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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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他們而言,外面喪尸橫行,是地獄,而這里,無憂無慮,就是天堂。 回頭,周正早轉(zhuǎn)身離開了。 夏成蹊走進(jìn),所有人依然自己做著自己的事,三兩聚在一起,各自玩樂。 差不多逛了一圈,夏成蹊也沒能看見路錚他們幾個。 倏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后面喊他,夏成蹊回過頭去,李巖氣喘吁吁的站在他身后,臉上還泛著一抹潮紅,胸膛上下劇烈喘息著。 “小夏,真的是你!”李巖紅了眼,上來一把緊緊抱住夏成蹊,“你知道嗎,我們之前有回去找你,但是那個工廠已經(jīng)被喪尸占據(jù),我們以為你……” 夏成蹊從他懷里掙扎著出來,一眼就瞧見了身后的徐甘池羽,以及張文張健兄弟兩個。 徐甘神色似乎也有些激動,雙唇抖動了半天,最終還是將所有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夏成蹊看他們神色都有些奇怪,笑了笑,“我明白的,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 池羽是個女人味十足的女人,一顰一笑帶著東方女性特有的溫婉,笑起來嘴角還有兩個小梨渦,“小夏,那天,謝謝你救了我?!?/br> 夏成蹊擺擺手,嘴角咧出一抹羞澀的笑意,“其實(shí)也沒什么,你不用謝我,對了,路哥呢?我怎么沒看到他。” “我們也不知道?!?/br> “你們不知道?” 池羽點(diǎn)點(diǎn)頭,“來了這里之后,他們就把路哥帶走了,說是檢查?!?/br> “被帶走多久了?”夏成蹊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已經(jīng)一天了。” “一天?” 夏成蹊想起楚譙說的,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曾經(jīng)救了路錚一命的事,那么這樣的話,他們會不會把路錚帶走,解剖? 不會吧…… 夏成蹊急促道:“我去看看?!?/br> “我們都不能出去的?!?/br> 徐甘一臉怒氣,“拼死拼活到了個監(jiān)獄,還不如在外面殺喪尸來得痛快?!?/br> 這句話夏成蹊很贊同。 “我有個哥哥在這里辦事,我可以找他,放心,我待會就把路哥帶回來?!?/br> 說著,夏成蹊轉(zhuǎn)身就走。 千萬可別被解剖了,不然他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費(fèi)了。 大門口,有士兵警戒,夏成蹊也沒想和他們發(fā)生沖突過界,只是禮貌的對那士兵說,“你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楚譙楚少校,就說我叫夏成蹊,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br> 那士兵看了夏成蹊一眼,打開通訊儀說了兩聲,沒過多久,楚譙的聲音清楚的從通訊儀里傳了過來,“把他帶過來吧?!?/br> 那士兵收好通訊儀,對夏成蹊道:“跟我來?!?/br> 夏成蹊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回首一眼,這士兵剛才守衛(wèi)的地方,很快又補(bǔ)上了一名士兵。 雖然說現(xiàn)在喪尸橫行,但在這地下,有必要這么謹(jǐn)慎小心嗎? 夏成蹊一路走一路想,越發(fā)覺得不對勁,沒過多久,夏成蹊便被帶到了個小房間里,一進(jìn)來,那士兵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楚譙走了進(jìn)來,臉色顯然不是很好,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你找我什么事?” “路錚呢?你們是不是準(zhǔn)備在他身上做什么實(shí)驗(yàn)?!?/br> 楚譙看了眼手上腕表的時間,食指噠噠敲在腕表表面,“路錚還在做檢查,你放心,他是你的人,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 “檢查?什么檢查需要十二個小時,我要見他,我要確定他安然無恙,否則,你別想從我身上知道任何有關(guān)抵抗病毒的線索?!?/br> “你威脅我?” “我只是就事論事,答不答應(yīng)?” 楚譙顯然手頭還有急事,不想和夏成蹊再多說,在外面喚來一個士兵,“帶他去實(shí)驗(yàn)室。” “實(shí)驗(yàn)室?你們不會把路錚當(dāng)實(shí)驗(yàn)對象解剖了吧!” 楚譙沒有說話瞪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夏成蹊看著他背影,瞇起雙眼。 不對,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先生,請跟我來?!?/br> 夏成蹊回過神來,跟著那士兵往外走。 這兒應(yīng)該是屬于聯(lián)盟的核心地帶,玻璃窗里,所有的工作人員身著白大褂,面容嚴(yán)肅,偶爾遇到夏成蹊這種生人,也只是看一眼,然后低下頭做自己手頭上的事。 沒過多久,夏成蹊被帶到了所謂的實(shí)驗(yàn)室,路錚躺在床上,四肢被銬在床沿,臉色蒼白,手臂上的兩道傷疤直接裸露在外,一根細(xì)小的管子從那道傷疤里插了進(jìn)去,從里面導(dǎo)出腥紅的鮮血,流到一邊的血袋里。 “你們這是干嘛!看不到他臉色都青了嗎?”這分明就是把路錚當(dāng)成了活血庫! 幾個圍在路錚身邊的工作人員對于夏成蹊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經(jīng)過士兵的介紹這才知道這個人是楚譙吩咐帶來的。 那幾人看了眼血袋里的血,感覺也夠了,把管子拔了,解開手銬,帶著血袋走了出去,也不管路錚的死活,仿佛那血袋是什么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捧著。 夏成蹊輕輕搖著路錚的肩膀,也不敢用力,“路哥,路哥你醒醒,我是小夏。” 路錚不是真的昏迷,不過是處于失血狀態(tài)后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tài),半瞇著眼看著夏成蹊,喃喃道:“小夏,我不是做夢吧……” “不是,你沒有做夢,我是小夏,我沒死,我還活著!” “活著……活著?”路錚再次喃喃幾聲,倏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睜開眼睛,一瞬間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坐了起來,緊抓著夏成蹊的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小夏!真的是你!” “是我,我還活著,”夏成蹊壓低了聲音,“路哥,這兒不對勁,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br> 路錚被禁錮在這生生抽了那么多的血早就意識到了,只是因?yàn)閯輪瘟Ρ《鵁o能為力。 夏成蹊把他扶起來,跟著士兵原路返回,到了廣場和李巖幾人草草說了幾句后幾人決定離開這兒。 如果是普通人,聯(lián)盟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人走了就算了,但夏成蹊和路錚不是普通人,士兵早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注意這兩人。 幾人被拒絕后無計(jì)可施,夏成蹊看著不遠(yuǎn)處周正走了過來,眼眸一轉(zhuǎn),在路錚身邊小聲說,“待會我挾持周正,你帶他們先走,我隨后就來?!?/br> 路錚抽了太多的血,走路都要靠著李巖徐甘攙扶著,根本沒力氣打斗,剛想讓夏成蹊別輕舉妄動時,夏成蹊已經(jīng)跨步上前,路錚看到夏成蹊手里握著一把水果刀,也不知道他是藏在哪里帶進(jìn)來的。 “周上校,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br> 周正停下腳步,側(cè)眉看著他,“什么事?” 夏成蹊故作輕松一步步走近,臉上泛著屬于他這個年紀(jì)的單純羞澀的笑容,“就是楚少校,之前他有件東西留在這了,你能幫我還給他嗎?” 周正不明就里的看著他,“什么東西。” 夏成蹊走到他跟前,見他毫無防備的模樣,一把將藏在身后的手抽了出來,轉(zhuǎn)眼間眼眸一凝,干凈澄澈的眼中驀然流露出凜冽的殺機(jī),讓人不由得心頭一顫。 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容不得周正稍加思考,夏成蹊猛地繞到他身后,反手勒住他脖子,拿刀的手抵住他咽喉,四周的士兵槍上膛,對準(zhǔn)了夏成蹊。 “讓我們離開這,否則,我殺了你!”清澈的嗓音徒然冷冽,夏成蹊面容沉重,雙唇緊抿,整個人脫胎換骨,仿佛換了個人一般。 不僅是周正楞了,就連路錚他們,也都瞪大了眼睛。 這還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瘦弱的夏成蹊嗎? 說話三句就害羞,看見喪尸就發(fā)抖,拿著手槍就哭腔的人,真的和眼前這個二話不說就開干的人,是同一個人? 果然,末世一切都有可能。 “你只是想出去而已,何必動刀動槍。” 夏成蹊嘲諷勾唇,“如果不這樣,恐怕一輩子都出不去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一口一個仁義道德,你們的仁義道德就是要把人血抽干嗎?” “你冷靜點(diǎn)。” 夏成蹊手里的刀往他咽喉輕輕劃了一道,“我不想和你廢話,讓我們走,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br> 咽喉傷口處似乎有鮮血低落下來,周正金絲眼鏡后陰翳不明,好半響忍氣吞聲道:“放他們走!” 士兵們面面相覷,又飛快執(zhí)行命令。 李巖等人扶著路錚走在前面,夏成蹊挾持著周正走在后面,一大群的士兵緊隨其后。 到了那電梯的入口,路錚幾人進(jìn)了電梯,夏成蹊低聲在周正耳邊道:“你回去替我給楚譙帶句話,多謝他一路上的照顧,有機(jī)會我會報答的。” 說完,一只手摁上了電梯開關(guān)的按鈕,等到電梯門即將完全關(guān)閉的時候,一把推開周正,轉(zhuǎn)身就要閃進(jìn)電梯里。 砰—— 一聲槍響,夏成蹊身影莫名一滯,整個人停滯在電梯前,劇痛從背上傳來,猛地?fù)涞乖诘?,然而電梯門還未關(guān)上。 一咬牙,夏成蹊忍痛站起來,在手即將觸碰到電梯的緊急關(guān)門按鈕時…… 砰—— 夏成蹊猛地跪倒在地,鮮血從他的腿上淌了一地,身體猛地朝前,一把戳上了電梯的緊急關(guān)門按鈕。 路錚透過電梯還未關(guān)上的一絲縫隙看到了夏成蹊緩緩倒下的身影,正準(zhǔn)備扒電梯門,卻在下一秒,電梯猛地急速上行。 周正用手捂住自己咽喉,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夏成蹊,怒道:“將人帶下去,別讓他死了?!?/br> “是。” 兩士兵一邊一個,架起夏成蹊拖著往里走。 而就在槍響的那一刻,昏迷了五個小時的顧少一猛地驚醒,在一旁擔(dān)心了許久的醫(yī)生們終于松了口氣。 “少將,您終于醒了。” 顧少一神色恍惚,有些疲倦,望著楚譙怔了片刻,回神后揉著眉心,“我昏迷了多久。” “五個小時,還好您醒了?!?/br> “我剛才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 門外有士兵報告,“什么事。” “報告少將,剛才有人作亂,挾持周上校,現(xiàn)已經(jīng)被捉拿,但還是跑了六個,上校讓我來問您,如何處置?!?/br> “作亂?挾持?”顧少一眸中染上一層不悅的寒光,話語不輕不重,卻總是有股壓迫感讓人抬不起頭來,“怎么做還要我來教?這點(diǎn)事情都處理不好有臉來我這匯報?” 那士兵低頭,“是,我明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