眸透著nongnong的震驚與不解。

    “瑾玉,你沒錯,錯就錯在,不該遇到顧王,若是當(dāng)年我與父王回京時你還在冷宮,我一定會像親弟弟一般對你,可是你偏偏卻被顧王看上了,還被他推上了皇位?!?/br>
    瑾申說的話夏成蹊有些聽不太清了,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意,似乎有烈火焚燒一般,又仿佛有千萬柄刀尖在齊齊剜他的心,劇痛順著脈絡(luò),傳遍全身,夏成蹊伏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死死咬住下唇這才堪堪將痛呼聲堵在喉間。

    瑾申蹲下來看著他,捏著他下顎,逼得他松開了嘴,他的話如同一個魔咒,在夏成蹊耳邊炸響,“答應(yīng)我,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你就不會這么痛了。”

    夏成蹊唇上全是被自己咬出來的鮮血,雙眸通紅,看著瑾申一字一句道:“你想怎么樣!”

    “殺了文丞相!”

    “不!”夏成蹊驚呼出聲,猛地?fù)u頭,“不行,絕對不行!”

    文丞相掌握著顧王的糧草,瑾申這是要斷了顧王的糧草??!

    “不行嗎?”瑾申憐憫的看著他,“真可憐啊,顧王走了,你就只能任我擺布,痛到這幅模樣了,還不肯松口嗎?”

    夏成蹊顫抖不止,渾身因痛冒出一身冷汗來,瑾申毫不費勁便將他抱起,放在偏殿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在床上輾轉(zhuǎn)難安。

    “瑾玉不是很喜歡哥哥的嗎?為何要偏幫外人?”

    夏成蹊祈求看著他,搖頭艱難道:“不要……”

    “其實我也并非一定要你出面……”

    夏成蹊猛地拉住他衣袖,斷斷續(xù)續(xù)咬字道:“我給你,我欠你的我都給你,你別動他?!?/br>
    第91章 君臨天下(十九)

    沒人說話。

    空蕩的大殿一時間只剩下燭臺灼燒時霹靂的聲音,瑾申俯身看著緊咬著雙唇的夏成蹊, 伸手, 捏住他的下顎逼得他松開了嘴。

    滿口的血腥氣息迎面而來, 瑾申蹙緊了眉心。

    “你若是再敢咬傷自己……”

    夏成蹊疼的全身發(fā)顫, 豆大的汗水不住的從他額上滑下, 五指緊抓著身下被衾,眼皮都抬不起來,一掰開嘴, 就是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瑾玉, 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只要你乖一點, 好好聽話, 我是不會把你怎么樣的?!?/br>
    夏成蹊聽后,艱難抬眸沖他輕蔑一笑, 道:“下毒還不夠嗎?”

    “給你下毒,并非我所愿?!?/br>
    “并非所愿?”夏成蹊閉上眼睛, 感受著體內(nèi)劇痛一點一點褪去, 等身體恢復(fù)了些許的力氣,這才一腳狠狠踹上瑾申的大腿。

    “滾!”

    力道如同撓癢, 聲音嘶啞夾帶泣音, 實在沒多大的震懾力。

    瑾申伸手便擒住踹上來的腳踝, 眼眸微沉,望著他灼灼不語。

    “放開我!”

    瑾申充耳不聞,俯身, 伸手拂去他嘴角的血漬。

    夏成蹊側(cè)過臉去,“你究竟想怎么樣,如今你也不過一人之力,滿朝上下皆是顧王的人,若是你今日就此作罷,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也不曾發(fā)生過?!?/br>
    瑾申手頓在半空,驀然失笑,“看來我還得感激你?”

    “我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瑾申于他床邊坐了下來,夏成蹊掙扎著要將腳踝從他手里抽出,瑾申卻越握越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還能感受到腳踝肌膚上的溫?zé)帷?/br>
    瑾申嘴角笑意盎然,將夏成蹊腳上的襪子退下,白皙的腳背微弓,因為從小傷了身子,夏成蹊比尋常人要瘦弱得多,骨骼纖細(xì),腳踝盈盈不足一握。

    瑾申輕揉著他腳踝因為掙扎而磨損出的紅印,“還記得小時候我被夫子打手心,你為了我和夫子翻臉頂嘴,還給我吹手心的傷痕,說吹吹就不痛了?!?/br>
    夏成蹊腳踝被他握著,全身幾近僵硬,想掙脫又掙脫不了,只得暗自忍耐著,抿嘴沉沉看著他,靜默不語。

    “后來我被顧王在雪中罰跪,是你過來抱著我,問我冷不冷,瑾玉,不管你信不信,當(dāng)年,我真的沒想過要喂你毒藥?!?/br>
    “沒想過?”夏成蹊的腳踝被他抓在手里,提及此事,不禁怒上心頭,當(dāng)年他事事為了他著想,最后竟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換來個恩將仇報的下場!

    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瞎了眼,抬腳,又是一踹,踹在瑾申胸口。

    瑾申笑了笑,就在夏成蹊腳踹在自己胸口的姿勢,將他的腳緊緊禁錮在自己胸前,“你是我弟弟,我為什么要害你,當(dāng)年,我想過若是可以,我會好好保護(hù)你,就這么一輩子,可惜啊……你為什么要成為太孫呢?”

    “這并非我所愿!”

    “我知道并非你所愿!”瑾申剎那間的失態(tài),卻在瑾玉的眼神下緩緩?fù)嗜ヅ?,平靜如水,幽幽道:“之前你在東宮說過,會將所有欠我的還給我,不知道現(xiàn)在還算不算數(shù)?”

    “把皇位給你,然后你便去對付顧王?”

    “你放心,我會留他一條生路的?!?/br>
    夏成蹊笑,“那你現(xiàn)在罷手,我給你一條生路,如何?”

    “你非要吃罰酒?”

    “我這是在救你!你知道你這是什么罪嗎?死罪!”

    “我愿意就此一搏,也好比在西北不死不活!”

    夏成蹊望著神色略有些癲狂的瑾申,悄悄蹙眉。

    這不行,不能這么下去。

    “就算我給你皇位,朝中大臣都是顧王的人,你又能如何?”

    瑾申挑眉,“擔(dān)心我?”

    夏成蹊咬唇,微微坐起身子,道:“兄長,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然后呢?顛沛流離被人欺凌?”腳踝被他揉得發(fā)熱,瑾申這才松了手,“瑾玉,你沒有經(jīng)歷過我這一切,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么換位思考,只有感同身受。”

    夏成蹊還想再說什么,瑾申卻一把捂住他的嘴,“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br>
    夏成蹊嗚咽著搖頭,最終還是被突如其來的睡意所打敗,昏昏沉沉睡過去。

    瑾申看著夏成蹊安靜的睡容,伸手在他臉頰上戳了一戳,笑了笑,替他將身上臟了的衣裳換了后將被衾蓋在他身上,掖了被角,悄聲離開。

    第二日一早,夏成蹊被路福喚醒,夏成蹊撐額,看見路福一時有些恍惚,不確信的喊了句:“路公公?”

    路福連忙應(yīng)道:“奴才在?!?/br>
    “你昨晚在哪?”

    路福躬身請罪,“皇上恕罪,昨晚……昨晚奴才太過勞累,以致在殿外睡著了?!?/br>
    “那如今宮中可有什么異象?”

    路福低頭恭敬的模樣,“不知皇上所說的異象,是何意?!?/br>
    如此看來,便是沒什么異象了。

    難道瑾申還未動手?

    “沈靖可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