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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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這句話,浴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陸堯眼睜睜的看著蟾蜍走了出來,一把抓住放在門外的浴袍,三下五除二套了上去。 陸堯:“……” 他無聲的點點玻璃門,意思是麻溜回去。 這時候晏輕恰好露出來了眼睛,頭發(fā)凌亂的翹著,陸堯借著給他順頭發(fā)的機會擋住他的視線。蟾蜍就地一蹲,好歹沒被發(fā)現。 陸堯松了一口氣,忽然聽見晏輕問他:“那你為什么不跟我做?” 他想要徹底的占有他。 “做什么?”陸堯愣了一下,晏輕眼都不眨的盯著他瞧,目光中充滿了真摯的渴望。 “zuoai?!标梯p口齒清晰,又重復了一遍。 陸堯:“……” 蟾蜍:“………………”好像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陸堯顧前不顧后,手足無措道:“誰教的你?”他很快冷靜下來,說:“晏輕,你還太小了,我們至少要等你成年,知道么?” “那你等吧?!标梯p說:“我還不到一歲?!?/br> 陸堯頭疼壞了,試圖說服晏輕:“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晏輕坐了起來,勾住他的脖子,一本正經的說:“我喜歡你,所以想要擁有你,徹底的?!彼肓讼?,認真道:“十七年其實也不長,你四十歲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要跟你做?!?/br> ——陸堯心情復雜,說不上來是應該把他翻過來狠揍一頓,還是親親他的額頭說媳婦你真體貼…… 晏輕又說:“既然你能為我適應十幾個小時,我也能等你十七年?!?/br> 陸堯:“……” 不不不,十幾個小時是什么我聽不懂。 他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想要后退,然而晏輕手臂紋絲不動,說:“我也不介意有人旁觀,我是不是特別乖?” 蟾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同時晏輕抬起頭,下巴放在陸堯的肩膀上,占有欲十足,溫柔的呼吸打在他耳垂上:“蟾蜍,云姜,巫齡,還有誰?” 作者有話要說: 陸堯:還有楚子羿 第62章 翻臉不認人 陸堯扭頭看了一眼蟾蜍,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晏輕就掰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扭了回來。 “不準看?!?/br> 陸堯頓了頓,怪不得晏輕那幾句話莫名其妙的,原來是早就發(fā)現蟾蜍蹲在后邊了。 他感應能力弱,晏輕恰好相反,聞氣味一聞一個準,蟾蜍出來的時候大概就被他察覺了,什么‘不介意別人旁觀’,擺明了就是警告跟圈地盤。 ……不過關云姜巫齡什么事兒?這醋吃的范圍也太廣了。 “別胡說?!标憟蚺呐乃暮竽X勺,試圖把頭轉過去,“這個就是蟾蜍,你之前應該見過?!彼麎旱吐曇舭矒岬溃骸拔也粫涯銈冋J錯的。你不一樣?!?/br> 這是陸堯能說出來的最rou麻的情話了。 晏輕卻不領情,冷冷的跟蟾蜍對視。 蟾蜍瞇著眼睛,打量那張跟自己極其相似的臉,片刻后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蛇的手臂在收緊,跟他用原形絞殺獵物時一樣的姿態(tài)。細白修長的手指繃緊,在青年脊背上留下一道道充滿占有欲的紅痕。 獠牙也露出來了。 他往那邊蹭了兩步,對晏輕友好的說:“你好,我是蟾蜍。” 笑容討喜又乖,沒有一點敵意。 晏輕沒說話。 “晏輕對吧?”蟾蜍笑道:“你放心,我不跟你搶地兒,過幾天我就走了。” 蟾蜍這話正中紅心,陸堯感覺晏輕手臂上的力道小了不少,扭頭贊賞的看了一眼蟾蜍,這次晏輕也沒做什么過激反應,把手收回去,坐在床上,垂著眼睛不吭聲。 總算是把這關過去了。 陸堯身上出了汗,刺激得后背傷口隱隱發(fā)疼,想去簡單的沖洗一下,又低聲囑咐了幾句,晏輕雖然不情不愿的,但是沒反對,蟾蜍就更乖了,主動跟陸堯保持了距離,生怕晏輕不開心。 “您放心好了,我知道輕重,寄人籬下嘛,肯定得夾著尾巴做人。” 陸堯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飛快的脫衣服,只想簡單的把后背處理一下就出來,浴室的門也是半掩著。 蟾蜍笑瞇瞇的看著他走進去,等里邊傳來水聲之后,他忽然扭頭看向了晏輕的方向,然后悄無聲息的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推了晏輕肩膀一把,跟變臉一樣,冷笑一聲,給晏輕比口型:“小傻子?!?/br> 晏輕:“……” 晏輕神色中有些迷茫,蟾蜍沖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他沒有理睬,睫毛半遮半掩,蓋住了里邊的情緒,有種逆來順受的脆弱感,還順帶往里移了移,想要避開蟾蜍。 沒有一點剛才的戾氣。 蟾蜍本來想激怒他后再動手,沒想到晏輕居然選擇了退讓,看起來好欺負得很。蟾蜍知道輕重沒錯,對翻臉不認人這個詞的認知更深刻,趁著陸堯沒出來,又在晏輕后背上戳了兩下,嘲諷的心思半點沒掩蓋,湊在晏輕身邊,小聲說:“贗品而已,長久不了的,你現在是得寵,等到將來云姜來要人,大爺一準兒得把我們兩個送出去。” 晏輕斜睨他一眼:“我跟你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蟾蜍說:“舊情人是心上好,新的還沒多少感情,說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彼⒅梯p精致的側臉,說:“再說了,你這張臉……”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把嘴閉上,刺溜一聲從床上滑了下來,站好的時候陸堯恰好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出來。 前后不過十分鐘,蟾蜍乖巧的站在床邊,對陸堯說:“大爺,我給你擦一下……”他像是剛剛想起晏輕來,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絞著手指不說話了。 陸堯說:“不用。” 他真的是沖了一下就出來了,第一件事就是看屋里的情況,兩個小家伙各占一方,晏輕盤腿坐在床上,兩個枕頭都在他身后,被護得死死的,蟾蜍后背靠墻站著,離晏輕不遠。 相處的還算不錯。 陸堯松了一口氣。他還想勸晏輕上去睡,再三保證不會再溜下來,然而晏輕這次是真鐵了心,看向蟾蜍的眼神兒警惕不減,陸堯覺得有事兒,多問了幾句,但是晏輕什么都沒說。 最后他迫于無奈,只能委屈蟾蜍打了地鋪。 晏輕睡姿工整,陸堯躺在他身邊,一低頭就能看見蟾蜍。少年一點也不覺得難受,笑著問他還要不要多蓋一床被,陸堯還沒說話,晏輕就抓住了他一只手,側過身,把腿壓在了他身上,說:“被子?!?/br> 意思是說不要蟾蜍的被子,可以蓋他。 陸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率先閉上了眼睛。 蟾蜍要是像一開始一樣,擺出一副大爺模樣,那他肯定比現在輕松,揍人可比調解容易多了。 忙了一晚上,再加上喝了一點酒,陸堯很快就睡著了。蟾蜍剛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了一陣不自在的涼意,他睜眼看過去,發(fā)現蛇把下巴壓在陸堯身上,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爍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散著光。 這是不準備睡了。 蟾蜍冷笑一聲,悄無聲息的盤腿坐了起來,惡狠狠的盯回去。 誰怕誰啊。 第二天早上,陸堯按時醒了。 昨天晚上鬧騰了一宿,本來該好好補補覺,但是他生物鐘一時半會兒調整不過來,五點多的時候就沒了睡意,胸口又沉又悶,側頭看去,才發(fā)現晏輕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手臂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黑發(fā)軟趴趴的搭在一旁,有點癢。 陸堯沒敢動,怕吵到他,放慢動作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后試圖把晏輕移開,少年閉著眼睛嘟囔一聲,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陸堯費了半天勁兒才把他移下來。 他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去洗手間洗漱。 在他身影消失的一瞬間,晏輕跟蟾蜍同時睜開了眼睛。 接著瞪。 國安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陸堯本來是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多虧中途多了一個蟾蜍,領導自覺心中有愧,就把這頁揭過去了。 訓完了人,幾個組長該散都散了,老五跟他告別后回家看女兒去了,云姜他沒再見,據說早早的回了云南,陸堯把這邊的事情簡單處理了一下,也準備啟程回鄴城。 他來北京小半個月,娑羅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陸堯一開始還覺得挺輕松,后來就憋不住了,閑下來就開始盯手機,總覺得那邊不可能不出事兒——小區(qū)里的那群人不趁機把天捅個窟窿就不錯了。 臨走前只有小張來送他們。 雖然這幾天沒出什么問題,但是陸堯總覺得心頭壓著什么不好的念頭,就是那種莫名的沉重感,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火車開動,他都沒想起來。 陸堯把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走到車廂交接處接了一杯熱水。回來的時候晏輕正在做卷子,蟾蜍趴在一邊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他們兩個相處起來居然還不錯,至少比陸堯想得好。 跟來時不同,這次他訂的是晚上的票,等十二個小時的路程走完,少說也要凌晨了。蟾蜍早早爬上了鋪子,也不知道在上邊干什么,一直沒有出聲。 火車走起來有些不明顯的晃動,外邊的天色昏昏沉沉的,對鋪的人都在躺著玩手機,陸堯也有些困了,打個哈欠,晏輕立刻看了過來,問:“困了么?” 陸堯說:“你寫完我再去睡吧?!?/br> 晏輕把筆跟卷子收了起來,書包放在下鋪床底,趴在陸堯耳邊說:“先睡吧?!?/br> 陸堯沒再多說,爬上中鋪,穿著衣服躺了下去,被子里忽然鼓起了一個小包,窸窸窣窣的亂動,陸堯往里邊靠了一點,沒多久晏輕就頭發(fā)凌亂的拱了出來,安靜的枕著他的手臂,不動了。 旁邊中鋪的是個年紀不小的中年男人,樣子有些滄桑,看見這幅場景,只當他們兄弟關系好,沖陸堯笑了笑,沒說什么。 陸堯再醒過來的時候,火車上的燈已經都滅了下去。 兩邊隱約還能瞧見一些亮光,沉悶的腳步聲接連不斷,火車似乎剛好經過山林,外邊的樹木連綿起伏,成了一條不連貫的線。 陸堯往外看了很長時間。 他幾乎沒有移動,晏輕卻忽然睜開了眼睛,用小臂撐住身體,跟著他一起往外看。水杯里的水已經涼了,水面微微晃動,對面鋪子上空無一人,陰冷的氣息逐漸往外蔓延。 沒多久,走道上的腳步聲也沒了。 蟾蜍在上鋪,也不知道是沒睡還是醒了,忽然把腦袋垂了下來,聲音難得沉穩(wěn)道:“怎么了?” 陸堯搖搖頭,下床,拿著水杯去了車廂交界處接了一杯熱水。他沒扣蓋子,熱騰騰的水汽往上冒,在陰森的車廂中,算是難得的暖氣。 他一路走過的床鋪,被子都疊放整齊,像是根本沒有人上來過。但是白天的時候,這里還人聲鼎沸。 “這不是去鄴城的路。”陸堯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打開了手機。 “還有信號么?”蟾蜍問:“我們現在往哪兒走?” 陸堯說:“云南?!?/br> 火車還在移動,但是如果這時候有人能從上往下俯視這輛忽然脫離了軌道的車的話,就會發(fā)現一件讓人不怎么開心的事情。 這車上,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