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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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鳳凰,也要看什么樣的鳳凰,不知二meimei方才可聽到太子爺對你的稱呼?二姑娘,你依舊是二姑娘,祁王爺受封這么長時(shí)間,你也不過是二姑娘,連個側(cè)妃都算不上?!?/br> 江阮垂眸擺弄著絹帕,還是不說話。 “按理說,這皇子的妃子是要進(jìn)宮面見太后,皇后的,可是這么些時(shí)日了,祁王爺可有帶你去過宮里?可有帶你見過璃妃娘娘?” “哦,對了,向來只有王爺正妃才有資格見皇子的母妃,至于二meimei,非嫡非長,母親還是出身卑微的歌姬,想要嫁給皇子做正妃,那可是難于上青天呀?!?/br> 自從那日大婚后,江靜嫻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要疏散,卻又找不到突破口,嫁給太子后,太子對她并沒有特別恩寵,反倒是府里的那些側(cè)妃妾室,受寵的很,她自顧不暇,也沒有時(shí)間去找江阮的麻煩,卻不料再一次見她時(shí),竟然是在王爺府里,當(dāng)日她嫁的那個瞎子竟然成了王爺,這江阮倒還是有幾分運(yùn)氣的。 只是嫁了王爺又如何,就她這種身份,也不過是個妾室,連個側(cè)妃都封不上,想到這些,江靜嫻心里又高興了,這樣她就永遠(yuǎn)被她踩在腳底下了。 江靜嫻說完這些話,只覺得心里通暢了許多,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容,當(dāng)日太子給她一枝梅花又如何,大婚當(dāng)日,她逞了口舌之快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要對她低眉斂首,唯唯諾諾。 “二meimei怎的不說話?”江靜嫻端起桌上的杯盞輕輟了一口,“太后娘娘畢竟是咱們的姑祖母,若是本太子妃去同她老人家說說,也許能讓王爺封你做個側(cè)妃?!?/br> 宴琨隱在樹后面聽了半天,皺了眉,夫人今個兒怎么怪怪的? 宴琨走過去,在江阮耳邊小聲道,“夫人,您怎么不說話?” 江阮抬眸看他,也小聲道,“我怕我說了不該說的,讓先生難做?!?/br> 宴琨搖頭,“主子不是說了嘛,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好怕的?!边@些話他聽著都恨不得拿東西把這太子妃的嘴給堵上,夫人怎么能忍受的了,若是讓主子知道夫人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怕是要生氣了。 江阮眨了眨眼,“你確定沒事兒?” 宴琨重重的點(diǎn)頭,“確定。” 江阮突然笑了,擺擺手,“好,你先下去吧。” 宴琨退下,江阮身體坐直,對江靜嫻甜甜一笑,“大jiejie在太子府里過的可好?” “我貴為太子妃,自然好了?!苯o嫻對她的問題很是不屑。 江阮煞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拋出一記重錘,“那成婚這么長時(shí)間了,大jiejie還未有孕嗎?” 江靜嫻臉色一白,這是她的痛處,從成親以后,太子在她房里過夜的次數(shù)就少的可憐,她豈會有機(jī)會懷孕。 江阮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臉的幸福,“唉,這懷了孕的人啊,特別容易犯懶,還饞嘴,身子也有些發(fā)福,大jiejie沒懷過孕,體會不了這種痛苦,你看我,大夏天的,不能吃涼的,就連坐,王爺都非得讓丫環(huán)墊個墊子在底下,真是麻煩死了?!?/br> 江靜嫻臉色越來越難看,江阮竟然有了身孕? 江阮歪著頭想了想,又道,“大jiejie方才說什么站長嫡,那meimei這腹中的孩兒出生了,豈不就是王爺?shù)牡臻L女或者是嫡長子?那meimei是不是就要母憑子貴了?” “嫡長子又如何,以你的身份,永遠(yuǎn)成不了王妃?!苯o嫻嗤笑一聲。 “唉。”江阮有些幽怨的嘆了口氣,“是啊,我永遠(yuǎn)也做不了王妃,體會不到做王妃的樂趣,meimei特別羨慕大jiejie,太子左一個側(cè)妃,右一個妾室,還有無數(shù)的通房丫鬟,大jiejie每日里豈不是有許多姐妹去給你請安?” “我就沒有這個福氣了,王爺既沒有王妃,也沒有側(cè)妃,更沒有妾室,不要說通房丫鬟了,身邊連個正經(jīng)丫鬟都沒有,府里冷冷清清的,就我們兩個人,王爺每日與我一同吃住,粘人的很,著實(shí)讓人厭煩?!?/br> 江阮句句話都切中江靜嫻的要害,若放在以往她還在魯國公府做大小姐的時(shí)候,此時(shí)她定是要發(fā)脾氣的,只是入了太子府這么長時(shí)間,倒也學(xué)會了一些收斂,忍了半天,嘴角掛著一抹不達(dá)眼底的笑意,“不過幾個月未見,二meimei的嘴皮子越發(fā)溜了?!?/br> 江阮眉眼彎彎,“謝大jiejie夸獎。” 宴琨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江阮還是坐在那里,笑得一臉溫婉,宴琨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個人真的是他溫柔賢淑的主母? 太子妃看了她半天,突然又笑了,“meimei此時(shí)這般得意,到讓我想起了大婚當(dāng)日meimei贈我的兩句話,今日我這個做jiejie的就把那兩句話贈給你,jiejie愿二meimei花常開,水長流,月長圓,與王爺長長久久,恩愛白頭?!边@句話讓江靜嫻怨憤了許久,今日終于找到機(jī)會還給了江阮,她此時(shí)得意有何用,閑散王爺就是個閑散王爺,不會有什么建樹的,更何況,現(xiàn)在寵他又如何,日后還不是要左一個妾室又一個妾室的娶進(jìn)門,花豈有常開不敗的? 江阮垂眸淡笑,再一次抬眸看著江靜嫻,語氣一如既往的舒緩,“謝jiejie吉言相贈,meimei在此謝過了。”她當(dāng)日說這些是因?yàn)樗肋@些話會讓江靜嫻氣惱,而此時(shí)她把這些話還給她又如何?她又不會因著這些虛言而惱怒,江阮心里只覺好笑。 送走了太子與太子妃,漓兒扶江阮回房,撅著嘴走了半路,終于忍不住,“小姐,公子為什么不帶你去宮里見皇上和璃妃娘娘,難不成公子也覺得你...”不配做王妃? 江阮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是這么想的嗎?” 漓兒皺了小臉,“不知道,可是那個太子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她很糾結(jié),這么長時(shí)間了,她家小姐還懷了身孕,公子為何不帶小姐進(jìn)宮呢? 江阮敲她腦袋一下,“你以為我進(jìn)宮見皇上,見太后,見皇后是好事嗎?”自然不是,若真的入了宮,太后那里會為難她,皇后那里也會為難她,她不知道以后會如何,她只知道,此時(shí)此刻,祁燁不帶她入宮,是為了庇護(hù)她,而不是太子妃那些妄加推測。 江靜嫻所說的那些話,她以前從未想過,而今日,江靜嫻說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身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yàn)檫@個身份,她與祁燁的龍鳳貼其實(shí)并沒有任何作用,不管是王妃,還是側(cè)妃,都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還是要皇上來定奪的。 第50章 太子與太子妃出了祁王府,上了馬車,江靜嫻盡量隱忍著自己的怒氣,太子卻一眼看透,輕輕一笑,“怎么,太子妃在祁王府里受了氣?” 昨夜太子帶回去一個美姬,江靜嫻心里正憋悶,今日又被江阮氣了這么一遭,心里對太子越發(fā)不滿,她的姑祖母是當(dāng)今皇太后,她的祖父是開國功臣,為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馬功勞,即便貴為太子,對她也應(yīng)該有起碼的尊重,可是這太子卻從未對她上過心。 江靜嫻不言語,太子靠近她,抬手撩起她的發(fā)絲,在她耳邊落下一吻,“今夜本宮去太子妃那里過夜如何?” 江靜嫻心里一動,看到一眼,“怎么,太子舍得昨日剛剛帶回府的美姬?” 太子勾起她的下巴,眸子深深的看著她,“太子妃要知道,無論是美姬還是側(cè)妃,日后坐在皇后位子上的只是你,也只會是你?!?/br> 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他又貴為太子,未來的天子,江靜嫻本也沒指望能夠獨(dú)占他,此時(shí)他又對她如此保證,江靜嫻的心泛起絲絲甜意,偎依入他的懷里,“太子殿下莫要忘了今日的承諾?!?/br> “自然不會忘的?!碧訐崦念^發(fā),“今日太子妃在祁王府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應(yīng)該進(jìn)宮去見見太后娘娘" 江靜嫻自他懷里抬眸,對上了太子的視線。 江靜嫻入了宮,在太后娘娘面前好一頓哭訴,將江阮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再加上皇后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太后聽得怒氣沖天。 本來對于祁燁身份的問題,太后就抱有成見,她見了祁燁的臉,深知他便是當(dāng)年宮里走失的三皇子,可是璃妃在冷宮里被關(guān)了十二年,他在宮外顛沛流離,這孩子心里難道沒有一絲怨言?這一聲聲的父皇喊著,皇上心里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兒疑慮? 可是皇帝被父子情深沖昏了頭腦,竟然未與她商量,便下了圣旨封了王爺,圣旨一下,所有的事情都無法挽回了。 如今聽了江靜嫻的話,太后心里更是煩躁,本來她對祁燁娶了什么樣的女人并不關(guān)心,此時(shí)聽了江靜嫻的話,才明了,他娶的竟然是魯國公府的二姑娘,那個江阮她是知道的,是被江瀚海從外面帶回來的私生女,就是這么一個私生女,竟然敢凌駕在堂堂太子妃之上,這讓太后怒火中燒,把對祁燁的不滿也加在了江阮身上。 翌日一大早,祁燁前腳出了王府入了宮,太后宮里的太監(jiān)便來傳喚江阮進(jìn)宮覲見太后。 宴琨正忙著歸置府內(nèi)的東西,忙的不可開交,看了一眼來傳喚的太監(jiān),沒好氣道,“我家夫人身體不好,不見客?!?/br> “這是太后懿旨,不是她不想去便不去的,快些讓她出來跟咱家走,若耽誤了時(shí)辰,太后怪罪下來,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那太監(jiān)聲音尖細(xì),聽得人心里生厭。 宴琨放下手中的物品,冷冷看他,“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家夫人身子不好,不見客,也不外出,有什么事兒你去同我們家王爺說吧?!?/br> “你,你,你,你這是抗旨,你不怕太后砍了你?”那太監(jiān)指著宴琨,氣的手直發(fā)抖。 宴琨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將那太監(jiān)踹了出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說最后一遍,有什么事兒找我家王爺去,你若再不走,我先砍了你?!?/br> 那太監(jiān)來傳喚,也沒想到這祁王府的人會這么蠻橫,居然敢違抗太后懿旨,所以只是帶了幾個小太監(jiān)和兩個護(hù)衛(wèi),見宴琨五大三粗的,明顯是個練家子,一時(shí)之間沒人敢上前,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走了,走之前不忘抖著聲音道,“你等著,你等著,待咱家稟明太后,有你好果子吃。” 太監(jiān)回宮后將事情告知了太后,還給太后看了他胸前的鞋印,太后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去找皇帝。 此時(shí)皇帝剛剛下朝,留了祁燁與他下棋,這些日子皇帝的身體不太好,好似突然之間老了許多,太醫(yī)也沒查出什么病,只說皇帝是太過勞累,要多休息,皇帝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也越來越容易想到以前的事兒,再想到他最疼愛的大皇子天瑞,想到璃妃,心里便感概萬千,更是覺得對不起他們母子。 兩人不過放了三四顆棋子,太后就怒氣沖沖的來了,看到祁燁也在,更是怒火中燒,皇帝見太后如此氣憤,忙問道,“母后這是怎么了,誰惹您生氣了?” 那太監(jiān)跪倒在地把在祁王府的事情說了一遍,再一次把胸前的腳印亮給皇帝看。 皇帝微微皺了皺眉,“祁兒,怎么回事兒?” 祁燁沒有絲毫驚訝,躬身道,“內(nèi)子有了身孕,這幾日神情倦怠,大夫讓她臥床休養(yǎng),實(shí)在是無法入宮給太后請安?!碧优c蔡相此時(shí)拿他沒有辦法,那么矛頭肯定會指向他身邊最大的弱點(diǎn)。 “身體不好便可以對本宮派去的人大打出手嗎?”太后冷笑一聲,“看來祁王是沒有把本宮放在眼里了。” 祁燁不動聲色,“內(nèi)子有了身孕,大夫說了不能有大的走動,一不小心便會滑胎,想必我府里的侍衛(wèi)說的很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太后卻執(zhí)意要帶走內(nèi)子,若內(nèi)子腹中的孩兒出了任何問題,太后可愿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 祁燁的話可謂沒有半點(diǎn)兒尊重太后的意思,太后被他氣得渾身發(fā)抖,“皇帝,你可聽到他所說的這大逆不道的話了?怎么說我也是他的祖母,他對我可有半分敬重?” 皇上撫著額頭坐在榻上,皺著眉呵斥,“祁兒,給太后道歉?!?/br> 祁燁拱手,聲音平淡,“孫兒錯了,還請?zhí)笙⑴??!?/br> “好了好了,吵得朕頭疼,母后,祁兒有告訴過朕,那姑娘有了身孕,不宜走動,太后莫要生氣,等她安了胎,再入宮給太后賠罪就是了。”皇帝出來打圓場。 “皇帝...”太后上前,“皇帝沒事兒吧?要不要宣太醫(yī)過來瞧瞧?” 皇帝擺擺手,“兒子沒事兒,母后不要?dú)鈮牧松碜泳秃茫贿^是家里的小事兒,沒必要大動干戈?!?/br> 太后還想說什么,見皇帝面色不太好,到底還是心疼皇帝的,再者明顯可以看出皇帝是要維護(hù)祁燁的,只得暫時(shí)按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太后走后,皇帝嘆了一口氣,“祁兒啊,這件事兒就是府中侍衛(wèi)做的不對了,太后的懿旨怎能不遵從,即便有原因也要好好說,怎么能把太后身邊的太監(jiān)給打了呢,今日之事朕暫且還能幫你壓下來,若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惹怒了太后,朕也幫不了你?!?/br> “兒臣知錯了?!?/br> “皇上,太醫(yī)來了?!贝捭審耐忸^進(jìn)來道。 “太醫(yī),不是不讓宣太醫(yī)嗎?”皇帝皺眉。 “是王爺說皇上臉色不好,還是宣太醫(yī)看一下的好?!?/br> “你呀...”皇上看著祁燁搖搖頭,語氣里雖是責(zé)備,但眼睛里倒是挺欣慰的。 太醫(yī)進(jìn)來給皇上診了脈,還是如前些日子一般的診斷,只是受了累,沒什么大礙,只要多休息就好了。 祁燁抬眸淡淡打量了一番皇帝沒有什么血色的臉,眸子在殿內(nèi)不動聲色的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與崔銓對視了一眼,瞇了瞇眼睛。 * 江阮這幾日越發(fā)懶了,一覺竟然睡到了午后,花琰說嗜睡是正常的孕期反應(yīng),所以江阮也就安心的吃了睡,睡了吃。 這一覺醒來,只覺腹中有些饑餓,喚了一聲漓兒,卻沒人應(yīng),江阮疑惑的下了床,穿好衣衫,打開房門出了去,院內(nèi)的景象讓她驚得張大了嘴巴。 不大的小院,昨日不過兩顆綠樹,幾株花木,此時(shí)卻開了滿院的花朵,枝葉蔥翠,巴掌大的花朵,晶瑩剔透,像是用碧玉雕刻成的一般。 這炎炎夏日,開放的花屈指可數(shù),這種花并不常見,怎么的會一夜之間便盛開在了她的院子里呢? 錯落的花樹后,突然走出一人,素白的衣袍在那些清淺的花朵里,仿佛連成了一體,祁燁順手摘了一朵帶著帶著淡黃色的花朵走上前,嘴角微勾,“你醒了?!?/br> 江阮還未從驚訝中走出來,“相公,這是...” 祁燁將那花簪在她的發(fā)絲里,輕描淡寫,“世人都說花不長開,總有落敗的一日,可是為夫送阿阮的花便是長開不敗的。” 江阮怔了一下,抬手撫上離她最近的一朵花,此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那花并不是真的,都是用絹布制成的,這花做的以假亂真,若不摸它,只看著,根本就區(qū)別不出真假。 “夫人不是沒有見過瓊花嗎?這便是瓊花?!?/br> 江阮的心頓時(shí)軟成了一片,他定是知道了那日她與太子妃的談話,所以才會如此大費(fèi)周章。 “夫人,這些花都是公子這幾日親手所制的,都沒讓我們幫忙?!毖珑麖幕浜舐额^,為自家主子邀功。 江阮眸子有些濕潤,就在此時(shí),那花樹中緩緩升起一輪圓月,在夕陽的霞光里,泛著瑩潤的光澤,那輪明月也是人為制成的,里面燃了燭火,只是那般隱匿在花樹中,倒像是真的月亮一般。 那圓月在花樹間若隱若現(xiàn),江阮不可思議的看著祁燁,祁燁勾起她的下巴,垂眸看著她,“阿阮可喜歡?” 江阮不由自主的點(diǎn)點(diǎn)頭,“喜歡?!彼@般心意,她的心情又豈是‘喜歡’二字可以表達(dá)的。 祁燁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滿意的的神色,“旁人沒見過花常開,月長圓,為夫便贈與阿阮一個花常開,月長圓,旁人有的,阿阮會有,旁人沒有的,阿阮也會有,旁人得到的,阿阮會得到,旁人得不到的,阿阮也會得到,這是為夫?qū)δ愕某兄Z,你要好好記住了?!?/br> 江阮環(huán)抱住他的腰身,滿心滿眼的都是歡喜與感動,滿腹話語不知從何而說,最后化作四個字,“謝謝相公?!?/br> 祁燁摟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上,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那些話聽在她耳中許是不當(dāng)回事兒,但是他卻當(dāng)了真,他的阿阮怎能受此委屈,那個女人得不到的東西,他的阿阮卻偏偏能夠得的到。 江阮看著院內(nèi)霞光滿天,花開不敗,月光瑩瑩,摟著他的這個男人過不了多久或許就是天下最有理由不安穩(wěn)的人了,可是卻讓她的的心里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